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尿你祖宗……

3个月前 作者: 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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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报仇不是光靠咬咬就能完成的。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里,杨光还是处在一种茫然无措的状态。虽然他拥有了神奇的听力,但目前,这种能力他还不能充分利用。杨光现在只知道父亲的、雪纯的和赵勇的生日,可以说,监听他们对自己复仇没有任何作用。杨光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想多知道几个人的生日,特别是王家的人,如果能知道王佑全、王大保以及王达这些人的生日,那该能掌握他们多少秘密呀。


    杨光听他的大学同班同学彭亮说过,他爸是个警察,他曾经炫耀说,他爸有个小东西,叫数字证书,大小象个优盘,只要往装有公安局局域网的电脑上一插,凡是登记在册的中国人,都可以查到其出生日期和住址。可是,那种数字证书是警察的专用品,一般人根本别想弄到。


    这一天下午三点多,杨光正坐在电扇下发呆,堂兄杨三柱来了,他让杨光帮他去刨两棵桐树卖,杨光同意了。树在镇子北边的自留地里,两个人开着拖拉机就赶过去了。


    远远地,杨光就看到了一片坟地,其中一座坟得有半层楼高,那是王家的祖坟王阁老墓。这个王阁老是王氏家族最大的荣耀。


    杨三柱要刨的那两棵树离王阁老墓只有几十米,都有两搂多粗。哥俩儿累得躬腰撅腚一身臭汗,总算放倒了第一棵。刚想刨第二棵,赵勇闻讯骑着摩托车也过来了,从杨光手里夺过铁锨,一阵猛干,拿倒了第二棵。


    卖树就在镇子上,很方便,装好树干,三柱一个人开着拖拉机就过去了。杨光和赵勇俩热得水洗一样,就跑到阁老墓旁边一棵柏树下乘凉。


    王阁老墓前原来有两棵柏树,都是一搂多粗,树龄百年以上,而现在,只剩下一棵和一个一尺多高的白森森的树碴子了。原来,前几天下暴雨时这棵柏树也让雷击了。王阁老墓曾经十分辉煌,石人石马,占地百亩,十分威风。历经战乱,慢慢地也就完了。这几年,王家在镇子上又勃起了,由老支书王佑全牵头重修了阁老墓。墓地四周是大片的玉米地,坟上青草纵横张狂,显得阴森恐怖。


    赵勇看看四周,又看看杨光,笑笑,直接走到青石板供台前,掏出老二,先对着供台,后对着石碑,一通热尿淋漓,好不痛快。


    杨光哈哈大笑,也掏出腿间物,对着冲涮不够全面的石碑又是一通补射,他还边尿边默读:王秉忠,豫南清河人,进士。毕生侍奉先帝,勤恳恪恭,莫不一是。博学而刚毅,大得众心。……然,因事被罪巨珰(当权宦官),命之跪以保身,王佑全斥之曰:“跪天子腿,跪汝薰腐耶?”珰怒,诬以他事奏之,逮系诏狱。事白复官,人称王铁腿云……


    妈的,子孙不肖,祖宗蒙羞!杨光的恶狠狠地骂着。他知道,镇子上王家的仇人多了。就拿赵勇家来说,王佑全家为了建立造纸厂,十年前就占了他家的地,按合同,应该付款两万元,但一直赖着不给,加上利息得翻几倍了。后来赵勇家也告了,也赢了,可就是摸不着半分钱。


    不远的北边,就是长满芦苇的小清河,很美。偏偏有一股一股的臭味涌过来,呛人,那是从王大保的造纸厂散出来的。俩人骂骂唧唧地倚着大柏树蹲下来,歇。赵勇点着一支烟,用树枝在地上写字让杨光看:你说杨光说道,古人的骨头算不算啊?


    “你想盗墓挖他们家祖坟啊?我支持!”杨光眼睛一亮。


    赵勇又写道:我有个朋友有这打算。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吧。


    下半晌,三柱卖完树又回来拉树枝,装好车,赵勇坐车回去帮着卸,杨光留下来,一锛一锛地砍着乱篷篷树枝,觉得十分解恨。天燥热得火窑一样,杨光干脆脱了汗衬光着膀子干了起来。砍到树坑旁边的一个大枝子时,一只拳头大的癞蛤蟆突然从土堆高处拱了出来,惊惶失措地朝前爬几下,一下子跌进了半尺多深的车辙,四爪乱蹬,想爬出来,可每一次都是爬个半截儿又都滑了下来。


    杨光看着这个一身癞疙瘩的丑东西,看着它一鼓一鼓肚皮,觉得它象自己一样可怜:想寻找新的希望,却又无力自拔。


    正想把它拨出车辙,杨光突然感觉地面震动起来,扭脸一看,三柱哥的拖拉机已经到了几丈之外,就赶紧闪到树坑对面。三柱的拖拉机沿着车辙直奔树坑,杨光看着那只还在拼命攀爬的癞蛤蟆,突然又觉得,象它这样丑陋的生命,死了也不错,一了百了,省得再受屈辱。


    车轮不快不慢地辗向那只癞蛤蟆——三米……两米……两尺……一尺……杨光屏住呼吸,有点儿残忍地等着看一幕血肉飞溅——


    蓦地!


    就车轮就要吞噬癞蛤蟆的那一瞬间,它突然高高地跳起来,跃出车辙,接着几个急跳,扑进了不远处的草丛,很安全地不见了。


    赵勇和杨三柱跟没事儿一样,杨光却看得热血沸腾,心头,一种力量被撩拨不可遏制!


    晚上,杨光在赵勇的修配部里喝啤酒,电扇把灯光扇得象喝醉了一样忽明忽暗。


    在开始喝啤酒之前,杨光就默念了赵勇的生日,启动了监听赵勇的功能,这样,他至少可以听到赵勇骂骂唧唧的声音,心里会好受些。整天闷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那还不得闷成萝卜干儿?


    闷了一杯啤酒,赵勇唉了一声,拿起纸笔,准备写点儿什么让杨光看。


    杨光抿了点儿啤酒沫儿,不想这么费事了,就用杯沿儿碰了一下赵勇的杯沿儿说:“别写了,不如你说我来看口型猜内容,然后我再回答你,行吗?”


    赵勇边嗯啤酒边嗯:“好!”他想了想,一字一句地说:“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杨光本为听得明明白白的,还是眨巴眼装出一副很费劲儿的样子问赵勇:“你是不是问我‘吃不吃大蒜’?”


    “我靠!”赵勇急得光倒啤酒不说话。


    “接着说啊!”


    “说个屁!”


    “你说‘说个屁’?”杨光得给他点儿希望。


    “对对对!”赵勇激动得拉住杨光的手,“靠,一骂你你就猜对了,真是个不能吃亏的主儿!”


    “赵勇,帮我找点儿事儿干,啥活儿都行。”杨光说出了早就想说的话。


    赵勇为难地啧啧嘴,还是拿起了笔,写道:天这么热,摩托车修配我都不想干你还干啥?


    杨光把一个空啤酒瓶咣地摔到地上:“我不是说了嘛,别管啥活儿,找个就行!”


    看看绿森森的一地碎玻璃,赵勇点点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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