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3个月前 作者: 石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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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钟乳石的尖端滴下了几滴水珠,打落在不破阎脸上。
“额..”
不破阎从剧烈的头痛中醒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伸手摸了摸脑袋。
朦胧的双眼缓缓睁开,整个人还处在昏迷与半醒的状态。
“疯丫头?”
猛然想到了什么,惊呼了一声。整个人从迷糊中完全惊醒了
拖着疼痛的身体艰难地爬起来,看看自己有些焦黑的右手还死死的抱住白璟,胸膛中感觉到白璟心脏微弱的跳动,这才松了口气。
抱着白璟艰难的从浅滩中爬上岸。
说来也奇怪,洛克这张皮毛所造的被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居然不沾水火,先前白璟的火焰把他一条手臂的衣服都烧焦了,唯独这条破布没事,现在两人在水里泡了那么久,衣服都湿透了,然而这张皮毛居然还是干的,一点水都没沾到。
白璟身上那件法师长袍由于被水沾湿的原故,紧贴着她的娇躯,把她那诱人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来。
不破阎看着白璟冷的微微发抖的娇躯,滚动了一下喉结,自语的说道。
“衣服都湿透了,再这样下去估计没摔死都冻死了。”
白璟和不破阎年纪差不多,都是十七八岁,但白璟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好生养,胸前那对饱满,一点都不像她这个年纪可以拥有的。
这让不破阎有点下不去手。但是看到那张苍白痛苦的小脸,咬咬牙,死就死吧,大不了等她醒了被她揍一顿好了。
找了个干净平坦的空地把白璟安置好,脱下身上那件破皮斗篷盖到白璟的身上。
随后两只大手摸进了斗篷里面,开始研究怎么解开白璟湿漉漉的衣服。
这法师长袍是人族领地主城“四方城”统一发放的二阶法师专用的长袍,其设计轻便美观,而且还有加速魔法凝聚和护身的作用,算是质量比较高的一件长袍。当初洛克可是花了大价钱才给白璟买来的。
从小就在乡村长大的不破阎哪里见过这么高档的衣服,几乎把白璟全身都摸了个遍才终于解开了件长袍。
不破阎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把那件沉甸甸的湿袍丢到一边,重新用皮毛把那娇躯包裹好。
做完这一切之后,不破阎叹了口气,也脱去了上衣,开始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记忆中,他是抱着白璟一起掉进了一条大河中,随后就晕了过去,醒来以后就出现在这个山洞中。
山洞里前面是个水潭,水潭底部有一条通道连贯着外面的忘归河,不破阎去摸索了一下,估摸着也有十米左右的距离。
不得不说他们运气也挺好的,急促的河水把他们冲进了这个山洞中,如果一直随着河水漂流,就是不淹死,飘到无尽之海中也是死路一条。
山洞的另一头是一条狭窄漆黑的通道,放眼看去根本看不到尽头。
不破阎寻思着白璟一下子也醒不过来,就自己先去进去查探一下,看看有没有出路,虽然他也知道,这种地方基本上不可能会有出路了,但心里还是存在一丝的侥幸心态。
自己一人缓步走进那漆黑的通道,大约走了十分钟左右,忽然从山洞中传来一丝响声。
“呜呜..”
不破阎闭眼睛聆听,微弱声音有点像风声,但是他并没有感觉到有风。
加快脚步往前面走去,狭窄的通道突然就变宽了。
入眼的是一个宽敞的石洞,显然前面已经没路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果然不可能有什么出路。
失望的不破阎正想往回走看看白璟醒了没有,忽然一座石质的祭坛吸引了他的目光。
正确来说应该是祭坛上那把漂浮的长剑吸引了他。
不破阎小心的靠近那个怪异的祭坛,每走一步都感觉有什么东西牵引着他一般。心里有一种毛毛的感觉,又像有无数道锐利的目光盯着他看一样。
但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还是走进了那个祭坛。
祭坛上铺满了厚厚的灰尘,但是浮在上面的那把长剑却光鲜如一,一丝灰尘都没有,整把剑犹如虚影般被托在祭坛上。
不破阎仔细地查看着,剑身底色是如黑夜班漆黑的通透,无数乳白色的纹路勾勒出细腻而精确的繁复符文。符文覆盖着每一寸剑锋。一黑一白就这样奇异的相互融合在一起,造就了这神奇的剑身。
往上看去。
剑镡的正面,一双翅膀往两边延伸开去,翅膀的中间是一个身材婀娜的少女浮雕,少女双手张开双眼紧闭,看上去似乎真的有一个少女正向自己拥抱过来一样,雕琢的工艺栩栩如生。
不破阎看着的怔怔出神,整个人似乎有被什么东西拥抱住一样,一股温暖的感觉从心里生起。
发了一会呆,不破阎回过神来,又往祭坛的背部走去,想要看看后面的图案。
脚步刚挺住,不破阎就被吓了一跳,那个少女雕像反面竟然是一个截然不同的浮雕。
反面的浮雕与正面的少女做的同一个动作,唯一不同的是,上面雕刻的不是一个少女,是一具骨头。
不破阎看着那个恐怖的雕像简直被吓傻了。
一个正常人类的二百零六块骨头全部都被雕刻出来,细腻的雕工,精确的间隔距离,就像一具真是的尸骸放在眼前一样,连那种阴森恐怖的感觉都被突显的淋漓尽致。
不得不说,锻造这把剑的铁匠真是鬼斧神工。
不破阎甩了甩脑袋,把心中那股莫名的恐惧感抛开。
心想白璟也应该醒了,跨步正要离去。
忽然间,移动中的身体似乎被什么拽住了。
不破阎疑惑地回头看去,一瞬间吓傻了,他用十分陌生的目光看着自己的那只不知何时握住了那把剑柄的手。
不破阎被自己的举动吓出一身冷汗,用尽全力,立马抽出那只失控的手。
谁知道,那只手似乎不听指挥一样,直勾勾的把那把剑从祭坛中拔了出来。
手臂发力过猛,不破阎直接摔坐在地上。
不破阎看着手中握着那把剑,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他尝试了一下松开手,结果一下子就松开了,并没有出现刚才的失控。
他不明白怎么回事。他也不想明白,他只想快速的离开这个鬼地方。
伸手拿起那把剑,动作流畅自然,就像拿起一样本来就是属于他自己的东西一样,毫无违和感。
“这鬼地方,真邪乎!”
嘴里骂骂了几句邪乎,就照着原路返回了,而自己本人却浑然不觉,最邪乎的东西正被他当作自己的东西一样,拿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