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章

3个月前 作者: 司马紫烟
    如果有人说你放的屁臭死人,你一定会很不好意思,有可能的话,或许你也忙加以矢口否认赖掉。


    如果有人在公开的场合,大声地声明,他要放屁了,最多会引起大家的侧目,甚至于觉得这个人很无聊。


    若这声明的人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就算有人告诉你,也不会有人相信。


    如果有人说一个屁能真正把人臭死,你一定会立加驳斥从为是胡说八道。


    这几件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却果然发生了,发生在中州武林大豪谢金虎的纳宠喜宴上,那天也是他四十八岁的生日。


    谢金虎在中州的势力很大,交游广阔,黑道中人,个个把他当老大,白道中人虽然不太看得起他,却也没有人敢得罪他。


    因此他在九月初二这天宣布纳宠,娶第七房姨太太时,地面上略有头脸的的武林中人都来参加了,连远地的一些够交情的江湖人也都赶来贺喜凑热闹。


    新人很美,年纪不过二十三、四,落落大方,假倚在谢金虎身边,接受大家的贺喜,还体贴地为谢金虎布菜。


    当她掏出身边的汗巾为谢金虎拭汗时,很多人暗暗羡慕,甚至于有点嫉妒谢金虎起来,更有人为新人感到不值和委屈。


    谢金虎只不过有势力而已,武功当然不错,但相貌却实在不怎么样,猴头猴脑,跟他的大名金虎很不相称。


    他像头脱了半身毛的癞皮狗,凭这付瘟相,不但有了六个娇滴滴的姨太太,现在又添上这么一个美丽大方的美娇娘,实在叫人有点他奶奶的不是味儿。


    酒酣耳热,热闹的高潮在谢金虎的心腹死党太行四义来到时,到达了高潮。


    太行四义只是那些拍马屁的人称呼,人们在心里却把他们称为太行四鬼或太行四恶。因为他们的行径只有恶鬼二字可堪形容。


    他们无恶不作,就是不做好事。


    但他们却是谢金虎的磕头兄弟,心腹死党,谢金虎替他们做后台撑腰,他们则替谢金虎做爪牙。


    他们是在酒席上到一半的时候到的,当赞礼生报出他们的名号时,谢金虎从座上站了起来,而且走到门口去迎迓时,益发见得他们的交情不平凡了。


    四个粗眉大眼的汉子,身着锦衣进来,最前面的一个看见了谢金虎,跨前两步,撩衣正待下跪!


    谢金虎连忙上前抵住了道:“自家兄弟,还来这一套干吗!算了……”


    老大被托住了,其余三个人也就不行大礼了,拱手作揖齐声道:“恭喜大哥!”


    谢金虎呵呵大笑道:“好!好!大哥差点没被气死,还喜得来吗?你们这四个王八蛋,大哥第一份帖子就是发给你们,结果别人都来了,就是你们四个王八蛋没影子。你们想想大哥我心里是什么滋味!”


    挨骂和听训是谁都讨厌的事,但是也要分时地和对象,有时受者不但不难受,反而有感激涕零和特别光荣之感。


    他像头脱了半身毛的癞皮狗,凭这付瘟相,不但有了六个娇滴滴的姨太太,现在又添上这么一个美丽大方的美娇娘,实在叫人有点他奶奶的不是味儿。


    酒酣耳热,热闹的高潮在谢金虎的心腹死党太行四义来到时,到达了高潮。


    太行四义只是那些拍马屁的人称呼,人们在心里却把他们称为太行四鬼或太行四恶。因为他们的行径只有恶鬼二字可堪形容。


    他们无恶不作,就是不做好事。


    但他们却是谢金虎的磕头兄弟,心腹死党,谢金虎替他们做后台撑腰,他们则替谢金虎做爪牙。


    他们是在酒席上到一半的时候到的,当赞礼生报出他们的名号时,谢金虎从座上站了起来,而且走到门口去迎迓时,益发见得他们的交情不平凡了。


    四个粗眉大眼的汉子,身着锦衣进来,最前面的一个看见了谢金虎,跨前两步,撩衣正待下跪!


    谢金虎连忙上前抵住了道:“自家兄弟,还来这一套干吗!算了……”


    老大被托住了,其余三个人也就不行大礼了,拱手作揖齐声道:“恭喜大哥!”


    谢金虎呵呵大笑道:“好!好!大哥差点没被气死,还喜得来吗?你们这四个王八蛋,大哥第一份帖子就是发给你们,结果别人都来了,就是你们四个王八蛋没影子。你们想想大哥我心里是什么滋味!”


    挨骂和听训是谁都讨厌的事,但是也要分时地和对象,有时受者不但不难受,反而有感激涕零和特别光荣之感。


    四个人的脸上有些尴尬和茫然。


    他们对胡美珍这个名字全无印象,但他们倒的确是大王村的人,这一点连他们最亲见的大哥谢金虎都不知道,而胡美珍却能正确地说出来,可知的确是他们的小同乡。


    他们之所以感到尴尬,是因为他们在家乡的名誉也臭得很那时尚未成名,杀人为恶也不如现在,但那些事却很不光彩,无怪他们要不好意思了。


    胡美珍却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尴尬,只是笑吟吟地道:“我还是五六岁时见过四位叔叔,因为你们是很出名的人,所以才有印象,不过后来出来在外面走动,倒是沾了四位叔叔不少的光!”


    老大哦了一声道:“新嫂子太客气了,怎么会……”


    “是真的,我跟着家父走方串药做郎中替人治病,有时不免要碰到一些河湖好汉,只要提起我们跟四位是小同乡,立刻就会受到很客气的招待!”


    谢金虎立刻道:“你们这位新嫂子的医道可高了,半年前我腿上长了个瘤,多亏她妙手回春治好了。”


    太行四义这才安心了。


    胡美珍只是一个走方郎中的女儿,那就是长年在外跑的,对他们在家乡的事,必然不会太清楚,而且他们在外行走,提出自己兄弟的名字,可见对他们的印象不会太坏。


    老大立刻笑道:“那可真难得,我们弟兄多年未回老家,想不到千里他乡,竟还能遇上乡亲,更成了我们的大嫂,就显得更亲近了!”


    胡美珍嫣然浅笑道:“可不是吗?家有父已在去年见背,我孤身一人,嫁在此地,心里总感到很孤单。


    因此我就把四位叔叔当作娘家的亲人,万一将来你们的大哥欺负我,四位叔叔可得替我作主。”


    她说话时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连铁石人也难禁动心,谢金虎连忙笑道:“宝贝儿,我怎么舍得欺负你!”


    很少开口的老二却义愤填膺地道:“嫂子放心好了,既然你把我们兄弟当亲人,我们当然会保护你的,大哥真要欺负你,我们绝对为你出头。”


    谢金虎大笑道:“好!好!美珍,你真行,我这四个弟兄跟我相交几十年了,还不如你们刚见面!”


    朝美珍白了他一眼道:“我可是从小就认识他们的!”


    谢金虎道:“好!我认输,你有了这四个好后台,以后我只求你不来欺负我,就感谢不尽了,还敢期负你吗?”


    老大兄弟弟又要开口,怕他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来,连忙道:“老二!快把贺礼献上来!”


    老二的背上斜搭了一个布包,连忙解了不来,里面却是四个同样大小的长方形锦盒。


    他打开第一盒里面是一串翡翠项链和两支玉镯,碧光莹然,一望而知是无上珍品!


    胡美珍哦了一声,抢在手中道:“美极了,这是送给我的?那太名贵了吧!”


    口中说着,已经把镯子套了上去,掳起袖子,露出了雪白皓腕,却把几个男人看呆了!


    她这才发觉自己失态,忙又准备要褪下来道:“我没问过大爷能不能收呢?”


    谢金虎笑道:“东西是太名贵了一点,不过既是你娘家的人给你的陪嫁,自然是由你作主了。”


    胡美珍笑道:“那我就戴上不拿下来了!”


    老大道:“嫂子喜欢,我们弟兄的面子已经十足了,大哥,还有呢!”


    他又打开第二盒,却是鸽卵大的一对明珠,浑圆洁润,毫光毕射,这次全厅上都呀然一声惊呼。


    珍珠能大如雀卵,已是稀世珍品了,像这么大的明珠,那简直是无价珍品了。


    老大得意地道:“翠玉明珠虽妙,却只是有价之物,底下那两盒才更为难得呢!”


    他迅速地打开另两个盒子,这次是胡美珍站了起来,把盒子拿到面前、仔细地鉴赏着,谢金虎显然没有引起太多的重视。


    胡美珍看了半天,才咋舌道:“千载成形何首乌,百年老山吉林人参,这可真是了不起,这两种玩意儿得其一都千载难逢,你们居然一下子都弄齐了!”


    谢金虎这才动容道:“竟是这两样宝贝,听说吃下去会长生不老,有这么神效吗?”


    “没有人能长生不老的。只不过这两件东西用来合成了灵药可以固本培元,延年益寿,尤其是练武的人,服用后内力倍增,突破人体极限,修成绝世高手。


    那何首乌更能生肌补血,不管多重的内外伤,只要有一口气在都能救得活,这实在是太名贵了!”


    谢金虎忙问道:“美珍,你懂得制药吗?”


    “当然懂了。我父亲有一本练丹秘本,记载了许多神妙奇方的制练之法,像少林的归元散,就是百年老参为主合成,而武当的大还丹中,就有何首乌。”


    谢金虎道:“这两种药散我都见过,也不怎么样!”


    胡美珍斜了他一眼:“你能要到的只是门下弟子仿制的,用的只是一些普通药,效用差得太多了。


    这两家真正的灵药各藏于武当与嵩山本院,视同拱壁,任谁也求取不到的,因为他们几百年来,总共才练成那么一副。


    少林的归元散可供百十人份,现在只剩下了十人份,武当的大还丹一共练了一百八十粒,现在只有五粒了。近年来他们练不出第二副来,就是因为这两味主药难求……”


    听她如此一说,厅上其他的人也想过来见识一下。


    谢金虎也感到莫大的兴趣,连忙问道:“这么名贵的东西,四位贤弟是从那儿找到的?”


    老大笑了一下道:“兄弟们为了要向大哥表示心意,不惜重金为酬,打听到这四样宝货的下落。


    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远行千里,总算弄到了手,而且来得及在大哥的吉期送到,总算没有辜负大哥对我们的照顾!”


    他说了半天,却全是废话。


    但谢金虎却完全懂了,这批礼物的来源不太光明事小,还有些麻烦不宜穷诘,所以连忙道:“兄弟说哪里话,以今日你我的交情,还用得着这一套吗?


    两盒首饰,是你们娘家人给美珍的陪嫁,愚兄就生受了。至于这两盒宝贝,难得美珍懂得合药,咱们叫她制成药丸之后,再与各位兄弟分享。


    愚兄可不像那些和尚道士们小家子气,凡是有急需的,只要找上门来,愚兄一定拿出来救人一命,今天在场的各位,都可以有份!”


    此人不愧为枭雄之材。


    他看出了大多数的人脸上都现出了贪婪之色,虽然不敢公然下手抢夺,但此后必然会增加无数麻烦。


    倒不如大方些做个空头人情许给大家有份,使得每个人都止息贪念,甚至于还会全心全力支持自己,以保障他自己的既有权益。


    至于在制药时,自己不妨先克扣下一部分最好的,然后再添加一些次等材料,制成了每人送上一份。


    只要神效比一般的药散高,依然会博得交口称赞,使自己在武林中的地位又大为提高了。


    这一着果然有效,厅上掀起了一片称赞之声和感激声,每个人都在称颂谢金虎义薄云天……


    就在这时候,谁都听得见,在谢金虎那一桌的桌面下发出了波的一声。


    那是放屁的声音,可又十分响亮,像是有五六个响屁同时发放的音量,大家不由得为之一怔,顿时寂静了下来,目光集中在那一桌上。


    桌上的几个人则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这个屁是谁放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放了这样一个响澈云霄的巨屁,毕竟不是一件光荣的事!


    这一桌上有十个座位,除了谢全虎和胡美珍外,就是太行四义和另外四位很有身分的江湖人。


    九男一女,谁都没想到胡美珍身上去,大家都直觉地以为,虽然每一个人都会放屁的,但新娘子在喜宴上绝不可能放屁。


    而一个娇滴滴的美娇娥也不可能放出这么惊人的屁来,她的屁也该是细声细气,婉转有致的。


    哪知道胡美珍忽地一笑开口了:“对不起,刚才我心里一高兴,忍不住就放了个屁。吓着各位了吧。”


    原来那个屁竟是她放的,虽然她亲口承认了,还是没人相信。


    甚至于有人还以为她是怕真正放屁的人难堪,才故意抢着承认的,反正没人会相信她能屁惊四座,承认一下又何乐不为呢?


    甚至于连谢金虎也如此认为。


    他对于胡美珍的善解人意及应付得体,感到十分满意,人笑着道:“好!放得好!这个屁本应是我放的,想不到却被你抢着放了!”


    这话更绝,明白地点出了他自己是主人,像这种事理应由他拍起来的,但胡美珍抢着担起来却更为理想。


    胡美珍笑着道:“原来大爷也喜欢放屁,那可太好了,奴象这一肚子气憋得正难受,大爷既然说好,奴家也就安心痛痛快快的放了。”


    这番话实在叫人难以相信,但又不能不信,因为她说完这段话,果然又“布布”连声,放了十七八个连屁!


    不但声音响亮,而且有板有眼,就如同夏夜的阴天打闪雷一个连一个,使大地都起了震动。


    再也没有人怀疑不是她放的屁了,因为那一连串的响声集中了大家的注意力,发现那密锣紧鼓似地急屁,的确出自香臀。


    她本人神色自若,而坐在她同桌的那些人则个个目瞪口呆,如同泥塑的雕像般。


    “响屁不臭,臭屁不响”,这是我们老祖宗积数千年之经验传下来的真理之一,只是不够科学化。


    响屁不可能不臭,只不过臭的程度较低而已。


    但是这一句前人的经验也遇到考验而出现了例外,胡美珍这一连串的响屁不但臭,而且奇臭无比,只可以把一桌人臭死。


    坐得稍远的人,闻到一般奇臭扑鼻,只来得及把鼻子掩上,顾不得礼貌,匆匆地向外冲去。


    到了外面,他们一个个都弯下了腰,大口的把刚吃下去的鸡鸭鱼肉吐出来直吐到胃中的苦水也呕光时,犹无法停止。


    混乱中,自然没人再去注意谢金虎他们,直到后来,才有一些情形较佳的人探头遥望了一下厅中。


    谢金虎、太行四义、还有那四位有头脸的客人都伏倒于桌上或地上。


    等臭气慢慢转淡的时候,才有人摒住气息进去,把九个人扶了出来,九个人都已气绝了,全身都泛起了黑色,身上仍有着那股奇臭。


    他们是被屁薰死了的,但放屁的新娘呢?


    胡美珍已经不见了,连同那四盒宝贝,还有谢金虎窖藏中许多值钱的珠宝古董,一起都神秘失踪了。


    这是黑妖狐踏入江湖的第一度盛举。狐狸在却敌时会放出臭气来驱退敌人,这就是黑妖狐外号的由来。


    真正对蜜蜂有研究的人,会知道所谓蜂王,实际上只是蜂群中最可伶的生育机器而已。


    它虽然受着最周密的保护,享受着最佳的待遇,但是却没有任何权威,受着工蜂的指使,夜以继日的行使着产卵的工作。


    正因为一般人对蜜蜂的组织形态不了解,才会以女王峰来作为胡风的外号,其实她自己所取的外号胡蜂子倒是确切得多。


    胡蜂是不合群的,体态庞大悍勇,最喜欢栖息在竹于的空节中,它用坚利的牙齿在竹竿上咬出一个孔作为出人的门户。


    而且它还是肉食动物,不酿蜜,而以其他的小虫作为食物。它的尾刺中所含的毒液,可以毒死比它体形大出几百倍的老鼠或兔子。


    胡风就是这么一位江湖女煞星,她单人匹马,出现在江湖道上,高大、婀娜多姿、豪爽而又嫉恶如仇。


    很多人说她是位女侠,可是这位女侠却经常于些黑吃黑的行当,出手又凶又狠,手下很少留活口。


    她的双剑固然厉害,但更厉害的是她的蜂尾针。


    她发射蜂尾什的手法可以说是一项机密,举手投足间都可能发出,甚至于在背后,也像是长眼睛似的。在人想不到的部位,飕飕几声轻响,她的对手就纷纷倒下。


    满地乱滚不出一盏茶的时间,中针的人都全身发紫而死。


    她的消息很灵通,由此可知,她一定有着许多人替她作耳目刺探消息,这也是别人称她为女王蜂的原因。


    假如财富是蜜糖的话,这些工蜂们就四出打听得花蜜所在,报告给女工蜂知道,她出马将财富取来,如是而已。


    为富不仁者死、上豪劣绅者死、鱼肉良民者死、逞强凌弱者死、杀人越货者死、贪官污吏者死,劫色者死。


    这是胡风的七杀戒律,在她所经之处,只要有人属于上述七者之一,她一定会找上去,杀死对方而后止。


    她像是位替天行道的侠士。


    但是所谓正人侠士,对她的口评也不佳,说她嗜杀无度,因为她也杀了一些白道中颇负侠名的人物。


    像在九江的江边码头上,黄山世家的侠少郝人杰在酒楼上看见一个卖唱的女子很漂亮,有了几分酒意,摸了人家一下屁股。


    只听得轻轻的一声飕,郝人杰整个人跳了起来,手掌肿得像只大佛手,原来他惹上了女王蜂。


    同行的还有好几个武林知名人士,他们立刻上前讲情请她网开一面,给予解药,胡风断然拒绝!


    她说这种儇薄的少年无赖,死有余辜,甚且把那些有头有脸的武林前辈们也狠狠地教训了一顿,骂他们空负侠名,行为卑劣。


    当郝人杰在口头上对她轻薄时,这些前辈们没有一个制止他,反而一旁起哄嘻笑,简直是一群无赖……


    这当然很叫人下不了台,当时就有几个人要教训她。


    胡风不但口舌上咄咄逼人,不留人半点余地,在双剑下也是毫不留情,十招之内,削下一位武林名宿的鼻子。


    胡风还骂他为老不尊,不要鼻子,所以代他削下来,那人是黄山派的长老,地位很高,受了这场屈辱,黄山派的门下自然感到大失面子。


    刚好那天有五六个黄山门下,都是门中的精选好手,一起上前拔剑围攻,他们也知道女王蜂不好惹,打算倚多为胜,除掉女王蜂。


    黄山剑技不凡,六柄剑紧紧相逼,把胡风的双剑压得招架乏力,危险万分。


    胡风也火了,没见她如何出手,但一大片的蜂尾针激射而出,劲力强,面积广,六个黄山门下全部中了针倒下!


    那一次总共死了七个人,全部死在蜂尾针下,胡风的剑还砍伤了三个人,三个也全是高手!


    这一战使女王蜂的名气更响了,也使她的仇家更多了!


    黄山派和郝家都发誓要杀了她报仇,但胡风仍然蛮不在乎逍遥江湖,完全不当回事,也依然我行我素。


    她的仇家越来越多,想要她命的人更是千方百计,布下陷阶,邀约高手来对付她,却从没有一回成功的。


    最大的原因是她行踪飘忽不定,而且毫无踪迹可循,谁也不知道要上哪儿去找她。


    当然也有人故意以巨大的财富为饵,想引她来上钩。但是她的消息却十分灵通,似乎早就知道了,布下陷阱时她不上当,事后却来个个别击破,将那些要围攻她的高手一个个扑杀于归途之中。


    而且主事者用来作为钓饵的那笔财富也没有漏掉,依然被她找了去,席卷而空,还把设谋的人、主谋的人,找出来后,各赏上一支蜂尾针。


    “黄蜂尾上针”,乃天下至毒之一,谁还敢去惹她呢?


    一个生性风流的江湖浪子,曾经发了一个近乎开玩笑的血誓“若我负义,我当死于美人的芳唇之下”。


    他是个四处留情的江湖浪子,一生专好追求美女,追求刺激,当然,他的武功很不错,所以浪子萧无忌才会被人誉为不羁神龙,使他成为一个很有名的江湖人。


    他的相貌英俊,囊中多金,调情手段高,惯会花言巧语,这也是他在女人圈中无往不利的原因。


    不过,严格说来萧公子还不失为一个可爱的男人,他风流而不下流,他追求醇酒美人,却不沾人家规规矩矩的女孩子。


    他追求的都是一些名妓名娃,是那种原来在男人堆里混的女孩子。


    只不过地的手段特别高,别人费尽千金巴结数月,还是只混到个若即若离,不得一亲芳泽,萧公子来到后,不出三天,必然可以成为人幕之宾,而且不费一文。


    当然,他要结交的那些女孩子都是非钱不可的。


    见她们的面就必须大大的化上一笔萧无忌在开始时,花费得不比人少,而且比任何人都大方。


    可是他有本事,在得亲芳泽之后,对方又自动地,悄悄地把大锭的黄金塞进他的行囊中,往往超出他所花费的。


    萧无忌当然也常把海誓山盟挂在口中,但是谁也不会来认真,谁都知道他的誓言是靠不住的。


    只不过他在立誓时,一本正经的态度,很令人感动而已。


    好在他相处的那些女孩子也都是骗死人不偿命的,自己也经常在骗人,她们也不在乎被他哄一次。


    萧公子一生中不知发了多少的牙疼咒,但是只有一次失风的记灵,就那一次却是乖乖不得了也,要了他的命。


    誓言是在江南名妓席菲菲的绣阁中立的,当时他跟几个朋友游侠姑苏,慕席菲菲的艳名而造访。


    他的本事果然大,第三天,终于使得美人心动,缠绵了三天后,萧公子要走了,席菲菲为他饯行之宴也很别致。


    在一所广阔的水阁上,席开十桌,却只有萧无忌一个男人,其余全是姑苏地方的佳人名媛,大部分是席菲菲的手帕交。


    萧公子身处群芳堆中,简直乐不思蜀。


    就在他最快乐之际,席菲菲向他说:“萧公子,奴家知道你是闻名江湖的大侠客,不会真正地爱上我们的。


    但奴家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可是奴家也有自知之明,不敢妄想终身和你厮伴,只求能再见你一次,可以吗?”


    萧无忌立刻满口答应了。


    席菲菲道:“萧公子,你可别口中高兴来哄我们可怜人,你说什么时候再来?”


    萧无忌算了一下道:“我此去潇湘,可能有几个月的耽搁,最迟不过半年,加上来回的旅程所需,我想不出一年,我必然会重返江南,那时可以好好再跟你聚几天!”


    席菲菲很高兴,要他作进一步的保证,萧公子就发下了那么一个很香艳的誓。


    他并没有存心违誓,席菲菲很可人,也不像别的女子那样心胸狭窄,想独霸住他,知道他是个风流成性的男人,所以经常安排了许多美丽的女孩子来陪他作乐。


    萧无忌在立誓时是很想来践约,再在温柔乡中乐一阵子。


    但到了三湘后,他又被一些事情耽误了,更因为湘女多情,使得萧大剑客乐而忘返,也忘了这个约会。


    究竟这不是一件性命交关的重要大事,却要了两个人的命。


    第一是席菲菲的,她痴痴地等了一年之后,仍然盼不到萧公子的踪影,谁也想不到这位娇柔的女郎竟是个很烈性的人,她用一把剪刀刺穿了自己的心口。


    第二个受害的人则是萧无忌本人。


    他在第二年重游江南,听见了这回事,感到很遗憾,也十分抱歉,亲自到席菲菲的香冢上去凭吊了一番。


    完后,他却风流未改,又去应一个叫容容的女郎的约。


    那个女郎才十六岁,艳绝人间,高张艳帜虽已半载,却还是个清倌人。清倌人的意思是只陪人诗酒盘桓,清谈而已,却不再进一步留宿了。


    萧无忌又发奇想,想去征服这个女郎。


    容容接待萧无忌十分热情,当着几个陪着去的武林侠少,也不避形迹,酒到半酣时,容容要渡他一口酒,萧无忌还欣然接受。


    可是一口酒经由芳唇,喂到他口中,却成了窗肠毒药,萧无忌跳了起来从他口中流下来的不是酒,而是鲜红的血。


    容容也跳过一边,冷冷地道:“萧无忌,我姓席,叫席容容,是席菲菲的妹妹。你记不记得两年前的今天,你在我姐姐面前发的誓吗?你违誓害死了她,我也要你该死而无怨了吧!”


    萧无忌果然死得没有一句怨言。


    大家都以为他是被席容容喂下一口毒洒而毒死的。


    萧无忌虽然有许多朋友,却没有一个人为他出头,因为萧无忌负约而害死了席菲菲的事大家都知道。


    席容容逼他应誓而死,那些侠义中人,自然不便再去为难席容容。


    不过事后他们才知道那天没有去找席容容麻烦是一件多么聪明的事。


    萧无忌只是第一个死在席容容香口之下的人。


    以后陆陆续续,有不少人死在席容容的樱唇之下,席容容杀人的方法不是她的美色,也不是毒物,而是一种细小如米粒的弹丸。虽是细如缘豆,然而却十分强劲,席容容含在口中喷出来,可以穿透重甲。


    萧无忌是被穿透了喉管而死,但以后死的人,有的是被穿透脑壳,有的却被射穿咽喉或心脏而死。


    那个小如豆的弹丸在要害上穿个孔,杀人也是很快的…


    席容容不知从哪儿学来这一身武功和绝技,使她成了闻名江南的女杀星。


    她从事的是杀手的行业,只要有人能出得起价,搭得上线,她就可以受理杀人。


    不过,她要的价钱很高,出得起的人不多,而且,要搭上她的线也很不容易,但是她受理下来的生意,却从来没有交不了差的。


    这就是说,她的生意信誉极佳,收下定洋,保证交货。


    只要是男人,她没有杀不了的。


    席容容只有一个现定,她不杀女人,是不是因为她自己是女人,还是因为她特别讨厌男人?


    席容容自己没有说明,也没人敢去问她,相信你也不敢。


    含沙射影是两种毒虫。


    含沙生于沙漠之中,身躯蠢笨,行动迟钝,但是它却有一项特异的本领,仅着体形的保护颜色。


    它潜藏在沙堆中极难发现,口中含了一团细沙,这沙上已沾满了它口腔中的毒液,遇见有其他的生物经过时,它就喷出含毒的沙。


    这沙有极为强烈的腐蚀作用,沾在鸟兽身上,立刻就中毒而死,而且慢慢蚀化为汁水,它再过来吮吸这汁水为食。


    射影猎食的情形差不多,只不过它栖息在水边,喷出的是水柱而已,而射影补食的大都为各种飞虫。


    含沙射影是两种毒虫,所以它们被当作外号时,也是用来称呼两个人。


    说她们是两个人,只不过因为她们是两个分开的个体,实际上她们也可以称是一个人,因为她们是合而为一的。


    杀人行事时都是联合行动,共行共止,甚至于有人怀疑她们嫁人时,是否会嫁同一个丈夫。


    她们的相貌很相像,但又不是姐妹,她们被称为含沙射影,却是由于她们的名字,一个叫白含沙。一个叫邬射影。


    白含沙喜欢穿白衣,邬射影爱穿黑衣。


    白含沙口中不会喷沙,却擅以毒沙为暗器,那一手天星毒沙令人防不胜防。但是人们宁愿挨上十把毒沙,也不愿沾上一滴邬射影的毒水。


    邬射影的毒水是灌在许多小蜡丸中的,她这种小蜡丸是以弹弓发射出来的,又劲又疾。


    打在人身上,蜡壳破裂,毒水溅出,立刻将衣服蚀破,将肌肤烧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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