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划时代的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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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月的时间过得飞快。


    自从我认识到自己活下去的概率是多么的小之后，我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拼命地吃，拼命地睡，清醒的时候就锻炼身体。


    天亮之后，部落里面的男人就要出洞去打猎，喂我吃完“早餐”后，母亲也随妇女生产队出门了，她们的任务是采集野果和野菜。


    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我更加清晰的认识到的处境是多么的危险――旧石器时代到新石器时代的过渡阶段，部落里只有一些磨制的石具，吃东西全是烧烤，野菜是生吃的……男人们打猎的工具还是木棍，石头，无法想象我的父亲是怎么用这样的工具打死了一只“老虎”的，我仔细观察过上次用来祭祀的猎物，应该是一种大型的猫科动物，类似于老虎，但毛长得多，颈部有狮子一样的棕毛。


    每天山洞里安静下来之后，我也正式开始一天的活动，做完几组伸展运动，锻炼了手脚的灵活度，力量的锻炼现在还谈不上，我连独立的翻身都还做不到。微微出了些汗的时候，我就停下来休息。


    逗弄眉心的气团就是我最好的放松方式，指引着气团伸出的触手沿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兜了几圈，然后集中精神控制触手沿着手臂向手掌延伸开去。几个月来我发现了气团的很多用出，伸展到眼睛我就能看得清楚，到耳朵我就能听见很多细微的声音。也许这股气团能提高细胞的活性，促进细胞分裂发育，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尝试将触手延伸到更多的地方。生存的压力太大了。这段时间部落里出生了两个婴儿，连同之前的三个，应该是五个婴儿了，可我苦涩的看了一眼山洞两侧的石台――就剩下两个了，连我在内！我亲眼目睹了他们的父母痛苦的表情，蹒跚着把他们僵直的小身体捧出洞口。


    别人的穿越都是风光无限，我却在为了活下去而拼尽全力，休息够了又继续锻炼，做手指操，两手五指分开，对拢相抵，然后从大拇指开始，左右拇指互相绕圈追逐，这能锻炼左右脑配合的能力，提高身体协调性，想在原始社会活下去，强壮而灵活的身体就是最可靠的保证。


    基本上到温度开始升高，大概9点左右的时候，母亲会和另外一个女人回来一次，把采集的水果野菜交给老人，喂饱部落里唯一的两个婴儿之后，又出门去劳作了。我看着斜对面那个吃了就睡的小兄弟，羡慕他的懵懂的同时，也祝福他能够活下来。


    当阳光通过洞口在地上形成的投影缩到最短的时候，部落里面的女人都回到洞里，将采集到的事物交给我爷爷保管，从他们极其稀少而简短的对话中，我猜测我爷爷是部落里年纪最大的长老，管理着食物分配。我现在基本能听懂部落的语言了，常用的词只有200个左右，最长的句子还是在祭祀的时候说的，也不过五六个音节，平常对话都是两三个音节的词。口音类似于后世的西南地区。所以并不难懂，连猜带蒙也能知道个大概，可惜我现在声带还没发育完全，明明知道读音，发出来的声音却永远只有咿呀咿呀……


    男人们通常在下午回到山洞，将猎来的动物和水果等堆到一起后，爷爷就分配食物，似乎我家分到的永远是最好最多的一份，不知道是徇私还是什么原因，但父母吃得好，我活下去就更有希望。所以我决定视而不见！


    爷爷扒开压在火堆上的灰，将火堆重新引燃，部落每天的篝火野餐烧烤会就开始了。大块的烤肉，富含蛋白质，纯绿色无公害蔬菜，生吃也保证了维生素不被破坏……


    当太阳落山的时候，几个人会推动一块大石头堵在洞口，洞内空气流通，不用担心一氧化碳中毒，也很干燥，除了一些小爬虫外，没有蛇，蜈蚣之类的危险生物。


    然后就是微微的火光下的交响，我bs后世那些片商，那是一种亵渎！亲身体会到了才知道，种族的繁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骇人的死亡比例决定了只能通过多生保证种族不会消亡。


    然后的日复一日，偶尔下雨的时候，部落的人都不外出，食物就只能是靠近洞口那个石台上的腌肉，部落里并不缺盐，我相信爷爷保管的那个皮囊里的东西应该就是盐，虽然颜色有点发黑，从每天的篝火晚会消耗量上，起码能维持半年以上。毕竟猎物过多需要腌制的时候很少，我只看到过两次。从而也说明狩猎的效率很低，一场持续半个月的大雨也许就会带来灭族的后果。


    我迫切的需要新的食物来源，来到这个世界三个多月之后，母亲的乳汁开始不能满足我的食量了。而幼小的身体里面的微量元素，也快要消耗殆尽。从后世的理论来说，我需要补充钙铁锌和维生素，母乳已经不能满足了。可是我无发表达自己的急切！为什么最先发育的不是声带！


    这个情况终于在一天傍晚得到改善。我用小手指着“床”头的几个野果哇哇大哭，终于如愿的得到一个看起来像苹果的东西之后，我悲哀的发现――无齿的下场是可悲的！


    “芋莎”，我的母亲，俯身抱起我，轻轻从我手中拿过野果，我用微不足道的力量反抗过，失败是显而易见的。眼看着母亲一口咬掉了半个果子，我无语了，我的铁离子，锌离子，钾离子……都离我远去了。


    正当我郁闷不已的时候，母亲低下头，把嘴凑了过来，她要做什么？！


    当我透过黑黄的牙齿缝看到母亲嘴里嚼烂的果子的时候，我明白了！


    但我绝对不接受！


    即使我变成大头婴儿，我也绝对不接受这种喂食方式！


    我用尽全力扭过头挣扎起来，母亲迫不得已将我放了下来，我看着母亲苦笑的脸，也有一些无奈，这并不是什么洁癖或者心理障碍，生存都不能保证的情况下，计较这些东西是寻死的做法，更何况这是我的母亲！


    细菌和病毒！


    我现在面临的最大敌人，这着个世界，漫不说我一个婴儿，即便是一个成年人，也很容易被感冒或者痢疾夺去生命。


    父亲拿着烤好的肉走了过来，母亲接过木棍走到一边，木托，我强壮而勇敢的父亲，把我抱起来，我眼睛一下在看到“床”脚有一个装水的竹筒，灵感大发。


    我指着那个竹筒咿呀咿呀大喊，直到急得满头大汗的时候，父亲才明白我的意思，我双手抱住父亲递过的竹筒，又用眼睛盯着“床”头果子咿呀咿呀起来，有了经验的父亲马上就领悟了我外语。悲哀啊！脑海里的几千个汉字一个都说不出来！


    把类似于杯子的竹筒放到兽皮上，然后努力的偏过身子，想把果子放到竹杯里，这个简单的动作在我重复n次仍然失败后，还是父亲帮我把果子放了进去。


    累出了一身汗，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件事情了――怎么表达我的发明，我把左手虚握住，用右手指了指竹杯，又指了下左手的拳头，然后把右手食指从左手拳眼处插了进去，模仿起这个动作来（看清楚，用的是食指，不是中指，标乱联想，泥巴还很小，很纯洁）


    也许我高估了父亲的理解能力，终于，在手指酸疼的情况下，我只能用大哭来表达愤懑！木托也被难住了，他挠了挠头，然后转身走开了，只留下漫天的头皮屑。


    正当我要崩溃的时候，“木托”带着救星出现了，我睿智的爷爷，在以后的很长的时间里，我想表达的意图，也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很快理解。


    我用酸软的小胳膊再一次重复了刚才的动作之后，只一遍，伟大的“石齐”就明白我的想法了


    一根还算干净的木棍和一节竹筒组成了历史上最古老的榨汁器。


    我喝上了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