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英雄救烂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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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林卫现在真的相信自己是穿越了。


    看着电视中的许文强和冯程程，林卫想笑笑不出来，想哭却没有眼泪。


    林卫想笑，是因为他终于穿越了，虽然穿越的不是仙侠与魔法的世界，也不是古代和星际时代，但好歹是穿越了，三十几年的时差，足够他林卫以后风光的了。


    但让林卫欲哭无泪的是，他身无分文，穷的连屁股蛋子都还在与空气做着最直接的接触，而且这个身体的年纪也很蛋疼，可能是八岁，也可能是九岁，还有可能是十岁，唯一让林卫偷着乐的是，这个身体有些过于强横，看上去瘦小的双臂可举大约七十公斤，立定跳远是五米开外，立定摸高大约是一点五米，这样的数据，让林卫怀疑，这具身体还是不是人类的身体。


    是不是人类的身体，林卫并不在意，反正自己的小机机功能正常就行，林卫转身离开了那家放着黑白小电视的小商店，他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已经饥饿的肚子。


    找工作？自己能干啥？自己大学里学的是计算机，这八零年代，到哪儿去找需要使用电脑的工作？大学里出来，自己干的是数字特效，也就是用电脑处理图片的工作，虽然自觉在这一行里是高高手，可一直怀才不遇，只能给那些大神们打打下手。


    八零年代，正是香江电影起飞的年代，可他吗的这个年代的电影电视有哪个需要玩数字特效的？想玩也玩不起，没电脑啊，林卫突然发现，没电脑的年代，真是他吗的坑死他林卫了，堂堂一个大学生，竟然成了啥也不会的废物男。


    当然，林卫还有一样附属技能，那就是自学过导演，并且拿到过正规的导演系毕业文凭，可惜那一生却未曾导演过一部作品，现在，这个附属技能同样坑人，你说哪家电影公司会请一个十岁的孩子做导演的？除非那家电影公司的老板疯了。


    “浪奔，浪流……”身后是《上*海滩》剧中的歌声，这歌声，曾让多少年青人心血澎湃，可林卫的心中一点儿也澎湃不起来，现在，他需要的不是激情四射，而是一碗米饭或者一碗面条，没钱怎么办？乞讨？可是乞讨这事儿，林卫还真是做不出来，抢劫？武力值似乎是足够支撑抢劫的行动了，可为了一碗饭去抢劫，这是一个受过大学教育的聪明人该干的事吗？等天上掉馅饼？……天上是看不到馅饼的，但地上确实是能找到包子。


    一个纸袋装着的两个还微微带着点热气的包子，林卫毫不客气的捡了起来先塞了一个进自己的嘴里，笑眯眯的倚着一根电线杆子，看着几个穿着明显是非主流的小青年欺负另一个小年青，这包子，就是那个被欺负的小年青的，当时他正拿着包子准备吃，被突然冲上来的那几个小青年把他手中的包子打飞在地上。


    街上的行人一看似乎要打架了，都开始远远围观起来，准备看一场免费的现实版武打片，那几个小青年中为首的一人见有人围观了，似乎兴奋了，一伸手，将那个小年青掐到了墙壁上：“烂仔，你这个月还差一半的钱没有交呢，怎么，有钱吃包子，就没钱交会费？”


    “方……方哥……我现在真的没有钱，过几天吧，过几天，我一定会把钱交齐了的。”那个被掐着的小年青颤抖着求饶道。


    “过几天？过几天都他吗的是下个月了，烂仔，你当我们兄弟会是小孩子玩玩的，你要是再不交钱，别怪我这个做大哥的用会规处理你了。”那位方哥扇了那小年青一巴掌，恶狠狠道。


    “交……交……我一定交钱，方哥，我现在真的没有钱，就宽限我两天吧，就两天，我一定会把这个月的钱交齐了。”那个小年青哀求着道。


    “你他吗的就是欠揍，要是都象你一样，我们兄弟会那成什么了？”那位方哥在那小年青的肚子上砸了一拳，那小年青被砸的惨叫一声，看到那小年青的惨叫，不但围观的看免费武打片的观众兴奋了，那位方哥更兴奋了，正准备砸第二拳时，却被人抓住了手腕。


    方哥转头一看，一个九岁左右的孩子正笑眯眯的抓着他的手腕，方哥愤怒了，正要开骂，那小孩子开口了：“我说，方哥，你欠我的钱也该还了吧。”


    出手抓住那方哥手腕的正是林卫，对于自己莫明其妙就有了的格斗术，林卫做过试验，确实是很厉害，半寸多厚的木板，一拳就能崩碎了，两寸粗的木头，一脚就能踢断，要不然，林卫也没有胆子跑出来搅局，做好汉，那是要建立在拳头够硬的基础上的。


    听到林卫的话，那方哥愣了一下，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欠了这小孩子的钱了？随即，那方哥醒悟过来，这林卫是来搅局的，不由的大怒，另一支掐着那小年青的手松开了那小年青，向着的林卫的脸上扇了过来：“操……哪来的兔崽*子，想找死不是……啊……”


    那方哥惨叫一声，被林卫一脚踢翻在地，另外几名小青年一见老大被打，不等那方哥下命令，向着林卫扑了过来，林卫一跃而起，如一只豹子一般迅速的反扑向那几个小青年。


    别看林卫以前没有练过功夫，这个身体的年纪也不会超过十年，但对格斗上的反应，却完全象是那种苦练了几十年的人，绝对是宗师级别的水平，在围观的那些人眼中，只看到林卫一跃而起后，如黄飞鸿再世，李小龙重生，啪啪几下，那几个小青年就倒在了地上。


    “靠……这小孩子是什么来头，这功夫耍的真他吗的够靓。”围观的人中有人忍不住叫道，这年月，香江人看来看去的，不是武侠小说就是武打片，对武功着迷的人不少。


    “这功夫，太他吗的靓了，这小孩子是哪家武馆的，这才是真功夫啊。”……


    围观的议论纷纷，很多人都忽略了林卫身上只穿着一件大人的背心，刚才动作大点，连屁股蛋子都露出来了，也有人注意到林卫的穿着奇怪的，不过到是没有人把林卫当小傻子看待，围观的人群，无论老少妇孺，都被林卫那几下帅气的动作迷住了。


    林卫上前踩住了那个方哥，从他身上搜出了一千多元钱（港币），拿着钱甩了一下那位方哥的脸，林卫笑眯眯的道：“方哥，给你一个忠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别以为混黑的很风光，真风光的，就向家那么几兄弟，其他的，都是倒霉蛋，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找个正经事做吧。”


    林卫起了身，对那个靠着墙看呆了的小年青道：“好了，回家去吧。”


    “哦……哦……”那小年青傻乎乎点着头，本能的顺从着林卫的话转身走。


    走了七八步，看到林卫走在他身边，那小年青突然回过神来：“少侠，你是哪个门派的？”


    林卫扑哧笑了一声，道：“我不叫少侠，我叫林卫，我也不是哪个门派的，我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武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益精，林师父，你能不能收我为徒？”那小年青的目光热切的看着林卫。


    溢精？林卫忍不住又笑了一声，这名字，太有水平了。


    “教你武功？行啊，不过收徒就免了，我现在还不到收徒的年纪呢。”林卫点点头道，他虽然黑吃黑的黑了那位方哥一千多元，但另一个问题，住处还没有呢。


    “真的愿意教我吗？太好了，林师父，你住在哪儿？”陈益精兴奋的道。


    “我还没有住处呢。”林卫道。


    “没有住处？你是那边过来的逃港者？”陈益精有些疑惑的看着林卫。


    “算是吧。”林卫应了一声，他对自己现在这个身体原本的身份一无所知，所以，暂时只能以一个新的身份生活了。


    “林师父，那先去我家住几天行吗？”陈益精没有犹豫，他心中清楚的很，如果不巴结上林卫这棵大树，那么事后那位方哥一定会把在林卫身上吃的亏算到他头上来。


    至于林卫的身份，这个年代，大量内地人逃到香江来，只要能顺利进入市区，一般都不会再被遣返（再晚一点情况就不同了），陈益精对于内地逃过来的人并没有什么惊奇的，只是香江人一般瞧不起这些内地来的人，但林卫不同，他是香江人崇拜的武术高手，这年月的香江，正是男人们都做武侠梦的时代。


    “行啊，那就打扰了。”林卫哪能不同意，先落好脚才能谈以后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