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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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小天地中高歌声嘶力竭的嚎叫久久地回荡着难以消散，这声音是如此幽怨，宛如六旬大婶遭到数十凶恶猛男无情地**而发出的万般无奈同时欲摆不能的嘶嚎。嚎叫声杀伤力是如此之巨，以糟老头早已古波不惊的心绪都觉得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浑身乱窜。


    此时的高歌倒着浮于空中，糟老头正立于声旁伸着老迈大手在其全身各处关节上“温柔”地游走着。施展破而后立大法前，糟老头事先灌了高歌几瓶珍惜无比的灵药，这些灵药效果只有两个，半个时辰之内，全身上下无论断了多少骨头都能瞬间复原，同时还可以麻痹神经，使其感受不到任何痛苦。因为制作这种灵药所需药材无不是天灵地宝，所以也只有大势力培养家族子弟时才会使用，只要配合上破而后立之法就得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极速提升肉体强度。


    只不过博学多识的糟老头阴损地在其中加了另一些药材，使得药性有所改变。灵药也因此摇身一变，成了逼供重要犯人时不可缺少的主道具之一。灵药的第二药效被改变得无比可怕，麻痹效果被替代成了刺激效果，使用之后将刺激全身所有感觉神经，半个时辰内痛觉将放大十倍不止。


    虽然高歌无比渴望能够在短期内大幅改变自己这具连娘们都不如的身体，可事到如今即使发现了糟老头的阴谋诡计自己也毫无对策。倘若现在不能坚持住，那岂不是前功尽弃半途而废了吗？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高歌深知不论是前生还是今世，自己始终没有丝毫成为法师的天赋。占卜师？刺客？这两大稀缺职业自己更不是那块料。战士和剑士？哪一门又能缺少强横肉体的支持？没有过人的实力，还谈什么叱咤风云，还谈什么杀回东大陆去报当年的深仇大恨！一念及此，高歌立刻咬紧牙关，收起平时玩世不恭的态度默默地承受着糟老头的报复。感觉到肉体强度正与时俱进，高歌暗中念叨着：干你大爷的，小爷今日拼了！


    察觉到高歌态度的转变，深谙世间百态的糟老头如何不知眼前这小子内心深处的想法，心中闪过一丝赞赏手上却加了把力，终于细下心来施展破而后立大法。


    半个时辰渐渐过去，高歌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油锅中翻来滚去，浑身上下都被煮了无数遍。他呲牙咧嘴地吸着冷气，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终于，糟老头大喝一声及时收力，高歌狼狈地一个狗吃屎手跌在地上狠狠喘着粗气。糟老头赞赏地看着高歌，语气坚定地说道：“小子，你有如此毅力老夫当真看走了眼。不过，修炼途中要吃的苦头可是不少呢，这些你可曾想到过？”


    缓缓将凌乱的心境平复，高歌起身恭敬地向糟老头行了一礼，郑重说道：“这些，小子早已考虑清楚了！今天此事，大恩不言谢，此恩，此情，小子是记住了。日后老祖宗若有差遣，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小子也万死不辞！”


    报复也报复完了，气也随之散了，糟老头不是市井泼妇，过了的事依旧念念不忘。现在看着高歌只觉眼前这小子越看越是顺眼，恩怨分明敢作敢当，这才是他的后人嘛。老头点了点头，对着高歌说道：“不错不错，你小子老夫看得上眼。可传闻中你小子怎么就是个废柴？不但毫无作为而且性格软弱无能，老夫就是看不惯自己的后代是个懦夫像个娘们才准备见面时给你点教训让你反省反省，谁料到竟然被你小子坑了一把，哎……阴沟里翻船呀……”


    高歌尴尬万分地挠了挠凌乱的短发，要让一个山贼头子出手干净？啊呸！那还不如为个**立个牌坊呢……


    突然，糟老头脸色一变，强横的煞气瞬间锁定了高歌，老头大喝道：“说吧，你到底是谁！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拥有那么可怕的气势？你，究竟是来自远古的邪灵还是那些卑鄙阴毒的亡灵？你，附于阿瑞斯之身潜入我族到底有何目的？给老夫速速说来！”


    遭受滔天煞气锁定，高歌脸色大变，头脑一阵恍惚，而糟老头竟然还用上了邪恶无比的灵魂冲击法术。高歌颤抖着，不受控制地缓缓念叨：“一脚……阿瑞斯……死……我……东大陆……山贼巨头……复生……”语罢缓缓昏倒。


    小天地一阵收缩崩溃，糟老头和昏迷的高歌瞬间出现在了战争神殿内部议事大殿。平时鲜有人影的大厅此时却坐满了连同独目老者在内的整整十九位老者，这些老者形态各异，但全都散发着不亚于糟老头的气息。


    糟老头也不言语，看了一眼昏迷中的高歌缓缓摇了摇头。先前，糟老头能感受到先前高歌与他道谢时的诚意，经过这短暂的接触，他甚至对高歌产生了一丝好感。这小子的性格很符他口味，可惜了，如今恐怕是性命难保了。


    不久，独目老者站了出来环视一眼四周严肃地说道：“想必诸位也看到了，这附身于阿瑞斯之身的存在身份已明，来自东大陆的山贼巨头？呵呵，这样看来我的小孙子阿瑞斯被我的大孙子亚瑟一脚踢了出去然后踢进了这陌生人？哈哈，不愧是我的好孙子……”老者独眼之中闪过一丝可怖的杀气，但随即似是老了万年一般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场诸位老者对此态度各不相同，有悲伤的有同情的有漠视的有幸灾乐祸的，糟老头将这些态度看在眼里心中阵阵泛酸。


    曾几何时，他们如同铁桶般团结，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无人能够抗衡他们的联手进攻。可后来一切都变了，自从他们懂得了什么是自私，什么是自利，自此，父子反目，兄弟无情，他们不再是一家人。


    糟老头感觉自己很累，先前如果不是他出面，不论是阿瑞斯还是高歌，只要动身去了乱域都将永无归来之日。他还知晓，独目老者之所以火急火燎自作主张地派出托尔外出征战就是因为他比糟老头更清楚族内的明争暗斗是多么的激烈，倘若留在要塞，托尔必定是凶多吉少。相比于族内各位长老的威胁，独目老者更愿意让托尔呆在战场，因为托尔是他儿子，他不愿看独子死不瞑目！


    望着陷入绝望的独目老者，糟老头心中一片绞痛。


    在场众人有谁还记得？独目老者是他唯一的孙子！


    雷霆部落真正的领袖将要出场！高歌又将面对怎样的命运？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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