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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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惊艳


    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乞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那一天，闭目经殿香雾，蓦然听见，你颂经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桶，不为超，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山路，不为觐见，只为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与你相见。


    ――――世**喇嘛仓央嘉措


    堂主的这段艳遇比较神奇，各位看官信则信矣，如若不信，就姑且当小说看。


    八年月，堂主工地上闲着无聊，于是纠集了凯哥等几个人去日喀则花差。一路无话。到了日喀则，俺们现夏季已至，满街的美眉都换上了轻薄的夏装，端的养眼。嗯，这里要说明一下，俺们的工地比日喀则的海拔要高几米，夏天大概要晚一个月左右。


    俺们一个叫桃园的饭店填饱了肚子之后，几个人开始自由活动。为什么要自由活动呢，以为这群人力有的要去购物，有的要去泡妞，堂主呢，想再去一下扎什仑布寺溜达一下。至于干什么去，俺也不怕实话告诉大家，俺是想去顺一样东西，嘿嘿。堂主信佛，当然不是去偷金银财宝，物经书什么的。俺是想偷只小狗。


    **的狗很幸福，天天东游西逛的，走到什么地方都没人管，要是管也是管饭。之前俺扎寺附近看见过一只小狗，神气活现，看模样应该有至少一半藏獒血统，于是俺准备顺回工地去。干这种活，不能人多，不然容易被现。


    寺外的墙边有一排经筒，堂主每次见到经筒都是要去转一转，求个吉利，何况俺还是信佛的。于是这次进寺之前，俺依旧去经筒那里。


    话说堂主刚转动第一只经筒，却见前面应该穿着民族服装的藏族美眉不经意的那么一回头，刹那间，堂主有如被天雷击，呆立于当场。太阳啊，谁家妹妹如此漂亮，惊艳，真的是惊艳。当时情景，有诗为证不是俺的诗


    邂逅谁家一女郎，玉叽兰气郁芳香，


    可怜璀粲松精石，不遇知音路旁。


    （注:松石既绿松石，藏人所佩，示可避邪，为宝石之一种，亦可入药。）


    那美眉见堂主呆呵呵的样子，嫣然一笑，却也不怒，当然了，那时候堂主青春年少，临风的很，关键堂主当时长飘逸，貌似不俗的样子。


    美人既然不生气，那俺自然要去攀谈。藏族美眉就是大方，介绍过后，俺知道她叫卓玛，她知道俺叫堂主。俺知道她是回故地假，他知道俺是援藏搞建设。


    卓玛问堂主是否第一次来扎寺，俺说然!于是她导游，俺窃喜。


    扎什仑布寺很大，那天班禅大师不，俺再次失望。于是卓玛的解说下看壁画什么的。看了n久，俺问卓玛，有欢喜佛的壁画么?俺对双修的调调很是向往，她一时间羞红了脸，说:你们汉族的男人都这么坏么?俺说:n,其他们坏。


    堂主这边美人相伴这是兴致高涨，早把顺狗的事情给忘了，也忘了跟凯哥他们约好吃晚饭的时间。于是俺正乐不思归，那边凯哥等不及打俺手机。于是仓促间跟卓玛道别。


    当时虽有些不舍，但是一个下午，大庭广众之下两个萍水相逢的人感情上能有什么进展?俺本以为那不过是一段美丽的邂逅，不成想，一周后俺跟卓玛重逢于亚东。


    2重逢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世**喇嘛仓央嘉措


    堂主回到工地不久就生了温泉事件，堂主‘**散记’里曾经提到过：离俺们工地十几公里处有以温泉，俺们经常去泡一下。以此，俺们正爽ing，来了几个女藏民，也不避让，旁边看，俺们只穿内裤，只好躲水里不出来。后，俺们司机忍不住道：“阿佳（藏语姑娘的意思），看什么？想打恰巴（注：打恰巴为藏语的意思）？”那几个阿佳笑道：“敏（n），汉族的，小小的”。嗯，当时堂主是强压怒火，没用事实说话，不是怕料理不了几个阿佳，关键怕她们上瘾。


    回到工地，俺们正好碰到凯哥，那厮的老婆上山探亲，用俺们的话说是‘西天取经’来鸟。俺跟凯哥讲述了温泉被阿佳羞辱的事情，那厮听后大乐。凯哥说：龙马乡的温泉太一般，要泡就泡康布温泉，那是历代班禅活佛的御用温泉。俺问他康布温泉那里，他说亚东。俺说：靠，去年去亚东，就惦记着吃亚东鱼了，没去泡温泉。凯哥说：正好你嫂子来了，咱们过些天就去亚东。俺说：成！


    于是俺们选了个天气好的日子，俺把验收的事情托管给一位师弟，然后总监那里告个假，汇合了凯哥两口子，同车的还有一位总队的参谋，姑且叫他松参谋，平时大家经常一起小赌怡情，那厮闲着也是无聊，于是一同去。


    从江孜到亚东，沿途海拔越来越低，路边景色渐佳，凯哥老婆第一次去亚东，一路上多次停车拍照，记得当时遍地的油菜花正值盛开，一望无际。写到这里堂主忽然困扰起来，**的油菜花是月就开了么？d,一时间记忆就模糊起来，记忆这玩意很奇怪，原以为会刻骨铭心的，不觉间已然被淡忘；而挣扎着想要忘却的，却心底愈烙愈深。总之那是一个奇美的季节，极目处蓝天映着雪山，色彩纯粹的可以净化人的灵魂。


    俺们午出，一路耽搁，抵达亚东时却已经到了改吃晚饭的时间。轻车熟路的找了家旅馆住下，然后就去吃饭。亚东有三鲜，驰名全藏，即亚东鱼、亚东野鸡、亚东磨菇。这几样东东堂主散记也多少的提到过，这里就不罗嗦。凯哥跟老婆小别胜婚，激战难免，于是那厮还点了道名菜：虫草鸭。


    吃过饭，一行人回旅馆休息，凯哥打电话给当地的驻守一个四川老乡，联系第二天去哨卡参观的事情，结果不久他们夫妇就被人接走喝酒去了。俺跟松参谋正房间里面看电视，应该是凤凰卫视，忽然接到前台的电话，说有个妹妹要找长头的那个哥哥，不用解释，当兵的都是短，被找的当然就是本猪了。


    堂主怎么的也想不出亚东能有什么熟人，俺一头雾水的从楼上下来，果然有个妹妹等那里，定睛一看，确是卓玛。卓玛见到俺，神情甚是愉悦，她说：真的是你，我看到门口的那辆变色龙，还有车牌，好象就是上次日喀则见到的那辆。就试着问前台有没有一个长头的男人入住。


    原来卓玛也是到亚东游玩，居然跟俺住一家旅馆。**的夏天日照时间特长，见天色尚早，俺就约卓玛一起出去转转。俺前台给松参谋打了电话，告诉他俺出去逛逛，可能晚些回来。


    卓玛是自己开车来的，也是一辆4500。亚东境内有一条不小的河，俺们沿着河开出不远就是林区。一路前行，不知道开了多远，河上出现一座吊桥，桥对岸立有一巨木，上面经幡招展，小村炊烟袅袅，时而有几声犬吠传来，眼前景致宁静祥和，美的犹如隔世。卓玛把车停路边，跟堂主徒步过桥。行至桥央，然后起了一阵大风，桥身一阵晃动，卓玛一不留神就要跌倒，堂主连忙一把把她拽住，风过，桥止，堂主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对视片刻后，堂主顺手把卓玛揽怀里。


    冬虫夏草，藏药圣品，传说是养肺的良药，近些年有研究表明，其主要成分与伟哥相同。很不幸，晚饭时那锅虫草鸭就摆俺的面前，堂主又是个极懒惰的人，不喜欢去够远处的菜，于是近水楼台的多吃了几口。现，怀美人吐气如兰，那十几根虫草幻化出来的能量犹如一只小手，不断的拨弄着俺脆弱的神经。


    当时，堂主心可谓大旗乱舞，声势堪比那巨木经幡。太阳啊，俺有不是小柳同学，当乱不乱妄少年。动情处，堂主低头吻下……


    良久，卓玛说：我们回去。声音几不可闻。


    3纵情


    是夜，卓玛的房间里，窗外小桥流水，室内惊涛骇浪。关于那些烈火干柴的情节堂主不想过多的描述，无非是龙翻，虎步，猿搏，蚕伏之类。嗯，有一个插曲倒是可以略表一下。当时卓玛一口贝齿咬堂主肩头，一丝酥麻顿时激荡全身。堂主说:你咬一下，俺就解你一粒衣扣，于是……俺又有点记不清楚了，是她先咬的堂主，还是堂主先解的她的钮扣?总之，当晚，空气充斥着靡乱，狂放，咸湿，淋沥。


    第二天一早，俺跟卓玛去餐厅吃饭，见到凯哥三人。卓玛虽然依旧换了一身休闲装，但是从她佩戴的饰依然可以判断出她的身份。凯哥道:堂主你要治风湿，咱们下午就可以去泡温泉，何苦祸害人家藏族妹妹呢。卓玛听的一头雾水，俺也不好解释，之能对凯哥叫骂:你丫闭嘴!


    吃过早饭，凯哥夫妇跟松参谋去哨卡参观，那个地方卓玛跟俺都已经去过，于是俺们单独行动。卓玛建议先去温泉，以免下午去碰到凯哥他们不方便。于是去康布乡。


    路上卓玛问俺治风湿的典故，堂主说:


    传说藏族妹妹体质奇特，于之双修可治风湿。卓玛听后大乐，她说就算是真有其事，昨晚对堂主也是没用，因为她不是纯粹的藏族，她是藏汉混血儿。她母亲是汉族!


    怪不得她这么漂亮，原来是团结族!俺们称藏汉混血儿为团结族


    康布温泉一共有13个泉眼，传说各有妙用，有的可以治疗风湿，有的可以治疗皮肤病，有的可以治疗高血压，总之是神奇的很。那个据说可以治疗腿脚不便的温泉附近，有许多被废弃的拐杖，相传是那些被温泉治好了腿病的人所留下的。是否属实，堂主也无从考证。


    温泉处逗留了一个上午，堂主觉得体力消耗很大，于是建议回去休息。卓玛说亚东那么小，好玩的地方都去过了，她提出请堂主去日喀则她家做客。堂主当时泡温泉泡的有些头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卓玛忙说她母亲内地，父亲也拉萨作生意呢，家里就她一个人。于是堂主欣然应约。


    吃过午饭，堂主先回到旅馆给凯哥流了个口信记得那时候亚东似乎还没有开通手机服务，然后启程。


    原路返回，途俺们一个湖边停车休息。那个湖虽然不是很大，但色彩奇美，远处就是一个相传与珠穆琅玛等其它座并列七仙女的一座雪山，名字堂主忘记鸟，似乎是叫什么什么日的。雪山草甸再加上一湖碧水，应该是摄影爱好者们的爱。


    俺跟卓玛湖边席地而坐，卓玛问堂主知道不知道湖的名字，堂主说不知道。卓玛说，那个湖叫多情错藏语，错就是湖的意思。多情错，多情真的是错么?


    4无期


    卓玛说她累了，要俺的腿上躺一会儿。


    俺说好。


    她说躺着看天空，觉得云彩很低，天很近。


    俺说你闭上眼睛。


    她说为什么。


    俺说要数一下她的睫毛。


    她说好。


    许久以后她挣脱开俺的唇，说她以为俺真的要数她的睫毛。


    俺说俺原本真是要数睫毛，但数着数着心就乱了。


    她说堂主你注意到多情错的水是变色的了么?


    俺说没有。


    卓玛坐起来，给俺唱了一歌，旋律很美，歌词俺一句也不懂。她要解释，俺说不用。


    俺问卓玛去过圣湖玛旁雍错没有。


    她说去过。


    俺说湖水真的可以看到自己的前生来世么。


    她说要有缘才行。


    俺们相拥良久无言。


    卓玛说你的生日是多少，我给你算一下命。


    俺说要俺的生日，你不是要请喇嘛施法给俺下蛊?


    俺还是告诉了卓玛自己的生日。


    卓玛说俺小时候有一场大劫，险些丧命。


    俺说对。


    她说俺命带桃花，艳福匪浅。


    俺说看你就知道。


    她说俺会经历很多美女。


    俺说难消受美人恩。


    她不懂。


    俺说她的汉语已经很好，但是境界还不够。


    她说俺命有天马，注定要四处漂泊。


    俺说可能。


    她还要说，


    但被俺堵住了嘴。


    ……


    俺说俺自己就会算命。


    于是她让俺给她算。


    俺说不能，俺心已经执念，影响灵觉。


    卓玛的家很大，数不清有几个房间。搂着她睡一张兽皮上，让俺觉得回到了钻木取火的年代。


    第二天卓玛陪着俺四处闲逛，俺买了一串用红珊瑚跟绿松石制成的手链，不贵，但很漂亮。


    后来俺说，送俺到扎寺门口，她说好。


    还是那排经筒，卓玛把它们一一转动，然后离开。


    远处隐约传来声声梵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