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 一命二运三风水
3个月前 作者: 10号中南海
田择这次来京城,除了想探望一下伍文彬,还想拜见一下师公曾文礼。
伍文彬在这个妖孽的敲骨吸髓之下,已经彻底被田择掏空了。偶尔在为人处世上,伍师傅还能找到一些身为人师的尊严,敲打敲打这个让人不省心的小家伙,但是在学术上,田择已经有大把的机会让伍文彬下不来台……
于是乎,伍师傅只能将矛盾上交,让自己的师傅去对付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怕的爱徒。曾文礼老爷子是个标准的老派中医,除了精湛的医术之外,浑身乱七八糟的能耐,诸如相面啊、琴棋书画、玩古董之类的“小伎俩”相当繁杂,在伍师傅想来,这些杂七杂八的学问,绝对能调动起田择(或者2号?)这个“无敌学习帝”的浓厚兴趣。
之前由于曾老爷子在京城当御医比较忙,田择又需要照顾奶奶和童彤,而且自己三天两头也要出些状况,所以他始终没能有机会向曾文礼系统的学习。这次难得有个大假期,田择也相当有兴趣来掏掏自家师公的老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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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彬心满意足的把三个热血小青年教训了一顿,摆足了师傅的谱,然后就把仨人扔在酒店自己安排行程——偶尔教训一下摆摆师傅和监护人的威风就行了,天天和田择在一起是需要一些心理承受能力的,伍师傅可不会自找不自在。而且他自己也确实比较忙,没时间陪三个小家伙,而他老婆是搞极地科考的,现在更是远在南极。
第二天,田择一大早就出了门,前往京郊的一间四合院去找曾文礼。本来他想让覃雨馨带着童彤在京城随便逛逛,不过俩女孩子对于没有田择的旅行毫无兴致,异口同声的叫唤着一定要跟着来看“老神仙”,让“老神仙”帮自己批批八字儿和桃花运。
又被“首堵”早高峰的车流虐了一回,在和京城的哥无边无际的扯了将近三个小时淡之后,三个人来到曾文礼家中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郊外的空气要比京城里的乌烟瘴气好了不少,曾文礼正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摆弄着几盆基本只剩杆儿的所谓“花花草草”。看着三个被堵的满脸黑线的小儿女给自己鞠躬问好,笑眯眯的说,“小子,听说你手艺不错,今天动动手让老头子尝尝鲜吧?”随后又转头对俩女孩子说,“来,两个女娃娃,进屋陪师公说说话,给师公讲讲这小混蛋怎么大闹天宫的……”
对于做饭,其实田择一直还是很喜欢的,这种创造美味的感觉让他很有成就感。田择也没刻意的卖弄自己的手艺,只是就着冰箱里的一些普通食材弄了一桌子适合老年人口味的清淡家常菜。
其间覃雨馨悄悄的溜进来想帮帮忙,不过第一次伸手就把香油当作橄榄油递到了田择手里,让田择彻底对覃姐姐的厨房能力丧失了信心。在田择揶揄的目光里,覃姐姐尴尬的笑了笑,狠狠拧了田择一把,狼狈的逃出了厨房。
听着客厅里不时传来的欢声笑语,和手边锅碗瓢盆的叮叮当当,因为被堵了俩小时而淤积在心里的怨气已经不知不觉的就散去。
曾文礼的老伴儿已经逝去,子女儿孙虽然都在京城工作,不过一般也只在周末才会出城回来陪老人。平时家里只有老先生一个人,还有一个搞杂务的阿姨。所以今天来了三个年轻人,让原本冷清的小院子充满了生气,老头子也相当的高兴。
吃完饭,曾文礼让覃雨馨带着童彤去他的收藏室去玩,自己则带着田择来到了书房,准备好好的考校一下这个短短时间就让伍文彬教无可教的小家伙。
所谓的考校对于田择没什么难度,一老一小两个人聊的非常开心。曾文礼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伍文彬说起这个徒弟的时候,总是带出那种自豪无比又头大如斗的复杂感觉。
小东西的接受能力太彪悍了,他在辨证某些疑难杂症的时候,考虑问题的深度和广度已经超过了伍文彬这个准御医,即便对曾文礼都深有启发;而且他那匪夷所思的记忆力,使他从来不会忽略各类经典医书和医案中最边边角角的细节。如果田择真的将中医作为职业,那么三十岁之前绝对能够成为一个大国手。
“哎,小家伙,教你真的有些难为文彬了!”
“嘿嘿,师公您说的哪里话,伍师傅只是为人内敛,善于藏拙,我只是半桶水咣当的响而已,真实水平差远了。”
“呵呵,你师父怎么回事儿我不比你清楚?文彬只是勤奋,其实天赋比较一般。医术这东西毕竟做不得假,有一是一,有二是二。其实单从医术的角度上说,连我都已经没什么可以教给你了,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去积累经验了……最难得的是你年龄不大,对于医德这一关却把的很稳,这非常好,文彬告诉我你在磊州说的那番话,现在很多老家伙都用这段话教育后辈呢!”
“我们这一拨老家伙就不说了,只从你师傅他们这个岁数的中医大夫带出来的徒弟,你年纪最小,但是水平当数第一。哎,可惜啊,可惜!”曾文礼狠狠的夸奖了田择一顿,但是最后却摇头大叫可惜,让田择相当的纳闷。
曾文礼也看到了田择迷惑的表情,“呵呵,你也别奇怪,我只是可惜你这样一个百年难遇的天才人物,中医这个圈子是困不住你的,你是个做大事儿的人。莫要辜负了自己的天赋。”
说起这个,田择来了兴趣,之前伍文彬就曾经告诉自己曾师公不仅医术精湛,相术也相当不俗,他索性也不问为什么曾文礼就那么确定自己不准备当医生,开始向老头子讨教开相术的事情,“师公啊,伍师傅告诉我您曾经给我看相,说我肯定不会去做中医,面相上真能看出这些东西来吗?”
“你小小年纪居然会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感兴趣?”曾文礼印象中,现在的年轻人虽然爱看个面相手相、研究个星座什么的,但真正对这些笃信不疑的却几乎没有,都是当作闲暇时的乐子,看着玩儿的。
田择一脸奇怪,“这东西也没那么不堪吧?我觉得既然这些东西能流传这么久,自然有些自己的道理,否则早就被人扔进垃圾堆了。”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看相的人肯定不完全是胡说八道,至少有些不是骗人的。”这时,门口传来了童彤的声音,原来一老一小开始谈论面相的时候,俩女孩子就已经挤到书房门口开始偷听了。
“呵呵,对我的古董不感兴趣啊?那可是很有些好东西的。来,童彤、雨馨,你们想听就进来一起聊聊吧。”老头子挺开明,没那么多禁忌,加上俩女孩子相当讨喜,曾文礼也很喜欢,就招呼她们进来一起聊天。
说起了相面这种事情,田择脑子里出现了张岩松和自己两张差别相当大的脸庞,偶然蹦出一个有些离奇的想法,不自觉的张口说道,“师公,其实我觉得相术应该还是有些科学根据的……”
“咦?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就算我这个老头子从来都是比较相信这些的,也从不去用现代科学的说法去解释这些东西。中医啊,相术啊,这些说起来都属于经验体系,和现代科学完全是两码事儿,你该不会也想用西医的那些说法来解释中医吧?最后得出一些相当扯淡的结论……”曾文礼稍微有点不高兴,虽然并不排斥科学和西医,但是牵强附会的用完全不搭界的两种理论体系互相解释,却根本是一件缘木求鱼的事情,愚不可及。
“呵呵,师公不要生气,您听我说的有没道理,然后再教训小子。人的长相是什么决定的?”
“爹妈给的,天生的啊!”覃雨馨抢答。
“嗯,说的不算错,我们可不可以理解,是人的基因决定了一个人的长相、手相等等外在的条件,乃至于最初的性格禀赋?”
“呃……应该算吧……爹妈给的,也就是基因了吧!”覃雨馨看了看在那里沉思的曾文礼,有点迟疑的说道。
田择摊了摊手,“这就是了。我觉得特定的基因排列组合,确定了一个人最初的外在条件,长相啊、性格啊什么的,这些都是与基因构成有着直接的联系。那么从长相上自然可以倒着分析其他信息,古人不懂基因,但这么多年总能总结出一些共性的东西,从长相推断出一个人的基本的性格、甚至容易得什么病、身体的素质如何……甚至从一个人面相中倒推出他父母的一些特质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一个人的基因是爹妈各给了一半基因重新组合起来的……”
覃雨馨可能也是看过一些关于基因的书籍,有些不服气的说,“可是一个特定的基因作用是唯一的,比如一个基因决定了人长了双眼皮,那么理论上讲这个基因就不会再起其他的作用了啊……”
说起基因,田择那一脑子领先现在基因科技水平十年以上的资料库,远不是覃雨馨这个外行可以匹敌的。田择其实也只是拿出最肤浅的一点牵强附会一把,“谁告诉你一个基因作用是唯一的?当然,这么硬要这么说也不算错,但是几个基因组合在一起,是否会表达出一些其他的功能?现代的基因科技有种说法是,人体基因组3.5~4万条dna里,只有1%~1.5%dna能编码蛋白,在人类基因组中98%以上序列都是所谓的‘无用dna’。这简直是滑稽,现代科学的空白太多了……”
“……其实对于相同排序的一段dna链条,在空间结构不同的时候是否会有不同的作用和基因表达水平?从化学上讲,同样元素构成的分子,平面结构和空间结构不同时,完全就是不同的物质,性质也截然不同……”
“当然,我这么说其实也没有任何的根据,只是一种单纯的假想,不过在没有反证的情况下,我不准备承认这种假想毫无根据。”田择自己也没想到,自己随便的胡思乱想,表达出来后,他反而发现也许真的有一定的道理。
想到这里,反正这里都是自己人,他也索性放开了,继续开始大放厥词,“从这里引申出去,《了凡四训》里说的‘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其实也很有科学根据啊。”
“‘命’就是刚才说的基因所决定的,人的外在和基础的性格禀赋;‘运’就是相同的基因组合,可能会由于结构或者其他方面的些微差异,导致基因表达水平出现差异,这种有些隐性、有些显性的基因表达方式完全是属于概率层面的;‘风水’是什么,就是外在的自然和人为环境,两个基因非常类似的同卵双胞胎,一个在京城、一个在鹏城成长,长大后绝对会差异巨大,毕竟人的基因受外在环境影响是有可能发生变异的,当然这个变异并非指的那种致病基因变异;至于积阴德和读书,则是说后天人的不同行为方式,对于人整体的命运也会起到非常重大的作用……我这可不是唯心主义吧,唯物到了极点……”
(这段东西有些是自己想的,有些是从百度或者wiki里抄来的,没有任何的科学根据,纯属作者无聊的臆想,10号也没能耐写硬科幻,考据党勿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