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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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阳光，从小屋中的小窗户中射了进来，赵翔自梦中醒来，伸了个懒腰，他感觉自己好像很多年没有睡过一般，第一次睡的这么香。


    “嗯？”


    醒来的赵翔，发现床头放着一碗稀饭，两个鸡蛋，加几个咸菜，而在早餐边上，放着一套简单的粗麻布衣，看到这套衣服，想起老者昨晚的话，赵翔心中明悟，这是老者给自己的选择，是留，还是走？


    可是老者又如何知道，赵翔并没有方向，就算要走，他能去哪里？对这个世界，一切都是茫然的。而且，赵翔很喜欢这里的环境，想到孔雀坪的美丽，夜的宁静，想到湖中的月，林间的风，最后想到少女天真的笑容，还有和老者少女一起吃饭时的温馨感觉，赵翔不觉的拿起床头的衣服换了起来。


    而在赵翔边上的屋子中，老者和少女今日都没有去捕鱼，而是静静的等待赵翔的选择。


    “爷爷，你说他会留下来吗？”


    丁曼宁虽然已经二八年华，但却还没有褪去少女的天真烂漫，对于赵翔这个突然出现的青年，也是大有好感，不想赵翔就这么走了，但她也知道，赵翔有自己的故事，不属于这里。


    老者闻言，没有说话，点燃旱烟，吸了几口。


    “吱！”


    门被打开，看着即将走出的身影，少女紧张的双手抱着十字祈祷。


    打开屋门，赵翔走了出来，一身粗麻布衣，看上去就仿佛是这个小村中的一员。


    而在看到赵翔的打扮时，少女丁曼宁顿时高兴的大叫起来。


    “爷爷，他换上衣服了！他没走，他要留下来！”


    丁曼宁高兴的跳了起来，猛力的摇着老者的胳膊，目露开心和激动。


    “呵呵。”


    看着赵翔身上的衣服，老者打了打烟灰，吸了一口，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老者和少女，赵翔轻轻走了过去。


    “丁伯，早。”


    “早。”


    老者笑着拍了拍赵翔的肩膀，仿佛赞叹赵翔放下了一切，要留下来静静的生活。但老者又哪里知道，压根就没有什么放下。


    “大懒虫，这都日上三竿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了才起来。”看着赵翔，丁曼宁扮了个鬼脸。


    看着可爱的丁曼宁，赵翔不觉的摸了摸鼻子，“今天我们再比，我一定比你捕的鱼多。”


    “你还是先学会撒网再说吧，别到时候又掉入水中，落了网，让本姑娘救你。”少女毫不示弱的一擦鼻子，很是巾帼英雄的道。


    小船轻摇，载着三人来到湖心，而赵翔和丁曼宁也是再度开始比试。不过在比之前，丁曼宁也是教了赵翔一些捕鱼的要领，美曰其名是不想赵翔输的太难看。而赵翔的领悟能力很高，很快就得要领，洒起网来也是有模有样。


    “呵呵。”看着灵动的两人，老者很是欣慰的笑了笑。


    丁曼宁自小就没了父母，被丁伯收养，相依为命。没有父母的丁曼宁，自小也没少受欺负，虽然长大之后，越发水灵动人，受到村里青年追捧，但内心一直很孤僻，如今出现了个赵翔，也是让少女变的开朗起来，而这也是老者留下赵翔的最主要原因。


    “小兄弟，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既然要留下来，总不能老叫他小兄弟，于是老者询问起来。


    赵翔再度摇了摇头，对于这一切，他的真的不知道。


    看着赵翔那干净的眼睛，不带丝毫隐瞒一般，老者心中疑惑，“难道是真的失去了记忆？”


    “既然小兄弟愿意留下来，午后随我到村子走一遭，村里有个青衣书生，有大学问，教导我们夷族子孙华夏的文化和习俗，让他帮你取，定能取个好名字。”


    “嗯。”赵翔轻轻点了点头。


    有了赵翔的帮忙，老者也是轻松许多，坐在船头，吸着旱烟，看着孙女和赵翔比拼。


    “没想到，小兄弟还真有几分力气。”看着赵翔丝毫不输给丁曼宁，老者不由的赞叹道。


    按理说，赵翔作为男人，不输丁曼宁是很正常的事，但这孔雀坪中，皆是南边夷族人，天生高大，力气出众，就连女人也是同样，如丁伯，虽已是七旬老者，但却高过两米，体格健壮。


    “呵呵。”赵翔笑了笑，没有说话，拉上渔网，开始和丁曼宁比收获。


    因为两人的比拼，今日的收获也是非常丰盛，午餐不愁，周围邻居也是大饱口福，对丁曼宁赞不绝口，什么“女大十八变”，“越来越漂亮”了之类的，说的丁曼宁一直羞红着脸。


    “丁伯，这孩子是哪家了？很眼生啊。”邻居王大妈看着赵翔，奇怪问道。


    “这是我远房表侄子。”和赵翔生活两天，老者对他很喜欢，于是就随便编了个，毕竟赵翔要生活在这里，总要有个说法，不然难免要遭人说闲话。


    “你还有远房亲戚？我咋个不知道呢？”对于这突然对出来个远房表侄子，王大妈奇怪道。


    “你个大嘴婆，人家丁伯的远房亲戚，还要告诉你咯？”不远处的李师傅打趣道。


    “去去去。”被人说大嘴婆，王大妈有些不高兴，也就不再问，撇了眼赵翔那瘦弱的身体，回屋子去了。


    中午有鱼有鸡，鱼自然是赵翔和丁曼宁的功劳，而鸡则是两人给邻居送鱼时，邻居张妈得知丁曼宁家来了客人，执意要送的。


    “走，我带你去见先生。”午餐之后，丁伯带着赵翔去见那位先生，而每每说道这位先生，丁伯都目带尊敬。毕竟这里是夷族，地处偏远，清贫苦寒，夷族人世世代代居住这里，很是落后，加上天生高大强壮，所以被人称作南蛮。虽称南蛮，但孔雀坪村民生性平和，为人好客，平日农耕为乐，给王朝的赋税也从不短缺，只是地居九黎，习俗性情与华夏族多有不同，而这位青衣书生，不但才高八斗，满腹经纶，而且不怕清苦，来带夷族村落，免费教化夷人子弟，学习华夏文化和习俗，深得敬佩。“嗯。”赵翔点了点头，对于这位青衣书生，他也是十分好奇。午间的孔雀坪并不炎热，反而清风拂面，春意盎然，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丁伯是个渔夫，所以居住在靠湖边上，距离孔雀坪主村还是有段距离。沿着一条田间小路，两人朝主村前去。孔雀坪虽然地处偏远，但却因为景色秀丽，时常有游客前来，而在这条小路上，也是有些茶摊，供来往行客，小憩片刻。当赵翔和丁伯路过一个小小茶摊时，一位眉清目秀的青年被一群强盗围住，强盗为首着，五大三粗，手提一把大砍刀，闪着血光，几个跟班，也都提着腕粗木棍，凶神恶煞，而青年却泰然自若，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