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国语拜师白须,西楼有泪传说(五)

3个月前 作者: 止路
    临渊看的二老走去背影倒惹了不少想法,只觉得原是遇了两个自在潇洒的云游之人。世秋见临渊目光现有黯然,又说道:“临公子,世秋有一物回赠,还请公子笑纳。”


    临渊正回神,世秋手里已持一支竹篪。世秋奉上时说道:“世秋身上倒不曾有甚贵重物品与临公子相赠。然念在宾客仪礼往来,此篪随我不离,世秋倒十分舍不得。如今难得遇到公子这般赏识歌舞之人便将它相赠了吧!还请公子收下!”


    临渊看时却是箎竹精致稍丫管,又是精工作品,作的六孔音控篪具。与其说贵重与否倒看市面有无销售了,自然这竹篪非天下无二的。不过既是世秋之物临渊自然觉得珍贵无比。临渊迎上,道:“世秋姑娘,这竹篪既是你贴身之物在下又怎敢夺人所爱呢?收不得,在下实在收不得!”


    世秋听罢倒笑了,又轻盈动作收回了竹篪。讽笑道:“临公子,你知道这亭子为何唤作血泪亭?”


    临渊惊,道:“在下自小深宫围院生活,这临安倒是第一次到访,确实不知!莫非这血泪亭名字由来也有些故事?世秋姑娘怎突然问起这个?”


    世秋慢条斯理,却是个有稳重个性女子,于亭中寻了位置坐下。说道:“临公子,你这身后背的画卷可借与世秋一看?”


    临渊于是摘下画卷与世秋。世秋将竹篪搁置于石桌,又接过画卷打开。整一连贯的动作看起来都是温和又不得亲切,只能暗暗心里敬佩。世秋看的几时才合上画卷,道:“临公子可知这画中女子是何人?”


    临渊也寻了位置坐下,道:“这画卷原是母后留与在下的遗物。当日路过悦来客栈,那悦来客栈的刘掌柜倒识得这紫色蝴蝶标志。又与在下说这乃魔教玥菲儿之物,还因这画帮在下解了遭遇歹匪烦恼,又惹得刘掌柜心生胆怯。在下倒也好奇,只是看得这画中之人倒是尤抱琵琶半遮面的,至今寻不得缘故。世秋姑娘可是知道些端倪?”


    世秋将画卷还与临渊,又笑道:“方才世秋问公子何事来着?公子可知这画卷与这血泪亭又有甚大渊源?”


    临渊又得一惊,道:“哦?世秋姑娘方才问的在下血泪亭的名字由来,怎说的这画卷上去?莫非这画卷与这血泪亭又有甚大关联不可?”


    世秋面色干燥,却又笑出寒意来。如此回应临渊的迷惑却实在是令人不解。世秋道:“说起这血泪亭的名字由来倒是件令人唏嘘不已的往事!十年前,血泪亭还不唤的‘血泪亭’……”世秋说到此处忽然不知缘故停下。临渊本要细听世秋娓娓道来,因问道:“世秋姑娘怎不继续说了?十年前血泪亭不唤‘血泪亭’又能唤的何名字?”


    世秋笑道:“世秋原是想问公子可愿意听讲故事。这故事说来话长,怕是世秋与你从头道来三天三夜也未必可讲得细处。就怕临公子没这个雅致呀!”


    晨曦的日光逐渐散去山间低凹处现有的雾霾,朝南村落已现几处人影,耕作牧牛的人群逐渐散开热闹。尤得朝北不见嵩府动静,其他地界倒不减往日忙碌。临渊起身朝西看去,渔人撒网及早,纤夫引船始得高歌。此时石阶上来了一男一女,相互言谈说笑不止,世秋看时忙又将画卷与竹篪捧与临渊,道:“临公子,不说公子没这个雅致,只怕世秋也是有些事情要离开了。临公子若是想知道这画卷与血泪亭的故事便于月圆之夜到西楼来找世秋,世秋恭候大驾!临公子且慢慢欣赏这番美景,世秋先走一步了。”


    世秋说完便起身匆忙离去,只留得临渊站于血泪亭欲言又止。


    道是来的一男一女又是何人?原不是别人,便是墨竹与自称未来世界穿梭而来的女子夏沫便是。


    夏沫见了世秋忙上前拘礼,道:“主人,我已将你要的人带到!”


    世秋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夏沫便应声退下了,只墨竹呆傻不知缘故。世秋见的墨竹不解面色,因说道:“你便是墨竹?”


    墨竹愕然,显然是不知道面前的女子是何人的。因说道:“老子认识姑娘?姑娘怎知老子名姓?”


    世秋面色不改,看却是怪异长相。不论是西南女子还是中原女子都有些差异,虽说不出丑陋之处,但墨竹总觉得不免有些好奇。世秋道:“你是墨竹!没错!你知道我是谁?可有些印象?”


    墨竹道:“听姑娘这话老子倒是与姑娘有过面缘的?老子倒不记得哪里见过姑娘,又何来还有有印象之说?老子倒是好奇了,这疯言疯语女子说是未来世界的来人,怎的却唤你主人?可与老子解说一二?”


    是时临渊追上来,看的世秋与墨竹搭讪心里倒有莫名不能言清的情绪波动。道:“世秋姑娘,你将我搁置一人,原是还有客人要见的?怎的不介绍与在下认识?在下本是喜好广交天下友人的。”


    世秋脸上此时倒现的少有的尴尬,竟不知该说什么好。反倒是墨竹,倒还未看得清晰临渊的面目,只听得一方言语倒觉得十分亲切。竟觉得似乎还身在越扬那般。因朝着世秋道:“你是何人?他又是何人?方才的夏沫去哪儿?”


    世秋欲要做彼此的介绍,不料临渊先开了口,道:“在下姓临,单名渊。是西南越杨人,本是往中原寻找被人掳走的姐妹的。路经此地便与世秋相互认识。不知阁下又是的哪方人士呢?”


    原是难得老乡见老乡,墨竹倒也客气,道:“那么巧?老子亦是西南越扬诏国人。只因当日重欢楼遭的灭门,老子的妹妹又被人掳了去,因才与湘雅姐姐流落的中原来到临安。方才老子没听错吧?你叫临渊,也是打西南而来,又是寻人的?老子本无名无姓,就都叫墨竹便好。幸会了!”


    临渊兴奋,道:“正是!”


    世秋如此倒在一旁被冷落。然看得临渊与墨竹的相识气氛便脑中闪过一灵光。因故作惊讶,说道:“哦?原来是世秋多虑了?你们这对兄弟倒是不认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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