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射晕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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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鹏很无耻地晕了过去，留下一个光溜溜的胡晓菲独自在浴室里干瞪眼。


    当然，巫鹏是真晕了。就在快感如浪而来，如潮退去后，他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等胡晓菲好不容易平复好心情，穿好衣服走出来时，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不过这不要紧，因为巫鹏直到第二天下午三点还没有醒过来。


    在病院的加护病房里，胡晓菲、院长、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年医生围着巫鹏的病床，在讨论他的病情。


    老医生眉头紧皱，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按理说病人身体各项技能都运转正常，也没有收到过外部的伤害，应该早就醒来的啊！怎么会这样？”


    院长道：“晓菲，你把当时的情况再说一说。”


    胡晓菲脸上闪过一丝扭捏，不自然地道：“我当时在洗澡，大门和浴室的门都是反锁着的。谁知洗到一半，他突然就出现了。然后，就晕倒了。”


    院长狐疑道：“不对吧？他一见你就晕过去了？还有，你门是反锁的，他是怎么进去的？”


    胡晓菲双颊绯红，羞恼道：“院长，这跟他现在的病情没有关系吧？”


    孙医生严肃地道：“怎么会没有关系？这很重要！只有知道了病人晕过去的具体原因，我才能更好地作出判断！”


    院长道：“晓菲，说实话吧。你放心，今天你说的一切都只有咱们三个人知道，绝不会传出去一星半点。对吗孙医生？”


    孙医生道：“我以我的人格保证。”


    胡晓菲快气炸了，还人格？以为我眼是瞎的，看不见你跟院长眼里的暧昧和猥琐吗？老不正经！


    “我说的都是实话！”胡晓菲气鼓鼓地道，“他就是很诡异地突然就出现了！病人之前的一些传闻你们又不是没有听到过。只不过，后面、后面我省略了一些细节。”


    院长道：“什么？”


    孙医生说得更直接：“我们就是要听你省略的。”


    胡晓菲脸红得像一个熟透了的柿子，赌气扭头道：“他射了。”


    呃？院长和孙医生对视一眼，发现彼此脸上都抑制着狂笑的冲动。事情很明显了，胡晓菲身为一个精神病院的护士，这个身份让大多数男人望而却步，到现在她还没谈过一场恋爱。这在院里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


    但作为一个年轻健康的女人，肯定有着正常的生理需求。在看到新来的年轻小伙长得挺帅后，春心萌动也是正常。于是，约了病人去宿舍，结果兴奋后，病人晕过去了。对，事情就是这样。


    至于什么突然出现的说法，两个老家伙就当是小姑娘为了遮羞而说出的荒诞谎言。虽然他们也听说了病人之前的传闻，但对此他们嗤之以鼻，这根本不科学！


    胡晓菲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不代表她不知道这两个老色鬼在想什么，气呼呼地嚷道：“你们别瞎想，事情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咳咳，我知道。”院长强忍笑意道，“晓菲呀，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孙医生也咳嗽两声，装作一本正经地道：“那么事情已经很明显了，病人因为精神高度紧张和强烈刺激而产生虚脱，造成大量细胞死亡。简单来说，他是射晕过去的！”


    “哈哈哈……“两个老家伙再也忍不住狂笑起来，气得胡晓菲直跺脚，转身就要出去。


    就在这时孙医生看到巫鹏的眼睛似乎动了动，顿时止住了笑声：“咦？病人醒了。”


    胡晓菲身子顿了顿，不但不回头，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冲出了病房。


    巫鹏睁开了眼睛，表情多少有些尴尬。其实他醒来有一会儿了，但他实在不知道怎样面对胡晓菲，所以干脆继续装晕。不过他实在被两个无良的老家伙气得不轻，说什么呢？我是主动的好不好……


    孙医生像变脸似的一下子又换上严肃地表情：“嗯，小巫啊，现在有什么感觉？”


    巫鹏皱了皱眉道：“头很疼。”


    孙医生点点头：“这很正常，不过不要紧。你是因为精神高度紧张，又运动过量才造成晕厥的。咳咳，作为医生，我得提醒你一句，年轻人要有节制，那什么，很伤身体的。”


    “咳咳，”院长干咳两声道：“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小巫，好好休息。”


    等院长走后，孙医生开始问一些巫鹏关于精神方面的问题。可不管他问什么，巫鹏都说：“我没有第二人格，我只是有梦游的毛病。至于我进这里，是被人陷害的。”


    ……


    一直到下午六点钟，巫鹏才觉得精神状态恢复如初，不再像是发高烧一样全身无力了。去饭堂吃饭的时候，他没有看到胡晓菲的出现，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能不见就不见吧，太尴尬了，怎么就射了呢……


    当再次见到一脸微笑的刘东强时，巫鹏几乎难以形容自己的激动和感激。匆匆两步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由衷地道：“刘哥，谢谢！真的很感谢你。”


    刘东强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没什么，其实帮你就是帮我们。”


    巫鹏没有深想这句话的含义，迫不及待地问道：“刘哥，下一步该怎么治疗？”


    刘东强呵呵笑道：“你不是已经好了吗？”


    巫鹏有点发愣：“好了？可是……”


    刘东强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你以后再也不会梦游了。不过，你的秘密，就有待于你自己慢慢摸索挖掘了。提醒你一句，但凡强大的能力，必然有所限制。你要量力而行。”


    巫鹏此时愈发肯定面前的刘东强一定是个奇人，虽然他不肯和自己说太多，但他知道能坦然接受自己能隐身的秘密，并且能治好自己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想到这里，他觉得无比地庆幸，能够遇到刘东强。


    “我们要走了。”刘东强忽然道。


    走？巫鹏先是一愣，随即便释然，也对。像刘东强这种奇人，一个精神病院怎么会留得住他？至于他为什么会来精神病院也许是人家故意来体验生活呢。奇人嘛，不能以常理度之。


    巫鹏有些不舍，虽然和刘东强只是短暂接触，但那温暖的笑容却仿佛深深印刻在他心底。


    “什么时候走？”


    “马上就走。”刘东强笑着说，突然面色一肃，道：“不过，临走之前有两句话要告诫你。”


    刘东强不经意流露出的威严使得巫鹏下意识紧张起来：“刘哥你说，我听着。”


    刘东强点点头，脸上又挂起那暖人心脾的笑容：“第一，一只蚂蚁打败了一只折翼的苍蝇，于是他就去挑战巨龙，你猜它会怎么样？第二，两条精子被射了出来，一条精子很享受在阴*道里温暖的环境，决定就在那里住下来；另一条精子拼命游啊游，终于游到了子*宫。你猜，它们又会怎么样？”


    再次拍了拍巫鹏的肩膀，刘东强转身就走。


    巫鹏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冲动，大声道：“刘哥，我会想你的。希望你一生平安！”


    刘东强的身子突然一僵，缓缓转过身来，笑道：“从来没有人跟我们说过这样的话，小家伙，有心了。还有，不要叫我们刘哥，我们叫杨南泰、张北斗。”说完，转身离去。


    巫鹏怔怔地看着刘东强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感伤。刘东强、王西弱、杨南泰、张北斗，刘哥还真是个妙人，东南西北都有了，干脆叫四方好了。


    刘东强临走前说的两个小故事，巫鹏心中凛然谨记。第一个蚂蚁的故事，是刘哥在告诫自己不要以为有了点本事，就得意猖狂。一个法治国家是一条巨龙，永远不要试图挑战它的权威；第二个故事，咳咳，实在有些不雅。巫鹏怀疑刘哥隐隐在告诉自己昨晚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这是一个警告，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至于这个故事要告诉自己的，是要自己有远大的志向，不要被一时美好的现状迷失了头脑。


    巫鹏在心里默默地道：“我记下了刘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成为一个遵纪守法、永远上进的人！”


    其实巫鹏哪里知道，他所理解的意思跟刘东强想要告诉他的完全是两码事。第一个故事，刘东强是想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第二个故事，则是在说巫鹏脑海中那团金光的事情，这里面还包含了刘东强的一些私心……


    让刘东强没有想到的是，他一时兴起的举动和无意说出的两句话，却对巫鹏的一生产生了极大的影响，而他本人更是被巫鹏视为偶像。在数年后巫鹏终于站在和他同一高度的时候，依然以他的两句“精神指示”作为自己的行事准则，让他既头疼又感动。


    收回思绪，巫鹏默默地回到座位上开始吃饭。只是，一团火种已经开始在他心里点燃。这一刻开始，巫鹏有了强大的自信。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找出杀害童君心的真凶，为自己洗刷冤屈！他也相信自己一定可以顺利参加高考，完成母亲最大的希望。他更相信，自己一定会成为一个最强的男人，有一天会站在世界的最高处，坦然接受世人瞩目仰视！


    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一只飞鸟飞向血红的残阳。巫鹏微微一笑，今晚，会是一个好的开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