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决斗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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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决斗的意义


    在凯特的指引下，贺永铭来到了亨特广场。


    蔚蓝透彻的青空下，富饶的草地向外延伸。说是广场，也就是草地中间有一尊铜像而已。


    那是一尊栩栩如生的骑士像。骑士骁勇地骑着一匹战马，战马的后踢有力地蹬在地上，两只前蹄凌空而起，似乎正在蓄力腾跃。骑士则是一手提着缰绳，一手拿着出鞘的长剑直指苍穹，散发着一股力敌万军的气势与视死如归的释然。贺永铭记得，在骑士像中，如果马是两个前蹄离地的话，代表着这名骑士是战死沙场的。


    听凯特说，这尊铜像是保卫吉尔尼斯城的一名勇士。在当时他仅一骑冲向了切帕雷洛一万人的部队，为奇帕亚雷托的援军争取了时间。毕竟只是一骑之力，他最后砍翻了七十多人后战死在切帕雷洛军的主帅面前。切帕雷洛军的主帅很敬重他，将他的尸体送回，并乘此机会与奇帕亚雷托签署了停战协议。奇帕亚雷托的王室破例授予他守护骑士的称号。本地的居民则是自发的筹钱，为他建立了这座铜像，广场的名字也是以他的名字来命名的。


    在讲述的过程中，凯特的眼神中透露出自豪，尊敬以及向往。


    “如果可能的话，你也愿意和他一样吗？”


    “为自己的信念而生，又为信念而死是多么光荣的一件事！难道你不会这么做么？”凯特的语言里带着一丝狂热，在他看来，是男人都该这样。


    “为自己的信念么...我的信念又是什么呢...”贺永铭自言自语道。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从前，他整天脑中就是想着英语单词和数学公式，离开学校就是泡在psp游戏里。他早已忘记了自己的理想是什么，以及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活下去。来到这边的世界，他也只是抱着逃避从前的生活心态。他从未想过，自己该为了什么，该如何活下去。说实话，他对这次决斗十分的没底，他最多也只是死要面子而已。


    “你在说什么？”凯特在一边说。


    “不，没说什么，只是发了一会儿呆而已。”


    不知什么时候广场上已经站满了围观的人群，兰斯洛特也走了过来。


    “平民，你倒是真的敢来呢！我真不知道是该敬佩你的勇气还是该嘲笑你的不自量力，看在你来了的份上，如果你对你之前的行为道歉的话，说不定我还会原谅你这个低贱的平民。”他的话中带着讽刺的意味，还特地将“低贱”这个词加重了，引起了底下许多平民学生的不满。


    而贺永铭则是反唇相讥：“我并不认为我有需要道歉的地方，应该道歉的反而是你！你说我们平民低贱，你又高贵在哪？高贵的只是你的姓氏而不是你！离开了平民你连饭都吃不上，如果我是兰斯洛特伯爵的话，我也会应为没有教好你贵族应有的礼仪而感到羞愧的吧！”


    兰斯洛特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你能耍嘴皮子只能趁现在了，让我们赶快开始吧！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收拾你了！来吧，平民，亮出你的武器，和我一决胜负吧！”说完，他掏出一根魔杖。


    “怎么了，不拿出武器？你是在看不起我么！”


    “不，我只是没有武器而已...”贺永铭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之前紧张的气氛消失得无影无踪。


    凯特走了上来，把他腰间挂着的木剑递给了贺永铭：“我的‘贝蒂’就借给你了。兄弟，你要加油啊！就冲着刚才的话我就压了20点学分在你身上。”“你的赔率是一赔五哦。”凯特临走前又补了一句。贺永铭就当没听见。


    这把木剑一看就有些年头了，不过保养的很好，握在手里还挺沉的。


    “平民，你叫什么名字？魔法不长眼，如果你不小心死了的话，我好给你立个墓碑。”


    “你的父亲难道没有教过你，在问别人名字之前要先自报家门么？”


    “好，我叫奥斯顿?威尔伯福斯?d?兰斯洛特。直线级土系魔法师，该你了。”


    “我才不告诉你呢！你不知道当代人保护自己的隐私是常识么！”贺永铭吐了吐舌头冲他做了一个鬼脸。


    “你！”兰斯洛特怒不可遏，用魔杖指着贺永铭：“土?飞岩！”他魔杖的前端出现一颗石头，飞向了贺永铭。


    这正是贺永铭的战术。被愤怒填满头脑的兰斯洛特使用的魔法破绽百出，贺永铭很轻松地就躲了过去，他提起木剑，直奔兰斯洛特。


    不过兰斯洛特不愧是学年第二，他似乎很擅长这种战斗，他立刻召唤一道土墙挡住了贺永铭，并乘机拉开了与贺永铭的距离，开始了下一轮施法。


    贺永铭当然不会让兰斯洛特完成施法，他连忙绕过土墙向他冲了过去。他现在凭借的只有足够技巧的物理攻击，所以开始故意激怒兰斯洛特是为了尽可能的缩短与他的距离。


    不过兰斯洛特的施法速度很快，他咏唱好了一个魔法，但是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效果，难道是buff类的魔法？之后他又开始了新一轮咏唱。


    眼看就要接近兰斯洛特了，贺永铭用力蹬地，想要跳起来，以太阳为背景，让他无法躲闪，直劈他的头部。但是脚下并没有传来预期的反作用力，而是直接陷了下去，整个人也因此失去了重心。他身体前倾，膀子加上木剑的长度，眼看就要刺中了兰斯洛特。只是兰斯洛特将魔杖一抬，又一道土墙出现在面前。这很明显是临时切换魔法形成的土墙，不，说是土墙不如说是土堆。


    木剑深深地刺入了土堆之中，不过也应为这个土堆的缓冲，贺永铭没有受伤，只是脸埋进了土堆，显得十分狼狈。


    钟塔上，一双眼睛正在观察者这场决斗：“不愧是兰斯洛特家的长子，居然有临时切换魔法的实力，只是这个贺永铭...”院长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推荐信，他决定亲自走一趟。


    “哈哈，平民，地陷的滋味怎么样！”


    “得意什么！我还没输呢！”贺永铭用木剑挑着周围的泥土，想要把脚拔出来。


    “不，已经结束了。土-土?大地?力量?恩赐?意识????土像！”


    贺永铭面前的土堆变成一具三米高的土像站了起来，贺永铭刚拔出脚就被土像一拳打倒在地。


    “土-土?聚集?力量?爆发?地刺！”


    贺永铭心里大叫不妙，连忙滚了一圈。果然，在贺永铭刚刚躺着的地方，一根巨大的石锥立在那。如果贺永铭没有躲开的话，此时就该被刺穿了吧。


    “他是真的想要杀了我！”贺永铭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开始贺永铭只是抱着决斗输了就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心态，但是他没想到，自己输了的话，就要面对的是死亡。渐渐地，他被夹在了石锥与图像之间。土像双手抱拳，做出要锤向贺永铭的姿势。贺永铭已经没有地方可以躲闪了，他凭着本能举起木剑想要格挡，虽然他知道这毫无用处。眼看拳头就要锤到贺永铭了，他闭上了眼。


    贺永铭觉得自己很可悲，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答应与他的决斗，这场决斗毫无意义。就应为口舌之快，就要付出自己的生命。是他太不自量力了？他又想起了凯特的话，为了自己的信念而生，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死。他只知道，他现在死的毫无意义。


    贺永铭默默地等着自己变成一滩肉饼。


    “风?风-空气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