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深夜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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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面包后，笨和轻雪就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睡觉了。不仅是因为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更因为，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只有少行动才能保持体力，才能让肚子不会那么快的饿了。


    笨在黑夜中睁开了眼睛，看着已经熟睡的妹妹，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他太小了，又没有什么技能，只能靠偷和抢来获得食物。但是这样的日子能继续多久呢？妹妹还那么小，什么时候他们才能摆脱这样贫困的生活。


    笨想起来了父母失踪前的生活，虽然也不富裕，但是每天却也能够填饱肚子，能温馨快乐的生活。


    还好妹妹太小，虽然父母刚失踪的时候哭闹了一段时间，接着就渐渐地遗忘了，适应了没有父母的生活。已经三年了，父母就那样失踪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是死是活。笨内心深处有一个他自己也不愿意面对的想法，父母应该已经都遭遇不测了，不然那样爱他们的父母，怎么可能就这样丢下他和妹妹不管了呢。


    想着想着，因为寒冷和疲倦，笨也渐渐睡着了。


    雪还在继续下，雪给帕里斯城披上了一件白色的衣服，这件白色的衣服掩盖了贫困，肮脏，垃圾，让城市看起来更加美丽。虽然雪是贫民的灾难，但是对那些富裕的人来说却是浪漫的事情。他们在院子里挂上了五颜六色的灯，在温暖的房间里欣赏着窗外的雪景，或作画，或作诗，度过漫漫的长夜。


    到了深夜的时候，雪终于停了，连月亮也露出了她的半张脸孔。白色的月光照耀在雪地上，把整个城市映衬地如同白昼。


    月光透过没有窗帘的窗户，照在了笨和轻雪的身上。笨额头上那个王冠形状的印记受到月光的照耀后，飞了起来，然后散发出强烈的白色光芒，笼罩着笨和轻雪。


    轻雪左手手背上有一个绿色的树叶形状的印记，受到月光的照射后，也飞了起来，然后散发出绿色的光芒，笼罩着兄妹二人。


    那白色和绿色的光芒似乎有着呼吸一样的节奏，同时互相增强着，旋转着，波动着。


    笨和轻雪的熟睡的脸上露出了欢快的神情。笨做了一个美丽的梦。他梦见他和妹妹，父母在一个温泉里游泳。虽然还下着雪，但是温泉里却非常地温暖，他的身体都被温泉的水流冲洗地微微发红。


    在温泉旁边有一个小小的桌子，桌子上放着滚烫的牛奶，才出炉的面包。笨大口喝着牛奶，就着面包。牛奶和面包如同温暖的热流，流过他的肠胃，身体，让他觉得非常舒服。没有过多长时间，他就觉得自己吃饱喝足了…………


    他看着同样快乐的妹妹和父母亲，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想，如果在做梦，就永远不要醒来吧。


    当笨觉得身体非常舒服的时候，那白色和绿色的光芒就消失了。那灰色的印记重新回到了笨的身上，那绿色的印记重新回到了轻雪的身上。


    兄妹俩进入了深度睡眠的状态，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奇特变化。


    …………


    卡妙是兰德公爵府上的女佣。克来西?兰德公爵最是喜欢东区这家面包店的面包，所以卡妙在公爵的吩咐下，穿越了南区，到达了东区，来给公爵买面包。谁想才出面包店的门，就被一个少年抢走了面包。


    那追抢面包的小贼的伙计，过了一会也满身伤痕的回来了，原来他追那小贼的过程中，掉进了下水道井里。


    卡妙是又气又恨，她身上只有公爵给的一枚银币，买了十块面包。虽然面包店近在眼前，但是她却没有多余的银钱去再买面包了。天色已晚，如果回到公爵府再拿钱来，肯定赶不上公爵吃晚饭了。想到公爵吩咐的事情自己没有做到，卡妙内心充满了怨恨。


    没有其他办法，卡妙只好拖着疲倦的身子朝公爵府走去。


    兰德公爵府和多数贵族的府邸一样，位于城市的南区。即使在寸土寸金的城市南区，占地也非常广阔。


    虽然兰德公爵是以武力传家的家族，但是这并不妨碍兰德家族对艺术的热爱。兰德家族的府邸说不上多宏伟，但是却处处透露出雅致的氛围。


    走进公爵府的大门就宽阔的林荫大道，在路旁有被修剪成各种形状的常青树木。在林荫大道的尽头是奢华的洛可可风格的公爵府邸。整个建筑都是用大理石建筑而成，处处的装饰透露出洛可可风格的华丽。


    在公爵府邸的大厅里，走廊里，还悬挂了不少艺术大师的作品。能收集到这些名画，雕塑，想来兰德家族的人也费了不少心。


    回到公爵府，从其他的佣人那里得知公爵和家人已经用过了晚餐，但是公爵仍然在等她，等自己最喜欢吃的面包。


    卡妙从其他人那里知道兰德公爵在书房，只好朝书房走去。她不知道公爵会怎么处罚她，虽然她也不愿意碰到这样的事情，但是毕竟公爵吩咐的事情她没有做好。谁都知道兰德公爵在缺乏甜点的时候，脾气是非常不好的。


    卡妙敲门走进了书房，兰德公爵看到卡妙似乎有点不怎么高兴，“我以为你会在晚餐前赶回来呢。这样在晚餐的时候，我就能吃上香甜的小面包了。没有想到你这个时候才回来。面包在哪里呢？”


    “公爵大人，面包……面包……面包没有了。”说着卡妙就哭了起来。


    “怎么没有了。都卖完了么？怎么可能呢？”公爵看到卡妙哭了起来，微微地皱了皱眉头。


    “公爵大人，我刚买了面包，走出了面包店，面包就被人抢了…………”卡妙边哭，边说起了自己的经历，面包被抢的过程。


    “那个小贼非常可恶，他不仅抢走了面包，还设计让追他的面包店伙计掉进了下水道井里。”卡妙恶狠狠地说到，“听店里的伙计说，他一直在那里游荡，一定是惯犯。他一定在我进面包店前就盯住了我。我穿着公爵府上女佣的衣服，他一定知道我是公爵府的人。即使这样，他还是抢了我的面包。”


    兰德公爵听完了卡妙的话，沉思了起来，他边沉思着，边用手轻轻敲击着书桌。


    书房里很安静，就能听到卡妙的啜泣声和公爵敲击书桌的声音。


    “你确定他知道你是公爵府的人么？”公爵问到


    “是的，他肯定知道，他一定知道。公爵大人，不能放过这个小贼，他这样的行为是挑衅公爵您的威严。一定要把他抓起来，关进监狱里……不，要把他贬为奴隶，把他卖给苛刻的人家，让他没有自由，没有人权，让他整天干活，受到惩罚。”卡妙的情绪有点歇斯底里，但是公爵并没有介意。


    过了一会儿，兰德公爵重新坐下，然后铺开了一张信纸，写起了信。


    卡妙停止了啜泣，小心抬头看了看兰德公爵，看到兰德公爵平静的面庞，她的心才稍微放下点。


    “你还记得那抢你的人的长相么？”兰德公爵问到。


    “当然记得，就是死了我也不会忘记那小子的样子的。”卡妙赶快回答到。


    “那就好。”兰德公爵说到，“我给宪兵队队长写了封信。明天早晨你带着这信去找宪兵队长，让他帮你抓抢面包的人。”


    说着兰德公爵在刚写好的信上印上了兰德家族的徽章，还有他自己的私人印章，然后拿出一个信封把信装起来，递给了卡妙。


    “公爵，”卡妙迟疑了下，“城市这么大，有可能抓住哪个抢面包的人么？”


    “你放心，宪兵队会有办法的。只要侵犯了我们兰德家族利益的人，不管利益大小，哪怕是一块面包，都要受到惩罚。他即使知道你是公爵府的人，还抢你的面包，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下。刚好可以趁这件事情，给那些觊觎我兰德家族利益的人敲敲警钟。”


    “是，公爵大人。”卡妙接过信，用双手捧着，然后给公爵行了屈膝礼。


    “好的，你下去休息吧。明天一早直接就去宪兵队。”兰德公爵对卡妙摆了摆手。卡妙就退出了兰德公爵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