第二十四章 演武，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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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荡！


    风清扬方才的两剑，最开始的剑招都是平淡无奇，速度也不快，但威力比着齐正的快剑还强出很多。


    能够以一只纤细的树枝破几人粗的树木，这就是树枝上震荡的力量。而之所以破损，却因为树枝的质地柔软，不能负载这种震荡的力量！


    听着齐正的分析，风清扬笑笑，既不说对，也不说错，从齐正手中接过酒，喝了一大口，道：“时间不早了，齐老弟，你该下崖了。今天可是门派比武的日子。”


    齐正点点头，拜别风清扬，朝着思过崖下走去。


    等齐正的背影消失在风清扬的视线，风清扬才淡淡的道：“齐老弟，其实，我希望你领悟的不是震荡之力，那股力量对于你的快剑来说并不适应，不过……你那套剑法演变到最后，总会接触到这股力量，现在接触，也不算走了岔路……只是，这中间的成长，可不容易啊！”


    风清扬将插在地上的树枝拔出，信手挥出，脆嫩的树枝划出九道连绵不绝的剑影，与齐正的剑影不同，这些剑影不是很快，彼此间却极为相称，就仿佛九个相处很久、颇有默契的剑客先后间用出一套完整的剑法！


    “每一套剑法都具有连贯性……只因为每一套剑法之间的势可以相连。而如何悟出自己剑法的势，并将之理顺，这才是我希望你能明白的！”


    ……


    齐正自然不知道风清扬最后的细语。


    等他到了山下，红日已爬到半空，他的那些师兄弟也已经收拾完毕，来到演武场练剑。


    “郑也，你这是去哪了？”


    一个略有发福、二十来岁的男人看着齐正，嬉笑道：“是不是想姑娘了，所以偷偷起个大早，去山下了？”


    这个男人说完，周围一片善意的笑闹声。


    齐正明白这是这些师兄弟对自己开的玩笑，没有恶意，也就不在意的笑笑。


    “才不是那，五师兄。我是到后山思过崖练剑去了，那里风景秀丽，空气怡人，最适合练剑了。”


    “嗷。”五师兄点点头，不置可否。


    “那咱们郑大少侠在上面都学会什么了？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酒味那？快说，是不是借着练剑的幌子偷酒喝去了……”


    周围的师兄弟也开始起哄，“小郑也，你才十五岁，就开始偷酒喝，长大了定会比五师兄还贪杯……”


    “就是，五师兄，你把咱们小郑也带坏了啦……”


    ……


    一声声善意的玩笑，一句句不经意的嘻闹。


    齐正突然很享受这样的氛围。


    这种感觉是他一直不曾拥有的。


    现实中，他性子孤僻，只是一个人独处，有苦自己吃，难过了也自己舔伤口；来到笑傲江湖世界后，更是如此。自林远图那里被动的成长，在客栈一言不和杀人，齐正冷漠的性子背后，还是与正常人一样渴望这样一份友情……


    只是，齐正明白，这些东西，终究不是现在的他可以奢求的。


    现在，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变强，变强，再变强！


    ……


    “师傅来了。安静。”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熙熙攘攘、开着玩笑的师兄弟都停止玩笑，肃穆的站在原地。齐正也停止放飞的思绪，跟其他人一样，站得笔直。


    这一幕，跟现实世界中的学生时代何等相像？那些师兄弟跟齐正那些同学又何等想象？只是，却不知道，这同窗之义，会不会像现实世界一样经不起金钱利益的推敲？！！！


    ……


    李臻炳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实在有够倒霉。


    收了个齐正闹的现在还沸沸扬扬，各个势力、散修贪图辟邪剑谱，寻不到齐正，把主意打到华山派身上，近期，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尤其是日月神教，更是开始耐不住寂寞……


    单这事还不算完，华山派之内也不安生。为了辟邪剑谱上的一些观点，早就有隔阂的气宗、剑宗这些日子摩擦日益严重，弟子之间暂且不说，长老之间也出现隔阂。整个华山派，没个安生。


    不过，幸好还有一件事，或者说一个人还能让李臻炳那遍体鳞伤的内心得到些安慰。


    当年也是现在华山派的第一高手风清扬回来了！这代表着，华山派的实力达到了一个顶峰。就算有外敌来扰，有风清扬坐镇，李臻炳也相信他们翻不起风浪。至于门派之内的不和谐，有风清扬在，同样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是，却不知道，风清扬能在门派之内待多少日子了。李臻炳可是知道，风清扬哪都好，就是性子不受拘束，让他老老实实待在华山派之内，无异于痴人说梦。


    除非……


    李臻炳脑子一转，计上心来。


    “嗯……就这么办。给风清扬找点事干，这样他就无法游历江湖了……可是，该给他找点什么事情？”


    李臻炳思考之间已然来到华山演武场之内。


    看着面前华山派两宗数十名弟子，想不起好主意的李臻炳收起心里的念头，肃容道：“不错。人都来齐了。废话不多说了，今年的门派演武现在开始……”


    简单的开场白，让在现实世界接触了那些长篇大论领导、校长、砖家演讲的齐正有些不适应。


    怎么？李老头？咋就说这两句话就完活了？你不得扯些“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欢迎……长老，什么……大虾”之类的措辞吗？


    真不专业！


    齐正心里恶趣味想着，动作却不慢。跟在其他师兄后面，向着演武场两旁走去。


    眨眼间，演武场中心就空旷出来。


    这时，李臻炳身后，一个灰发白须，约莫得有六十岁以上的老者走出，站到演武场中心，朗声道：“宗门演武，一年一次，今年也不例外。不过，介于今年有几名新收的弟子，所以在演武之前，我先说下比武的规则……”


    ……“什么比赛第二，友谊第一”……“什么以和为贵，点到为止”……


    这个老头黏胡了足有半柱香的时间，门派之内，两宗的弟子不少开始昏昏欲睡，打起哈欠，齐正也从老头这里领略到前世领导人的风范……


    幸好，在半柱香之后，老者实在无话再说，只能意犹未尽的宣布比赛开始。


    而这次演武的开始，就是齐正踏足华山派内门弟子的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