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剥离

    更新时间：2013-03-01


    不知过去了多久，薇薇安终于从昏迷中醒来，刚刚睁开双眼，她便觉得浑身有些酸痛，随即猛然想起自己昏过去之前将自己打晕的那两道模糊的身影。


    薇薇安猛然惊醒，连忙朝周围看去，发觉自己已经不在自己房间，躺在了一个明亮的酒馆里，不远处，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男人正坐在酒馆里，静静的大口喝着酒。


    见对方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醒来，薇薇安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随即一边看着雨鸣的方向，一边轻轻的移动着身体，慢慢的朝门口摸去。


    这时，薇薇安突然摸到了前方一个僵硬冰冷的躯体，心头一愣，视线一转，便看到了自己前方一具散发着浓浓恶臭的半截尸体。


    是一个人类，只是这个人类的皮肤遍布脓疮，身上爬满了密密麻麻肥硕的蛆虫，薇薇安的双手刚刚摸上去，便有几只蛆虫朝薇薇安扑了过来。


    连鸡都没有杀过一只的薇薇安，何时见过这样的恶心的场景，吓得她惊叫一声，浑然忘记身后不远处雨鸣的存在，直接跳了起来，拼命的抖动身体。


    正静静喝酒的雨鸣见状，轻轻一笑，身形一动，便将薇薇安抱在了怀里，随即带着她回到了之前自己喝酒的地方。


    ....


    雨鸣为了获取灵魂能量，又想不肆意滥杀无辜，雨鸣选择了穿越时间来到亡灵瘟疫爆发的那一年，替阿尔萨斯屠城。


    虽然雨鸣现在已经是掌控了两种法则力量，并且通过巨龙之魂，还开始感悟其他的两种法则力量，自然与知识，这两种在法则力量中非常普通的力量。


    对雨鸣而言，聊胜于无，但对古力而言，却加强了它的大脑推衍与计算的能力，并且对它创造完美生命有很大的帮助。


    并且灵魂能量对雨鸣的用处也非常大，毕竟雨鸣用习惯了，而且雨鸣可以直接将灵魂能量可以转化为生命力量。


    这两种力量源同本质，并且就连死亡之力，雨鸣也能将它转化成生命力量。


    至于古力，虽然它存于雨鸣的精神海当中，但却完全是一个独立的世界，一个比艾泽拉斯世界还要庞大的大陆。


    为了稳固力量与冲击真神境界做准备，雨鸣让古力从它的世界里的生命中，开始寻找所谓的命运法则的束缚力量。


    有古力的帮忙，雨鸣也能清闲一会，将斯坦索姆城的一百多万平民杀干净后，雨鸣又撞到了梅尔甘尼斯，就顺带着连他一块解决了。


    现在雨鸣便只需要等待古力的计算结果，准备清除自己体内的命运法则的束缚力量，然后开始冲击真神境界。


    这个清除的过程，最少也要花百年时间才能完成，然后还要凝聚神格，凝练神力，才算是迈入了真神境界。


    这些过程雨鸣必须要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进行，这个地方要让萨格拉斯无法再窥觑雨鸣。


    尽管现在雨鸣没有察觉到萨格拉斯的存在，但之前天空那一次萨格拉斯的突然攻击，让雨鸣仍印象深刻。


    那难生抵挡的可怕威势，那突然出现在自己上空的可怕火海，都让雨鸣深刻认知到了泰坦的力量到底有多么恐怖。


    按照诺兹多姆的话来看，现在的自己除了当年巅峰时期的萨尔和玛法力奥以及那几条守护巨龙外，根本不用惧怕任何人了。


    只需要潜心突破，感悟法则力量的真谛，迈入真神境界后，抹除并修改泰坦在艾泽拉斯世界留下的法则力量，让艾泽拉斯成为一个独立的世界，彻底挣脱诸神的意志。


    只是现在，雨鸣看着怀中有些惊慌的女人，心中不由得想起了与她几乎一模一样面容的流灵。


    只是薇薇安年华已苍，老态初现，早已没有流灵的那般美貌。


    被雨鸣抱在怀里的薇薇安刚刚开始还有些惊慌失措，不敢乱动，但很快，五年来梦中缠绵激情的场景与雨鸣平静的神色，让她慢慢的靠在了雨鸣的胸口，刚刚略感安稳的心慢慢燥热了起来。


    她不禁慢慢抬起了视线，看向了雨鸣的双眸，突然看见雨鸣漆黑深邃的眸里已经略显苍老的自己，不禁一怔。


    梦里，他火热的眼神和滚热的爱抚让薇薇安沉醉，甚至一度忘记了自己真实的年龄。


    此刻，她才恍然察觉，自己其实已经快40了，没有任何力量加持的身体，皮肤已经变得粗燥，身体也不再水嫩，他根本不可能像梦中那样对待自己。


    但雨鸣仍轻轻的将自己搂在怀里，这让薇薇安有些疑惑，难道这家伙嗜好这么特别，喜欢我这样的老女人？


    薇薇安不知道，雨鸣心里正唏嘘着：“区区佳颜才几年，换做当初，现在的我也已经苍老不已了吧。”


    想到这里，雨鸣不禁想到了流灵，她现在怎么样了，是来了艾泽拉斯，还是如何继续生活着。


    这一刻，雨鸣突然很想知道她的情况，这种渴望的感觉无比强烈。


    雨鸣只能猛灌了几口烈酒，让自己努力保持平静，不再想关于她的事情，但怀里，薇薇安的容貌让雨鸣心神有些混乱。


    “你陷入了纠结的感情当中了，清醒点吧，别让女人混淆了你的心神，她不是你爱的女人。”


    古力适时的提醒，让雨鸣双眸瞬间清明了几分，看着怀中的女人，雨鸣叹然一笑，双手中流动着一股奇异温暖的力量，在薇薇安略带几分期待的神色中，在她的身躯上来回游走了一番。


    收回双手，雨鸣看着已经重新恢复年轻容颜惊喜不已的薇薇安，淡然一笑，指着一旁的一盘食物，道：“你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薇薇安见雨鸣松开了自己，刚刚恢复年轻容颜的欣喜也减轻了几分，但她的确是饿了，昏迷了太久，加上刚刚被雨鸣改变了体质，她需要食物来恢复几分气力。


    这个酒馆是斯坦索姆城内一个最大的暮色酒馆，雨鸣杀进来的时候，这里也就剩下了几个人。


    酒馆虽是酒馆，但应有的食物是不少的，雨鸣之前便已经给薇薇安准备了一份，此刻还是温热着的。


    看着努力让自己保持优雅但已经饿得不行最后终于不顾形象狼吞虎咽的薇薇安，雨鸣淡淡一笑。


    老实说，恢复了年轻容貌的薇薇安，真的与流灵太像了，只是神色不像流灵那样淡然平静，多了几分成熟动人的抚媚。


    如果薇薇安与流灵两人同时站在雨鸣面前，不看两人神色，雨鸣自己都很难分辨出两人是谁。


    狼吞虎咽了一阵的薇薇安，感觉自己已经几分饱了后，走到酒馆摆放酒桶之处，拿起一旁一小桶红冰果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细细品味了起来。


    见一旁坐着的雨鸣，神色平静的看着自己，薇薇安没有回避他的眼神，反而冲雨鸣轻轻一笑，主动的将身躯拥到了雨鸣怀中。


    薇薇安粉嫩水润的红唇贴近着雨鸣，轻轻吹出几口淡淡酒香，双眼迷离的看着雨鸣，双手在雨鸣的胸透上来回游走，感受着雨鸣温热的胸口与心跳。


    薇薇安知道雨鸣为什么帮助自己恢复容颜，她知道雨鸣的想法，男人，都一样。


    薇薇安很明白自己的处境，不依靠雨鸣，她是不可能再活下去的，反正雨鸣拥有的力量那么可怕，似乎又喜欢自己，自己跟他好，又有何不可呢。


    薇薇安心里就是这样悄悄的想着，右手顺着雨鸣的胸膛，慢慢的向下抚摸着，很快，她便摸到了一个熟悉的物件。


    感受着这物件的硕大与炙热，薇薇安脸上的笑意更得意了几分，果然呢，男人都是这样。


    薇薇安看着雨鸣平静的双眼中透露出几分难解的神色，有温柔，也有略显挣扎的痛苦，薇薇安虽不解，但她以为雨鸣只是不露声色，想让自己来。


    心里悱恻了雨鸣几句之后，薇薇安欲继续挑逗雨鸣，想让他变得如同每一个深夜梦中那样火热的在自己身上索求。


    但雨鸣突然猛地推开了她，同时平静的双眸中透露出几分绝然，冷声道：“够了，记住，我帮你恢复容颜，只是我不喜欢看一个丑陋的老女人而已！下次再这样，别怪我翻脸！”


    薇薇安哑然，自己这样，不是他心里正想要的么，既然不想要我，他帮助自己恢复年轻又何用，单纯的不想看一个丑陋的老女人而已？


    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薇薇安心里突然莫名的有些伤心，整理着自己有些散落的衣物，看着雨鸣淡淡一笑。


    “我本来就是一个丑陋的老女人，你把我变年轻了，我也是一个丑陋的老女人！但那又怎么样，你以为我想做刚刚那种事情吗！？”


    说着，薇薇安恢复平静的双眼里露出几分凄惨的笑意，浑身不住的微微颤抖着，口中继续冲雨鸣吼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我，不然你现在就放了我！放我回去！让我继续回去当一个名副其实的上流婊子！”


    薇薇安的话，让雨鸣心神一怔，愣愣的看着神色略显癫狂的薇薇安蹲在地上放声啜泣着，口中还在不停的说着。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男人都是这样，都是口是心非的王八蛋，都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其实都是王八蛋！蠢到家的王八蛋！”


    这时，古力也不甘寂寞突然凑了一句热闹。


    “其实她说的没错，你的确是个口是心非的王八蛋。”


    雨鸣看着慢慢站起来的薇薇安，看着她慢慢的朝酒馆门口走去，雨鸣猛地冲上前，抱住了她，安抚着她颤抖着的身躯，在她耳边喃声道。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我也没有办法，你可以恨我，骂我，也可以永远都不再见我，但我改变不了我的选择，我只能继续下去，继续蠢下去，就像上辈子那样....”


    薇薇安闻声一怔，回头望去，见雨鸣虽抱住了自己，视线却在看着前方，有些空洞，有些悲伤，也有些后悔。


    这时，薇薇安突然明白了什么，似乎，他心里爱着的不是自己，但不是自己，那他抓自己来做什么。


    雨鸣说完，再次松开了薇薇安，紧握着她的右手，低声道：“送你回去是不可能了，但你可以告诉我你真正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可以满足你。”


    薇薇安听到雨鸣的话，神色一怔，轻轻咬着红唇似乎在犹豫着什么，良久，她才回应道：“在这之前，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你问吧。”


    “你既不杀我，又不喜欢我，更不想上我，那你为什么要抓我？”薇薇安说完，有些紧张的盯着雨鸣深邃的双眸，她有些期待，却又有些明白了，但雨鸣没有开口，她始终难以真正明白。


    雨鸣却看着她淡然一笑，“我也不知道，大概，只是因为你跟她实在是太像了吧。”


    得到雨鸣的回答，薇薇安释然了，虽然她仍有不明白的地方，但她很清楚，自己知道这么多就已经够了，轻笑一声，“我知道了，我只想过普通一点的生活，所以，你再把我的容貌变回去吧，只有丑陋苍老的老女人，才能过普通一点的生活。”


    雨鸣看着薇薇安平静的神色中流出的淡然，轻轻的点了点头。


    ......


    两个小时候，雨鸣带着薇薇安，来到了最平静的一个年代，这个年代，没有亡灵，也没有燃烧恶魔，短暂的几十年的平静生活，很适合薇薇安。


    雨鸣原本还想给重新恢复苍老的薇薇安一些钱财，让她以后的生活不愁吃住，但薇薇安拒绝了，并且来到这里之后，她自顾自的直接转身离开了。


    雨鸣看着薇薇安离去的背影，静静伫立在原地，默然不语。


    过了良久。


    “该走了，我们要回地球了，早点突破才是正事。”


    “我知道了，我们走吧。”


    .....


    地球这个世界位面，是一个雨鸣突破到真身境界非常理想的地方。


    这里不仅泰坦没有探寻到，地球方面的法则力量虽然薄弱，却也能隔绝萨格拉斯的窥探，毕竟这里是一个与泰坦完全无关的世界。


    通过未来的大门，雨鸣重新回到地球世界，看着眼前熟悉的蔚蓝色地球，雨鸣心里感觉舒服了不少。


    雨鸣回来是为了成神，所以自然不能回到地球上，那动静太大，容易引人注意。


    所以雨鸣选择呆在了月球上，尽管月球上也有不少卫星机器什么的，但雨鸣躲在月球地下，自然是不会被发现。


    之前已经说过，想彻底掌握法则力量，就要先打破或者说清除掉诸神强加在雨鸣身上的命运法则的束缚力量。


    想清除掉这股力量，前提是要先找到这股力量。


    有着古力的帮助，雨鸣沉浸心神，专注着搜寻着自己灵魂的阴暗光明两面。


    从诺兹多姆留下的话中，雨鸣已经得知了，这类的命运法则束缚力量，一般潜藏在人的灵魂与精神海之中。


    但具体在哪里，


    这类的束缚力量每一个人都会有，但并不会对人有什么影响，除了不让你成神之外，就是将你大概的命运路线给决定了。


    这也就是华夏一些道家佛家里所说过的命格。（这里瞎编的，这俩家有没有说过命格这个东西，作者压根不知道....）


    雨鸣与古力两人一块合力，潜心寻找，但找了足足有七十年后，雨鸣也未能找到那所谓的命运束缚，两人仍一筹莫展，连那命运法则束缚力量的波动都没有探知到。


    “已经七十年了，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是不是我们找的方法出错了。”


    “应该不可能，诺兹多姆告诉我们的方法是很合理的，不要着急，我们再重新找一遍，这一次我们把速度再放慢点。”


    “好吧。”


    雨鸣与古力一说完，便再次将心神沉入灵魂中，开始在灵魂里每一滴能量里，用已经掌握的法则力量产生阵阵波动，以探知能量里是否有同样的法则力量。


    这个方法，只能用于灵魂中，而精神海，则需要用另外一种方法。


    不过由于雨鸣有古力这个帮手，雨鸣只需要专心搜寻自己灵魂，精神海则交给了古力。


    并且，雨鸣与古力两人每搜寻一次，便要花费近十年的时间。


    七十年，两人也才搜寻了刚刚七次，其中还有大量的时间花在了推衍与计算的过程上。


    所幸雨鸣现在已经无需进食，只需要能量便能饱腹，不用担心食物问题，只需要专心寻找。


    这一次，两人将搜寻与探知的速度放得更慢了，雨鸣探知灵魂中小一块区域，花费的时间将比上一次再长数月！


    将自己整个灵魂探知完，就得多花数年的时间。


    至于古力的话，它比雨鸣更高效一点，但两人搜寻的结果次次都是一样的，连命运法则力量的波动都没有感知得到。


    “按道理，束缚力量是我们力量的两倍，占的面积应该很大才是，我们找了几次都没有找到，实在是很奇怪。”


    “有时候浓缩才是精华，我们再放慢点速度找吧。”


    大概是古力是因雨鸣而生，两人脾气品性都差不多，只是古力毕竟拥有了自我的意识，所以雨鸣所爱之人，它并不怎么在意。


    所以之前它根本不在意薇薇安的死活，只想早点进入真神境界，从这一点来说，古力与雨鸣的处事风格都非常相似。


    加上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交流下，两人变得越来越默契，交谈之间，也如同两个老友一般直接随意。


    又是十年时间过去，躲藏在月球地表之下自己挖开的一个深洞中的雨鸣，紧闭的双眼猛地忽然睁开。


    “终于找到了，这时间可比诺兹多姆那条老爬虫说的久太多了，看那法则的束缚力量，没有个两百年的时间，只怕都难以全部清除干净。”


    “差不多，大概我们要花178年左右的时间，才能将清楚干净。”


    雨鸣起身，活动了一下浑身筋骨，他这一盘座就是80多年时间，浑身已经布满灰尘。


    “既然如此，那我们马上就开始吧。”


    重新坐回原地的雨鸣，口中话音一落，双眼便再次紧闭，心神沉入了自己灵魂之中。


    只见雨鸣原本一片幽蓝的灵魂中，左上方右眼处，一古铜色圆形符文若隐若现，符文上，一股让人心感无法抗拒的力量波动不时出现一次。


    原本这块区域，雨鸣早已经仔细搜寻探知过几次，但前一次，才终于在这里引起了命运法则力量的波动感应，从而将它彻底显露在自己视线中。


    想清除掉这股命运法则力量，雨鸣必须要调动自己现在能调动的所有法则力量，慢慢将这束缚力量一点点的从自己灵魂中剥离出去。


    每一次都只能剥离一点点，而这一小块区域里蕴含的法则力量正好是雨鸣所拥有的两倍，清除剥离起来极为费事。


    过程也极其痛苦，从自己的灵魂中抽东西，还要用全力，一旦雨鸣忍不住痛楚，让掌控的力量一散，那就将前功尽弃，重新来过。


    好在雨鸣的精神早已经坚韧无比，这种痛楚也能做到脸色不变的面对。


    尽管有着古力相助，但雨鸣剥离这命运束缚的过程也极其艰辛，十次顶多成功7次，成功几率一直保持在60%左右，远低于雨鸣预期想象。


    原本雨鸣以为，只要强忍住痛楚，就能完成剥离的过程，但没有想到，动用自己所有法则力量也是一个极其繁琐且复杂的过程。


    就像当初雨鸣初用能量的时候，连最简单的潜行都难以做到。


    但好在有古力在，经过百年时间的反复剥离后，雨鸣终于能够勉强达到十次剥离成功8次的水准。


    但这束缚之力也会缓慢恢复，到现在，雨鸣也只刚刚将这束缚之力清除了三分之一，但时间，却已经过去百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