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赐神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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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先生顾不得休息，迅速将药材磨碎，加了些雪水，揉成药丸形状后放在简易的药炉里烘烤。药师炼丹，是讲究成丹率的。药材原料的档次越高、药性越强，各种药物的不同成分就越难以融合，成丹率也就越低。吕先生出身医药世家，炼药的水平自是不低。另外，原料里药性最好的沙蟒蜕最多只能算是中下品药的性。所以自不会炼出废丹。


    三个时辰后，药丸已炼制成功。吕风服下后，立即感觉胸口发热，热量随血脉流变全身。此时吕凤体内成了寒、热交替的战场。两种气流的药力在吕风体内肆虐，反复冲杀。每一处血肉都是战场，而作为战场主人的吕风，清楚的感受到每次寒热对抗后肉体坏死带来的刺痛。寒热气流的对抗，似乎也刺激了吕风体内的莲藕。莲藕多了些活性，散发出柔和的生气散布全身，坏死的肉体又重新恢复，此时全身说不出的舒爽。莲藕散出寒气与药丸散出的热流对抗，破坏吕风的肉体；待寒气被消耗后，莲藕再散出生气帮助肉体恢复生机。吕风此时不断地经历着地狱、天堂的交替，简直生不如死。寒热交战没几次，吕风就被折磨得晕死过去。


    吕风整整昏迷了一个月，每日一颗驱寒丹药，每日经历常人难以忍受的折磨。此时原本身体健硕的吕风，已经变得骨瘦如柴，异常虚弱。要不是每当身体生机消失之际，莲藕总能释放出柔和的生机滋润吕风干瘪的躯体，此刻可能吕风早已死去。


    一个月后吕风转醒，他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到床前关切的身影心中充满暖意。“醒了？你已经昏迷一个月了。怎么样？体内的寒气消除了吗？”吕先生关切的问。“多亏了爹爹配置的驱寒药，现在寒气全都消除了”，说着吕风吃力地用胳膊支撑身体想坐起来，却发现现在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要乱动，你现在身体太虚，需要静养”，吕先生忙扶着儿子躺下。


    “爹，我的身体怎么了？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


    “风儿莫急，你现在大病初愈，身体自然虚弱。”


    ......


    “爹，我什么时候能好啊”


    “急什么？病去如抽丝，知道吗？急不得，急不得”


    ......


    “爹，都一个月了，我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


    三个月后，吕风终于能下地了。在小伙伴的搀扶下，去屋外晒太阳。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寨子里面满眼的绿色，到处都是一片片的青翠，鸟叫蛙鸣，充满了生机。宋虎打猎回来看到吕风就跑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只野兔。“风哥，快看我刚打的兔子，回头让我妈顿了，给你补身体”。吕风，拍了拍宋虎的肩膀，“小虎健壮多了，再过两年就能打野猪了，哈哈”。“是呀，风哥教我的拳法我每天都有练。风哥等你病好了我们一起去打野猪”。“好好好，等我病好了就带你去”，吕风爽快地答应道。


    一晃又一个月过去了，吕风的身体依然很虚弱，连打水、劈材的力气都没有。虽然每次吕先生都向他保证再过几个月身体就能恢复得和从前一样，但自己最了解自己的身体。吕风感觉到体内的寒气早已消除干净了，藕根也在体内沉寂了下来。似乎是之前体内寒热对抗耗干了体内的元气。原本浑身健硕的肌肉干瘪了，现在别说拉弓射箭，就连挥拳都是慢慢悠悠的，这具身体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样。


    慢慢地，瘦弱的吕风逐渐适应了现在的身体。每日帮吕先生磨药、配药，陪吕先生到附近的山里采药。每天都摆弄药材的吕风，发现自己对药材有一种特别的感应：磨药的时候他能感应到药材的药性、药力，采药的时候他不用眼睛看也能感觉到哪里有药材。吕风将这些能力告诉了义父。吕先生听了非常激动，吕风的身体似乎和植物性质的药材建立了某种联系，能够感知周围药材的存在，触碰后还能知道药材的药性、药力。这种能力对于药师才说简直是天赐神技，吕风将来在医药方面的前途不可限量。自己的手艺终于后继有人，吕先生整天美滋滋的传授吕风诊病、配药、炼药的知识。要知道吕风之前对这些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时间过得飞快，夏季来临。这段时间凭借着吕风对周围药物感知的能力父子二人采到了不少珍贵的药材。这一天，连山城唯一的一家药铺内走出两人，正是进城卖药材的吕先生父子，父子二人满面喜色，吕先生把这段时间采到的药材卖了一小部分，赚了一百两银子。乞丐出身的吕风抱着白花花的银子哈哈大笑，嘴都要咧到耳朵上了。


    万客来--连山城里最好的酒馆，一张临窗的酒桌上摆满了美味菜肴，吕先生一边细细的品尝美酒一边慈爱地看着吕风狼吞虎咽。


    “知道不？宛康一带今年大旱，一连数月没降雨，庄稼绝收了。”


    “听说了，朝廷不是拨了赈灾款了吗？官府的公告说，各地抽调的公粮已经运到灾区了。”


    “运个屁呀！头两天我听逃荒过来的老乡说，运过去的粮车里只有上面一层是米，下面的都是干草”


    “我去！这是坑爹呀！这帮狗官连赈灾款都敢贪。太不像话了！”


    “哎，可怜天下百姓呀。”


    几个百姓，在酒桌上谈论国事。


    旁边一个临近散席的雅间里坐着两个女子。两人都是黑纱这面，看不清面容，不过都是身材都是前凸后翘、高挑妖娆。


    二人听到了酒客们的议论淡淡一笑。


    其中一女子，低声说道“师姐，这武侯国的朝廷真是腐败至极，武侯国的百姓还真的挺可怜的。”


    “诶，师妹。我们是修仙者，步入仙门就要忘却凡尘。这些都是凡人的命数，自有天定。我们要专心修炼，切不可分心，耽误了修行。”


    “师姐教训得极是，小妹佩服。师姐仙根优异，日后必会在门中大方异彩，到时候千万别忘了提携师妹一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