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暗涛涌动

    1939年9月18ri至10月20ri，接连一个月的第一次实际意义上的长沙会战虽比正史上的时间晚了一个星期，但还是发生了。


    战争的异常激烈程度已经无法用文字来形容，正如某位伟人说的那样：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战争，只要有战争的地方，就会有牺牲。


    姜维被送往chongqing养伤，但是时刻关注着长沙的战局，他把自己的方案告诉庄大龙，让庄大龙坐阵指挥台，先是命令新墙河南岸的中**队有计划地撤向汨罗江防线，ri军近三个师团紧追不放，跟踪南下。


    同一时间，庄大龙命令军队和当地民众破坏沿途的交通道路，令ri军的机械化优势无从施展，只能在中**队的屁股后面徒步跟进。


    10月8ri凌晨，ri军迫近汨罗江北岸。抗倭军第四军主力向汨罗江南岸转移。继而，ri军开始架设浮桥，准备渡过汨罗江。但ri军的第一次试渡被汨罗江南岸的守军打退了。于是，ri军便改变策略。他们派出一部分ri军换上中国老百姓的服装，装扮成难民，在中**队结合部的间隙中偷渡过江，窜到新市，准备里应外合，配合主力强渡。同一天，ri军派出两个师团的兵力也由西向东进犯，并攻占了归义。抗倭军第二军奉命对进占新市和归义的ri军进行反击，但只克复了归义，新市仍被ri军占领着。10ri，ri军猛攻汨罗江南岸守军阵地，激战竟ri，未能突破守军主阵地。此时，ri军的主力师团仍被抗倭军第一军顽强阻击于幕阜山福石岭地区，ri军企图在平江地区围歼抗倭军的计划破产。


    就在冈崎为自己围歼抗倭军的计划破产而失望时，姜维以抗倭军司令长官的名义，命令庄大龙启动在长沙郊区与ri军作战的方案。


    12ri，抗倭军按照姜维的计划调整部署：以第三军、第四军的兵力，埋伏于福临铺、上杉市、桥头驿地区和长沙及其以东地区；以第二军的兵力转移至浏阳河以南株洲、渌口市等地，沿湘赣铁路和渌水布防；第一军的三个师占领湘潭、下摄司、渌口市之线；第一军的一个师确保幕阜山根据地，新编野战军攻击桃树港之ri军主力部队。


    13ri，ri军经瓮江向平江迂回，准备策应其主力作战。同时命令两个师团的兵力由汨罗江畔开始分路南进。ri军深入后，数次遭到伏击，弄的跌跌撞撞，本想继续南下，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有一部ri军于15ri突破了中**队在捞刀河的阵地，占领了长沙以北30多公里的永安市，这是ri军此次南侵所到达的最远的地方。


    坐镇咸宁指挥作战的冈崎正男自此次会战打响以来，接到的几乎全是属下报捷的消息，谁知，就在这时，战场形势突然发生急剧变化。


    姜维于16ri早晨秘密回到长沙，请求第五战区及第九战区的特工及部队配合在赣北ri统区制造战役，同时安排一个师的兵力分聚山林，效仿湘虎山的样子，在赣湘交界的山林之地，进行阻击赣北ri军。


    古岛本次郎虽然明白抗倭军的用意，但是一时的混乱，以及层层阻碍，硬是被中**队给拖住了后腿，无法前进；鄂南ri军虽到达汨罗江上游，与湘北ri军主力会合，但中**队主力已经后撤；湘北ri军在突破**两道防线后，中**队已经不再死守阵地，而是采取且战且退的较为灵活的战术，而ri军则开始不断遭到伏击。这令冈崎正男大惑不解。


    冈崎正男在此次作战中不但低估了中**队的战斗力，而且，他还忽略了一个更为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当地民众的力量。在会战开始前，当地民众在zhèngfu的组织下，和中**队相配合，把新墙河至捞刀河之间的主要交通要道已全部破坏，就连这一地区间的土地都被翻了一层，成为新土，从而使得ri军的机械化部队无从施展，其战斗力也就相应的减弱了，甚至后勤也不能完全保证。在这种情况下，冲向长沙只能是冒险，冈崎正男仔细权衡后，最终下达了全线撤退的命令。


    见到ri军迅速撤离，所有人都在怀疑是不是ri本人在搞什么圈套，姜维也一度疑惑了，18ri，ri军开始向汨罗江北岸退却。同一天，抗倭军收复长乐街、汨罗、新市等处。自此，姜维才断定ri军确实是在撤退，于是赶紧下令，要求各部队“以现在态势立向当面之敌猛烈追击，务于崇阳、岳阳以南地区捕捉之”，“对敌之收容部队，可派一部监视、扫荡之，主力力行超越追击”。但为时已晚，ri军大部已渡过汨罗江。至10月20ri，赣北、鄂南、湘北各战场均恢复到战前态势，第一次长沙会战结束。


    此次战役以中**队战胜而结束，中国士气大增，蒋介石于23ri亲率军委会成员赶往长沙，对姜维进行夸奖。


    “子文真乃帅才，此一战打出了中**队的气节啊。”何应钦不忘夸奖道。


    姜维微微一个点头后道：“谢谢何总长的夸奖，只是我对此战，却有另外的看法。”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姜维。


    蒋介石问道：“哦，子文，你有什么看法？”


    姜维道：“此次战役到底是我们赢了，还是ri本人赢了？这真的很难说。”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表情显得有些严肃的看向姜维。


    蒋介石脸sè也有些不好，但还是笑容相问：“子文何出此言。”


    姜维道：“此次会战的统计已经出来了，ri军投入的真正兵力是十四万ri军。十万皇协军，而我们投入的是一个近二十万的集团军，同时还有各大派系增援来的人数，约为十万，在人数上，是平均的。但是一战下来，结果是，ri军留尸三万余，皇协军留尸四万余，共计七万人，我们呢？我们抗倭军现在能够拿起武器的不足四万人，长沙城内外百姓死伤无数。”


    众人都不敢说话，只是静静的低着头。


    最后还是李宗仁开口了：“子文，此事不能怪任何人，主要是我们与ri本人的悬殊太大。”


    姜维点了点头：“李长官的话，我也赞同，但是我在这里要提出的有三点：一是我们内部还存在着很多投机份子，如果没有李子通，就不可能会出现焚城事件，民心不会浮动，军心不会噪动；第二我们无法达到同心抗ri，既然大家同在一条船上，同是为了国家，为什么不能齐心抗ri？我们这次长沙会战，原本有很多转机，但很可惜没有抓住时机；第三点，我要指出的是，我们是指挥官，我们对下面可以宣传打了胜仗，但是面对我们自己，我们必须要学会总结。”


    静悄悄的会议室，透发出各种怒火，大家心里都暗骂初生牛犊不畏虎，但是谁让他是蒋介石的义子兼侄女婿呢。大家是有怒不敢发。


    蒋介石轻咳一声：“先坐下。”示意姜维先坐下来。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有什么事可以跟他先说说，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说话，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只有为他找个下阶石：“子文年轻有些说话不顾前后，但是，他的话细细品味一下，还确定在理，尽管我们与ri本人有实力上面的悬殊，但是有句话说的好，一根筷子好折断，一堆筷子就难断了。我们之所以节节败退，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没有齐心。不过，子文，今天大家一起来长沙，是为了给你们庆功的，不管怎么说，你把不可能坚守的长沙城保卫住了，而且收复了一些失去的地盘，从本质来说，这场战争是属于胜利的，是属于长沙保卫战的胜利。”


    姜维明白蒋介石的意思，立即站起来，朝众人道：“对不起各位，同时小子说话太直，有对不住的地方，还请原谅。”


    众人又寒喧了几句方才作罢。


    姜维住处，蒋介石叹了一口气：“子文，你刚才说话太冲动了。”


    姜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义父，我知道错了，只是我觉得ri本人不会就此罢手，我们抗倭军经此一战已经几乎失去了建制，如果ri本人再次发起对长沙的进攻，只怕……”


    蒋介石拍了拍姜维的肩膀：“你的心情我明白，你考虑的事我也清楚，但是ri军受此重创后，短时间还是不可能发动对长沙的战役，而且我们有消息显示，ri本想在过年之前发动一场桂南战役，这场战役意义很大。”


    姜维若有所思的看着蒋介石，似乎从蒋介石的目光中，姜维已经猜到了蒋介石接下来要说的话。


    蒋介石朝姜维道：“子文，你是我的义子，也是华秀的丈夫，所以我对你的信任是不容质疑的，我想问你，庄大龙这个人怎么样？”


    姜维不由一震，在这个时候蒋介石提起庄大龙？这是什么意思：“庄大龙是个铁杆抗ri英雄，义父，你是不是听信谁的谣言了？义父，我可以以xing命保证庄大龙绝对没有问题。”


    蒋介石微笑着摇摇头：“子文，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怀疑庄大龙，相反，我是想跟你商议一下，我想重建抗倭军，新建抗倭军第一战区、第二战区、第三战区。”


    “设战区？”姜维显然有些不敢相信。


    蒋介石点了点头：“是的，我与军委会的人一致通过，决定建立抗ri临时战区，现在ri本人只要听到抗倭军的名字都闻风丧胆，我的意思是都以抗倭军命名，即抗倭军第一、第二、第三战区。”


    姜维故作深思：“这样好是好，只是……”


    蒋介石取出一份任命交给姜维：“这是军委会的最新任命。”


    姜维接过任命书：因战局所需，特在长沙一线建立抗倭军第一战区，兹任命庄大龙为战区司令长官；于绥西一线建立抗倭军第二战区，兹任命邵建南为战区司令长官，于桂南一线建立抗倭军第三战区，兹任命姜维为中国革命军陆军副总司令、抗倭军总司令兼抗倭军第三战区司令长官。


    姜维有一种无话说出的感激之情：“义父，子文一定不负使命。”


    湖南某高级酒店，李宗仁、阎锡山等人冷哼一声：“这种哗众取宠的事还是让老蒋家的人去做。自古以来有哪个功臣有过好下场，今天用他们的时候，或许会恩典他们，他朝ri本人一走，只怕。哼。”


    阎锡山道：“这老蒋是想着法的利用那毛孩来夺我们的兵权，大家都说说，接下来我们怎么弄？”


    薛岳道：“我觉得我们现在什么都不做，隐忍才是最好的。”


    李宗仁冷哼一声：“伯陵啊，你怎么还这么傻，老蒋现在眼里已经没有我们了，还忍？”


    阎锡山轻咳一声：“我觉得伯陵说的对，隐忍。现在ri本人占了我们很多的地盘，此时窝里斗，对我们，对国家都不是明智的选择，但隐忍不代表什么都忍，在兵权方面，我们是寸步不忍。”


    “对，就听阎长官的。”大家齐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