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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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熊赤红的双眼渐渐平息，他望向先前参与混战的其余两位长老，似乎正等待着他们的解释一样。


    那两位长老平时在族人面前作威作福惯了，再加上常年被贪婪遮蔽了双眼，曾经拥有的骨气和战斗欲望也早就被磨灭了。眼见大熊盯着自己，两位长老争先恐后地跪在地上，他们颤抖着匍匐着，将头深深地埋在了大熊面前，以求大熊能够原谅他们的过错。尽管目前处于不同的阵营，但糟老头他们一伙人都对这两位曾经的伙伴深深地感到惋惜。他们为了活命抛弃了自己所有的尊严，不论现在结局如何，他们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再也不可能有任何进步了。


    见状，大熊轻叹一声，悠悠说道：“远古之时，我曾是极北冰原真正的王者。你们的祖先阿瑞斯为了追寻更为强大的力量来到这里找到了我以求战斗从而不断突破自己，尽管他知道自己打不过我甚至可能命丧但他依旧向我发起挑战，当时我很欣赏他的脾性于是并没有拒绝他。


    后来，在很长的时间里，我们之间有过无数场战斗，每一场战斗之后他都能从中得到不同的收获以此追寻更为强大的力量。直到他战胜我的那天，我选择追随他的脚步成为了他的契约伙伴，一同追寻无上力量。


    我们四处漂泊，四处寻找比我们更为强大的存在进行角斗。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当我们行至神秘的东大陆时，那里正爆发着战争，可怕的战争，下至凡人上至神灵的战争……为了追寻更为强横的力量，我们最终选择加入了战争。


    在东大陆，凡人无不信仰神灵，与西大陆不同，他们将神灵称之为“神仙”。而那些神仙的战斗力却极其强横，比之西大陆的天上诸神强横了数倍。


    战争双方各不相同，一方浑身魔气，气息比之西大陆深渊恶魔更为邪恶更为可怕，他们并称为“魔道”，而另一方却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浩然正气，他们自称为“正道”。而我和阿瑞斯并没有加入任何一方势力仅仅固守一方，对于任何敢于挑衅之人一律不论是何方神圣杀了便是。就这样，虽然我们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但我们并不惧怕任何威胁，甚至希望来犯之人越多越好。


    伴随着无休止的战斗，我们本身的实力也越来越强大。可好景不长，魔道、正道双方竟然开始联手围杀我们。


    最后一次战斗终究到临，我和阿瑞斯肩并肩杀戮来敌整整三天三夜。最终阿瑞斯斗气不支被那些自称正道的狗杂碎从背后偷袭，当场断气身亡。


    而我不但是魔兽，还是以生命力最为强横而著称的极北冰原巨熊的始祖。那时候的我本想追随阿瑞斯的脚步战死沙场，可你们的祖先战死之时竟要我逃生并回到极北冰原雷霆部落守护他的后代。


    迫不得已，我只能历尽千辛万苦逃脱追杀，但也因此暂时失去了任何力量并且元气大伤，只得封闭自己全身气息蛰伏一地不得离开。再后来，这兔崽子竟在无意中闯入了我的藏身之处救出了我，我深知东大陆不能就呆，伤势恢复了十分之一左右就回到此地养伤。而你们族中那三个小家伙在我归来之时被我指点了不少，如今正苦苦闭关以求突破自己。若非如此，你们以为这几个可怜的小家伙如何敢这样胡来？”


    糟老头顿时汗如雨下连道不敢，连太上长老都只是小家伙，那他们算什么……高歌却更是汗流浃背，他如何知道当初自己无意救出的小熊来头如此之大，而且先前自己竟然向这种来自远古不知存在了多久的恐怖存在讨要神器……当即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狠狠揪起大熊脑袋上的几丝纯白毛发在自己身上更为卖力地擦拭血迹。大熊原本无比洁白亮丽的毛发瞬间沾满了斑斑点点的血渍，甚至还有几滴猩红的鲜血顺着毛发流了下来滴答滴答地落在龟裂的花岗岩地面上。


    大熊伸出巨爪挠了挠大脑袋，当他看到自己爪子中间那醒目的红色时不禁一阵愕然。这小子，在知道自己的来历后竟然还这么肆无忌惮，顿时一阵气恼，难道自己面善就好欺吗……


    正气恼的大熊猛然一愣似是想到什么，向着头顶的高歌问道：“小兔崽子，我记得你不是在东大陆畏畏缩缩地当个山贼吗，为什么跑这来了？还有，你怎么那么弱，我记得你以前再怎么猥琐歹毒好歹也是灵位顶阶呀……”


    高歌一阵大汗落下，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有这样说我的吗……无奈归无奈，但还是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诡异事情向大熊一件一件复述了一遍。


    大熊在远古就已诞生，至今已经不知活了多少年，各种稀奇古怪的事也曾见过也曾听过，可高歌的这些事实在是闻所未闻，甚至是听都没听过，当即陷入了沉思。


    而高歌更是比大熊渴望知道真相，虽然自从重生以来一直都没有仔细想过这些，但把无数谜团压在心中总归不是个解决的方法。更何况事到如今，高歌仅仅猜出点眉目，其余的困惑更是连点线索都没有，这让自己从何查起，也只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于见多识广的大熊。


    现场顿时一片寂静，糟老头他们一伙人哪敢发出半点声响，现在出来打断大熊的思考就等于是丢了半条命，没人愿意做傻事。


    一个时辰就在沉默中过去，大熊终于抬起了大脑袋无比严肃地望着高歌说道：“小兔崽子，你有没有从救出我的那个地方拿出过东西？”


    高歌一愣，肯定地回答道：“有过，只不过是把小刀，我看它实在是好看，就把他拿了塞在怀里。可才出那遗迹，小刀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我还以为是见鬼了……”


    听闻此言，大熊向着高歌发出了一声震耳的咆哮大声训斥道：“傻蛋，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你拿的那小刀肯定是东大陆各路神仙的铭文，与西大陆诸神的神格一样意义非凡。你拿的那把小刀至今未朽，就代表着铭文主人尚存于世并没有堕落。而现在的你，拿了别人的铭文却身在西大陆，你觉得东大陆那些老家伙会怎么想？会以怎样的态度面对你？好了，言尽于此，自己好自为之吧……”


    大熊的这句话虽然隐晦但意思很明确，自此之后，将有无数不死不休的麻烦找上自己直到有一方彻底烟消云散于世间才算罢休。


    顿时，高歌心中充满了阵阵苦涩：他妈的，老子招谁惹谁了？这纠结的命运要这样一直和老子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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