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半身女尸

3个月前 作者: 抽烟到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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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田野中爬到了道路上,爬上几步休息一下、爬几步又休息一下,一共用了几十分钟的时间。


    还有口干舌燥,加上一身空腹,真是不可理喻,嘴唇干得已经掉了皮,用披袍擦了擦、带出一层嘴唇粉末。


    累死累活的终于爬到了路面边,像一个快要死去的人,四肢软弱躺在路边,闭着眼,半张开我那干燥的嘴,发出**的声音,实在是难受。


    不过我的伤在一路走来那么远的路,那种坚挺地运动方式让伤痛减轻了不少,不过还是有点隐痛的感觉。


    在那路边躺下休息了几分钟差点就要睡着了,突然听到了什么叫声“嗬…嗬…”而且声音离我很近的样子。


    我猛然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直接出现一个非常恐怖的一幕。


    一具腐烂的上半身女尸,就只剩下腰部到头部,那一刻她的脸我可以说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模样,她的头就剩那么几根白白的头发,一只眼已经不知去向,就剩一只又大又圆带着血淋淋的单目。还有断掉的腰部露出一条长长的肠子,与它的距离就四米远。


    鼻子也掉了一半,嘴巴同样被某物体割或撞掉了一半肉,牙齿黑黄的像一只老羊的牙一样,如果我真的睡着了或者反映慢的,我想我不知道会是怎么结果。


    她的左手手掌同样掉了一半,面目以及皮肤被蚂蚁吃了不少肉。


    我被吓的来不急站起来,我的屁股和双腿还有双手,慌乱快速的往后移退,左手手无意间抓到了什么硬硬的物体,应该是石头,立刻狠狠的向她砸去,然后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使劲往前拼命地跑。


    跑了不到一百米,实在是累的不行了,跑不动了,停了下来喘口气。


    当我往后面看的时候,她就像一块枯萎的木头,她依旧向我爬来,还向我招出她的左手。


    她那又大又圆刀尖子一样的单目光狠狠地盯剜着我,那么远都还可以看得清,那嘴巴对着我张开的大大的,样子十分凶悍,或许她失去了可口的食物,可以说她是很不甘心,很不罢休的。


    再次休息完了过后,我开始正常的脚步顺着路走去,我想也不必去理会她,没被它抓住已经是老天放我一条生路了,也不知道她会爬到什么时候。


    我走了半个小时的土山路,发现一路走来,走得最长最久的一段路,感觉很安心,路上路下都是种了密密麻麻的树木,也有鸟语花香的景象,可以算是一段平安路。


    过后我又开始走进了一段石山路,需要连续下三公里的陡破,其实又是一个悬崖。


    在那里看着对面一望无际的天边、以及悬崖下那条笔直白芒的道路,相当于从太空中往下看地球差不多。


    我不敢让眼睛看到那悬崖下的一切,怕我的恐高症将要大作,因此我也靠着路内低着头慢慢的走下去。


    走了十几分钟后,过了一个直角大转弯的弯道,忽然眼前一辆大卡车停留在几十米的路面上,还看到车后装满了花花绿绿的单车。


    让我悲喜交集加快了脚步往前行,当到了车尾,我有力无气地往车尾上拉出一辆比赛专用的大型单车,当然全都是比赛用的。


    “噔”落到了地面,不过完好无损,当我要推起来的时候,车头里又发出了“嗬…嗬…”连续几声。


    我走过尾旁看了看,果然又是一个怪物,它从车窗上伸出头来看着我嘴里边叫着,然后故意从车窗直接摔了下来,到了地面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立刻站了起来,像一个人喝了醉酒一样,嘴里一直发出“嗬…”向我走来。


    我口目舌呆眼睁睁地站在原地不动看着它的样子走来,当它靠近我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腰带还夹着一把手枪,我双手迅速摸了摸腰带周围,枪果然还在。


    我掏出手枪,直直的指向它,瞄准它的额头脑袋,想来个好看的结果。


    可到它走来额头已经贴住了我的枪口了,它都还没有任何感觉,好像要用它的嘴巴贴到了我的眼睛才算是到了它的目标。


    当然这次我也不会那么傻,这也是更好的结果,我直接用一颗子弹送进它的脑袋里,然后变成了一个空心洞。


    如果我没有枪,可能会是很大的麻烦,不过至少不会死在那单单一个无知的怪物手下。


    我推起那辆单车,从那三公里的陡坡溜了下来,结果都用不了五分钟的时间,要是独步走下来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


    下完了陡坡,我开始双脚踩动单车,还好是平原路段,没有上坡也没有一点下坡,而且非常长又笔直的一段路,不过再走个八公里才到了我的村子。


    过了十几分钟后我终于到了家里,到了我院子外直接把单车甩在地上,带着心潮澎湃的心思跑进家中。


    “希玲……希玲……”我推开门就迫不及待的往房内叫到“皓轩…皓轩…希玲...希玲…”,但是没有他们的回应,然后我心里开始有了明显的预感,心急如焚地跑到楼上去把所有的房间都打开,我真不敢相信的那一切,房子里所有的房间都空荡无人。


    我重复地把家里的每一个角落一次又一次的找,嘴里一边大声地喊着“皓轩…希玲…”,直到全身无力无法再喊,依旧没有一次结果。


    我知道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房子找遍了,已经开始绝望了。


    只有声泪俱下,躺在地板上,越想越伤心,比针扎还要难受。


    嚎啕大哭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一直跪在地板上,颤抖的心声一边念着“希玲…皓轩…”,这一切不该发生的老天都这样绝情的让它发生了。


    我还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不,不会这样的,不可能会这样的”我跪在地上,伸出自己的手掌心仔细的看着嘴里边念道“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我真的在这吗?”然后给自己连续几个重重的巴掌“醒过来...醒过来”,马上有一种痛感告诉了我这一切将是一场噩梦,是一个无法改变都不能醒来的噩梦。


    最后只有愁眉苦脸、带着眼圈里的泪痕走出家里,我也不知道我该要去哪里,我就像那些怪物一样到处走。


    又走了半天,到了凤岭那个建在山谷里的小镇,从上空看下那座镇的四周都是石山包围着。


    进入街口除了那些各种报废的车子在街上停留之外,镇里也变得一样空无一人,所有的店面都关了门。


    而我的肚子饿的越来越明显,加上我的伤势还没真正地完全恢复,感觉身上已经没有多少耐力了,随时随地都有晕倒下的可能。


    我想干脆继续走进城内,或许好运能找到几个老朋友,走在废墟的街道上,偶尔还遇到几个怪物在远处行走,可能是由于我的走路的姿势,并没有引起到注意。


    坚持走了几分钟,我来到了安拉的院子大门外,我想他也许还在家,我先坐了下来休息一会再喊他开门。


    我坐在他院子门外,后背靠在墙边,强烈的阳光照射在我虚弱的眼中,我突然显得头晕目眩。


    望了望对面的街道,朦朦胧胧间,好像看到了一个黑衣人,走的姿势也不像是那些怪物,我借着模糊的视线,仔细的审视着,他渐渐地靠近了我,但我再怎么仔细看也看不清楚他的面目。


    这时我的身旁也出现了动静,是脚步声,在我要扭头看的过程中,突然“咚”一声,我的脸就被一个硬硬的铁板拍了一下,又拍到了我的鼻子。


    马上又有一种强烈的睡感,加上晕晕乎乎的躺在地上,鼻血再次猛烈地直流出来,但我已经无法为自己把鼻血止住,让它自然地流出来,整个人已经软弱的毫无一丝力量,只想睡觉。


    但朦胧的眼上却站着一个小男孩,拿着一把铁铲,虽然我看不清他的脸,可是他的身形就像我的孩子一样,让我坚挺了一毫丝的精神。


    我挺出最后一口气,躺在地上、嘴里有气无力,又借着模糊的视线望着他,对他说道“皓轩...皓轩,爸爸找到你了”这一句已经使出了我最后的力气。


    他却感到一种莫名其妙,扫过一眼,并没有理会,嘴里兴奋的向那黑衣人的方向喊到“爸爸...爸爸,我搞定这个混球了,我要敲死他”说完,马上一个身材高大的身影从那个黑影旁边迅速地跑来,然后经过黑衣人的身旁,枪口贴在黑衣人的脑袋一枪“砰”那个黑影当场倒下去。


    然后他来到我旁边把那小孩甩到一边,站在小孩的位置,低声细语地问道“他说什么了吗?我好像听到他说了什么”


    “他叫我皓轩”小孩答道。


    “孩子!你也知道他们不会说话的”他对小孩另一种语气说道,


    然后蹲下来看了我,发现了我腰部绑住了绷带,反而当场带着很凶险的表情与语气轻轻地问我“先生,你为什么绑了绷带?你受了什么伤?”,我全身的痛苦已经不能说出话来,也不知如何解释才清楚,只能憔悴的表情望着他吨口无言。


    他开始咧出那洁白的牙齿,手枪往我脑袋贴住说“快说,你受了什么伤,见鬼的,不然我杀了你”


    我依然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心想着一切既然都到了这样的地步,只能满足老天的需求,干脆死个痛快,我闭上了双眼软弱的躺了下去,舒舒服服的走进了梦境。


    不知又过了多久,我又能睁开了双眼,眼前一亮床头边的桌子上却点了一支蜡烛,身躯一动发觉自己的身板下软绵绵的。


    我感到特别的很惊讶,但脑子里又有很多疑惑,想着难道脑海里浮现出的那些记忆原来都是做梦的吗?我希望是的。


    当我抬头看了看周围这是什么地方、什么坏境,第一眼向床头那桌子上看,烛光下映照出一个小男孩站在床边拿着棒球棒在手上一边用潇洒的眼神看着我。


    我当时感到很奇怪的,这是为何?想下床,可发觉我的双手又是被绑在床头上,“这?怎么回事?”我问那男孩。


    他还是一直看着我并没有回答,顿时过了几秒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另一边床边答道“我们已经帮你换了绷带了,脏的不行了”我转头看了看,原来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光头仔,年纪大概四十出头,听出他的声音之后我一切都开始清醒起来。


    自己很遗憾,那些脑海里的记忆不是梦,是自己过往的经历,所以那些经历就是真实的。


    那光头仔简直是一个壮汉的身材,全身肌肉,而且当时他还裸着身,样子非常威猛,难怪他敢那么大胆带自己的儿子上街除灭那些怪物,城里就剩下他们父子两,不过这只是我的认为。


    他应该是在刷洗着帮我擦伤口的毛巾,看到那一幕我却说不出话来,嫩住了,以往平时我一般看到身材高大的男人都是很嚣张很不讲理的,想不到还有一天却给那类的人救了。


    “那伤!是什么伤?”他苍老的声音又问道。


    “车祸”我以诚恳的语气答到。


    “车祸?还有其他什么吗?”


    “光是车祸还不够惨吗?”我感到有些啰嗦,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反问了他。


    “听好了,我问、你答,规矩知不知道?”他却走到床边,样子仿佛阴险了起来,看他的德性一定很狠毒。嘴巴靠近我的耳边轻轻说道“你有没有被咬?”


    “咬?什么咬?”我感到莫名其妙的说道。


    “被咬或者被抓,任何诸如此类?”他咧出白牙,挑了挑眉,邪气一笑道,那种样子非常阴险。


    “没!我出了车祸!就我所知我只出了车祸!”我注视着他那阴阴的表情一句一句很谈定的答到。


    他那冷淡的眼神盯了我几秒,然后张开手掌往我脸上扇来,以为他要对我做什么,我扭头要反抗。


    他连忙说了一句“让我测量一下”


    正好我也想知道自己当时处于什么境界,他说要测量,所以全身才放松了下来。


    他把手掌以及掌背的交换,贴在我额头上,十秒过后他说道“嗯,感觉凉多了,要是发烧你就会没命的”


    “我觉得我没有发烧”我说道。


    “那是你运气好”这次他说完后,就掏出一把小刀,放近我的眉头上然后说“好好看看这把刀有多锋利,你要是做傻事,我就用这个杀了你,我说到做到”说完就用那把刀切断床头上那两头绑住我双手的绳子。


    过后他们父子两便走出了房间,我挠了一下手腕被绑住的痕迹一边下了床。


    当我走出那房间走到客厅,发觉这间房子有些印象,总感觉自己曾经有来过,心里开始有些痒,多转了转几下,发现有一张彩色遗照放在贴在那黑乎乎的电视旁,仔细看了看,原来是张森,记得前几年他带我来过这里,没想到他却这样气了。


    那父子两看到我在客厅里走来走去,都用着冷森森的眼神站在厨房里看着我,当我发现他们都在看我的时候,那壮汉就用摆头的动作对我打了一个招呼。


    我也没用任何动作回应他,我继续转了几下,感到场面有些失落,我低沉的声语说道“这里张森的房子,我来过!这是他的家”


    “我们来到这里时就没人了”那壮汉从厨房走出双手还端着一祸粥放到客厅的餐桌上,一边冷漠的语气说道。


    之后很奇怪,他站在餐桌旁一直用那种阴险的眼神盯着我,好像我要偷什么东西一样。


    我感到他那是很可恶的一种行为,我也反过来看着他,我们对视了好几秒,气氛很不太对,为了防止不必要的行为,觉得那几秒钟的以牙还牙就足够了,我还是自觉地走开了。


    然后我走到客厅旁的窗前,发现那窗帘是特意用着一张厚厚的皮套来挡住的,我还不知原因,想拉开看看。


    我刚抓住了那皮角下,正要拉开的时候,那壮汉连忙叫住我“别动它,它们会被光心进来,他们的数量比平时更多了,我之前真不该开枪,把他们引来,现在满大街都是了”发现他越说越来劲了“真愚蠢,居然用枪”然后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低着头一边拍着拍他的额头“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我都没想到”他的整个人以及声音一下变的柔和起来,觉得他的性格真有点怪。


    “你今天枪杀的那个人?还是什么怪物?”我放下手里抓住的皮角走到了他旁边问道。


    “人?怪物?”他嫩了我一眼“看来你要戴眼镜了,那是行尸”然后还给我倒了一碗粥说道“坐下,别摔了,给,吃吧”,同时他儿子也从厨房走了出来坐在他旁边。


    我坐了下来,无他们父子两共聚了一餐晚餐,那餐给我填饱了肚子还真够舒服了许多,全身的精神开始上进。


    饭过后我们都各自安静的躺在沙发上,一语不言,话不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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