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九门神体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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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修炼的这种肉身武道，虽然粗浅，但是也确实有几分奇妙。肉身中找到九大命门，悉数打通，与一般修士肉身境时要经过的打通周身窍穴，淬炼肉身的路数并不一样，但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牧野自己的小屋中默默盘坐，但是却有一个声音，能直达他脑海之中，清清楚楚。


    他到现还有些恍然，总觉得是做梦，直到那女子果然传授了他一种淬炼肉身的法诀，才有一些真实感。


    这门法诀是女子所的真元门，专门让刚踏入神道宗门的入门弟子修炼，淬炼肉身的，叫做“真元无极身”，练到极致时，将肉身中的一百零八大窍穴统统打通，贯穿一体，真气通行，化为意念，继而一举冲破天心，通神玄妙，达到肉身极境。


    然后，就有了冲击神道境的资格。


    只有踏入了神道境，才算是真正进入了修炼神道的门槛，日后成为能呼风唤雨，天地遨游，移山填海的强大修士。


    不过，那女子又说，牧野本身修炼的“九门神体功”，虽然粗浅，但也很玄妙，让他不要放弃，一起修炼，或许有意外的好处。


    “真元无极身”自不必说，凡人练武，有数层划分，皮肉、精血、骨膜、招式、神力、真气、窍穴，后臻于圆满。


    能够修炼到神力境界，有如神大力，就已经十分了得，万军之中冲杀无敌，大周王朝可以成为一员大将，若是练出了真气，那简直是传说中的人物，再以真气打通窍穴，周身一百零八大窍穴圆满，简直就是神灵。


    黑风山上供着的武祖爷爷，就是大周王朝三千年前一位练到窍穴圆满境界的人物，号称武祖，几乎就是神灵一般，山贼们都要像供神似的供奉着。


    牧野只堪堪练到了皮肉坚硬精悍，开始洗涤自身精血的地步，下一步要用精血温养骨膜，大成之后，他这一门九门神体功才开始打通肉身九大命门。


    这本来是一种取巧的手段，凡人武者要想修炼到窍穴的境界，实是难上加难，练出真气的都没有几个。创出这一门功法的人，便退而求其次，肉身中找到九大命门，一旦打通，精血一体，反而可以跳过招式、神力这两个境界，一举养出真气来，再打通窍穴。


    那女子却告诉他，神道宗门的弟子，入门之后，却和凡人不一样，练了皮肉、精血、骨膜后，便感应天地元气，纳入自身，直接淬炼出真气来，再打通周身窍穴，接下来却还有两重境界，意念境与通神境。


    意念境，意识揉合真气，化为一股意念，遁入天心灵窍，能收能放，玄妙非常。


    通神境，意念与自身之神勾连，上体天心，下达周身，内外机圆，肉身境界达到极致。


    而终天心灵窍之中壮大到达极限，开拓脑海，就可以踏入神道境界，意念也化为神念。


    牧野从来不知道这些，如今一听，直觉得一片加广大的天地展开面前，使他兴奋不已。


    揣怀里的藏虚囊中飞出来一枚白生生的丹丸，指头大小，直接飞到牧野嘴边，他吓得张口，这丹丸便径直滑了进去，入口即化，化为一条清凉的水流滚入腹中，然后竟千丝万缕地涌进了周身每一处。


    “乖乖？这就是修士的灵丹？”


    女子声音冷谑：“这不过是我遁出北冥玄阴棺的一丝神念，随意拘了一缕天地元气所化，连法丹都算不上，何况是灵丹？作用只是帮你洗涤肉身，滋养精血，你快些修炼，运用精血温养骨膜，先将肉身强大了，才能感应天地元气，呼吸吐纳，蕴养真气。你那九门神体功也才能真正打通命门。”


    牧野已经知道，这女人被对头暗算，封入那口晶棺中，已经不知道多久了，经过他之前的十二人努力，也有人练出真气，助她内外合力，祭炼晶棺，使得她终于能从其中探出一丝自己的神念出来。


    不过，那十二人已经全都死了，轮到牧野时，这女子神念才能运转一些手段，比如狠抽了他屁股一下，又化出那黑气大网，将他困屋中。


    至于这女子多的秘密，连她的名讳，牧野也不知道。对方只说还没到他该知道的时候。


    牧野也不多想，立刻暗暗运起九门神体功与真元无极身的法门，开始修炼。


    这一下果然发觉，原本修炼时，往往要凝神许久才能掌控一丝的自身精血，变得通灵剔透，就像是被过滤净化过，十分干净轻灵，要掌控也容易。


    不消一刻钟的光景，他的体内诸多血脉，一道道精血，便都被他掌控住，开始一丝丝地往身体中各处骨骼渗透、调运，用精血中的养分，温养骨膜。


    骨膜受了精血温养，就如镀膜一般，一层一层地坚固、壮实起来，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强健。


    他自己当然不知道，这也是那女子拘了天地元气，化为丹丸，被他吃了之后，精粹的天地元气涌入他精血中，他的精血才能如此强大，温养骨膜这般迅速。


    现，他的血液都可以说是大补之物，比什么老参灵芝都好，因为这些药材虽然都是吸取大地灵气生长，却哪里比得上他精血中弥漫的天地元气？


    日子一天一天流转，牧野也不再去劫道，每天只一日三餐露头，别的时候，黑风山群贼根本看不见他的影子。这倒是让前番雇佣了一彪高手，扮作行商，想将牧野收拾了，结果却被倒霉的蒋云鹤抢先送上门被牧野干掉，还夺了藏虚囊，使牧野得了大好处的黑风山军师白不易十分无奈，急得火气直冒。


    十来天后一日，牧野正修炼着，忽然双目暴睁，猛地站了起来，浑身骨骼喀喇炸响，如同炸雷一般，筋肉滚滚震动迭起，把身上的衣衫都震得粉碎一片。


    “他娘的！小爷我居然用了十来日，就运用精血，将周身骨膜蕴养得大成了？”


    他猛地一拳刺出，拳面竟如刀锋一般，把空气击得嗤喇爆响。


    这是皮肉坚固，精血流通，骨膜强健到了圆满地步，一体发动，才能达到的结果。


    “小爷我果然是个天才！”


    女子的声音淡淡响起：“若不是我每日耗费神念，拘摄天地元气，化为丹丸让你服用，你哪里能够进展得这么快？不过，纵然是如此，也可见你的资质果然不差，就算是九大神道宗门每一甲子开门收取弟子，以你的资质，也有机会被选中了。”


    牧野前一半听得不甚爽快，后一半倒又让他得意起来，不由问道：“这天下有九大神道宗门？是哪九个？每一个都如你所说，掌控着许许多多大周王朝这样的国度么？”


    “你如今才这么一点微末修为，就问这些做什么？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知道，快些修炼，先修炼你那九门神体功，让我看一看，这一门功法，到底有什么玄妙，能够取巧练出真气来。”


    牧野登时气结。


    武者的修炼，伴随着的是自身意志的强悍，这股意志，就是意识，日后随着真气壮大，打通了周身窍穴，可以化为意念。


    意识能够感应到自己肉身中的种种变化，牧野这一次沉入修炼，居然一坐就是三日。


    九门神体功，寻找肉身九大命门。


    由下往上，第一个命门，就是牝门。


    牧野不知道牝门是什么，大头领传授给他的时候也是含糊其辞，但是那女子只是略一参谋，就明白了过来。


    三日之后，小屋之中，突然传出来一声嚎叫。


    “他娘的，我去他娘的！什么牝门，牝就是阴，原来居然是要打通那个地方？好险好险，差一点就把自己给切了！幸好小爷我是天才，居然果真被我打通了！”


    小屋之中，再次变得赤身裸体的牧野叉腰大笑，下身阴牝所一柱擎天，犹为雄壮。


    他知道那女子对自己的一切都清清楚楚，藏虚囊中的晶棺内，只要神念一动，便能知悉一切，但他已不是第一次被对方看得精光，何况他就是小贼一个，也不拘这些。


    “不错，这九门神体功，果然奇特，牝门，心门，肝门，肺门，脾门，肾门，焦门，神门，玄门，都是肉身中的紧要处，其实是涵盖了肉身一百零八大窍穴中重要的九大窍穴，怪不得能够取巧，提前从肉身内练出真气来。”


    女子的声音里也有一丝赞叹之意。


    “你说，这门功法，是你黑风山的大头领传给你的？”


    “不错。”


    牧野嘴唇都没有动，现他已经能够运用意识与对方沟通，根本不必说话。


    “这么说来，他是你师尊？”


    牧野道：“这倒不是。嘿嘿，我父母家人，当年都是黑风山群贼所杀，虽然那一次不是大头领亲自带人下的手，但是他肯定知道，只怕他也有所疑虑，虽然待我不错，甚至培养我做小头领，但是他自己肯定对我仍有忌惮。”


    “噢？亲眷之仇，不共戴天，你既然知道了，为何还留这黑风山中？”


    “哼，收养我的老贼，当年病入膏肓之时，要我亲手送他上路，我那时下不了手，他便告诉了我当年参与劫杀的山贼有哪些，有些已经死了，没死的，后来与我一起去劫道，小爷我或者下黑手，或者把他推向人家的刀口，差不多全部都弄死了，也算是报仇了。”


    他摇了摇头，又道：“本来，这黑风山上的山贼，全部都弄死了才能报我的大仇，不过我终究是这里长大，自己也是个小贼，当年杀我家人的，现只还有一个人，就是当年谋划那次劫道的军师白不易！我还没弄死他，等将他也弄死之后，我便安安心心，做我的小贼，等大头领归了位，我再接过来，若是我头顶挂了黑线，什么时候反被人杀了，那也就算了。”


    那女子沉凝了须臾，语气有些赞赏：“你的性子，倒是极适合修炼，日后踏入神道，成为修士，恐怕真能有一番成就。不过，你大约是忘记了，你如今已不是以前的小贼了，只要好生修炼，谁能杀得了你？你又岂能只拘泥于作一个小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