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改变历史的“支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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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绥外围西侧的野外，战斗后的地上一片狼藉，地上到处都是战死的骑兵和遗弃的装备，八路军战士三三两两的收集战利品、解救伤重未死的伪军官兵。--


    王英所部的先头部队，一个先锋骑兵营这里全军覆没，后续足有七百余人的一个伪军骑兵团（王英所部的编制比较扎实），接到“驻蒙军”军部停止前进的紧急命令之后，侥幸没有进入八路军的伏击圈。


    “司令员，这是平津地区送来的紧急电报！”小五拿着一份电报，急匆匆地跑上来，大声说道：“张家口的驻蒙军接受了大批调配的汽油、汽车，看样子是准备对绥远用兵！”


    “这个时候驻蒙军还哪里有机动部队？”戴仙兵立刻摇着头说道。


    “原来是关东军又要南下了！”刘云想了想后很快就明白了，对小五吩咐道：“让铁道游击队骚扰日寇的运输线，不让他们顺利集结！”


    听到日寇再次增兵的消息，流动司令部的干部、参谋们顿时集体发愣，绥南的局势已经越来越紧张，一些村庄和基层组织已经和绥远地委失去了联系，可以肯定这些地方的村民已经被迫走出了地道、并且被日军所俘获（大多数地道内是无法生火吃饭的）。


    如果熬不过这关，恐怕苦心经营了几年的绥南根据地要丢失了！


    “同志们，关东军如果仅仅是增强绥南的压力，他没有必要调集大批汽车！”刘云笑着打破沉寂，看了看表情各异的干部们，又安慰道：“八路军的好干部可不会泄气！


    况且傅将军已经后套地区训练了一支打战车的部队，即将趁着日寇战车师团实力严重受损、无暇东顾的时机，对其战车基地进行突袭！”


    “司令员的意思是……”小五的话还没说完，戴仙兵就接口道：“司令员说得很对，只要傅将军能够对包头地区进行‘穿刺’，则绥远的紧张局面就可以完全化解！甚至还可以还让日寇进一步龟缩到大中城镇中！


    而且从这次日寇调集机动工具和汽油来看！关东军的目标并不是绥南根据地，而是想寻找我们的主力决战！所以我们不能留绥南，否则只会加强日寇对绥远的压力！”


    “给林西发电报，要他们收拾收拾、准备南下和我们汇合。”刘云将目光放察、哈地图上，缓缓地说道：“‘驻蒙军’的主力不可能长期驻扎绥南，所以我准备长城外侧的无人区，打一场歼灭战！只要打垮了这股冒进的敌人，‘驻蒙军’的主力将不得不退下去，到时候整个绥远的局势，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司令部内的干部再次集体发呆，打一个中江联队，就让主力部队伤亡惨重，如果长城外侧再来这么一次，恐怕会把林西的局势也带进去。


    “同志们，关东军的目标是我们，所以我们留绥远反而不好！”刘云地图上的察、哈省划了一个圈，继续解释道：“长城外侧，日寇取得给养不易、且地形复杂，战术条件几乎和我们一个起跑线上！”


    “司令员，关东军至少短期内有机动优势！”小五带着疑惑问道：“中江联队被消灭之后，鬼子也绝对不会再以联队为单位出兵！这次肯定要派出旅团级别的部队进行报复！”


    和小五说这个话的时候，关东军的临时旅团正张家口迅速集结、建立临时编制，华北方面军已经派出了大批官佐，组建临时旅团的旅部。冈村受信任的参谋宫崎，则有幸代理了临时旅团的旅团长！


    “不错！”刘云笑着点点头，对小五表扬道：“的确如此！小五分析得不错！所以现我们要立刻转移、北上！”


    “可是司令员，我们北上了小鬼子也会跟着北上！”小五只差没有把“打不赢”这句话实实地说出来！


    “这一仗我们是躲不过去的！走要比留下来的好！”刘云叹了一口气，说道：“没别的！这一仗就只有一个‘拖’字！我们的虽然困难重重，但是荒凉、地形复杂的无人区，日军摩托化部队的后勤沉重，到时候就看谁耐得住拖！”


    彭总解放战争的时候，曾经通过“蘑菇战术”，用两万兵力拖着二十万，占绝对优势兵力的蒋军满山遍野跑，后趁着蒋军士气低落、补给严重不足的时候，逐一歼灭了大量蒋军、完全扳回了战局！


    包括小五内的几个参谋顿时目瞪口呆地看着刘云，没料到这就是刘云所说的“计策”！


    “纪录！给政委发报，绥南主力团、绥中骑一团和绥西主力团经过短期休整，已经大体恢复了编制（成建制地补充绥远民兵武装和一些俘虏，但战斗力和战斗意志不及以前），算上军分区直辖部队，总兵力达到近五千人，我将带该三部主力北上牵制日军！”刘云想了想，又继续说道：“留下绥南基干团进行骚扰战（严重不满员），绥西基干团和绥中骑兵二团配合傅作y，完成包头的牵制任务之后南下，由政委指挥，加紧骚扰日寇日益沉重的后勤线。


    ……


    凡民兵杀死一个日本兵者，就算立功！凡作战单位伏击了日寇后勤车队，无论是否有战果都算立功！如果有较大战果的地方部队，经过军分区核实、商议后一律给番号，提拔为主力部队！


    除了积极开展麻雀战以外，还应该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实施小范围的攻坚战，摧毁日寇绥南的炮楼、以及其他设施！……”


    “司令员，真的要北上？”完毕后，小五小心翼翼地问道：“部队沿途的粮食怎么解决？长城外侧还有数道伪军的封锁线怎么办？”


    “部队可以向当地的蒙古部落买粮！”刘云对小五笑着提醒说道。


    八路军林西后勤补给站点开通的时候，除了伪蒙古军的“不作为”以外，还与当地蒙古部落默认八路军的存有很大关系。


    八路军先期派往长城外侧的政治工作组，已经取得了当地的蒙古部落联盟的信任，一些富可敌国的王公贵族，了解了八路军的政策之后，完全放弃了曾经受到日军蛊惑，而敌视gd的政治态度（王公贵族害怕被八路军强行没收财产）。


    与此相反的是，华北方面军“以战养战”的政策下，蒙古族内部的各个分支、部落，都无一例外地受到了日本财团、军方的武力威逼和沉重压榨！伪币满天飞的蒙疆地域，被强迫输出物资的王公贵族们发现，日本人似乎就是“八路军”。


    而且，西蒙古的上层贵族，和晋北汉族地主与资产阶级上层一样，都是由于家乡沦陷，或半推半就、或被迫参加伪蒙政权，他们一直处于附庸的地位、没有政治上的发言权！


    实力总是决定一切！当八路军连续三次给予“驻蒙军”沉重打击之后，八路军的工作组，以胜利者的姿态暗中进驻蒙古部落的时候，当地的部落联盟无一例外地暗中曲通、倒向了八路军（除了八路军本身的政治工作做得好以外，德王明码电报的政治声明和李守信的暧i态度，也起到了很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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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绥南往日的根据地核心地带――心须岗，变成了日寇建的据点群工地，一片铲土、夯土的纷杂声中，大批青壮年劳力刺刀的威逼下，顶着烈日铲平路基、挖护城深涧。


    几十米外，一座尚未竣工的十层炮楼拔地而起，炮楼脚下，一些鬼子和伪军亲自赤膊上阵，搬运设备和军火！


    日伪军自主地参加一些比较轻松的“劳动”，倒不是鬼子不愿意让下面的苦力代劳，而是因为绥远的人口大多被八路军所藏匿，造成了劳动力极度缺乏的缘故。至于下面正干活的苦力，则都是从外地运过来的，也非常缺乏！


    “快快的！”有鬼子监工见到苦力“偷懒”，一边大声训斥着一边抡起枪托就要砸下去。


    “轰”的一声巨响，一枚迫击炮炮弹落炮楼的第七层上，炮楼土屑纷纷扬扬向下掉落的过程中，跟着又是“稀里哗啦”一阵巨响，尚未有完工、干渍的炮楼整个坍塌了！


    炮楼内休息、处理内务的二十多个日伪军全部被活埋瓦砾之下！


    受到突然袭击之后，神经绷得紧紧地日伪军几乎同时趴地上，有伪军则推波助澜地制造恐慌，“八路军来了！他们有炮兵、肯定是主力！……”


    带队的日军中队长，击毙了一个准备逃窜的伪军之后，大声吼叫着指挥日伪军展开队形向外，……


    半个多小时后去后，心须岗的日伪军和附近赶来的援兵进行了汇合，但是两帮日伪军都没有抓到八路军的尾巴，相反还被八路军的跳雷炸死了十几个。等到两帮鬼子感觉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赶回来之后，又发现那些苦力一个不剩地全部逃走了，至于那些留守的监工则全部变成了横七竖八的尸体。


    一个小时后，两股日伪军接到撤退的命令，带着同伴的尸体灰溜溜地离开了。


    整个绥南特别是八路军根据地的核心地带，日寇几乎到处建炮楼、挖防护沟、修筑公路，但是八路军军民却并没有退缩，而是凝成一股绳，不依不饶地对日寇展开反击、不断地消耗日寇的有生力量！


    支撑绥南地方军民顽强抗战信念的，除了以往的政治工作出色、连续打了三次大胜仗以外，还与刘云执意进行的那次阅兵式有很大关系！


    以往，根据地的军民虽然都知道“根据地能拿枪打仗的人很多”，但是，只有真正见识过一万多战士（主力部队和地方部队）、装备和补给齐备的武装大游行的人，才会完全震撼、才会明白我们的部队“真的很多”，并且会坚持认为这次“扫荡”，咱们的部队能够反击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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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北方面军司令部。


    “阁下！”佐佐木手里拿着一份战况电报，急匆匆地递给冈村，面色焦急地说道：“后套地区的傅作y所部，八路军的配合下，突然派出骑兵猛攻包头防区。”


    “驻蒙军”的注意力全部都放绥南，现傅作y突然来发起攻击，打乱了“皇军”的军事部署、给“皇军”战略安排造成了极大的被动。


    对于情报方面的一再失误，冈村表现出良好的修养，不但没有动怒反而还沉默了片刻，才说道：“一定要保护战车基地！”又转头对华北方面军任参谋长安达二十三问道：“八路军的主力现什么地方？”


    “驻蒙军”几乎派出了所有的机动兵力驻扎绥南，但是这一片野蛮、落后的地方，“三光（烧光、杀光、抢光）”政策完全起不到预定的作用，因为八路军军民全部藏到地下去了，而且八路军绥南的顽强抵抗程度，非常出人意外，他们全民皆兵，不知疲倦、不怕死亡！由外地人当地成立的“民众指导团体”――“民会”根本就形同虚设！


    而绥南吃紧的时候，驻蒙军精锐的第二旅团主力又已经被迫回到了张家口（第二旅团驻守张家口重镇，需要慎重对待八路军晋察冀根据地的威胁），这又进一步造成了绥南的局面加恶化！特别是一再地从山西抽调兵力，也已经当地引起了“治安”恶化的严重后果（第五分区所辖地区）――八路军主力开始威胁大同重镇！


    总之，绥远的局势决不能再久拖不决！否则，帝国蒙疆的经营会全面瓦解！


    佐佐木看着地图，摇头说道：“暂时还不清楚，不过特高科发回来的情报显示，八路军似乎化整为零了，否则八路军绥南的攻击势头不可能这么猛烈！”


    “皇军”虽然占领了绥南，并且大肆施行“囚笼”和移民，但是“匪区”的军民依靠地道战和地雷战竭力反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被毁而无法使用的据点有三十七处！


    包括挨地雷、被“土八路”零星伏击内，“皇军”和“盟军”的死亡人数从占领绥南起到现，已经达到了三百三十八人、受伤失去战斗力九百余人！


    “皇军”每天都要消耗一部分装备，和平均三分之一小队的士兵！并且呈现越来越多的趋势！这是一个非常惊人的消耗数字！


    接连不断的伤亡和袭击，已经造成“盟军（伪军）”的士气低落、失去战斗力！


    与此相反的是，“皇军”占领八路军的绥南老巢后，取得的战果是：炸毁、挖开了十三条地道，从八路军的手中“解救”了不足万余老百姓、捕获了八百多“冥顽不灵的匪民”。


    但即使是面对被挖开的地道，“皇军”士兵也不敢派人深入，因为通常进入地道的“皇军”，会和前面带路的老百姓一起消失地道中。


    冈村暂时没有作声，特高科绥云的情报一向不准确，甚至还有误报的时候！


    沉默了几秒钟后，冈村又对佐佐木问道：“佐佐木君，你以前绥远任职，对于绥远民兵特别是战斗力方面的情况，你能说说吗？”


    绥远已经成为了冈村心头上的一块鸡肋，花费这么大代价占据一块贫瘠的土地，这是冈村所不愿意看到的，除非帝国参谋本部能够转移对华的战略重点――花大价钱打开绥南这扇大门之后，借此进入gd陕甘宁的老巢！不过这并没有多大的可行性！因为即使是花费巨大代价进入了gd的陕甘宁根据地，也无法做到摧毁gd总部！


    “阁下！绥远民兵‘皇军’编成驻蒙军的时候就有了，但那个时候他们的民兵不堪一击，不过到现为止，恐怕他们的民兵已经具备实战的能力……”佐佐木的思绪，一下子飞到了绥远的那段日子，滔滔不绝地分析道：“‘驻蒙军’不该将主力极大地分散、不该绥远到处安营扎寨，否则被八路军民兵当成活靶子攻击，也就情理之中了……”


    片刻后，冈村将目光放了地图上，缓缓地说道：“这么说是绥远民兵担负起了所有小规模战斗？而八路军的主力则一直藏暗处，准备趁帝**队露出破绽的时候，再给予致命的一击？”


    安达参谋长忍不住皱起眉头、非常恼火地看着佐佐木，这家伙当初绥远的时候就老是吃败仗，现又公然造谣！可惜没有把他派到临时旅团中去充当指挥官，不然也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只是一个纸上谈兵的角色！


    “报告！”一个参谋走进来，大声说道：“八路军主力绥南参与了对战车基地的前后夹击！战车师团基地外围的两道封锁线，连续被后套‘八路军（历史上，冈村将傅作y部当成了八路军）’击破，现后套‘八路军’正向纵深发展！”


    包括冈村内的人都吓了一跳，战车基地被毁，比战车联队被歼灭的性质还要恶劣，帝国关内的庞大军工建设付诸东流，恐怕张家口“驻蒙军”的司令官要换人了！


    参谋长几乎是怒视着送电报参谋，喝问道：“为什么‘支那’军的进展会如此迅速？”


    “八路军再次使用了那种威力极其巨大的火炮！”参谋将手中的电报递给了参谋长，不敢看参谋长愤怒的目光，“电报中说，虽然只是用了一枚，但是爆炸后直径八十米的范围内的工事被全部摧毁，即便是藏地堡中的士兵，虽然没有受到直接伤害，但也被气浪所震死！”


    冈村将目光放地图上的包头地区，参谋长安达中途打断冈村的思，建议道：“司令官阁下，很明显八路军的主力绥西区！”


    “‘支那’兵法说过，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八路军主力如果都绥西，难道他们不怕被骑兵集团包抄歼灭吗？”冈村摇摇头，又将目光放了大青山北方、长城外侧一带，又分析道：“八路军完全可以用轻兵引诱驻蒙军主力西去，主力却昼伏夜出北进，以逃避关东军编旅团的打击！所以我想再拖上一阵，看看八路军会不会露出马脚！”


    安达正要说话，旁边又有参谋递上来了一份紧急电报。


    “阁下，恐怕您不得不让驻蒙军主力西去了！”安达看完电报后递给冈村，“南京派遣军总部来电，如果战车基地被毁，陆军将会面临帝国朝野空前的责难！”


    冈村一愣，沉默、犹豫了两秒钟后还是妥协了，“从第二十六师团中抽调一部机动兵力、从归绥北方的要塞中抽调一部机动兵力，对包头西侧附近的八路军进行快速打击、拉网式，务求全歼被围的八路军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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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缓起伏的红格尔野外地带，放眼望去四周的土地是一片褐黄色，地上有大片低矮的灌木，一眼望不到头的黑八路，排着蜿蜒的队形急匆匆行军。


    远远地有人大喊了一声：“有敌机！快隐蔽！”几分钟之后，褐黄色的土地上看不到活动目标了，只是平缓的山丘之间，可以隐约感觉到多了数条褐黄黑交加的“植物带”！


    “这鬼子的侦查飞机径直飞走了，没发现咱们。”黄青海排排帽子上的土屑，对刘云笑说道：“小鬼子还是有能人的！居然还真猜到了我们的动向！”


    “司令员，绥西区发来战况电报！”一个参谋急匆匆地跑过来，递上来一份电报，大声说道：“傅将军的主力骑兵旅，顺利完成了对固阳以南的野外，日军战车基地毁灭性的破坏（这个时候日军的战车师团并没有完成集训和换装，所以实施破坏的难度不大），我绥西区基干团完成牵制任务之后顺利撤走，现正准备进入通过绥中区，参加对绥南外围的骚扰战！”


    “好厉害！”黄青海忍不住低声评价道：“他们‘闪击战’的动作好快！”


    平常总听司令员说起傅将军的人马很厉害、马虎不得，现看来真的很厉害！


    就黄青海和一干参谋们啧啧称奇的时候，刘云却暂时沉默了。


    历史发展到这里，已经发生巨大的改变！


    战车第三师团算是彻底完了――绝对没有时间和能力再去参加“河南会战（日寇一九四四年发起的‘河南会战’，导致了**空前的大溃败！这让美国对中**队的战斗力产生了质疑。随后，美国为了让苏联出兵中国东北、减少美国自身的伤亡，暗地里背着中国，与苏联签订了出卖中国外蒙主权的《雅尔塔协定》）”！


    外**立的地位，首先是国民党被迫形式上的承认，然后才有gd实质上的承认！所以只要不发生二战末期**空前的大溃败，外蒙古的地位归属问题――至少不会名义上**！


    片刻后，旁人惊讶和不解的目光中，刘云收起因为改变历史，而流露出来的感叹、兴奋、期待等复杂神色，对前面笑着一挥手，“走！去看看驻扎这里，拉起封锁线的‘治安警备队’！”


    德王“反正”之后，整个东蒙古地区，就再也没有能够取代德王的政治“领袖”人物，而驻蒙军对张家口蒙古“政府”的清洗，也进一步造成了蒙古族与日寇之间的分离和仇恨！


    盖子丘岗亭，荷枪实弹的“治安警备队”一个骑兵中队，人上马、枪上膛，但却又默默地看着大批八路军从关卡处急速离开。


    对于这些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仅仅一个不足百人的中队是没有办法拦截的！而且没有日本顾问的情况下，谁也不愿意和八路军拼命！现能做的就是等这些祖宗离开之后，再向张家口进行汇报！


    好这些八路军“通情达理”、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事先派骑兵说明了来意。否则以八路军的实力，只要他们骑兵一个冲锋，就可以把这里连根拔起（日本军队对“治安警备队”并不信任，名义上受“治安部长”丁其昌指挥，但是实际上由驻地的日本部队或特务机关操纵，且还分成各自为政、分散驻扎的若干个小单位）！


    伪军们心思各异的时候，有一个身材高大的八路军干部走出来，首先用汉语对伪军官兵大声喊道，“弟兄们！你们有没有兴趣加入八路军！”又唯恐这些人听不懂汉语，再次用蒙语大声说道：“八路军中的蒙古人很多！你们别糟蹋了这八尺好身材！过来吧！”


    “长官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蒙古族伪军中队长慌忙拒绝了！


    “我们给你们打一个欠条！”开始那个干部将目光转向了伪军中队长，笑呵呵地说道：“这里的马料、弹药，‘借’给我们一部分！”……


    一个多小时后，八路军从警备队的各个入口迅速离开，伪军中队长也喜忧参半地得到了一大袋烟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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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炎热下午。


    进驻绥南的关东军编临时旅团四个大队的兵力，搭乘四趟军列，满载着一个汽车大队的装备、旅团野战所需的各种补给，沿着平绥线进入归绥的时候，就归绥野外被铁道游击队“摆”了一道！


    提速到了极致、呼啸而来的第一列军运专列冲出了铁轨，咆哮着一头冲入了火车站……


    第二列、第三列、第四列军运专列的鬼子，只好火车站引导员的接应下，车站外乱哄哄地下马。


    炙热的火车、汽车的残骸中，可以清晰地发现人体被烧成黄褐色、凝成了麻花……


    远处，鬼子们只能愤怒地、眼睁睁地，看着余爆不断、火光冲天的火车站。还没有开战，大批汽车、装备和近五分之一“皇军”就此无法参战。


    半个小时后，稍作休整的临时旅团，接到了北方蒙古“警备队”司令部送来的消息，八路军主力已经进入了长城外侧的无人区，并且试图北上进入关外！紧接着，‘北支那’方面军司令部下达了“穷追不舍”的命令！


    求战意志旺盛的旅团长宫崎周一，不顾旅团连续行军部队已经疲倦、汽车大队绥远难以行走的不利状况，丢下两个无法携带的中队，率领四个步兵大队（不满员）、补给队近三千人的主力，乘坐汽车掉头北上，准备穿越绥东长途奔袭两百多公里、寻找八路军主力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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