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兄弟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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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方白羽一行四人绕过了那座小山峰，这才到天都峰脚下，发现原来黄晟的亲人一直都在那小山峰上等着黄晟回来，这种浓浓的亲情让方白羽很是羡慕。


    在山脚下不远处的小溪旁坐落着一户人家，只见一老汉怀抱着婴儿正在门口翘首以待。


    “爹，孩儿回来了”黄晟冲那老汉喊到。


    “你也知道回来？”那老汉显然有些恼怒，抱着婴儿向他们快步走来，显得尤为硬朗，“怎么了？”当看到黄晟这个模样的时候又关切的问到，秀梅早已从他手里接过了婴儿。


    “他爹，可别怪晟儿，他是被‘五步倒’给咬了，多亏了这位恩公相救才没事”老妇一边劝老汉一边介绍方白羽。


    老汉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马上要拜谢，方白羽连忙阻止。老汉和方白羽寒暄了一会儿这才领人进家里。


    只见房子倒也气派，有院有落，设计的跟城里的大户人家不相上下，而且是刚起好没多久，方白羽不由的点点头。


    “这房子去年才落成，是小儿在外面多年的积蓄得来的”老汉边走边向方白羽介绍。


    “哦，不错，房子够气派，城里的大户人家也不过如此”方白羽赞到。


    “这是小儿模仿城里的人家建造的，倒也舒服”老汉手捋着胡须面露满意的微笑说到。


    “哦”方白羽点点头，跟随老汉进得客厅坐下，秀梅却早已上了茶。


    “小儿承蒙恩公施救，小老儿就先敬恩公一杯茶吧”老汉说着向方白羽敬来。


    方白羽忙起身回敬：“老人家如此多礼真是折杀小生了”。


    “应该的应该的，来恩公，我也敬你一杯”黄晟忙挣扎着起来敬方白羽。


    方白羽忙说：“我不是告诉过黄兄不必如此恩公长恩公短的称呼了吗？这样多见外，这样，我们以兄弟相称如何，小弟今年三十有一，兄台贵庚？”。


    “兄弟三十五，长你四岁”黄晟说到。


    “那我就叫你黄大哥，你叫我方老弟如何？”


    “如此甚好”一旁的老汉说到“贤侄，我且这样叫你了”。


    “正该如此”方白羽忙说。


    “令尊贵庚？”老汉问到。


    “五十有三”


    “小老儿痴长几岁，五十八了”老汉捋着胡子说到。


    “那晚辈就该称您一声老伯了，老伯，这厢有理了”方白羽行礼说到。


    “好好，贤侄请坐”老汉高兴的扶起方白羽“她娘，午餐弄好了没有？”。


    “早好了”在厨房里老妇答到。


    “那就摆上来啊，我要跟贤侄喝上几杯”老汉乐呵呵的说。


    “就来”老妇答到。


    方白羽这才意识到原来已经到了午餐的时间了，可是山里的人家一般都不吃午餐的，于是忙说：“小侄哪好意思叨扰”。


    “方老弟，刚才你还说我们见外，你怎么这么快就见外了呢？咱们兄弟相称就如亲兄弟一般，对不？”黄晟马上说到。


    “小儿这话我同意，不必客气，只当在自己家里一样”老汉忙说。


    “那小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方白羽说到。


    很快的已经摆上了满满的一桌酒菜，甚是丰盛，都是些名副其实的山珍，而且做得不比杭州的第一酒楼“一品轩”差，真让方白羽大快朵颐。


    “方老弟，不是老哥我夸，我这一桌菜可不比大酒楼的差”酒过三巡黄晟说到，本来黄晟是不宜喝酒的，但是见他的高兴样，也不好扫他的兴。


    “的确的确”方白羽连连点头。


    “想当年我闯江湖的时候，我有当过头厨，你信不信”黄晟的话匣子像是打开了“这手艺也是我传给你嫂子的”。方白羽却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还说，一去就是十年，毫无音信，也不管家里人担心，这些天你不回你爹又以为你去乱闯了，也怪不得你爹生气”老妇忙责怪到。


    方白羽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老汉一见到黄晟就生气。


    “娘，爹，别生气，那是孩儿年少不知，孩儿现在才不想那捞什子的江湖，噢？小兰心？”说着便逗了一下在秀梅怀里的婴儿，婴儿却对他无动于衷，还是目不转睛的的看着方白羽，


    其实方白羽也注意到了，从一见到他时，那婴儿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方白羽逗她笑，她也笑，大大的眼睛清澈可爱。


    “知道就好”老汉严肃的说到。


    席间，方百羽大概知道了黄晟的情况，也就不奇怪他听说过自己了。


    吃过午餐，黄晟一家还要方白羽在他家住下，说山洞不合适人住，方白羽以方便采药推托了，然后从怀里拿出那几个瓷瓶，送给黄晟，告诉他哪些是治病的哪些是去毒的，这才告别了黄晟一家。


    黄晟好了以后几乎每天都到方白羽的山洞里去，帮他照看，随着互相的熟识，在黄晟的一再要求下，最后方白羽便答应只要来黄山采药就到他家住，那个山洞也因此荒废了。


    方白羽到黄家也不是白吃白喝，每次来他都会从城里带一些布匹，绸缎，胭脂水粉，糖果什么的，刚开始黄晟不让方白羽破费，但终究还是拗不过方白羽，最后只好做罢。


    随着长时间的相处黄晟一家早已把他当作了家人，尤其是黄晟的一双儿女，更是对方白羽粘得不得了，方白羽来的时候就方叔叔长方叔叔短的叫个不停，方白羽要走的时候都哭着不许走，


    每次方白羽要离开的时候都要好说歹说并且借口好说到城里帮他们买好吃的，这才得以脱身。


    这样一来就是八年，黄晟也没少到过方白羽的家――凌波山庄。他们虽然黄大哥方老弟的叫，其实早已情逾兄弟。


    “我们出去走走吧”方白羽说到。


    “好，我也正有此意”黄晟说到。


    黄晟的家真的可以说是风水宝地，站在家门口就可以尽情的欣赏黄山的云海胜景。累了一整个上午，两人都感到了疲惫，却总算松了口气。


    “也不知道智空是如何惹上‘川西五鬼’的？”黄晟说到。


    “这只能等他醒来后问一问才知道，哦，对了，由于刚才急于救人所以还没来得及处理‘川西五鬼’的尸体”方白羽忙说到，


    “是该去处理一下，人死不记仇，还是入土为安，再说暴尸荒野也不好，说不定让人知道了会惹麻烦，等我拿锄头一起去”黄晟说着就往家里奔去，


    不一会儿他拿了一把锄头和一把铁锹出来，扛在肩上，然后对方白羽说：“走”。于是由方白羽带路急奔而去。


    没用多久，他们很快便到了目的地，药篓还在，只是尸体已经不见，湿漉漉的地上只留下几滩血迹，似乎没有被搬动过的迹象，如果搬动过就一定会有凌乱的脚印。


    “奇怪了，到哪去了呢？”方白羽边说边四下搜寻。


    “会不会是有人见了帮埋了，可能就在附近，我们找找看”黄晟说到。


    方白羽不加多想，于是两人分头四下搜寻，却还是一无所获。


    “黄大哥，找到吗？”回到原地方白羽问。


    “没有”黄晟摇了摇头。


    “这味道难道是？”方白羽像是闻到了什么忽然说到。


    “什么味道，我没闻到啊”黄晟有些纳闷。


    方白羽没说什么在旁边捡起一根树枝，然后蹲下在原来尸体所在的地上用树枝挑拨，又拿起树枝闻了闻。


    “哦，原来如此，我刚才还纳闷，既然尸体没有被搬动的迹象，怎么会凭空消失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方白羽点头说到。


    “怎么了方老弟，是什么一回事儿？”黄晟忙问到。


    “黄大哥，你有没有听说过江湖上毁尸灭迹的最好方法呢？”方白羽反过来问黄晟。


    “毁尸灭迹的最好方法……”黄晟沉吟了一下“对了，是化尸粉”黄晟兴奋的说到。


    “对，就是化尸粉，只是不知是谁干的”方白羽说到“不过看来此人的轻功也不怎么样，黄大哥你看这离去的脚印就知道了”。


    黄晟一看，果然，那离去的脚印深浅不一，显然来者的轻功一般，甚至可以说他没有轻功：“对，刚才我还没注意到呢，方老弟你真行，都可以做捕快了”黄晟说着然后“呵呵”一笑。


    “一个几乎没有轻功的人如何有此等江湖奇药？”方白羽显然想不通。


    黄晟就更加想不通了，他说：“管他呢，既然尸体被处理了，我们心头的事就放下了，该到午餐时间了，走，回家去，尝尝为兄昨天打回来的獐子，那可是上等的佳肴”说完还咽了口老大的口水，很响。


    方白羽听了不由的一笑，经黄晟这么一说，他还真的觉得饿了，于是说到：“说的也是，那好，我们回家去”说着他顺手拿起地上的药篓和黄晟一起往家里走去。


    方白羽表面上说的轻松，可是在心里似乎总有那么一些不踏实，甚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却又不知为何，于是干脆不去想那么多，他的烦恼本来就够多了。


    回到家，一桌酒菜早已准备好了，酒是好酒，菜是美味佳肴，只是因为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事，所以吃的不像平时那么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