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孟(求收藏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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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孟叫孟广林，48岁，安东尼李洛杉矶唐人街的邻居。


    从记事起，这个开餐馆的大叔给人留下的深刻印象，就是满脸的微笑。他没有妻儿，所以对邻居家的孩子也就是小安东尼关爱有加，经常用油乎乎的手捏他的脸蛋，然后叮叮当当地忙活一阵，把一碗热腾腾的汤圆端到孩子面前。而这种温和的微笑，一直持续到安东尼13岁生日的那一天。


    2000年的1月18号午，开车去酒店庆祝生日的一家三口，半路上遭遇了车祸。


    安东尼醒来的时候，不再是一脸微笑的孟叔叔，表情悲痛地坐到他的病床前，一言不。


    那一天，安东尼失去了人生重要的东西。


    出院的时候，孟广林先生成为了他的监护人。从那天起，他不叫他孟叔叔，而叫他老孟。


    时间可以冲淡悲伤忘掉愁绪，安东尼渐渐长大，老孟的照顾下，虽没有像外面街头那些黑人孩子般走上歪路，但还是只能以非常普通的成绩从高毕业。


    高毕业后面对人生选择的安东尼，不想去社区大学混个没多大作用的凭，而是瞒着老孟悄悄去空军征兵处报了名，并顺利被选入部队训练。


    面对着既成的现况，老孟也不再干涉。


    一年前，当安东尼被分配到安德森空军基地，向老孟告别的时候，老孟却告诉他一个惊人的秘密。


    半个月后，安东尼背上行囊踏入军营，但骨子里却不再是纯粹的军人了。


    那天之后，除了偶尔的电话联系，他再也没有见过老孟。


    杜克船长踏上陆地后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打开距离私人码头十几米外那栋三层别墅的房门，而是走出院子找到近的一家饭店风卷残云吃了个脸红脖子粗，被无数当地居民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地围观。


    酒足饭饱后的杜克船长，手腕上的聆星絮絮叨叨的鄙视声，打着饱嗝走进了自己香港的家。


    来不及关心房间的格局，杜克用快的速打开一台电脑，几个公共网页上分别留下一段不起眼的留言。


    做完这些之后，杜克起身伸了个懒腰，观察起这栋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房子。


    房子位于香港西贡区北围村，面南背北，正南方向十几米处就是大海，一个小型码头应该是后建的，附近不远处似乎还有一个游艇俱乐部，杜克站二楼隔着玻璃看着静静地停靠那里的希望号，一时间觉得自己像是做梦。


    据聆星介绍，这房子是前任主人也就是前任船长买下的，那是个非常易于满足的船长，也根本不把所谓的世界末日当成一回事，每日里驾驶着游艇，仗着船坚炮利公海上抢劫一些小型货船，把值钱的货物出售给黑市来挣钱。终一次交易过程遭遇了黑吃黑……


    杜克想着这事，嘴角撇了撇，转身下楼去查看电脑。


    接收到回信的杜克长出了一口气，心的紧张和不安渐渐散去，笑容忍不住浮现脸上。老孟果然逃了出来，而且现就香港。


    向聆星询问了一下这里的通讯号码，密传给老孟，五分钟后，老孟把电话打到了这个家里。


    “怎么逃出来的？我看到闻，台风附近坠了一架飞机！”


    杜克刚想回答，却看到手腕上的聆星把手竖撅起的小嘴巴前做了个“嘘”的动作，虽不想骗老孟，但自己经历的一切即便实话实说也很难让人相信，所以随口扯道：“说来话长，没敢靠近台风，我提前弹射出来了，侥幸没死。”却没解释自己是怎么到的香港。


    老孟显然也顾不上仔细询问，隔着电话听他的语气似乎很是激动，直接报了个地址，让杜克速去找他，说有重大现。


    这种情况下的重大现，无疑，就是组织被泄漏的原因。


    出门之前，杜克对着手腕上的小姑娘说道：“等下见了老孟，你一句话也别说。”得到不满却又肯定的答复，才算作罢。


    把枪藏身后，全副武装的杜克顺着聆星的指引打开车库，然后杜克船长很没出息地吸了一口气。


    车库不大，车也不多，只有两辆。左手边是一辆奥迪，看样子应该是a6，低调稳重的黑色车身，看起来格外顺眼。让杜克吸气的是右边那辆，白色兰博基尼gaard，对于真正的富豪来说，这车也算不上什么顶级，但相对于杜克……


    终杜克还是选择了a6，一方面是不想引人注意，重要的是，他没怎么开过跑车，又香港这种并不怎么习惯地靠左行驶的道路上，除非是自己想出事故……


    当杜克某个海鲜市场看到伪装后的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杜克激动地紧走了几步，一把抱住眼前这个个子不高的年大叔，强忍着没有流出眼泪，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哽喉咙，竟是一个字也崩不出来。


    老孟艰难地从小伙子的怀挣脱出来，咧着嘴笑，仔细端详了一下一年多没见的熟悉面孔，点点头，拍了拍对方到达自己眼睛高的肩膀，话也不说，示意后面跟上。


    穿宅越巷走到一个破旧院落，老孟让杜克先进去，自己后面向四周张望了一圈，皱了皱眉头，关上门，领着杜克进入院子里的一间小平房。


    屋子很小东西也很少，一张脏兮兮的单人床，床头一个堆满速食品的小茶几，床尾一张木质旧书桌，桌上摆着一台电脑一个传真机，靠门一个衣架，连张凳子都没有，杜克顺着老孟的示意坐了床沿上。


    “别看了！”老孟看到杜克打量着这间小房间，开口说道：“这地方是后的落脚点了，留守的人就是我安排去接应你的人，不晓得为什么现还没回来！我怀疑已经不安全了，晚上就得撤离。”


    “闲话我就不多说了。”不待杜克说话，老孟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今天上午，姚李逃出来了！”


    杜克张大嘴巴来表示自己的无知：“姚李是谁？”


    “……”老孟朝自己脑门拍了一巴掌，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是我的另一个联络人！你一直跟我单线联系，别的人你都不认识。”


    “怎么逃出来的？”听到解释的杜克反而加惊讶，从ia的手逃出来，前见习特工同学心里寻思这种事貌似只电影上面见到过。


    “我确认过，身份是没错，他也是个值得信任的同志！”老孟只当是杜克怀疑此事的真伪，解释了两句，拉开木质书桌的抽屉，从抽屉背面底部掏出几张纸，神情十分激动。“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这个！这是他确认了自身安全，并和我取得联系之后，下午两点过来的传真，由于他唯一的联络人是我，所以为了和我取得联系，耽误了一些时间！”


    “但这还不晚，这是一份非常重要的情报，组织的内部出现了阴谋者和叛徒，这是组织里的渣滓，这是国人的败类，决不能让这个害群之马继续出卖我们的同志！”


    杜克默默地注视着这个把他养大的年大叔，个子不高却屹立挺拔，不再是记忆温和年轻的面孔，头上不知何时出现了零星白，眼神坚定，神色激昂，从他身体左侧的窗口撒落进来的室外的亮光，映衬着他额头的皱纹和鬓角的繁霜，面对着站自己面前的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杜克竟没有留心他说了些什么，只是静静地，微笑着望着――直到这熟悉的话音戛然而止……


    老孟一脸惊愕，嘴巴半张，随后半片脑袋仿佛西瓜般炸裂开来，红白之物四射飞溅，伴随着远处现才传来的一声熟悉的枪响，老孟那并不高大的身躯，杜克愤怒到疯狂的目光，轰然倒下，手里紧紧抓住的，是那几张沾满了红色印记的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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