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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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时，陆长歌心念通达的这一瞬间，他的身体猛然一震，原本闭塞的奇经八脉霍然畅通，一股股暖流环绕着身体流转不休。


    他的眼睛瞬间瞪大，练了大半辈子功夫了，怎会不知道这暖流代表着内力！


    “又有功力了？”


    陆长歌难以置信的掐了自己一把。


    “哎呦！”


    他下手可不轻，胳膊上立刻出现一块淤青，不过他却兴奋的如同吃了春药，一高跳了起来，内力流转不息，查看着自己的功力情况。


    “我靠！就恢复了一成功力！？贼老天你也太小气了吧？？这不是欺负外地人吗？？”


    陆长歌撇撇嘴，不满的嘀咕着，不过虽然这样说，但他的眼睛却越来越亮。


    不管怎么说有功力就好，哪怕只有一成，目前来说也足够自保了。


    哼，沈航是吧？散打社长是吧？咱们下学期见！一个连内力都没练出来的东西，我会让你知道泥巴是什么滋味的！


    功力恢复一些，陆长歌也有了底气，颇有些意气风发。


    他现的情况就像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功力只剩一成，想要完全恢复没有个三年五载很难做到。


    “来！”


    陆长歌手臂一抬，右手点出两指，食指跟中指相并如剑，指向两米外一棵挂着几片黄叶的小树。


    其中一片黄叶随着陆长歌的动作晃了几晃，却没有落下。


    陆长歌皱皱眉，习惯性的摸摸嘴边零星的胡茬，发觉自己这一世并没有另外两条“眉毛”，才收手坐下。


    “按理说灵犀一指即使一成功力也可以摄叶催花，可我现却做不到，嗯……这是身体的能力不行啊。”


    陆长歌晃了晃胳膊，感到上面的肌肉松垮垮的，心里郁闷之余也只能安慰自己以后加强锻炼了。


    “长歌，来快点吃饭。”


    这时，陆惜柔脸上带着笑容正快步走来，从怀里掏出两个还冒着热气的大包子。


    已经无奈接受了自己身份的陆长歌此时真心把陆惜柔当做姐姐，想想以往姐姐为“自己”做过的一切，再看看那双娇柔却有些许粗糙的小手上捧着的包子，陆长歌心里唏嘘不已，一时间忘了去接。


    她把包子放怀里是怕寒风吹凉了包子吧？


    心细如尘的陆长歌怎么会通不通姐姐的想法呢，此刻这么普通的包子他眼里却好比山珍海味。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家庭状况，父母早亡，因为他们看病，姐弟两多年来省吃俭用，也只还上老叔的一万块，还欠二叔五万块没还。


    平时家里有一口好东西，陆惜柔都会找出各种理由推给陆长歌，而她看着弟弟吃都会露出甜蜜的笑颜。


    陆惜柔一间日资企业做文员，每天早出晚归，赚着不到两千的薪水却经常都要陪着肚满肠肥的好色经理出去应酬，经常刚回到家就一头冲进卫生间吐。


    陆长歌也因为家庭环境不好，学校经常受到欺负，甚至被同寝室的室友排挤，被迫住学院一间无人去住的简陋平房里。


    可以说，陆家姐弟的情况非常艰难！


    “长歌，是不是不爱吃包子啊？”陆惜柔撅起小嘴，故作不高兴的问道。


    陆长歌这才想起还没有去接姐姐手中的包子，连忙一把抢了过来，大口的咬下去，含糊不清的说道“是不太喜欢”


    陆惜柔闻言，漂亮的眼睛微微黯淡，正把手再伸进怀里就听到陆长歌的笑声“比起姐姐的手艺可差远啦~姐，下次这种包子买一个就行，我还是喜欢吃姐姐包的小包子！”


    长歌……


    陆惜柔心中一暖，弟弟还是那么懂事，如果不是自己总让他努力学习，怕是早就出去打工帮自己了。


    “姐姐加油！姐姐加油！……”


    这时，陆惜柔的手机突然响了，彩铃是陆长歌专门录下的声音。


    连忙接起电话，陆惜柔语气敬畏的不断说着“是”。


    “可是我今天已经请假了啊，啊？总公司来人？算三倍加班费？”


    陆惜柔惊讶的说着电话，陆长歌的眼睛却微微眯起，他知道陆惜柔为了照顾他专门请了两天假，可是现看，一定是那个经理要喊她回去招待总公司的日本人了。


    让我姐姐去陪东瀛人？？是不是当我是死人！？


    陆长歌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不过很快他就平静下来，融合了记忆，他当然清楚这个世界不再可以随随便便杀人。


    杀人？不是不行。


    要么有权利，要么有势力，要么有钱，要么不要命。


    仔细想想，前三样都跟自己没太大关系。


    不要命……


    陆长歌摇摇头，立刻抛开这个想法，怎么说他现也是有家的人，死了姐姐怎么办？


    “哎，现终于明白西门吹雪那话的意思了，以前的他锋锐，现的他不再犀利却不可战胜。”


    “两个不同的境界都因为心态的变化……若说不同，以前的西门吹雪虽然利却可以败，甚至可以死，但现的他不能输，因为他的命已不再只属于他，心有牵挂啊……”


    陆长歌心里一叹，以前还笑话西门吹雪不够洒脱，现的自己呢？既然老天给了他一个爱他胜过爱自己的姐姐，那就让自己来守护她吧！


    这时，陆惜柔犹豫了一阵，终于败三倍加班费下，挂了电话，又从怀里拿出一个鸡腿塞到陆长歌手上，急匆匆的说道“长歌，公司有事，总公司来人，我现就要回去准备晚上的招待。”


    说着话，陆惜柔又翻开皮包，拿出五十块钱塞进陆长歌的口袋“晚上你自己买点吃的。”


    这就是穷人的悲哀，明知道对方没按好心，却因为利益不得不冒险。姐姐何尝不是心有牵挂呢？没有我，她会为了钱而让自己置身险境吗？


    陆长歌心底一叹，摸着温热的鸡腿，这已经是他们家中的高档佳肴了。


    看到姐姐转身就要走，陆长歌一把拽住她，很灿烂的笑道“姐，别匆匆忙忙的，是不是晚上又要陪那个经理去吃饭，告诉我哪呗？今天有几个同学约了我吃饭，万一遇上你们是不是你领导请客啊？”


    陆惜柔笑了笑，摇摇头“我们去万海夜总会，怎么会遇上你们？你啊，吃完饭早点回家休息，别乱跑哈。对了，出去吃饭你的钱够吗？别总让同学请。”


    陆长歌知道姐姐是担心自己同学面前没有面子，心里又是一暖，说道“够了，我可是有小金库的。”


    “你呀，哈哈。”陆惜柔摇摇头，眼中满是温情，笑着离去。


    寒风荡起了她乌黑的发丝，窈窕的身影并不知道就她转身的一瞬间，陆长歌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如同这冰冷的玫瑰一样，慢慢凋零，只剩下可以伤人甚至杀人的尖刺！


    “万海夜总会。”


    陆长歌嘴角挂着一丝冷意，慢慢扯下头上的绷带，发丝将泛红的伤口遮住。


    随手一震，绷带犹如纸片般凌空飞舞，把温热的鸡腿拿到鼻尖闻了闻，陆长歌闭目轻语“家的味道，原来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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