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其实，它是一把刮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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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琦租的房子月租5百，这一年时间里他就是活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现在是京城时间上午10点。。。


    十月中旬的东北已然有些微凉，从没有遮挡的阳台和敞开的窗户刮来的微风使燥热一扫而空。


    王琦呼吸绵长，这是睡醒的前兆。他没有睁眼，养成的下意识让他手伸到床底。那是平时放眼镜的位置。


    一摸，没有？王琦睁开眼睛，忽然发现自己可以清楚的看见墙上时钟的确切数字，甚至看清了这种老式钟表缝隙中一层层格子。


    左眼650，右眼600.王琦小时候痴迷金庸古龙，又到李凉黄易。不注意光线，终于带上眼镜。这是麻烦，也是烦恼。可今天的变化让王琦惊喜异常。


    没人能体会由一片灰暗到光明清晰那一瞬间的畅快和感叹。


    王琦皱着眉头开始回忆。终究想起来。昨天一颗流星撞到自己脸上，视力变好应该和它有很大关系，但是自己似乎破相了！


    他本来就不帅，不过国字粗眉间时常倒也飘出一番洒脱。可如今若是破了相，那后果绝对不是王琦想看见的。


    王琦使劲揉着脸，右手用力撑住床沿。准备立起上身。当手脱离床沿时，整个身子竟然腾空而起！王琦睁大双眼，感受一瞬间的风驰电掣。大脸直勾勾向棚顶撞去！


    “别！”王琦心中大喊，本来脸就被“火星撞地球”。如今形状若是再变成萨琪玛。他真的没脸见人了。


    王琦聚精会神的一刹那，连空气似乎都停止流动，两手飞速摁在棚顶，卸去冲击力。然后是整个身体全都贴在了棚顶上！


    “啊呀！”王琦终于开口大喊，只有一秒钟不到，贴在棚顶的身子急速下落。


    “砰”一声巨响。破旧的单人床不堪重压，垫在床四角的红砖全部碎裂。


    一片灰烟中，王琦直愣愣的盯着着自己的右手，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蔓延全身。浑然忘记从三米高墙上摔下来的微弱痛感。


    “我怎么了？”王琦一脸傻笑。觉得自己的霉运终于好转，就算破了相又怎样，可以用这身本事去抢银行，黑吃黑。有了钱，去棒子那边整整容。那自己到时候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王琦爬起来，收拾好床。从阳台搬出几块完好的红砖重新垫回床脚。拿起镜子仔细看着镜面折射出的脸。


    依旧是国字脸粗眉毛，没有任何变化。不过前日唇下长的两个特大号的青春痘不见了，嗯，皮肤也白了点。


    王琦解释不了发生的一切。一手托着镜子，一手使劲掐脸。想从掐出的褶皱中找到伤痕，思索从初中就开始低于40分的物理化学存储的知识中想找到答案。


    徒呼奈何？


    聚精会神盯着镜面。王琦眼前忽然多了一道空心绿条！就像网络游戏升级的经验条一般。


    王琦急忙放下镜子，眼前绿条同时消失不见。


    “什么意思？”王琦喃喃自语道。揉揉眼睛，发现没有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高度近视的眼睛好不容易恢复成正常，若是再变回去。心情失落是必然。可那个绿条是怎么回事？


    带着对未知事物探索的兴奋，王琦重新拿起镶着银色细屑金属边框的镜子，尝试刚才的举动。


    果然，精神力再次高度集中，王琦眼前又一次出现了那道绿条。而且空心管正一点点冒出绿色。


    不知过了多久，空心管全部被绿色占满时，王琦脑海中蓦然发出“叮”的一声。


    绿条消失。紧接着，脑海中出现类似电脑系统的界面，一面镶嵌银白色细屑金属边框的镜子图标出现在脑海中！


    王琦放下手中镜，退两步呆坐在床上。


    兴奋参杂对未知的恐惧布满王琦心头。他感觉自己的命运，似乎会被昨天那颗撞到脸上的流星转变。可这种转变到底是好是坏，王琦不敢去想。


    闭上眼睛，同样是墨绿色的界面安静躺在王琦脑海。


    等等，王琦发现，除了镜子图标，在界面右下方，有两栏用汉字写成的图标贴在上面。


    一个是用线条勾描出的人脸状图标，下面写着状态。另一个则是“？”号，图标下面写着大大两个字，帮助！


    王琦深呼一口气，强行压制住心里的兴奋和恐慌。看不见的精神力幻化出鼠标，慢慢移向“？”。


    “你有什么疑问？”


    如果昨日王琦没有昏迷，他一定可以听出这个声音。此时的王琦惊恐回头看向四周，风把一枚泛黄树叶吹进来，安静躺在王琦被褥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鬼怪之说纯属无稽，王琦自问没有做过危害苍生的事。可脖颈还是透出一层冷汗。


    “你是谁？”王琦的声音开始颤抖，恐惧延伸到大脑皮层，再从大脑发射到肾腺，一股尿意伴着无力，让王琦心里很痒。


    “你有什么疑问？”冰冷，不包含任何人类感情的声音再次出现。王琦也确定，他不是用耳朵听到的，声音来源，似乎是心里？


    “你是谁？对我做了什么？”王琦冷静下来。这一次他也是心说。他可以肯定，这个声音一定来自那颗该死的流星。


    “你有什么疑问？”声音无视王琦问话，自顾自说。


    我靠，王琦暗骂一声，问道：“这个镜子是怎么回事？”


    冰冷声音简介回答道：“复制品，可命名，可描述，可释放，可删除。”


    什么意思啊？王琦一头雾水，它还不如不说，说出来更加让王琦迷惑。


    王琦试着用精神力幻化的鼠标点击浮在界面中央的镜子图标。马上出现四条选项，正是那个不知道是谁姑且算是客服的家伙所说的“命名，描述，释放，删除、”


    “释放是什么意思？”王琦没有直接点击，转而询问客服。


    客服答道：“释放复制品，即输录进现实空间。”


    王琦明白了！


    鼠标点击释放！


    “请选择释放地点，不能超过方圆1平方米范围。”客服说道。


    “左手上！”王琦痛快回道。


    没有如魔法释放前空气紧缩抑或元素颤动，一面全新的镜子很突兀的出现在王琦手里。


    王琦突然想哭，如果他把兜里仅剩的一百块现金复制，然后一张张释放到手里，铺满房间！那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于是王琦想也不想，放下镜子准备掏钱，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没穿！


    “我衣服呢？”王琦想起来，他没有在流星撞在脸上后到从床上醒来这一段时间的记忆！


    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衬衫里不仅有一百多块钱，还有在人才市场刚刚续完钱的月卡。可王琦找了一大圈，都没有发现衣服甚至内裤的影踪！


    幸好身份证、暂住证放在档案袋里了。王琦暗自庆幸，倒不是说没了身份证会被警察抓，可这些东西重新办理实在麻烦。尤其是身份证，必须回家乡才能办。王琦早就发誓，不混出个人模狗样的，坚决不回家！


    王琦重新穿戴好，决定先拿床底下压着的一块钱做实验。这一次当真既兴奋又紧张。王琦都快产生幻觉，这哪里是一块钱，而是自己以后的物质幸福！


    没反应？不管王琦怎么凝聚精神力，可代表的幸福的绿色空心管怎么也不出现！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能复制了？”王琦问客服。


    “24小时内只能使用一次复制能力。”客服回答依旧简介。


    “哦...”王琦稍稍失望，不过脑海界面中的镜子图标没有消失，还剩下描述待探索，当然，现在是个人都知道命名和删除是什么意思。所以坚决不考虑第二和最后一项。


    王琦问道：“那描述是什么意思？”


    “描述...”客服语音第一次出现延迟，似在考虑措辞。“描述，即在符合科技社会前提下，使复制品拥有其他功能和特点。”


    王琦愣住了！他听完客服所说，脑海中马上出现一个画面。


    “你看它好像是大哥大，其实..它是把刮胡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