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女鬼坟头吓范郎?情真两世难阻挡
3个月前 作者: 安奇趣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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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哭声被范生的一番话一说,哭声更大起来,范生难过而又惊奇的仔细听着,就听哭声道:“范郎,你是一个难得的人,你的情义真,你的心珍贵,只可惜我已离开人世身已为鬼,不能出来与你相见,恐出来相见害了你,害了象范郎这样好,这样情真意切,这样有心的人。这一百夜来你每晚都来我的坟前与我作伴,我都知道,你在哭,我也在哭,你在坟外哭,而我在坟内哭,而恨我们已是阴阳两隔再难成夫妻,若我未死之前我们能够天天相见,就是天天在一起哭也是多么好,可如今,只可惜”哭声悲而难过的说不下去了。
范生道:“春艳,虽说是你我如今已是阴世两隔,但你仍是我的妻,我仍是你的夫,你的心是我的,我的心是你的,你活着的时候,我们曾经以镯坠代心赠过心,从那时起我把心赠给了你,而你把心赠给了我,你不愿意嫁给吴为贵宁愿以死守身就是为了我,为了你送给我的纯洁的心不受污染,这就是你告诉我的最好的语言,你用行动告诉了我,用你的生命告诉了我,虽然你离开了人间,你我如今已是阴阳两隔,但你有情我有意,我们已早已是夫妻,既然我们的心都已经成了夫妻,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你就出来让我看看吧,我不怕你现在已是鬼。”
于春艳道:“我出来之后,你再以后就不要来了,这一百天来你每晚上来,我都见你明显的瘦了,我心疼,我心里难受,我不忍心让你自己再折磨自己了,从今以后,你回家去就再寻一房妻子,你们两个就一起好好的过日子吧,把我忘了吧,你把你寻的妻子就看成和我一样,那么,我的心在阴间也就满足了,心安了,你能答应我这样做吗?”
范生道:“在我的心里谁也代替不了你,春艳,你的这个要求我无法答应你,请你原谅我,我不能这样做。”
于春艳道:“范郎,你做不到不行,这样我如何出来见你呢?如今我已是鬼,你知道人鬼是不能成为夫妻的,这并不是让你去有异心背叛我,而是实在你我已再不可能的了呀,如果你娶了妻子之后,我的魂魄可以经常到你的妻子身上,这样就似你我经常在一起一样。”
范生仍心不改变道:“春艳,你别哄骗我了,我不会那样,我还说,你就是我的妻子,我就是你的丈夫,今生今世就是如此,如今你为了我先离开了人间,而我又怎么能在人间再娶呢?这样未免太显得我无情无义了,我不愿意做一个这样的人,你再不要勉强我了,如今你既已能出来与我相见,这样不是更好吗?从今以后我每天晚上来,你能每天晚上都出来与我相见,这样不就是比以前更好了吗?从前我们相见一面后,再也不能相见,而现在我们可以每夜都来相见多好,再没有人能拦得住拦得了我们了,我们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只要我能来天天见到你,我就是死了也不怕,死了正好与你长期在一起作伴,再让我们永远也不分开吧。”
于春艳见说更是难过,她涕了一会,道:“我那里希望让你那样呢?那样我心里爱你反而害了你了,我心里何忍?”
范生道:“没有你,我活着心里就同死了,你难道看着我这样好吗?”你不如出来天天与我相见了,那时我的心还能好受,这样才似同真的活着一样,否则,我与死了又有何异?望你不要多想了,快出来吧。”
于春艳道:“看来要改变范郎的心确实很难,但我已并非往日活着时侯的于春艳了,我已是鬼,我出来又怕吓着你,又怕你不怕,你若怕时以后就不要来了,你这样我已经就很知足了,你已是一个让我死而无憾的好范郎了。”说着于春艳又道:“范郎,你快看我现在之状。”
话落,就见坟头尖上出来一根白绫,接着又出来女子之头发,再继而乃是脸。那是一张惨白如纸恐人的脸,那脸无血色,再那里是以前曾经活着时的俊秀脸,分明是一张吊死鬼的脸。但见那眼凸瞪呆出,嘴张而向外吐着舌头,面目遭罪而已无人相。那头脸继续往上升,而再出来脖颈,那脖颈上仍系着一根白绫。再往上升,又出来整个身子,那身子脚不能触地,看上去整个身子就如吊在半空中一般,没有半点支撑力。
范生看罢,心内不由大悲,猛扑上去抱住于春艳而哭道:“春艳啊,春艳,没想到你死的如此的凄惨,令我心碎,你死时不知受了多少罪,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呀?”说着,心疼难过的背过气去,昏于地上。
于春艳见状,忙从白绫上下来,来扶范生,难过的哭道:“范郎,范郎――呀,我本想用我死时的情景来吓退你,让你以后再不要来了,再不要如此了,但我心里又怕吓着你,可没想到你仍然不怕不走不跑,不知难而退,反而扑上来,还让你难过成这样,我真的不忍心吓你啊,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你原谅我吧,我的好范郎,我恨上天,为什么不让我活着时嫁给这样好的范郎?为什么――呀?我死而不甘――呀,我害了我的好范郎了――啊,我把我的好范郎一人扔在这世上,我心里实在的不好受――啊,上天――啊,你若有灵,你就让我再下生为人快长大了吧,快长大了好嫁给范郎吧,范――郎,我的好范郎――啊,啊――,我的好范郎,你让我怎忍心舍下你?我恨我已经成为鬼,我恨此时相聚怎不在我为人时?啊――啊――啊?”
于春艳这一顿哭,说着哭的就如泪人一般,她哭了一会,她见范生渐渐的醒过来,就一下子心疼的将范生的脸贴在自己的脸上。
范生醒来后,猛然一下子似反应过来似的抱住了于春艳,而悲伤难过道:“春艳呀,我的好春艳,我终于第二次见到你了。”
二人相拥而涕,而悲,而落泪,而为对方而悲,为对方而落泪,而心碎。二人抱着悲哭了一会,忽然听到鸡叫了,于春艳道:“范郎,已鸡叫了,我要进去了。”
范生不舍道:“我不让你进去,我要永远的这样抱着你,不离开你。”
于春艳道:“如果不进去出来阳光我会被销魂的,那样你再就永远也见不着我了。”
范生见说,这才松开手,但不舍的道:“那你要让我好好看看你。”
于春艳道:“范郎,那你快看吧。”
于是,范生便又仔细的细看起那于春艳,但见那于春艳,此时模样和生前相见时出了瘦了许多外,再美的没有什么分别,仍然是从前的于春艳,于是范生高兴道:“春艳,你是不刚才故意想着吓我?你现在仍然是以前的于春艳。”
于春艳难过道:“我没有吓退对我真心的范郎,我既高兴又心里忧伤,高兴的是范郎真心到能对我如此地步,忧伤的是,怕我的鬼身从此之后害了我的范郎。”
范生道:“春艳你别怕别忧伤,我不怕,我不怕你是鬼身,我只要我们从此之后能够夜夜相见,我再什么也不怕了,人迟早都要有一死的,死,能为春艳而死,能和春艳夜夜在一起而死,我心已足矣。”
一番话,说的于春艳不舍而难过道:“范郎,你明晚先喝了酒再来吧,我活着时,听人说人喝醉了酒,见了鬼是无妨的,这样我们即可以夜夜相见,又不会伤了你的身体。”
范生道:“既如此,那我就依着春艳,喝了酒再来。”
正在这时,忽闻又传来二遍鸡叫,于春艳听到鸡叫慌忙道:“我得进去了,一定记着我的话,明晚喝了酒再来,不喝酒我不出来见你。”说着身子一下子跳进坟,坟无缝身而进而再不见人影。范生一见天要亮了,这才忙转身往家回,但心内一直念着与春艳在坟前相会的情景,和于春艳的面容声音。
范生回到家后不一会天就亮了,于是,他白日里就去买了酒,父母问他为什么买酒,他道自己要喝。待到晚上半夜,待父母睡熟,他果然喝了许多酒,就悄悄从自己房间里出来,看了看父母都睡的不醒,就再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房间门关上,再从房间的窗子爬出来,然后再悄悄掩上窗子,又来到了于春艳的坟前,而激动而急不可待的高兴道:“春艳,春艳,我来了,快出来吧,我已喝了酒。”
话声未毕,就见于春艳早从坟外十几米的地方走出来,而高兴的欣喜道:“范郎,我已早以出来恭候范郎多时了。”
范生见于春艳满面带笑,虽然面上有羞色,但仍难掩其欣喜激动之状,仍和生前模样一样俊美,就立刻高兴的迎上去,伸手激动的抓住于春艳的手,而高兴道:“春艳呐,我终于又见到你了,白天我想你想了一日,终于又盼到了半夜。”
于春艳道:“范郎,你我既然从今以后能够夜夜相见,我们就应当无话不谈,今日我们都初次在这样高兴的情况下相见,我们何不互相先作诗为庆呢?听说你诗作的好,我在阳间时就多么想有机会去领教,但没想到我现在能够如愿以偿了。”
范生道;“春艳说的正是,我也早听说你善诗聪慧,也早有想见请教之意,今日春艳既有此意,那我们就当为今日作诗而庆,你猜我今日为你带来了什么?”
于春艳道:“范郎为我带来了什么?”
范生道:“你的玉手镯,我今日特为你又带来了。”
说着将手镯取出来递给于春艳,于春艳接了手镯,见手镯被天天擦得极为光洁,一阵子喜悦之后又难过道:“可惜,你送给我的玉扇坠我在上吊时拿在手里,被人放下吊来后,被我父亲从手上取出来打碎后扔了,不然我也可以拿出来给你。”
范生道:“无妨,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再买一个给你。”
于春艳道:“我知道范郎家境不宽,我怎肯让范郎再为我去花钱?从今以后范郎也不要夜夜来了,这样买酒也会花若干钱的,从今以后范郎隔三差五十天半月来一次就行了,这样我也知足了。”
范生道:“春艳休要如此说,我们才得以相见,我怎么能这样呢?我自是要夜夜来与你作伴,更要再送你玉扇坠。”
于春艳道:“范郎,你莫要再去花钱买玉扇坠了,你即是送来我也再拿不进坟去,还浪费了你的钱,你知道鬼是不拿食物的。”
范生道:“原来如此,那既然如此,我以后还天天来就是了,请你同意我这样。”
于春艳见说,见范生一副认真的恳求样,就没奈何道:“范郎,你既然偏要夜夜来不可,那咱们不妨订个时间,你那日喝酒,又那日不喝酒,喝酒时我就出来,不喝酒时我就不出来,这样可以节约些酒钱,多来的时日长些,你看如何?”
范生见说,见仍然能天天来,就只好答应了。于春艳见范生已经同意,就高兴道:“走,咱们一起去散散步吧,咱们边散步边吟诗庆贺怎样?我好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范生道:“我也是,我也好久再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于是,二人便一起散起步来,又一起去了阴市,但不知阴市是何景象,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