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遇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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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灰暗，冷风扬起沙尘。


    路上行人匆匆，偶尔驻足几个闲人看到到角落里有一个小老头，瑟缩着双手，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谁也不知道这个老头来自何方，将去何处。只是觉得他衣衫褴褛，有点影响市容市貌。浮生在世，众生蝼蚁，来去匆匆，谁也顾不了谁。


    一声铃响，荔枝中学放学了，一群初中生簇拥着他们的老大叶孤城出现在校门口，他们准备去玩一款经典的老游戏――拳皇。这款游戏几乎风靡80年代的大街小巷，叶孤城一接触到这个游戏，就迷恋上这个游戏，他最喜欢的是八神庵，外表冷酷，实力超强。处在那个年纪的少年都是这样的，盲目崇拜暴力，喜欢装酷。


    今天他心情不错，姑父姑妈出差一个月，小表弟寄宿在贵族学校，家里只剩他一个，又有一个月的自由期。叶孤城父母早亡，从小被姑姑姑父收养。


    天朝这个地方，教育制度已经畸形发展了。在孩子小时候，判断他是不是一个好孩子的唯一标准就是这孩子成绩如何。一张小小成绩单关乎着整个家庭在社会上的地位。


    但是这个世界上有天才就会有白痴，只要有成绩的存在，就会有排名的存在。而不幸的是叶孤城的成绩是极差的。他也曾经很努力地想要认真读书，中考考个好高中，然后考个好大学。至于大学之后，他还没有想那么远。当然这并不仅仅是叶孤城自己的规划，这也是正常的天朝父母为孩子所规划的人生路线。


    小学的时候还看不出一个学生的资质，但是等到了初中以后，适合考试的学生往往就会脱颖而出。叶孤城在小学的时候成绩还是不错的，但是升到初中，他的学习成绩开始跟不上了。他也曾经努力过，奋斗过。


    养成一个好习惯需要长久的坚持，而堕落只需要一瞬间。一次又一次的成绩打击，叶孤城彻底地堕落了。


    上课睡觉，放学去网吧，唯一认真上的课就是体育课。因为体育课的老师是球队的教练，那个和蔼的老头不会因为他不会读书而鄙视他，经常会给他讲nba巨星的故事。老头到了晚年回想起自己是“球神”的领路者这一幕，还是津津乐道，逢人必说。


    这时，墙角那个穿着破烂的老头突然冲上来，拉住叶孤城说：“我看你骨骼惊奇，天赋异禀，是个练武的好材料，老夫总算是找到传人了，我这里……”


    叶孤城他们愣了一下，笑的前仰后合，最后还是叶孤城出来接下话茬：“一本九块八是吧，买五送一是吧，好，老爷爷，我要10本，这里是100块，不用找了。”叶孤城最喜欢看金庸的武侠小说了，他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仗剑江湖，行侠仗义。但是你要是以为，他这么白痴就相信了老头卖的书是真的武侠小说的话，你就错了。


    他只是没由来地觉得老人很可怜，这么老了还要出来行骗，还是用这么蹩脚的骗术，于是故意装作上当的样子，想要帮帮他。有时候人的一个小善心会给自己的一生带来巨大的转变。


    老头很开心地笑着说：“小伙子，我很看好你哟。我老头儿从来不接受别人的恩惠，看在你多给两元的情况下，我决定传授你一两招，就在今晚吧。”说罢，一阵风儿似的消失了。


    只留下叶孤城和他们的小伙伴们凌乱在风中。


    叶孤城看着手上的10本书，哭笑不得，只见那几本书写着：《天山折梅手》《降龙十八掌》《乾坤大挪移》《九阴白骨爪》《九阳神功》还有……


    还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怪老头，居然妄想着要当自己的师傅。


    带着好奇心，叶孤城随手翻开《九阴白骨爪》，只见上面写着：“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有无相生，难易相克……”叶孤城看得头昏脑涨，随手丢给身边的兄弟。


    身边的小弟打开一看，“大哥，这本书上没有字啊，你上当了，哈哈哈哈”小弟们觉得叶孤城刚才的行为简直就是头号大肥羊，这么明显的骗局都被周星驰演烂了，他居然还上当。


    叶孤城再劈手夺过来一看，依旧有字，没有理那帮人，默默将书收好，放书包里。小弟们看他没有说话，心里默默鄙视着老大的智商。


    “奇怪，明明自己看的时候还有字，为什么其他人看不到字呢？”叶孤城被这个问题纠结着，玩游戏也玩的不畅快。玩了一会儿，就借口身体不舒服，先行离开回家了。小弟们都觉得老大今天莫名其妙。


    回到家里，简单地吃过饭之后，叶孤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反复放映着玩游戏的场景，甚至在心里把八神庵的绝技放了一遍。


    叶孤城跟烙饼一样，将床翻得滚烫，最终还是睡不着。干脆就起床换上球衣出门，骑车来到“夜风”球场。这个叫“夜风”的球场，是江滨市前任市长的杰作，为了炫耀政绩，斥巨资打造的豪华球场，只可惜建到一半，因为贪污，市长落马了，成了烂尾工程。新来的市长为了发展体育事业，把这个球场又扩建了，这个球场成了整个滨海市最高级的室外球场。


    “夜风”最好的球场被开辟成“斗牛专场”。篮球江湖有什么恩怨都在这里解决，cba球探经常在这里徘徊，挖掘人才，所以这里每天都是人山人海地围着，打篮球的都希望有一天能被球探相中，然后一飞冲天。


    今天叶孤城并没有打算要去看斗牛，他要去旁边的场地玩3v3。3v3其实跟斗牛也差不了多少，野场的人，你不用指望别人传球给你，实力需要靠自己证明。


    叶孤城虽然现在才初三，但是已经长到一米8的大个子，走出去如果不是那张稚嫩的脸，人家都以为他已经是大学生。他找到一个场地，加入了一队，另外两个人一个1米6的控卫，一个1米7左右的得分后卫，明显是把叶孤城当中锋用了。


    叶孤城其实挺尴尬的，他一直喜欢打的位置是得分后卫，因为在nba里面，听教练说，叶孤城的身高根本不够看的，按照成长的轨迹来看，叶孤城最多也就长到185，勉强可以打控卫，所以老头格外锻炼他的控球能力，虽然他在校队依旧打的是中锋。


    “球权”是通过比罚球来获取的，叶孤城是最后一个上罚球线，前面几个人罚球都没进，直到叶孤城球才罚进。


    红色衣服的控卫一发球直接调高给叶孤城，并把分卫拉到一边，意思是让叶孤城单打。叶孤城也懂他俩的意思，要是打的好，下次还有球权，要是打的不好，那只能乖乖做一个蓝领了。于是他运了两下，一个小后撤步，虚晃一下，点起对方的中锋，打板进球。


    球权是轮换发的。对方的控卫拿到球，一个交叉步运球，两个交叉步运球，然后胯下运球，显示着自己的运球是多么的娴熟华丽，但是控球一分多钟，还在原地不动。叶孤城这边的控卫看得烦了，一下把球捞走，回身踩到三分线，长传给底脚埋伏的射手。这里毕竟是野场，虽然经常有高手出现，但是明显叶孤城他们这边的射手不是高手，投篮并没那么准，这球哐哐哐在篮筐弹了三下，掉出来，叶孤城已经被对方的大胖子中锋挤得没位置了。大胖子中锋摘下篮板，传给另一个队友，三分线外一步，那个队友直接出手命中，不得不说这球有运气成分。


    球权换发，叶孤城发球给控球后卫，然后帮分卫做了一个无球掩护，分卫空位投篮命中。


    球权轮换，对方控卫这回没运球，老老实实地把球吊给大胖子中锋，大胖子中锋，运了几下球，直接把叶孤城挤出内线，完全是碾压式的屠杀，叶孤城被打得没脾气，谁叫自己没有强壮的身体呢。


    叶孤城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篮球感觉有些累了，骑车回家。


    回到家喊了一声我回来了，这才反应过来姑父姑妈不在家，自己想看电视就看电视，想玩电脑就玩电脑，但是洗完澡之后，叶孤城什么也不想做，又拿起那十本书研究了起来，虽然还是没看懂，但是似乎这十本书有种催眠的魔力，叶孤城越看越困，过一会儿房间传来响亮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