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老鬼东方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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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隐没在民间，


    奇淫技巧无不专


    若非无奈酆都令


    那个愿意坐针毡


    市区角落，阴暗的像能滴答水一般。


    溜溜达达的仨二货竟然找到了这里。幽暗的小门口贴着好几个广告霓虹灯“祖传老西医，专治牛皮癣。”“意大利杀猪菜，非常好吃哦！”“荷兰大煎饼，卷葱就是香，嘎嘣脆！”“挪威炒凉皮，辣椒随便加！”“祖传相术，看的贼准，不准你抽死我！”


    这货干的挺多呀，瞅着被油烟熏黄的牌子，范元宵直搓牙花子，得进去看看呗，走近小院进门一烧烤摊，摆着三五章小桌子，一小木牌上写着歪歪扭扭的字儿“保证纯正羊肉，不信你看。”挂着一整只羊，羊头笑眯眯的，不过四个猪蹄儿是闹那样？


    继续乡里走，档次豁然上去不少，竟然有盲人按摩台，继续走，令人大开眼界……煎饼果子摊儿、最后还有修鞋配钥匙的机器，可是，这些地方都没人。


    “老板，老板在不？”小刺猬精挺兴奋，这家人住的丫的房子跟胡同似的，竟然摆了那么多摊儿。


    “来啦，来啦，大爷，您是吃烧烤？按摩、修锁配钥匙？还是来一套煎饼果子配油条？另外这里做的杀猪菜一级棒直接列入世界非文化物质遗产哦……”一个穿着围裙的猥琐大叔狂奔而来。


    “呃，我是来算卦的。”范元宵一阵狂汗，这货经营范围真不少。


    小狐狸精有些狐疑“我说，你有营业执照吗？”


    “那必须，瞧。”猥琐大叔咧嘴一笑，指着墙上一张年画一样的纸，范元宵仔细一瞅“大哥，你丫的能做的再假一点不？”


    营业执照四个字歪歪扭扭，还是描了两遍的，主要你丫的那个印章你倒是画的圆一点啊。


    “随便把。”反正范元宵也没打算相信。猥琐大叔面色一整“贫僧，呸，贫道道号土鳖子，法号土元，英文名字，土里钻。”


    “不知道施主是求姻缘还是钱财还是健康？”这土鳖真的挺能唠叨，拉着范元宵来到一挂帘的小房间，房间内小方桌上摆着各种用具，抽签，纸牌、塔罗牌、扶乩、小石子儿、冰棍儿棒、画着喜羊羊的卡片……


    “各位来那样？”土鳖大叔道貌岸然“十块一样，统统十块。”


    “我只有一块钱！”范元宵不好意思的掏出一个硬币，土鳖大叔一愣“一块钱？呃，成，你给我吧。”


    接过一块钱，土鳖大叔念念有词儿，范元宵有些惊疑“你这是准备？”


    “一块钱只能扔鞋……”


    俩破球鞋一扔，一前一后，一正一反，土鳖大叔挠挠头“对了，你是求什么来着？”


    “呃，我想想。”范元宵也懵了，自己倒地想要靠破鞋算什么呢？有了，范元宵一打响指“姻缘，算我什么时候找到真爱。”


    土鳖大叔愣了一愣，瞅瞅漂亮的俩姑娘，这是作死的前兆吗？小狐狸精笑着举起拳头晃了晃，刺猬精直接掏出一把锤子，对着锤子面搔首弄姿。


    土鳖的汗都下来了，这一块钱，不好赚，弄不好估计丫的搭上一条命是轻的。干笑几声“你……能换个话题吗？这个算不了。”


    “哦，哪算算我什么时候发财。”范元宵搓搓手，土鳖大叔念念有词儿，看着这双破鞋，“你……这辈子……要不咱还是聊聊姻缘吧。”土鳖擦擦汗，从卦象上来看实在是这货运气是负值啊，七个减号的负值，出门不丢钱丢点东西肯定到不了家门口。


    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而且烟熏火燎，真是无奈，土鳖大叔垂头丧气，拿着两只鞋浑身直哆嗦。


    “快点，快点。”范元宵很着急啊，这家伙，要是自己一分钟几十万上下，怎么耽误的起？


    土鳖大叔突然拿鞋照自己脑门一拍，眼球一翻白，晕了过去。范元宵乐了，这老货竟然学自己，学的不像那就实在没辙了，都不如人家牛头，狂踢暴踹一声不吭的。


    “抓紧时间起来哈，别装死，你见过谁用布鞋把自己砸晕的？”小狐狸精捂着嘴咯咯直笑。土鳖大叔讪笑着从地上爬起来“呃，被你看出来了，其实我不是算卦的，我是厨师，俗话说，不会修鞋算卦的裁缝不是好厨师，为了考特二级，丫的我才学的看相。”


    其实这套理论范元宵是深有体会的，比如，如果小狐狸精要扇你左脸，你就赶快凑过去，千万不要反驳，那样死的更惨，如果那时候，左脸桃花开，右脸结桃子……


    “说罢，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范元宵懒得搭理这二货了，比自己还能吹，真没辙。土鳖大叔一愣“您是……”


    范元宵一撩头发“正义与美貌的化身，酆都城见习鬼差范元宵。”小狐狸精跟刺猬精背靠背比划一个持枪手势“见习鬼差三人组。”


    土鳖大叔突然笑了，猛然一阵黑烟飘过，一个仙风道骨的帅老头出现，“既然被你看出来了，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就是恶鬼东方朔。”


    “怎么？拒捕？”范元宵乐了，这丫的老鬼真有意思，竟然拒捕，这不找抽吗。连关二愣子都被自己乖乖降服，这老货还不分分钟捏死啊。


    小狐狸精愣了“你就是酆都师范大学名誉校长？喜欢调戏妹子的色老头？”东方老鬼脸色有些涨红“胡说，她们都是仰慕我的才华，主动挑逗我的。”


    看着老鬼那根发育不良的豆芽似的小身板，范元宵一阵想笑……挑逗你？肋骨缝子里都没有肉的老柴火棒子？熬汤都没有多大油水……


    突然东方老鬼猛抽一下自己大嘴巴“呸，跟你这些小屁鬼说这些干嘛，说正事儿，其实我是地府安插在人间的细作，这次引你们来是有事情交代你们。”


    范元宵其实也心里有些打鼓，东方朔啊，活着的是时候就是丫的聪明豆，外号聪明的一休似的人物，死了更是鬼灵精，谁跟他对上，估计他能活活玩儿死你，你还要屁颠屁颠的帮他数钱。上次听说他把一号称对穿肠的老鬼送去地府煤场挖煤，这货还乐滋滋的每天把钱如数上交给他，呃，这话说那老鬼已经挖了三百多年了吧……


    “听着，你们要加快进度了，我听说妖怪一族要收编潜逃的鬼众，妄图利用这个对抗地府，所以根据地府一号红头文件精神，为了稳定地府周边环境，坚决打击妖突组织，你们必须加紧围剿潜逃的众鬼，酆都城会大力支持你们。”


    “呃……怎么支持？”


    “精神支持！走啦！”


    看着化成一颗星星飞上天空的老鬼，范元宵一阵膜拜，老鬼能力太强了，竟然能上天遁地！


    呃……等等，只见老鬼一流火光又飞了回来，骂骂咧咧道“凑，飞错了，回地府不是哪条路。”一头扎入地面，消失不见，只有一块钱硬币在地上不停的旋转着。


    老鬼还是给自己留下一块钱，聊胜于无吧，范元宵刚要去捡，地面突然冒出一颗脑袋“钱是我的，赶紧干活去！”一把抓起钱再次钻入地下。


    范元宵欲哭无泪，这老货，什么都不留……于是，范元宵打包把他家里盆盆罐罐各种破烂打包卖掉，竟然卖了二百……


    溜，谁也不知道这老货什么时候回来，要是他回来瞅着自己丫的给他把东西都卖了，估计他能疯了……


    闪，虽然钱有点儿少，但是根据自己的直觉，范元旦还是决定抓鬼去，没事抓着玩儿呗。


    二百块钱买票，能走到哪儿是哪儿，于是范元宵掏五块钱买了一张票……揣起狐狸跟刺猬登上了一辆南下的汽车。


    浪漫加拉风，走了半上午，被售票员优雅的一脚狠狠踹下车。


    瞅着荒山野岭，范元宵感觉挺温馨的，反正迷路习惯了，只要迷路妥妥的进入荒山野林，妥妥的遭遇妖怪，唉，也不知道这是悲哀，还是……


    一头窈窕的美女悠悠走过，范元宵心道这也许是一趟美好的旅程也说不定哦。虽然人家美女就白了自己一眼，然后呸了自己一下。


    妖怪？呃……可能不是，搭讪也是要讲技巧不是，范元宵捡起一块板砖儿，追上美女递过去，“这是你丢的吗？”


    一分钟以后，范元宵一瘸一拐的捂着脸走了回来，唉，还真是要讲究技巧……


    小狐狸精翻了翻白眼儿“这丫的怎么没拍你头上？”


    突然，形势发生惊人逆转，经典桥段上演了，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二货持刀逼住美女，求搭讪求抢劫，各种求。


    关键时刻，范元宵挺身而上？再考虑考虑，瞅瞅人家一巴掌宽的护心毛有点儿心虚，那水果小刀拿的，都差点儿割到自己的手，万一再割着自己，犯不着。


    美女冷笑一声“老娘什么场面没见过，你们俩笨蛋就敢抢劫我？”二货抢匪甲挠挠头“哥，咋？我装的不像？”


    抢匪乙也有些疑惑，“不会吧，刚才咱俩出来，凑，你套头的丝袜呢？”抢匪甲愣了“丝袜，不是穿腿上吗？”


    抢匪乙怒了，一巴掌扇飞抢匪甲“尼玛，抢劫又不是让你丫的跳钢管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