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亥时月光
3个月前 作者: 尘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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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米缸里有些大米,我给大家煮了一锅粥,随便煮了点菜,这顿午饭便就应付过去了。
吃过了饭,累了一天的我们都躺下午睡了。从昨天中午到今天中午,整整二十四个小时,我们都没怎么休息,林诗韵更是压根儿就没合眼。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谈话声吵醒了。
睁开眼睛一瞧,见四爷正在跟村长说着什么。我马上又闭上了眼睛,装睡——对于这几个人,我还是要防着点儿的。
“在这里,传承了有一千五百多年了吧?”这是四爷的声音。
“嗯,差不多了,我都记不得传了有多少代了。”村长说道:“我们这里什么都有,完全自给自足,所以我们几乎是与世隔绝的状态。不过......”
“怎么了?”
“我看你这老先生有些面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四爷哈哈一笑:“村长,你上次见到外人是什么时候?”
“我这一辈子都没出去过哦!”村长道:“我也不记得是几年前了,曾经也有一队外面的人进来过。呵呵,我都知道,你们多数是冲着太后的墓葬来的,只是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阻止你们,所以只能自求多福,求你们别打破太后的宁静生活。”
多年前还有人来过?
“呵呵,村长你多虑了,我们只是来进行研究的。你得知道,那些东西都是属于国家所有,我们只是为国家办事而已。”
四爷的脸皮真是不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还振振有辞、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那就好,那就好。”村长笑了下:“那我就不管你们了,你们随意吧。”
送走了村长,四爷也没了动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直一个姿势的我身体有些麻木了,我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站起了身:“吆,四爷你这是干嘛呢?练气功啊?”
一睁眼,我就看到四爷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摆在双腿上,还掐着一道诀。
“呵呵,没有,多年来的习惯了,老了,身子骨就得这么调理。”四爷笑着说道。
一边的布袋和尚此时也睁开了眼,见太阳要落山,说道:“准备晚饭吧。”
这和尚倒是按时吃饭!我心里发了句牢骚,嘴上却说道:“行,我做饭。”
我可是这五个人里面最弱的一个,我不做饭,谁做饭?!
饭做熟了,叫起林诗韵与老陈。吃过饭,整个村落也没有电,进入到了一种昏暗的状态下。
林诗韵看起来很累,早早躺下了,我坐在小院里,看着天上的星星。好久,都没有看星星了,都不记得,上一次与晓晓看星星,是在什么时候了。
我与晓晓是初中同学,那时候是很要好的朋友,后来我们中考成绩都不好,我便对她说:分开吧,你好好学习,咱们大学再见。
从那时我就疏远了她,没想到她数次来找我,终于在高三那年的济南,我们走到了一起。在所有同学们的眼里,我们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只是大学毕业后,我们之间总觉得有了些变化。
“唉......”
身后有人拍了下我:“叹什么气呢?”
我转身一瞧,是四爷。
“没事,想以前大学里的事情呢。”
“大学?呵呵,那肯定是难忘的时光吧。”四爷蹲在了我的身边:“明天一早,咱们就要去找永宁寺塔的墓葬了,还是早休息吧。”
“四爷,你以前来过这里吗?”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下午偷听到的疑惑,竟然口无遮拦的问了出来。
“没有啊。”四爷一怔,回答的很干脆:“为什么这么问?”
“只是觉得您对这里很熟悉。”我苦笑道,心想可别惹了这个老家伙,这几个人都是高手,就看那布袋和尚,就深不可测,估计这几个人里面,也就是我最没有秘密。
“嗯,去睡吧。”四爷说完自己回屋里去了。
我打开钱包看了一眼晓晓的照片,想着给她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信号。再加上这里没有电,我想了想,还是直接关机了。
回到黑兮兮的屋子,我躺在了自己那张木板上。木板上铺了些干草,睡着倒还算舒适。
睡了一下午的我现在睡不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些睡意,迷迷糊糊的。
蓦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这间屋子是木制,屋顶上铺了好几层干草与木板,这声音......
我睁开了眼睛,看着窗外有些惨白的月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啪、啪......”
又是两声,老陈这次站起了身,在黑暗中向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轻轻走到门口,从窗口向外望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四爷此时也醒了过来,见老陈摇头,他也皱了皱眉头。
“砰砰。”
又传来了两声,依然是在屋顶。
“我来。”布袋和尚此时却醒了过来,站起身,从布袋里摸索了一阵,摸出了两张灵符与一只木碗,手指一掐,那两纸灵符竟然凭空点燃,老和尚嘴里嘟囔了一句,将灵符扔进了木碗中,那木碗瞬时就被烧的通红。
布袋和尚一拍那木碗,就见碗中的纸灰扑向那屋顶。
邪了,这无眉老和尚到底是和尚还是道士?!
那纸灰带着火星,烧的屋顶噼里啪啦作响,没几秒钟,只听“砰”的一声,屋顶就没了动静。
“什么东西?!”老陈提起一根木棍就闯了出去,我想了下,也急忙跟了出去。
屋外黑漆漆的一片,很安静,什么都没有。
“几点了?”布袋和尚也跟了出来。
我看了下手表:“晚上十点半。”
“亥时。”布袋和尚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个地方......”四爷忽然从屋里走出来,站在门口,正对前方:“亥时正冲月光,屋前为山,屋后为林,左右无休,好重的天煞之气啊。住在这里,大凶之兆。”
我忽然想到,那个村长一直说不会管我们什么,却让我们住进这栋屋子,难道是让我们自生自灭?
还有,他说的多年前来的那一群人,如果也住在这里,那,很大的可能就是死掉了,否则,村长也不会再次让我们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