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寨中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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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顾着求仙，竟然忘记了外面还有人在找我，这一次估计又要被那一群老头子训斥了，指不定还要挨一顿打。”李落云拿着油灯，急促的朝着外面走去，嘴上念叨着，心中想着该怎么解释。


    对于寨子里面的那一群老头子们，李落云实在是很无奈。


    就好像自己天生就碍了他们的眼一样，无论李落云做什么，他们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找点麻烦，甚至有些时候李落云赖床，他们都会借这个理由训斥一番。


    出了山洞，杨默然便看到不远处就有几个火把，而且在远处也能看到不少亮着的亮点。


    “完了，这是全寨子的人都出来了，这一顿看来不得不挨了。”说完这话，李落云是一刻也不敢逗留，直接朝着不远处亮着火把的地方跑去。


    耳边不断地传来寨子内的人们的呼喊声。


    走到近处，李落云才看到眼前拿着火把的人是领头人跟自己的大哥。


    从地上扒了些泥土，放自己衣服跟脸上蹭了几下，并且吐了点口水往眼中沾了沾，李落云这才走出去。


    刚出去，站在李落云大哥李啸风身边的那中年魁梧汉子便发现了李落云。


    这汉子国字脸脸上有道疤，从左边眼睛斜着延伸到右边下巴位置，看起来很是狰狞，头上带着一顶草帽，最为奇特的是腰间挂着两把大刀。


    汉子叫李牧山，也是村子内除了李落云爷爷之外最厉害的人，所以做了领头人。


    “落云？”李牧山看到李落云从树丛中满身狼狈的走了出来，疑惑了一下，随后从怀中拿出一个像极了哨子一样的东西，用力吹了几下。


    顿时，李落云注意到所有的亮点都朝着这边靠拢。


    “臭小子跑哪儿去了，不知道晚上不能到林子啊！是不是排屁股又痒痒了！”只见李啸风走上前，一把拍到李落云的头上，嘴上怒斥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李落云，片刻后才怒视着李落云。


    “我只是到山里摘果子，不小心掉到沟里了，刚刚才爬出来。”李落云脸上装着老实巴交的模样低声说道。


    “摘果子！寨子里没你吃的果…”


    还未说完，李啸风就被李牧山拦住并且说道：“好了好了，人没事儿就好了，不过落云啊，这次你做的有些过了，晚上这山上最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回去后好好认错，不然…哎，算了，回去再说。”


    说完，一把将李落云抱到怀中，便大步朝着寨子走去。


    并且用刚刚的哨子又吹了几声，所有的亮点都开始朝着寨子走去。


    李啸风怒气冲冲的看着在李牧山怀中李落云，恨不得现在就揍一顿，脸上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李落云却是脸上装着很委屈的样子，但心里边却寻思着洞中那猢狲所说的霸气狂傲是个啥玩意儿。


    当然李落云是懂这两个词语的意思，但不懂为什么那猢狲会说自己没这个资格。


    想了一路，李落云没想明白，但是也到了寨子里面。


    寨子的族堂李落云没少来，每一次都会被骂一顿，甚至会打一顿。


    而这一次，绝对是被打一顿，李落云敢用经验来做担保。


    刚进族堂，就看到七八个花甲老人坐在族堂两侧，老人们的身后则站满了寨子内的人，有老有少，都市看热闹的。


    族堂正前方则坐着李落云的爷爷李胜图，在他身边还有把椅子，但是空着的。


    李牧山抱着李落云进到族堂内，将其放到中间，直接走到李胜图旁边的椅子之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孙儿知道错了，还请爷爷原谅。”就在李牧山刚坐下的时候，李落云马上说道。


    “你这话说了几遍了！若非看你年幼，早就把你送到镇子上学门手艺了。”李胜图顿时呵斥道。


    “年幼？寨主，这孩子也有十三了，今天在习练场上的表现你也看到了，是该做决定的时候了。”只见坐在右手边的老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李落云看了眼这老人，暗骂一声这糟老头。


    “是啊村长，毕竟咱们寨子祖上传下的规矩你知道的，年过十三仍不能自立者，便由家长想办法。”


    “话也不能这么说，落云这孩子身子弱，调皮一点，但若是现在让他出去，怕是会在外面受到欺负，还是再等一段日子身子调理好了再说吧。”李牧山看到这些个老顽固挤兑李落云，便开口说道。


    李落云却是看着这些人，心里很清楚，这些人全部巴不得自己早点离开。


    不因为别的，还是因为寨主跟领头人的位置。


    寨主的位置这些人弄不上，但领头人的位置他们还是想让自己后背争一争。


    领头人这个位置，虽然名义上说是实力最强的人做，可李牧山对李落云如何他们看在眼中，加上李落云还有个内定做寨主的大哥，这指不定以后就出了什么意外让李落云做了领头人，所以他们就想着赶了李落云出去学手艺，避免意外的发生。


    “牧山啊，你平常忙，是不知道这臭小子在寨子里面一天到晚做着什么，每天早上我们起床干活，他还在睡，中午了才起来，然后开始吃饭，吃晚饭就开始瞎溜达，到了晚上才回来。你说这样以后能干啥！所以说啊，我们也是为了这臭小子好，早点出去见世面学手艺，指不定以后更能有出息也说不定。”


    “是啊是啊，老六说的没错，寨主你是落云的亲爷爷，你来说说吧。”


    最后，又将话题的矛头指向了李胜图。


    李胜图看着下面跪着的李落云，眼中满是无奈，但想到自己那死去的儿子以及儿媳妇，心中一坚决便说道：“这孩子身子弱，等把身子养好了，再让牧山送到镇子里学手艺。”


    这话一出，村民们都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李落云看着自己爷爷，心里有些复杂。


    他是很清楚自己这个爷爷的为人，很正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没有其他的选择，尤其是在族规上面更是如此。


    但就这样一个人，为了自己“废物”孙子，却是违背了自己的做人的信条。


    “寨主，你这就不对了是吧，寨子里面的规定为什么别人那里就要立即实行，但到了落云这里就不行了，前几年我们看着他还小，好，我们不说啥，但现在可是十三了啊，我可是记得咱们十三的时候就已经准备跟着狩猎队进山了。”


    “寨主，你是个正直的人，我们相信你不会故意包庇自己的孙子。”


    “是啊寨主，落云这孩子每天的日子过得真的有些说不过去了，你说如果他要是每天锻炼身子什么的，我们也不好说了，但你说想今晚这样，全寨子人出去找他，还是进山里面，这样就真的不好说了。”


    七八个老人你一言我一言说这话，虽然内容各不相同，但是总的就是一个意思，今儿个你就要下令把李落云弄到镇子去学手艺。


    “臭小子还不向几位爷爷磕头认错。还在等什么呢！”此时，只见李啸风从人群中出来，一把在李落云脑后扇了过去，随后咚的一声朝着几位老头子跪了下来说道：“几位爷爷，落云身子弱，平常干累点的活就浑身冒虚汗，现在让他出去，万一在外面出个啥事儿就不好了，求几位爷爷原谅他今晚的错，等过些日子再让他进镇子。”


    说完，直接朝着那几位老头子磕了几个响头。


    只见离得最近的一位老人赶忙站起身要将李啸风扶起来并且说道：“你看你这孩子这是干啥，我们也不过是按着族规来办事儿，毕竟这谁家的孩子都一样，不能因为落云这孩子身份就搞特殊，你说是不，快起来，快起来。”


    李啸风却是犹如铁打的钉子，死死的跪在地上，也不起身。


    李落云心中却是有些奇怪了，这些人怎么今儿个这么卖力，毕竟再怎么说自己的爷爷也是寨主，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更何况他们这样是摆明了跟自己爷爷过意不去啊。


    “我说句话吧。”李牧山站起身，对着众人说道。


    但此时，只见李胜图无奈的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身，对着李牧山摆了摆手，朝着那七八个老头说道：“几位老兄弟，我也知道你们今晚是为什么因为这点小事儿就要到族堂惩戒这小子，不怪你们，毕竟也是为你们也是你们自己的子孙好，但请看在我的面子上，再等个几年吧。”


    李胜图在村子的狠劲儿或许年轻一辈不知道，但这些老人们却一清二楚，看到就这么一个狠人对着自己一干人有些服软了，心中一个个不由软了下来，觉得自己等人今晚是不是有些做的过了，但马上就明白这样不行，没有万一，还有个一万呢！


    但刚想说完，只见李落云站起身子，看向这些老人。


    嘴上喃喃说道：“原来如此，前辈，你所说的我不够资格，原来是这么个意思，要没今儿晚这事儿，我还真想不到这里面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