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卷 未来启示 第十五节 理性思考[第四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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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仁皓是怀着非常激动的心情回到了舟山的，他甚至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直接赶到了海军司令部。先向甘永兴汇报了观摩情况。只是，甘永兴的情绪好像不怎么高一样，并不是很热情，谈仁皓碰了一鼻子灰，这才溜回了家，第二天一早，他回到了海军司令部的时候，才知道校长已经回来了。


    从28年初开始，聂人凤就很少呆舟山，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京城度过的。当时关于成立空军，陆战队的地位，以及成立国防部的事情已经开始进行，作为海军司令，聂人凤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因此他几乎将所有海军的事情都交给了甘永兴处理。自己则去京城配合首相处理这些棘手的事情。


    当时主要负责协助首相的就是聂人凤，严定宇因为身体因素，加上陆军总参谋长施鼐兴一直莫斯科。而陆军另外一个大人物罗云冲又圣地亚哥，所以严定宇就留了陆军司令部。很明显，聂人凤正抓住后的机会为海军争取好处，甚至希望通过他的努力影响到首相，为海军保留下陆战队，同时成立国防部方面，为海军争取到高的位置。


    谈仁皓跟着甘永兴去了聂人凤的办公室，他首先就介绍了观摩核武器实验的事情。此时谈仁皓已经冷静了很多。量只说事实。不带上夸张地成分。


    “也就是说。科学家提交地那些报告并没有多大的水分。而且之前的所有预测基本上都是准确地？”甘永兴仍然是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基本上如此，之前我也不相信。可是事实面前，我们不得不相信，原子弹是历史上威力大的炸弹。而且从当时实验获得地结果来看。一枚原子弹就可以毁掉一座人口20万的中等城市，就算纽约这类的大城市。也挨不起几枚原子弹地轰炸。”


    “这事我已经跟首相通过电话了，不然我前天就可以回来。”聂人凤摸了下额头。“原子弹的威力没有人怀疑，只是。现我们好别表现得这么积极。”


    谈仁皓朝校长看了过去，虽然校长这话说得很委婉，但是却如同一瓢冷水一样泼到了谈仁皓的头上，让他的情绪一下就低落了下来。


    “永兴，我带回来了几份重要的文件，你赶紧去处理，下午就要发回去。”聂人凤朝甘永兴点了点头。


    “那我现就去处理。下午派人送出去。”甘永兴知道校长要找谈仁皓单独谈话，也就主动起身告辞了。


    谈仁皓觉得有点别扭，他也想起身告辞。可还是坐着没有动。


    “你去莫斯科呆了两个月吧？”聂人凤坐到了谈仁皓对面的沙发上。“听回来的人说。施鼐兴挺重视你的，而且你的表现也让他很满意。”


    谈仁皓勉强的笑了一下。“我莫斯科呆的时间不多，而且做得也不怎么样，施鼐兴将军是太客气了。”


    “你不了解施鼐兴这个人，如果他觉得你没有能力的话。他就绝不会说任何表扬你的话。怎么，还想原子弹的事？”聂人凤笑着摇了摇头，“现原子弹也试爆成功了，而且首相肯定会下达加速实用化的命令。不过，反过来想，这与我们有多大的关系？”


    谈仁皓微微皱了一下眉毛，没有明白校长这句话的意思。


    “‘盘古计划’的主导者是陆军，而我们只是参与者，而且就算要战争中使用原子弹。那也轮不到我们海军，那是战略航空兵的任务，是罗云冲的事，对不对？”聂人凤叉起了双手，“现我能够想到的，多就是让我们承担运送原子弹的任务，而其他的事，几乎与我们没有关系。而且。我可以预见到的未来，原子弹不会装备海军，那么，这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


    “不管是用，还是不用，海军都不可能获得利益，是不是？”


    可以说，这是聂人凤预测上大的一次失误。当时谁也无法想到，原子弹的小型化工作会五年之内就取得实质性的突破，而且谁也无法想到，十年不到，海军舰载航空兵就将进入喷气时代。从而具备了投掷原子弹的能力，而帝国还没有研制出航程上万公里的战略轰炸机之前。海军是帝国主要的核打击力量。不可能有人想到，战略核潜艇出现之后。海军将成为帝国的核支柱，其地位甚至空军的战略轰炸机，以及陆军的战略弹道导弹部队之上。当时不管是谁站聂人凤的角度，恐怕都不可能想到技术的进步会如此的神速，不可能想到海军会因此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知道你现的心态，实际上，如果我你这个年纪的话，我也会有与你一样的感受，可是。把眼界放开一点，现对海军来说，原子弹并不是重要的事情。”聂人凤的态度很平和。“重要的是，现首相还没有决定是否使用原子弹，而且我也不希望海军介入得过多。不管是用，还是不用。我们都不要参与到这件事里去。让首相去做决定，而我们只是服从首相的命令。明白我的意思吗？”


    谈仁皓点了点头，很明显，聂人凤不想让海军介入得过深。至于他当时有没有明白这个道理，恐怕谈仁皓自己都说不清楚，只是他不会违背校长的命令。


    “这事暂时就不用说了。你也要少提。毕竟现政府还没有正式公布原子弹的事。”聂人凤转移了话题。“听说。你回到舟山后，跟永兴谈过一次。你准备战争结束后去海军军官学院？”


    “这个……”谈仁皓迟疑了一下。


    “这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我觉得，这不是好的选择。”


    谈仁皓微微点了点头，去莫斯科之前。他认为那是他唯一的选择，而现，他觉得那不是他唯一的选择。甚至可以说不是主要的选择。


    “成立国防部的事情已经确定了下来。”聂人凤话题的跳跃性很大，“首相去德黑兰之前，这件事情就已经确定了下来。首相已经同意。他的任期之内不会成立国防部，这件事将由下任首相来完成。另外。首相已经保证，不会让陆战队完全从海军**。”


    “什么意思？”谈仁皓立即朝校长看了过去。


    “就是说，陆战队会获得一定地**地位，但是不会完全与海军脱离关系。现大概的方案是。陆战队获得单独的行政。人事，经费预算地权力，而战争时期，陆战队没有单独的指挥权，将由海军统一指挥，也就是说，隶属于海军的指挥体系。”


    “这只是个折中办法。”


    “这是我能够争取到地好的结果了，不是说陆军的压力大，这场战争中，陆战队的表现不陆军之下，而且已经证明了陆战队强大的作战能力，首相才会有让陆战队**出海军的想法。”聂人凤叹了口气，“可是这些都不重要。你应该清楚一点，成立了国防部之后，实际上军种司令部已经没有多大的意思了。”


    谈仁皓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当国防部凌驾于军种之上后，军种司令部甚至失去了继续存下去地意义，多也就只保留行政与有限的人事权，而不具备**的行政，人事，预算，以及指挥权。


    “按照首相的意思，会首先成立一个联合总参谋部。由各军种委派将领参加。而总参谋部与国防部属于并行机构。”聂人凤去拿来了一份文件，“这是未来帝**事机构的大体框架图。首相是帝**队高统帅，通过由帝国内阁大臣，以及三军将领共同组成的高统帅部来统帅帝**队。而国防部是帝**队的高行政部门，负责行政。人事，预算，装备研制与采购等工作。总参谋部是帝**队的高指挥机构，负责军队的训练，调动。演习。以及战争时期的指挥工作。而这两个机构都向以首相为首的高统帅部负责。”


    “也就是说，未来帝**队的实际统帅除了首相之外，就是国防部长。以及总参谋长？”谈仁皓立即明白了校长这番话的意思。


    “和平时期是国防部长。战争时期是总参谋长。”聂人凤纠正了谈仁皓的说法。“因此。军种司令官实际上已经没有多少实权了。虽然首相会保留军种司令，而且国防部内会设立单独的军种司令部，但是这不过就是个鸡肋位置而已，没有多少意义。”


    谈仁皓微微点了点头，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军事改革之后，这就将成为帝**队的权力结构。


    “成立多军种联合战区的事情也基本上确定了下来，只是要先成立总参谋部与国防部，也就是说。施行战区制已经是下任首相任期内的事情了。”


    “会由宗汉钦出任吗？”


    “基本可以肯定。为了保证帝国从战时平稳过渡到平时状态，宗汉钦是理想的接班人。”


    “那么。我去海军军官学院的意义就不大了。”


    “正是如此。所以我这次才专程会来，就是要找你谈这事。”


    谈仁皓微微点了点头。经过校长这番点拨，他已经清楚的认识到，绝不能再把眼光局限海军这个范围之内了。


    “未来，你有两条路要走，一是从政，二是继续服役。”


    谈仁皓立即抬起了头来。


    聂人凤微微压了下手，没有让谈仁皓开口，继续说道：“可是。我看来，不管你选择走哪条路，有一件事都必须要做好。”


    “施鼐兴？”谈仁皓立即就明白了校长的意思。


    “对，你已经俄罗斯呆了两个月。参与到了‘施鼐兴计划’中去，这就是你现重要的一次机会。”


    谈仁皓立即点了点头。莫斯科的时候。他就已经有这个感觉了。


    “虽然现还没有任何人提到未来首任国防部长的事情，但是毫无疑问，施鼐兴是佳人选。我与严定宇都会战争结束后退役，而接替我们俩的肯定是施鼐兴与甘永兴，以甘永兴的能力，是不可能竞争过施鼐兴的。而罗云冲也缺乏资历，不是施鼐兴的对手。”聂人凤稍微停顿了一下，“你认为‘施鼐兴计划’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这个……”谈仁皓微微思考了一下，“如果从我个人的感觉来说的话。该计划成功的可能性相当大，甚至可以说是必然会成功的，因为我们找不到比这好的可以维护帝国战后利益的办法了。”


    “这就对了，实际上，我也很看好该计划。首相的态度也一样。而让施鼐兴去俄罗斯搞个示范区出来，实际上只是要堵住那些反对者的嘴。”聂人凤笑了起来，“既然你有这个认识，那就证明你已经能够看清楚未来的走向了。施鼐兴不但有可能成为未来的国防部长，甚至有可能成为未来的首相。因此。现你去配合他，做好该做的工作，不管你终选择从政，还是选择继续从军。这对你都有巨大的好处。”


    谈仁皓长出了口气，看样子，校长肯定是决心战争结束后就退役了，不然也不会这么急着给谈仁皓面授机宜。


    “之前我就与永兴商量过很多次，说实话，甘永兴是那种办事的人，可不是领袖。而战后，世界不会太平，也不会太稳定，海军会受到很多的考验，而帝**队也会受到很多的考验。我们这一批老将迟早要退出历史的舞台，甘永兴他们这一批壮年将领也迟早会变老。而真正能够率领帝国海军。率领帝**队去击败敌人的还是你们这批年轻将领。仁皓，校长跟你说这些，是要你明白一个道理。不管是从政。还是从军，只要你还认为自己是一个军人，那么，你就必须要认清局势，认清对手，并且找到好的办法来战胜敌人。赢得胜利！”


    谈仁皓耐心的倾听着校长的叮嘱。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了这么多年来，校长为什么要让他经历那么多的锻炼与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