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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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老，你是说，你之前见过这八门阵？”杨凌霄似乎猜到了什么，但是不好明说，等待着天老给他答复。


    天老感慨万千的说道：“不错，凌霄，老夫就是这八门阵的上一代主人。”


    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击在了杨凌霄心上，他想过这东西可能跟天老有些许关系，但如何也没有想到八门阵的上一代主人，便是天老！


    “包括这乾戒，也是由我执掌过的，千年了，我很欣慰的看到了下一代元主重启离殇开八门了。”说罢天老似乎像是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一般，叹息中又充满了欣慰。


    “天老，这么说的话，那水清寒水前辈莫非...”


    天老点点头，不再说话。杨凌霄立马明白了，自己所持有的，都是上一代元主拥有的东西！


    杨凌霄心里突然丛生出了很多的疑问，还未来得及开口，天老便已经抢先发话了。


    “凌霄，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我说过的，等你开启了八门阵过后，我便帮你解答所有的疑问！”


    杨凌霄恭敬地回复：“凌霄谨遵师嘱！”


    天老苍凉的声音再次响起：“三千余年之前，这八门阵便由天地运转而生，当时大地苍茫，物种丰富，很早起便有人魔仙三道存世，仙道崇尚自然飘逸，得道成仙者基本不再过问世事，魔道崇尚力量为尊，对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征服欲，而人道作为最底层的一道，没有过强的力量，没有很好地天赋，望天无门，只能与魔道为敌，为的，只是守护自己的家园。”


    “人魔两道本身先天配给就不平衡，人类面对魔道的攻击也只能默默承受，魔物身强体壮，按个头一个就有两个多人强大，而且还有魔道秘法保障，人类根本没有获胜的希望。”杨凌霄不难想象当时的人类是活的多么艰难。


    “直到有一个凡人在修炼途中，因缘发现了这八门阵！”天老有些激动的说道。


    “这人，莫非就是夜离？”


    天老点点头：“凌霄你猜的不错，夜离发现了这八门阵，在起先的时候，这八门中所有阵位的戒指都在，他找到了剩下的七个兄弟，将戒指交予他们，共同开启了八门阵，而他自己，便是乾元！”


    “八门阵的威力在八个阵元全部归位之后显现出来，这种力量甚至仙道也只能望而却步，人类第一次战胜了魔道，也是唯一一次，八门那毁天灭地的威能将整个魔道之物几乎全部灭绝。后来人类获得了整片飘渺大陆，夜离怕人类互相残杀，于是利用八门阵将整个大陆一分为四，成为了如今的格局。”天老意味深长的说道。


    “天老，我有一事不明白，既然大陆被一分为四和平之后，那为什么还会有下一代甚至于我这一代主人？”杨凌霄很不解。


    “这，还是源于这大陆被一分为四的结果，当年，是另一位阵元背叛了其他人。”


    杨凌霄睁大了眼睛：“背叛？”


    “便是排在第二顺位的―坤元！”


    杨凌霄身体僵住了，没想到身为一名阵元居然会背叛其他人，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那幻象中白衣男子便是坤元。


    天老紧接着讲述：“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就是因为这不该有的怜悯之心，坤元认为对魔道赶尽杀绝是不对的，于是想去找到魔道的领袖魔王去促使他们签订停战协议，谁承想却被魔王用自己的魔道之力将坤元控制，坤元获得了魔王的所有实力，他突然间感觉自己变得极其强大，于是就开始质疑自己，质疑他的亲人他的兄弟们，最后，堕入魔道。”


    “而灭你全家的幕后指使，便是这曾经的坤元主人！”


    杨凌霄一听到这里，便呲目欲裂，立刻在耳边响起了家门被屠家人绝望的眼神。一拳砸在了石墙之上：“混账！！”


    天老微叹一口气：“当年堕入魔道之后的坤元消失了很长时间，八门阵便由夜离往下传至我们这一辈，但无论如何寻找，我们也只是七人，因为第二位的坤戒始终无法找到，直到有一天。”


    杨凌霄感觉到头痛欲裂的感觉，脑海中不断闪现家人被杀还有紫衣女子哭泣的场面，有种即将魂飞魄散的感觉，但依旧强忍住心中凛冽的杀机，问道：“天老，有一天是指...”


    天老将真元输送至杨凌霄体内，强行稳住他的心神：“便是那坤元率领魔物攻打人类之时，夜离带着我们七位阵元，迎战坤元，我们在那个时候才知道那坤元名夜玄。”


    “他们是兄弟？”


    “是的，亲生兄弟，没想到最终会反目。那一场我们打了半个月，最后夜离见如此下去会造成生灵涂炭，于是带领我们引诱他来到了云峰之上，夜离毁了自己的肉身，强行将自己打入坤位之中，与我们七人以消亡肉体的代价用八门阵将那夜玄封印在了云峰之中！”天老讲到此处，无不感慨激昂。


    “但毕竟没有坤位的正统阵元，被封印千年的夜玄破印而出，我们的魂魄还在八门阵中，我们竭力再次封印夜玄，可惜只是将夜玄的面部重创，让他还是跑了，云峰也因此塌陷大半，将峰下的湖泊都填满了。”


    杨凌霄想到此处突然记起自己看过的《飘渺纪》，不可思议的说道：“云峰便是后来的望星崖？”


    天老点点头，不假思索的说道：“是的，就是你们后人所说望星崖。”


    “天老，那他逃跑后你们怎么办？”


    “我们当时已经没有了肉身，所以夜离决定让我们置身元戒之中，使用八门阵的传送能力，将我们传至四方，从而集齐下一代元主，而夜前辈，将自己最后一点力量和残魂，铸成了今日这把神兵―离殇剑！”


    “而你的任务，就是携带离殇和八门阵找到剩下的元戒，传给你的兄弟，你决定的元主，夺回夜玄身上的坤戒，在下一次魔道攻人的时候，封印所有魔物，届时你便可为你的家人报仇雪恨。”


    杨凌霄诧异，原来这就是天老为什么不迟迟告诉他事情原委的原因，因为这对于他来说无疑身背了多重责任，复仇，保护飘渺大陆，找齐所有元戒，还要从夜玄那里夺得坤戒，好比登天一样的难度，就算是强者听到，恐怕也会心里打退堂鼓。


    天老好像看到了杨凌霄的犹豫，随即说道：“凌霄，如果你觉得这对于你来说是不可能完成的，那你完全可以带着戒指找一个荒野之地终老，就算魔物攻人，你只要不去理会便大可无事，你...”


    天老还没说完，杨凌霄便挥了挥手，在他诧异的目光下跪在地上，对着天老磕了三下，说道：


    “天老，凌霄虽然算不上什么绝世天才，但既然天老将责任交付于我，授我天道功法，赐夜前辈铸剑，我如果贪生怕死，怎对得起夜前辈，怎对得起您，怎对得起您的七位兄弟、我死去的家人，更对不起我自己！”


    “这份责任，就算到死，我也要坚持！”


    天老没有说话，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有些浑浊，突然想起当时夜离交予自己这份责任的时候的感慨。


    “弟子杨凌霄，见过师父！”随即便再次跪倒下去。


    天老急忙将杨凌霄扶起：“凌霄，你若能为我们七人还有夜前辈完成这些愿望，我们也都可以含笑了。”


    杨凌霄站起，心里笃定信念：“弑我尊者，必死，屠我族者，得而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