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舞弈之役

3个月前 作者: 临墨之水
    “舞弈之役”算是修真界一件比较知名的战役,在那个仙凡还没有完全分离的时代里,那场战役的场面没有办法被很好的记录下来,但是却留下了八字真言“舞弈开天地之仙凡”。


    何为仙何为凡,在那一战之后有了一个比较明确的界定,如果要说原因,这要从舞姬入宫说起。


    那是一年秋冬季节。


    一座雄伟的宫殿悬浮在天空,此宫殿十里之外仍能辨其屋檐棱角,可见一斑。宫殿宏伟壮丽覆盖一方天空,而宫殿之下是一片更为广阔的湖泊,琉璃闪亮的宫墙反射着天空中骄阳的光芒惹得湖水时而波光粼粼时而静如处子,一阵涟漪从湖的这头荡漾到湖的那头便是一整个日落与日出,湖水清澈见底,湖畔有砖瓦青石搭建,湖水没有深浅之分,很显然是一个人造的湖泊,湖中夏荷矗立,布列有序,说不上感觉只晓得那里很美。


    湖面到宫殿的底部差了几乎一个天地,湖为地,宫殿为天,这么说一点也不为过,宫殿虽然却略略小于下面的湖面,仅仅是一点点的差距,从宫殿到湖畔的阶梯也显得那么的漫长与飘渺,宫殿周围薄雾迷离,祥云偶起绕天梯盘旋而下时而又盘旋而上,微风徐徐。


    整个宫殿只有两个通道,一个在宫殿的东面,一个在西面,两条天梯仿佛是架起整个宫殿的顶梁柱,而整个宫殿则像一个巨人横跨整个广阔的湖面,上下映衬,气势磅礴。


    这片地方处处都透露了美丽与不凡,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因为它的名字,它叫“凌霄殿”,因为它的主人,那个掌管着一个星球的擎天人物,那个人叫司马月。


    而在这座宏伟的宫殿极远的地方有一个车队正在缓缓行来,秋冬季节已有白霜,湖泊外的是一片平原,枯黄的草地沾着清早没有消散的晨霜述说着秋冬的气息,而整个平原却被一种神奇的力量划出两个截然不同的脉搏,突然从某个地方开始枯黄的草地变得绿油油的,而远处伸出湖面的夏荷也在向着车队招手,没有任何禁制,没有任何法力,世界就这样被生生划开。


    车队简约,没有仪仗,没有红花鞭炮,有的只有车夫只有几个潦草的护卫,和一顶简简单单的轿子。


    尽管在这个世界里还是颇有纷乱的,可就是这个简单的车队历经几个月,长途跋涉上万里硬是毫发无损的来到这个这个世界的中心,这个代表着这个世界最高权力和地位的地方,来到司马月的皇宫,“凌霄殿”!


    如果说一个理由,这个理由便是:轿子中的人是司马月的女人。仅凭这个头衔,在这个世界里谁人敢造次,威慑力,这就是威慑力!一个名字就能正压整个世界。


    英雄爱美人,自古仙凡离不开这个道理,特别是女修,那种独有的气质不仅是实力的象征,更是征服男修的利器,除了个别大能之士独道修仙,更多的是双修的道侣。


    司马月作为传说一般的人物,很显然没有逃离这个桎梏,司马月爱美人天下谁人不知,但是司马月绝对不是一个浪子,反而是一个爱美人敬美人的人,往往只看歌舞不求同床,但是这次不同,尽管抱着欣赏的角度去看待女色,司马月还是输了,彻底的输了。


    关于那场惊艳的舞蹈,早就消散在历史的尘埃中,后人不可想象,从后来传出的只言片语中可以推测,那个叫舞姬的女子就是导致司马月身亡的直接原因。


    传说舞姬一曲天舞引来了天神的嫉妒,所谓的天神就是那些连仙人都没有办法解释领悟的现象,那天凌霄殿上引来了一句真言“舞弈开天地之仙凡”,靡靡天音之后竟有天劫传来。


    传说司马月英雄救美挺身而出,力杠天劫,天劫一直持续了三天三夜,而司马月就在凌霄殿与天劫斗争了三天三夜,司马月一边轻描淡写地迎击天劫,一边命舞姬继续舞蹈,一边对抗天劫,一边欣赏舞蹈。


    关于天劫的描述已经不清楚了,只知道天劫威力巨大,每每落下必是天地震动,可惜在司马月的修为之下连凌霄殿的一砖一瓦都没有震落,可见司马月的强大。


    然而传奇的开始就是一个月之后的某一日,那个只能活在传说中的人突然疯了,而平静的凌霄殿外晴朗的天空却在司马月疯的那一天突然变得阴沉起来。


    不是天阴了,而是无数的修士好似凭空一般出现在凌霄殿外,密密麻麻遮天蔽日,这一切不是巧合,显然是一场阴谋。


    数不清的修士高喊着口号,有秩序的布下一道又一道的禁制,无数的法宝发出闪亮的光芒,一炷香之间,整个凌霄殿全部被一个轮转的大阵包裹,所有修士都献出了精血启动大阵,大阵轰轰誓要将整个大殿包括司马月和他的势力一起炼化在这个天地之间。


    大阵轰轰直响,一时间整个凌霄殿陷入一片火海当中,那个作为政治或者个人牺牲品的舞姬却再也没有出来,大火无情地燃烧,整个凌霄殿陷入一片人间炼狱,惨叫,惨叫,还是惨叫,数不清的修士想要冲出这个地域却被更多的人杀戮在皇城的天空,叫骂还是祈求,一概变成了别人脸上的残忍,不敢,愤怒最后只能拼死一搏,然而这只不过是徒流了几滴鲜血,然后再被大火蒸发。


    整个皇城之上飘出浓浓黑烟,光鲜亮丽的皇城在大火中融化,那些黑烟来自于死人。


    皇城一点点在缩小蒸发,在无数的修士眼中消失殆尽,这些人的眼中除了火焰的影子还有自己内心的火焰,这是欲望的火焰,这是贪婪的火焰,代表着自由,代表着放纵。


    大火烧掉了他们心中唯一的桎梏,剩下的只有胜利者才能享受的光芒,不可避免的一场瓜分斗争就在皇城即将消失的地方拉开了序幕。


    战争一触即发,皇城即将消失,战争的开始不是何时,但是战争的结束却很好确定,因为燃烧殆尽的皇城中一个身影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关注只有是惊讶,是害怕,升级为恐惧,最后变成了愤怒,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疯了的司马月,大火熊熊,却对司马月毫无影响,司马月紧闭着眼睛,很安详很惬意。


    所有人都疯了,比司马月更疯狂,无数的仙法,法宝纷纷落下,却在司马月一仗之外戛然而止,任你飞剑千里,亦不能近周身盈尺,这不是盈尺而是盈丈,不是一把飞剑,而是铺天盖地的攻击。


    后悔?不甘?还是悔恨?所有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司马月睁开双眼的那一刻,什么都划上了句号,所有修士,所有生命,在那一刻全部消失,与之一起消失的还有整个世界的凡人。


    司马一怒,人神共泣。


    司马月疯了没,司马月最后的下落如何,舞姬又在哪里,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答案,整个司马星在某一个时刻彻底划上了句号,司马星永远消失了。


    虽然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模糊,甚至可以说什么都没有留下,但却惟独留下了两样东西,一个是关于那场战争的依稀描述,让人瞻仰大能的光辉,另一个就是一个名为“舞弈”的攻心法诀,究竟是舞姬当年所用,还是后人揣摩出来的功法,甚至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无心之作,都没有结论。


    但无可厚非的就是,“舞弈”代表着攻心的鼻祖,此后一切攻击法诀都可归纳为“舞弈”,就像剑法一样,舞剑的就是剑法,攻心的就是“舞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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