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飞头降寻石(中)

3个月前 作者: 道道猫
    和尚跟我说话的时候,门外诡异的传来一声叹息“哎~……”,似乎是刚刚那个女人失望落寞的表达,只不过这声音实在是太诡异了,悠长的叹声中好像埋藏了无限哀怨,透过门缝儿传进来让人听着感觉自己是多么的残忍,同情心几乎又要被唤起,竟然有种要打破自己防守的心门力量,和尚堵着自己的耳朵狠狠的压着门说道:“千万不能上她的当……。”


    叹息声在回廊里游荡了有半分钟的样子,才渐渐消泯,我紧咬着牙问和尚道:“关于柳橙姑娘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那女人脖子上的血痕真的跟柳橙姑娘的伤时一样的?”


    和尚哆嗦着道:“看着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难道那柳橙姑娘真的不是人?”


    我严逼之下,和尚终于开口给我娓娓道出了部分关于柳橙姑娘的的故事。当然这些都是在和尚没有撒任何谎的前提下,我也只能知道这么多,这也许只是柳橙姑娘极其复杂的一个侧面而已。


    和上讲柳橙姑娘原名杨柳橙,淮南金坛人士,这么说也不太准确,自她记事儿起,她便生活在金坛与句容交界的深山里,所以自称是金坛人,但据她自己说她从来没有见过生父生母,是由一位采药的老人抚养长大,六岁起进身于临山的茅山,其时的茅山处于十年动乱已经毁弃大半,十年动乱刚一过,杨柳橙便入住了进去,当初采药老人这么做大概有两方面的考虑,一是他年事已高,自己预计将不久于人世,二是杨柳橙到了学习知识的年龄。


    杨柳橙讲抚养她的那个老人似乎也曾是个知识分子,可惜年代动乱,无奈才躲入山林,靠采药为生。老人将她送入茅山本意是不想耽误了这个孩子,当时茅山经过破四旧已经变得破败不堪,千年道教源头几近怠灭,道众要么四散逃离,要么死于非命,等动乱结束的时候就只剩下当初的大道长守着草庐不肯离去。他见宗派灭亡之际还有人敢来求学,煞是感动,当即答应了老人的请求,答应替他抚养孩子,顺带着学习知识。就这样杨柳橙在茅山住了下来,除了六岁那年的秋天随大道长下山埋葬了她的养父,她十二年间再也没有离开过茅山一步。至于她都学到了什么,除了识字之外是否还学了什么神出鬼没的道法,她从未提及过。


    在句容与金坛的交界,有山名曰茅山,其实茅山有两座,南茅跟北茅,一般所说的茅山就是南茅,句容境内,绵延至金坛。相比北茅的学贯古今,南茅其实更重道法,葛洪抱朴修炼即在这里为之。


    在茅山一待就是十二年,这其中发生过什么除了大道长跟杨柳橙两人之外没人知道,十二年后,大道长郁郁寡欢无疾而终,她一个人先是去了云贵地区,后沿澜沧江南下,跑到了东南亚开始了周游列国,据她说是为了求学。可在一年后她却突然出现在了宁夏海原。


    南亚和尚说道这里,咳咳的清了清嗓子,看着我道:“你应该清楚她去海原干什么去了。”


    我答道:“就是为了找那块儿石头?”


    和尚点点头,接着说道:“但是没有成功,还负了伤,顺路背上一直逃亡到了阴山根儿,然后被姥姥所救,之后就一直在姥姥身边儿服侍她老人家,再也没有离开过阴山。”


    剩下的就是后来我跟和尚进入到姥姥的地盘儿,然后她不甘心当初在海原的失手,想借和尚之力再次拿到盐井之眼,但是至于为何她不能再次进入宁夏,以及她如何受的伤,和尚说他也不知道,这些杨柳橙都没有告诉他,只说只有那块儿石头能治她脖子上的伤。


    我好奇的问和尚道:“这么说来,她脖子上的伤并不是在海原寻石的时候留下的,而是在她去海原之前就受过伤了,她去海原只是为了找石头治疗,却不料又中了招?”


    和尚扑棱着脑袋,摆手道:“你说的太乱了,她脖子上的伤确实是在去宁夏之前就有了。”


    我听后闷头想了一阵儿,感觉好像哪里还有点儿不太对,这姑娘很有可能在某句话说了谎,或者避重就轻的没透漏出她寻找石头的真正目的,但是这丫头当时说她比我入师门早现在看来应该是诳我的,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毕竟我也想当她的师兄来着,要不然就是这家伙早年就拜入了姥姥门下,只不过这段儿故事无人得知罢了。


    和尚看我不说话,杵了杵我胳膊道:“你说柳橙着丫头不是人那到底会是个什么东西,?”


    我盯着和尚的眼睛,仔细看了看,黑暗中闪动着灵光,又一道闪电咔嚓而过,我的倒影清晰的出现在他的瞳仁里,身材挺拔俊俏夺人。闪电过后,就剩下外面瓢泼大雨怒砸大地的汹涌之音,连我跟和尚的呼吸都被淹没的如泥入海。


    我问和尚道:“你可有仔细看过柳橙姑娘的眼睛,我隐约记得她的眼睛灵动俏皮,生机无限呢,她是活的。”


    和尚听我这么说眼球紧巴溜的转,皱着眉头好像是在抓寻之前的记忆,忽的一拍大腿,说道:“我想起来了,她好像说过她的眼睛是被姥姥治好的。”


    我一惊,赶忙又问和尚道:“她的眼睛以前也受过伤?”


    和尚以吞吐的口吻说道:“我也不知道,她只是这么一语带过,我记得我当时夸她眼睛漂亮,她不高兴就说了这么一句,我怕她又生气就没敢再深问……。”


    和尚看着我惊恐的脸色又问了句:“有什么问题?”


    我心里闪过一个不妙的念头,难道门外的那个女人跟柳橙又关联?我跟和尚说道:“门外的这个女人该不会是柳橙派来监视咱俩的?”


    和尚挪了挪身子,把门压的咯吱咯吱响,在雨水狂躁的夜里显得特别刺耳,听我这么一说,一下子停止了扭动,看着我道:“难不成她料到我办不成这事儿?她也太不相信我了。”


    和尚一脸的丧气,晃着脑袋一副想不通的样子。我安慰他道:“估计这丫头不仅仅是姥姥的徒弟那么简单,没准儿她还有另一个身份,就跟我的哑巴师父似的。”


    和尚抬起头问道:“何以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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