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昔日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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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上啊！你不要命啦！


    高大江见韩上不听自己的劝拦，步伐匆急的向李妍走去，此时他想拦也拦不住了，使劲的拍了一下肥胖的大腿，那叫一个着急。


    不过着急也没用，因为韩上已经拦身挡住了李妍的去路。


    “小妍，你等一下。”


    韩上拦住李妍之后，露出友谊的笑容。


    似很厌恶眼前的男人，李妍目光带着冷意抬头看了韩上一眼，随后微微别头，“我很忙。”口中发出的声音格外的冷淡。


    “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冷漠？”韩上双手插在裤兜里，苦苦一笑，以前他认识的李妍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没有为什么，我对谁都这样。”李妍面无表情的说道。忍不住的看了一眼，韩上脸上因昨日被打有块淤青，她想说什么，却没张开口，神色中露出不易察觉的关怀之色。


    韩上心中微痛，但表面上还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无论你怎样对我，但我还是要说一句，生日快乐。”


    韩上说完之后心里很不舒服，感觉这是一场生死离别，从前清纯可爱的李妍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们同生活在贫民区，他们一起长大，一起上学，那时他们亲密无间形同兄妹，如是金童玉女，两小无猜。读书时的相互鼓励，玩耍时彼此的笑声，那是多么美好的回忆。


    后来李妍的父亲做生意发了财，告别了贫农区，关系渐变渐淡，尤其是这两年韩上脑子出了问题，和李妍之间的关系更加的疏远了。


    李妍虽然对自己冷漠无情，但韩上依旧无法忘怀那段美好的时光，就在昨天韩上把自己亲手做的生日礼物想要交给李妍，提前预祝她生日快乐，不想遭到了李妍的冷落，并且还被校霸张浩发现，惹来冲突，这就是昨日韩上被打的原因。


    她变了，真的变了，变得更加现实了，彻底的令韩上感到了世态炎凉，他们之间的友谊已被金钱和物质全部剥削了。


    “谢谢你还记得我的生日。”


    话音依旧冷淡，但生日快乐这四个字还是令李妍感到了应有的温暖。


    “这是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昨天没来得及给你。”


    说着话，韩上卸下肩上的书包从内拿出一个用木头雕刻的小人。


    木人手掌大小，是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子，她姿态优美、面相清纯。雕刻的手工很细腻，很逼真，惟妙惟肖。如果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木人的脸型以及身形和李妍都有着密密的相似之处。


    看到木人之后，李妍的神色发生了轻微的变化，内心深处升腾出一股强烈的欲望驱使着她收下，最终她暗暗咬牙说了一句，“我不要。”


    虽然想到了会被拒绝，但韩上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的心痛，快已无法承受，强颜一笑，笑中含杂了太多心酸与失落。


    趁李妍不注意，韩上将木人塞进了李妍手中，说道：“如果不喜欢，你可以丢掉它。”


    韩上刚说完话，就听到咣当一声，那声音令韩上心头一沉，再看李妍已经把自己辛苦雕刻出来的木人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那一刻，韩上全身的冰凉。


    “我说了，我不要。”眼神有冷意，李妍露出了怒意。


    自己好可笑，韩上自嘲一笑，随即转身，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滚热的泪水险些流了出来，他使劲的睁大眼睛，酸凉酸凉的，他不想再哭，再流泪了。


    泪眼在眼中噙了好久才被风吹干，情绪低落的韩上在高大江的陪同下一起进了教学楼。


    轻轻转头看了一眼韩上离去的背影，李妍的心中隐隐作痛，眼圈微微的红了，她喃喃的道：“韩上，对不起，我是为你好。”


    最后看了身边的垃圾桶一眼，一咬牙，李妍离开了。


    操场上好多同学都看到了韩上拦住李妍送礼物的那一幕，议论声没有间断过。


    “那个就是高三九班的韩大晕吧！果然名不虚传，真是个大晕加大傻。”


    “是啊！就他那熊样还想跟李大美女套近乎，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喂，你们看见他的脸了吗？青一块紫一块，我听说韩大晕昨天就想跟李妍搭讪，被张浩发现了，好像还顶撞了张浩两句，昨天放学后张浩带人把他给打了。”


    “活该，咱们心目中的女神是他这个大晕乎可以侵犯的吗，要我说揍的还是轻的，要是我的话，非打断他一条腿不可。”


    “嘿，别说话了，你们看，张哥他们几个过来了，张哥一定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又有热闹看了。”


    七八个学生扎在一起议论的时候，看到三个穿着时尚的青年走了过来，他们立刻停止了说话，目光敬畏的看着走来的三人。


    为首那人，身高一米七八左右，长的有几分英俊，加上一身时尚装扮很能吸引眼球，他的嘴角始终微微翘起，有点傲慢嚣张的味道，一路走来不少人主动跟他打招呼，他只是瞄上一眼不去回应，他就是张浩，市三中出了名的学霸。


    跟在张浩身后的两人，插着口袋，都是一副目空一切的拽样子，享受着别人敬畏的目光。


    “奎子，刚才我说的话你们都记住了吗？”


    张浩边嚼着口香糖边说道，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向不远处的女同学摆了下手，对方吓得赶快跑开了，惹得他一阵大笑。


    “放心吧！这次一定把那小子的魂都吓没了。”柳奎甩动一下遮住眼睛的长发，脸上露出了自认为很迷人的笑容。


    边上的王小凯没有说话，只是阴阴的笑了一下。


    高三九班，教室内。


    韩上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呆了许久之后才从痛苦中走了出来，重重的嘘了口气，掏出了书本，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眼下容不得韩上想别的事情，他要尽快的努力学习，不然就他现在的成绩想考上大学，门都没有。


    考上大学是父亲最大的期望，这两年父母的心神早已疲惫不堪，自己不能再让他们失望了。


    只有考上大学自己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他不想过穷日子，不想被人瞧不起，李妍这件事对他的打击颇大，他清楚的明白李妍对自己态度转变的原因，他就要争那一口气，他还年轻骨子里有着冲劲，有着壮志雄心。


    韩上忽然发现自己的脑子比以前更好用了，一篇文章，一个方程式，一段历史，只要他看上两遍几乎就能全部背下来，而且对字行间的领悟也比从前透彻的多。


    高一时韩上是班级第一，全校第一，到了高二脑子才变得不正常，但成绩并不是一下子一落千丈，而是慢慢的下滑，因为这两年虽然韩上脑子有问题，但并不是完全学不会或者说学了就忘，他的脑子多数时候是正常状态。


    有着深蕴底子，加上脑子有了另一层的蜕变，他学习起来并不困难，韩上有着十足的信心考上大学。


    就在韩上认真读书之时。


    教室门一脚被踹开，张浩张大学霸如一阵旋风出现在门口，教室内迎来短暂的寂静之后，十几个男生肃然起身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