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真相(下)

3个月前 作者: 道道猫
    驴皮子纸人回和尚道:“这个应该是真的,她当初闯下那么大的祸,这点儿惩罚已经算轻的了。”


    和尚对驴皮子纸人说的明显有些不理解,疑惑道:“她要是真有那么大的本事,还有谁能够罚的了她?”


    驴皮子纸人扯了扯脸皮,回和尚:“毕竟她当时还是捞针谷的人,有她师父在上面,定下了规矩,不让她再踏入宁夏半步。其实她师父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她真要是敢到这宁夏来,真有可能是有来无回啊。”


    驴皮子纸人看着和尚不信的眼神儿,遂又加了一句道:“那疯婆子就算本事再大,也大不过这宁夏的众鬼,那些有千百年道行的鬼魁可不是好对付的,只要压在了她身上,压不死她也能压她个终身残废,你说她还敢来冒这个险么?”


    我听了驴皮子纸人这话,心里也不禁担心了起来,刚刚一不小心就把那个捉鬼宅的鬼全给放出来了,按这驴皮子纸人所说的,那些鬼魁里面还有几个是上百年道行的厉鬼呢,万一轮到我跟和尚倒霉,一不小心撞到了,还不死的轻飘飘的。


    担心归担心,只要老实点儿,还不至于活不下去。


    ……


    ……


    夜越入越深,秋夜给人的感觉在夜晚的基础上又增加了更多的萧索,三个人围着一团篝火,周围还有群鬼游荡,说起来有些吓人,但是真正身处其中,反而觉得有些刺激,一番激烈的争论过后,大伙都有点儿萎靡了。


    我连续打了四五个哈欠,久违的困意又袭了上来,和尚有重伤在身,精神更是不济,只有这个驴皮子纸人,火力正旺着。这家伙本身就是生活在夜晚的怪人,只有黑夜,才能让他放心的享受腐肉带来的乐趣。


    不过眼下这驴皮子纸人也不敢到处乱跑,他害怕那个收服他的前辈高人,只有这个香阵才是他安全的栖息之所。而那些被放出来的厉鬼与他不同,它们东西无形无态,一旦被放逐,就开始肆无忌惮的到处游荡。


    我听完这驴皮子纸人意外告知我跟和尚的那些东西,更加对姥姥这个人产生了兴趣,在我的直觉里头,这个姥姥应该是串起这所有谜团的一根细线,至关重要,从她身上,我能得到更多的秘密。


    而至于姥姥说的那本奇书,她也曾坦言说那本书的名字叫做古兰经,而且在其中还藏纳了整个人世间的来龙去脉。我隐约记得最开始得知这本书的时候还是听杨幼一在一次交谈上中无意提到的,她说真正的古兰经是一本价值连城的古书,而她的舅舅就是因为这本书才死于非命的,同时在杨幼一的嘴里,还透漏出了另一点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这本名叫古兰经的经书流传于世的只有其中一本才是真迹,而其他的全部都是赝品,真正能判别出古兰经的真伪的人,也是非常之少,杨幼一本人算是其中一个了。


    第二次听说这本书,就是那个老爷子独闯少林寺了,我一直以为他偷盗的可能是少林寺的镇寺之宝,易经经或者是采花宝典之类的,没想到他竟然冒着生命危险偷了本这书,身处阴山的姥姥竟然也打起了这本书的主意,这次委任我跟和尚前去帮她,现在看来目的一点儿都不单纯。


    而对于这第三次,就是眼下这驴皮子纸人所说的了,既然这古兰经号称是大地胎膜,从中又可以得知世上每个人的来龙去脉,这对我来说比及任何武学秘籍都还要有吸引力,一旦找到它,我跟和尚的身世,还有一直缠绕着我的谜团,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我迷迷瞪瞪的是越想越困,再看和尚,这家伙已经枕着石头开始打上呼噜了,我费劲的站起来又换了茬香阵,估计差不多能坚持到天明鸡叫,就放心的也找个舒坦的姿势躺了下来,那驴皮子纸人暂时也不敢离开这儿,索性拉来了两个小鬼儿陪他聊天,在火堆边儿上唧唧哇哇的,像是母鸡刚下完下蛋似的。


    ……


    小夜风,忽如一梦又还乡啊,我被白天的各种恐怖场景吓了一天,晚上又他娘的做了一晚上恶梦,还倒霉催的梦到了死了好几年的王二麻子,半夜差点儿没把自己吓出来心脏病。


    秋夜有点儿微霜,露水也重,我一觉醒来这头痛欲裂,生怕它一不小心就炸了。趁着晨曦的光又四下看了看,地上的火已经熄灭的差不多了,干巴的正冒着烟,香阵也已经消失不见,留下了一地的香灰,和尚在不远处继续昏睡着,那个驴皮子纸人不见了。


    我摇晃着走过去把和尚给叫醒了,问他道:“哎!那白有常去哪儿了?”


    和尚迷瞪的睁开眼,四下看了看说道:“不知道啊,估计是先走了。”


    我听后顿时有点儿不爽,心想这驴皮子纸人也真是没任何礼数,说走就走,也不打个招呼,和尚坐起来看着我说道:“这白师父估计是不喜欢白天,要么去找腐肉吃去了,要么躲在哪儿睡觉呢。”


    鸡叫三声天下白,反正现在已经天亮了,他也可以放心的去做他的事,我跟和尚也不必再像昨天晚上那么狼狈了。想着想着,我就跑到了废井边儿上,用井水洗了个脸,又拿木桶给和尚提了一桶,这小子现在脚丫子受伤,不让我背着就算好的了。


    秋天的水寒澈侵骨,我洗了把脸后顿时清醒多了。和尚洗完脸尝试着站起来走了几步,除了不敢轻易落脚,也没什么大碍,自嘲道:“这些年硬气功总算是没白练,皮糙肉厚就是结识。”


    我看了眼那两处宅子,心头又涌上来一个疑问,做个傍晚救我的那个紫鸽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它又是从哪儿搞来了捞针派的独门钥匙,而又为何会一头撞死在我面前呢。


    我把这些疑问跟和尚一说,出乎我意料的是,和尚竟然轻松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这些你应该在昨天晚上问问那个白老师父,他肯定知道。”


    我一拍脑门儿恍然大悟道:“对呀,我昨儿个晚上怎么上来糊涂了,这重要的事儿都没问问。”


    和尚瞥了我一眼道:“我猜就算你问,他也不会告诉你。”


    我盯着和尚问道:“何以见得?”


    和尚成竹在胸道:“看那白老师父的道行,应该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但是昨天晚上他讲的那些几乎都无一例外的避开了你这个疑问,由此可见,那只什么鸽子还有钥匙的事儿肯定是个不能透漏的秘密。”


    和尚说完又补充了一句道:“一般的人知道的越多,越不会多说话,这白师父是个例外,但他也不会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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