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临渊国破家忘,尤梦悲死囹圄(一)

3个月前 作者: 止路
    这说的却是思念之人等待急苦,转回头来又想着当日临渊至中原折回越扬诏又该有怎样江山社稷?世秋与临渊等三人于中原又都说了些甚?


    临王手下心腹末干带领部将前来迎接小王临渊,然却非是兵马部下。算起来也该有十三人,眼看的倒是逃亡的奴仆。伤的伤,着装破烂,可谓落魄十分。


    度蘅看罢先于临渊出口,道:“末将军,这是怎回事?”


    末干左臂缠着白色绷带,大腿血迹干的聚几路道痕。末干于临渊面前扑通跪地,眼泪禁不住惭愧中大颗滑落,怎是堂堂大将军如此风范。只听嘴里嘶道:“臣对不起我王啊,对不起我王啊!求我王宽恕!求我王宽恕!”


    岂料说罢几句话便右手拔起配刀往脖子一抹,鲜红血液喷出倒似的泉眼。


    临渊与众志士哪里明白来龙去脉,不由得傻住神魂。华英雄等魂醒欲上前阻止,然是为时已晚,看得鲜血早就泛滥。那末干也便挣扎几下沉寂死去。


    众士兵见了临渊皆跪地,其一士兵泣道:“我王,你可算回来了。”


    湘莲道:“怎回事?你等怎是如此这般模样?男子汉大丈夫岂有如此哭哭啼啼?”


    那士兵欲要作答,只当时五菱道长携着众部将自远处急鞭策马过来。临渊等看得却十分陌生。五菱见了临渊也未下马,脸上倒可见阴傲,道:“这不是越扬未来之王嘛?可算回来了?”


    湘莲道:“原是还是你这臭道士?你来此作甚?就不怕我等扒了你的皮?”


    五菱听罢脸上很是难堪,也不理会,径直朝临渊道:“娘娘于大殿外等你多时了,听的你要回来便特命我等前来迎接。临王,请吧!”


    初冬的清风和涩脸面扑来,怎是该惬意不已的,如今却是满城的忧伤难散。临渊等过遇北门,城门上悬挂几句尸体,看时分明清晰身影,皆是往日临王身边的忠实良将。怎却死的如此凄惨,令人不忍直面。


    又过了重兵把守的大门,所到之处悄无声息,也就听得五菱一行队伍马蹄与脚步的作响。昔日繁华往来的大街此时也是安静出奇。


    如此看来临王与众志士也可想发生何事了的,只也无甚奈何。只见的临渊脸上脸色忡忧,众随志士也是郁郁不欢。


    又走了些路,路边可见稀疏士兵守卫逐渐稠密。五菱也便停下队伍脚步下马,当即又召开随从牵走马匹。转身朝侍卫道:“将这批人等捆绑起来!”


    众志士本以为临王早就收了五菱的,这风光场面该是迎接儿臣回诏礼仪。岂料皆还未能识得缘故,只已经被捆绑双手。


    湘莲气急,转身撂倒两侍卫,嘶道:“放肆!”


    又朝两援兵出手将其打倒。五菱见势不妙这才亲自动手将这湘莲制住。若非是如此关头只怕五菱也不是湘莲对手,只是却来的措手不及。


    五菱道长压得十几人于议事大殿走来,不远处便可见一女。年纪可见花甲,却是高贵着装卧坐于殿外大椅子上等候。


    五菱见了老女人跪地作礼,道:“娘娘,五菱已将余孽叛徒人等抓来。请娘娘明示,该是如何处置?”


    那老女人看得临渊等,又听着五菱回报。一时却拍椅站起,道:“五菱,你好大胆!本宫命你前去接人,你怎这般待紧公子等人?”


    五菱听得老女人大怒便不知因故,也不好作声,只得跪地认罪。老女人走近临渊,又仔细打量几番,道:“果真是一表人才,长得看却是秀气得很啊!”又转身朝五菱道:“还不快快将这些人等松绑!”


    这下五菱倒真给懵了,道:“娘娘,这……”。


    未待五菱话语落地,老女人身边的女子道附道:“五菱,尔等当是没听见娘娘的话么?还不快快将临公子等松去绳索?”


    五菱这才不甘不愿命的随从解去临渊等人身上的绳索。


    道是老女人身边的女子是何人?原不是陌生面孔了的,怎却是当日阴谋颠覆越扬诏的卡琪。临渊朝老女人道:“你是何人?我父王何在?”


    卡琪大笑几声,道:“怎么?怎的就不记得本宫了?当日你与你父王回城我等不还亲近了一回?”


    临渊等这时方才醒悟。只老女人道:“琪儿,休得无礼!”


    老女人说罢又朝临渊道:“想必你就是临王膝下骨血临渊了?”


    湘莲快语道:“正是临王之子在此!尔等是何人?怎如此大胆劫我等去路?”


    卡琪又上前抢先作答,道:“放肆!见了婉妃娘娘还不行礼!你等倒以为这和城如今还是越扬城么?醒醒吧!”


    一语果真惊醒梦中人似的,临渊等终将识得时过境迁。卡琪的话也便似的响雷划过脑门,令人不得不面对现实。


    华图道:“怎的你是婉妃?可是大长和的陈婉君?”


    陈婉君道:“正是妇人!”


    天上浮云蔽日,场势可见死阒,寻不得半点动静。临渊哪里接受如此变故,差些也便晕倒在地。看着倒似的六魂七魄早就没了影踪。


    陈婉君道:“年轻人,本宫念你也是一代帝王后代,你若诚心就此了罢,本宫定赐你良田百亩,仆人布匹银两若干于你谋生做个生路!你也看到了,这大长和一统南诏势在必得。如今临王大势已去,这和城顺了大长和也可百姓安家乐业,谱族同庆,皆是个大欢喜!你又何必非与郑王相对?且不说扰的百姓安宁,这流血日子又要到了何时方才休止!这几日你可于这城内自由活动,本宫也不耐你如何,你便想清楚就是了!”


    陈婉君当下起身便远去,侍卫也不再搭理临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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