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清茶和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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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敦的街道悠长宁静，路面泛着淡淡的夜色。


    半轮月光，把二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郭默和艾玛肩并肩走在狭长的小道上，尽管一身盛装，可在无华的路灯之下，二人却有些别样的平凡。


    半晌，艾玛开口笑道：“你口才真好！”


    郭默笑笑，刚才在酒会上的信口胡言还真把那些老外给蒙住了，不过说完，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的性格本不是这么张扬的，于是说道：“我刚才的话是不是太尖锐了！”


    “不，怎么会？”艾玛眨着眼睛微笑：“语言和拳头一样，是人类最原始的武器，是上帝赋予我们用来捍卫权利的，何况你说的很好，很有道理！”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看到一些西方人用挑剔的眼光看待我们，我心里就觉得很生气！”郭默摇头笑道：“生气的同时又有些可笑，他们总是嘴里叫着公正，坦诚之类的，但却总是一副高高在上，指手画脚的样子！”


    “这就是不同文化的差异！”艾玛俏皮的歪了歪头：“认识你之后我看了许多关于东方的纪录片和书，你们是一个很包容的民族，你们更善于用行动去证明真理，而不是用嘴。而西方人从文艺复兴时期开始就习惯了用质疑的目光看待一切，可以说西方文明就是质疑的文明！”


    “德国人也是西方人，可他们的性格和英格兰人完全是两码事！”郭默的身体歪了一下，地上的影子刚好躲开了艾玛影子的袭击。


    艾玛的手指在郭默影子上立了起来，像是兔子的耳朵一样，嘴里笑道：“所以说德国是欧洲的异类！不过虽然我们两国在历史上很不愉快，可英格兰人还是很钦佩德国人的，各个方面！”


    郭默忽然来了兴趣，问道：“最讨厌什么人？”


    “法国人！”艾玛毫不犹豫的说道：“他们都是活在历史里的人。当然，法国人也讨厌我们！”


    “那中国人呢？”郭默继续问道：“对中国人感觉如何？”


    艾玛想了想：“嗯，准确的说，应该是好奇！”说着，打了个响指：“对，就是好奇！”


    “有什么好奇的？十八世纪我们就开始接触了！”郭默笑问。


    “可十八世纪的人都变成历史的尘埃了！”艾玛笑着说：“对于现在的人来说，二战都是很遥远的事了，何况你们国家在相当长的时间里还都是封闭的状态！西方是社交社会，在西方大众的心中，如果不能每天都出现在新闻或者报纸上，那就证明很遥远了。何况跟纪录片比起来，我们更喜欢电影！”


    郭默不可置否，点了点头。


    “我前些天看了bbc的纪录片，讲述的就是中国最近三十多年的发展历程！”艾玛背着手，边走边说：“当你们刚开始出现的时候，世界都在惊讶！我们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那么庞大，资源充足的国家穷成那个样子。可能也就是因为前后的发差太大，才过了三十多年你们就变身超人这个事实显得很不可思议。于是很多人都在想，why?你知道的，西方人很挑剔，而且总喜欢自己吓自己，于是有了怀疑，有了质疑，有了苛刻，甚至有了阴谋论！”


    郭默大笑：“你不应该去当演员，你应该去当历史老师或者学者。”


    “你以为我只是会演戏的演员吗？”艾玛看着郭默：“明年我就去美国读大学了，常青藤名校哦！”说完，撅起了嘴唇，似乎很正经的说道：“郭，我发现一个很严重的事实！作为朋友，我了解你，远远超过了你了解我，你甚至连我生日是哪天都没问过！”


    “嗯！”郭默尴尬的笑道：“你知道的，我真的不是很擅长跟女孩子接触。如果面对中国女孩，排除你这种开朗热情的元素外，我可能都不知道怎么跟她沟通！”


    艾玛的脚步忽然慢了下来，看着郭默的眼睛：“你知道吗？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一点！”说着，背着手，慢慢的退着走，说道：“在英国一般十三四岁就开始恋爱了，即便是怀孕也不稀奇，我所认识的男生都是那种荷尔蒙旺盛的家伙！你和他们完全不同！”


    “是吗？”郭默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艾玛一下跳起来，一只手放在郭默的肩头：“当然，起码你不像英国男孩那样把女孩当成玩具！你很安静，但却很温暖，即便不用多说什么，只要看着你心里就很舒服。你不会孩子气的争强好胜，也没有气急败坏的恼羞成怒，更没有不负责任的花言巧语。就像一杯茶，伦敦雨天里的一杯茶，无论天色如何阴暗，喝道嘴里流到心中，都是暖的！”


    “更吸引人的是你眼神中的专注，和嘴角时常流露的幸福！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法兰克福的相遇吗！当你给家人挑选礼物时，你笑起来的样子很迷人。当你碰触那些礼物的时候，我感觉你不是在鉴别它们质地，而似乎是把眼前的东西想象成了家人的笑脸。你的表情中有思念，有喜悦，有回忆，还有骄傲！那样的表情，我从没见过！”


    “我????”


    郭默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脸上早就红的一塌糊涂了，他甚至不敢去看地上艾玛俏丽的身影了。因为他的心似乎有些不停使唤了，剧烈的跳动，好似世界杯决赛一般。


    接下来的路，二人都没有说话。郭默不知说什么，艾玛微笑的目光始终在他脸上徘徊，身体没有靠在一起，可地上的影子却交织了。


    终于，在一出看起来有些年份的房子前，停下了脚步，艾玛垫着脚尖，似乎有些顽皮：“进来喝杯咖啡吧！”眉眼之间，满是期意。


    “嗯???嗯????”郭默看了看房子，又看了看艾玛，吭哧着说道：晚上喝咖啡睡不着吧！”


    “哈哈！”艾玛彻底大笑了起来，前仰后合：“我忽然有了个创意，如果有天我当导演，我一定把这句话写进剧本里！”说完，笑的更加不可抑制了。


    “真睡不着吧！”郭默傻傻的又来了一句。


    半晌，笑够了的艾玛也不管郭默的反应，直接拉起他的手：“eonboy！你还没进过我家呢！”


    艾玛的手柔软有温和，似乎有种力量传递过来，郭默跟在她的身后直接进了房间，但还没等他打量房间的景象，前面的身影忽然一个转弯，包围过来，鼻尖顿时涌入一股扑鼻的芬香。


    然后，两边柔软将嘴唇包裹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开始在心底蔓延，那是一种无法比喻的幸福，一种可以让人变傻的幸福，因为在这一刻郭默的大脑一片空白。


    同时，这种幸福也是那么的热烈，沉醉的同时，在心里最深处，一种感觉开始爆发，从心灵传递到手臂，郭默紧紧的抱住了对方。


    良久，在一阵喘息中二人的脸庞拉开距离，房间里没有开灯，但艾玛的眼睛却是异常的明亮。


    少女的脸上似乎带着一丝红润，眼神还是那么的俏皮和伶俐：“初吻的感觉怎么样？”


    “湿湿的，暖暖的！”郭默的眼中满是对方的容颜，在这一刻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东西。（著名台词，原版出处尼古拉斯凯奇天使之城！我爱梅格瑞恩！）


    答案似乎很满意，少女的贝齿咬着嘴角，闭上了眼睛，轻轻呢喃：“g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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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喔喔喔！”


    郭默刚进更衣室就被一阵怪叫吓了一条，德罗巴和阿什利科尔就像两只大猩猩一样扑了过来。


    德罗巴仰着手里的报纸，巨大的手掌抓着郭默的肩头，摇酒品一样的摇了起来，嘴里大叫：“holyshit！感觉怎么样？感觉怎么样？”


    郭默的目光疑惑的看向报纸，顿时头大无比。


    《天才和魔女共度春宵》，背景是艾玛和郭默牵手进房的照片。不但篇幅占据几乎三分之一的版面，而且还是该死的头版头条。


    “我看着这个女孩长大！“与德罗巴相比，阿什利科尔的面孔几乎就是扭曲了：“她就是个精灵，不列颠的精灵！多少英国小子在日思夜想着他，没想到忽然被你捷足先登了！而且，你事先居然一点口风都没透漏，该死！”


    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断更十五天，我得干活了有新任务！诶，好日子总是短暂地????馍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