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有些人得罪不起

3个月前 作者: 浮沉
    第230章有些人得罪不起


    第二天刘宇环又在政府班子这边召开了会议。大谈招商引资工作,说县里这方面的工作做的很到位,以致于我们现在在这方面有很大的挖掘潜力,意下之言是‘他们之前一直没挖掘潜力’。


    这又是在隐指唐政民任县长是如何如何的无能,反正也和姓唐的摆开了架式,碰就碰一碰吧。


    戚东对这位表面上风度儒雅,一开口就出锋利言词的刘县长也表示不敢恭维,这人很叫人蛋疼。


    又是周末,栾庆华叫了几个人去九龙巷老宅子小聚,戚东和丁棠、晏珊等一行五人也赶回去。


    路上丁棠和晏珊谈到唐彪可能在几年后出家为僧的事,戚东就问徐妮,你是不也要削发为尼?


    徐妮点了点头,“我怎么舍得和唐彪分开?他念经也好,参佛也罢,总得有个人陪着吧?”


    戚东大的手同时拍丁棠和晏珊的大腿,笑道:“听见了吧,这两个败类是准备去搅和佛门净地!”


    包括在驾车的唐彪也大笑起来,丁棠和晏珊笑的歪倒在戚东怀里,晏珊更道:“而且以后佛门不用再收弟子了,一僧一尼能制造下一代,薪火传承。以他们的做爱功夫,不出几代必然兴盛起来。”


    一路上说说笑笑的,丁棠附在戚东耳边道:“刘宇环打出了招商牌,可能要找楚韵秋去了。”


    戚东哼了一声,“你传一句话给韵秋,她要是再和刘宇环来往,我叫她半个月不会下地走路!”


    在老宅,大客厅中栾庆华、董仲麒、孙振柏、左媗、郗秀楠、楚韵秋已经在了,随后赶到的是甘则茹,戚东他们也在天黑前到了,关于刘宇环的情况,丁棠那夜就打了电话给老妈告他的状。


    她才不想忍那口气呢,按理以她的性格不会编排别人的是非,但这一次丁棠把‘添油加醋’四个字的含义发挥的淋漓尽致,不仅说他打压戚东如何如何,更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参加什么同学聚会,以没有女朋友的借口让自已去冒充,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自已强忍着没啐他一脸。


    栾庆华心里自然也有了想法,之前没想到这个刘宇环会是这样的,按说他给自已的印象还可以。


    因为刘宇环不光是一位已经退下去的省委老干部的子嗣,更是孙振柏老婆家的一个亲戚,这一点老孙之前是有过交待的,所以现在栾庆华也有点不好开口说什么,只能是说刘宇环自已‘暴料’。


    难怪刘宇环敢在县府会议上大夸海口的要去筹措资金。要把招商引资,如果董大银行或楚副行长肯点头的话,他的大话就不叫大话了,安发银行只需要扔出一个针于周昌县境内的小小计划,很快会有大量商家为了贷款向这里涌汇,这就是银行的另一种厉害手段,比政府的宏观调控不逊色。


    在今天这个场合见到甘则茹并不意外,她和戚东对视是含着微笑,丝毫不lou两个人的秘情。


    这女人心计何等的深沉,虽说楚韵秋与她同龄,但论心机的话,楚女和她不能比,因为她们的信仰和追求大不一样,所以应对社会的世界观是完全不同的,楚韵秋是淡然处世,无欲无求,甘则茹是红粉悍将、激流勇进;戚东最能细细品出她们的味道,从做爱风格上说,甘则茹比楚韵秋的态度更积极、索求更无度;就象她对官权名位的追求那样,暂时不会有一个止境,但她藏的极深!


    甘则茹不会因为和戚东已经发生亲密关系就心虚的刻意回避他。那只会让别人觉得不正常,所以一切如旧,别说是小女人们,就是栾庆华这样厉害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寻不见半丝的破绽出来。


    丁棠把楚韵秋拉边耳语数句,吓的楚美女张大了嘴,伸手去扭丁棠,“嗳…你不是上我眼药吧?”


    丁棠撇了撇嘴,小声道:“我要上你眼药你就惨了,看过金瓶梅里面那段葡萄架的情节没?”


    “我倒是看过红楼梦,没看过金瓶梅,我哪有你那么色情啊?葡萄架怎么啦?”


    丁棠的手轻轻捶了楚韵秋一下,搂住她脖子在她耳边道:“……那段很变态,西门庆把潘金莲剥的清光,劈开腿倒吊在葡萄架上耍,又和春梅赌酒为借口用李子投潘的mi壶,把那妇人折腾的半死。”


    “妈呀真变态,我说你现怎么这么色,原来是给金瓶梅毒害到了,”楚韵秋俏面色变咋色不已。


    丁棠美眸微眯笑道:“敢说我色?和戚东去说你与姓刘的约会了几次,让他买二斤李子收拾你。”


    楚韵秋翻了个白眼,“嗳……丁大书记,我什么时候和姓刘的约会过?你不要无中生有好不?”


    “嘁……嘴长在我这里怎么说还不由我?再来晏珊来做证,你说戚东是信你呢还是信我们?”


    楚韵秋恨的牙痒,但自已前两天的确和刘宇环接触过一回,“丁姐,棠姐,我叫你姐行不?”


    “乖死了…替我收拾姓刘的…他好恶心人的,我妈说他是孙振柏老婆的亲戚,有些话都没法说的。但是在一些事情上微微换一些处理手法让他碰软钉子就行了,以孙振柏的精明慢慢就明白了。”


    “是,大夫人,我一定落实指示,姓刘的本来大有前途,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真可怜了!”


    丁棠扬了扬俏脸,哼声道:“他可怜个屁,一付妄自尊大的样子,下县没几天就敢和唐政明对着干,简直是个政治白痴,我看他当端茶送水的秘书都未必胜任,和我男人比,他就是一陀狗屎。”


    “按说姓刘的也可以,不会是在一些人面前装b吧?怎么一下去就变成那个无知样子了?”


    “还不是以为自已是某人亲戚就得意忘形了吗?小人得志,这种人成不了大器的,徒惹人笑!”


    一会儿丁棠绕到戚东身边,他正和董仲麒谈什么,二人见丁棠过来,董仲麒就笑着去栾庆华、孙振柏那边了,丁棠挽着戚东手臂,状极亲昵,也不怕给谁看见。能出现在这里的人都是自已人。


    栾庆华望了眼女儿和戚东的亲mi状态,心里也是慰极,他们俩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看你和楚韵秋谈的蛮来劲的,是不是刘宇环的‘真面目’也让韵秋大吃了一惊呢?”


    戚东老远看见楚韵秋吃惊的模样,所以才这么问,丁棠却掩口失笑,把戏逗楚女的过程说了一番,末了还道:“……我发现当你老婆蛮来劲的,嗳……你看看这一堆美女,我都要一个个的去折服她们。心里好象蛮有成就感的,好人我来当,恶人你去做,我要收拾谁时,你就买二斤李子候命。”


    戚东翻了个白眼,在角落里将丁棠拥在怀里,凝视着她美眸道:“那我要收拾你的时候怎么办?”


    “你敢,我告我妈……”丁棠自已都失笑,心里涌起强烈至极的甜mi紧贴在情郎怀中更去吻他。


    “我有什么不敢啊?不信你会把自已给倒吊起来被我投李子的事和你老妈说,哈……”


    丁棠把手伸到戚东身后掐他臀肉,咬着银牙嗔道:“不告才怪,我老妈会拎着菜刀来追杀你!”


    晚宴不在老宅进行,这里没有人给做饭,大家过来小聚只是谈一事并进行一番深层次的勾通,已经订了席在新中大酒店的两个雅间,小一辈中除了戚东都在另一间雅室,这边只有栾庆华、董仲麒、孙振柏、甘则茹、楚韵秋五个人和戚东,那边是丁棠、左媗、郗秀楠、晏珊、徐妮、唐彪等。


    孙振柏在席间问戚东对刘宇环的印象,戚东含着笑沉吟了几秒钟,“不好说,再看看吧……”


    就这一句话让孙大书记心里咯噔的一下,眼眸掠过栾庆华的时,她也含着笑,神色恬静,没有表态说什么,但是孙振柏有了明悟,刘宇环身上出了一些问题,他刚去县里就出了问题?怎么回事?


    接到孙振柏电话的刘宇环有些震惊,孙大书记亲自给自已打电话,这叫刘宇环心肝儿直抖。


    “……怎么回事啊?县里面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你一五一十的给我讲一讲?”


    孙振柏的声音还算平淡,但头一句话让刘宇环心脏怦怦直跳,是丁棠上了自已眼药吗?


    刘宇环把近几日的情况简述了一下,末了道:“……大致就是这些,第一次常委会有些不和谐,有个副县长戚东提了金星酒厂的方案,我认为这个人太过于年轻,不切实际。许多提法太过想当然,就在常委会上否决了他的提法,结果就引来了两位新进常委丁棠和晏珊的不满,最后就……”


    孙振柏在这边大翻白眼,我就没和你说戚东是谁,是想让你和他先进行接触,让他对你有个认可,这样才会淡化刻意的‘引荐’痕迹,没想到你真是优秀啊,居然把他的提法方案批成这样?


    难道丁棠和晏珊针对你,完了,自已这一次对周昌县的人事安排彻底失败了,以前也没发现刘宇环这么狂妄自大啊?在自已印象中他温文儒雅,谈吐得体,做事相当有分寸,更擅于琢磨领会领导的意图,怎么轮到他自已当领导时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转了弯?“哦……没别的事,就这样吧!”


    收了电话的孙振柏脸色沉了下来,因为这个刘宇环倒不至于破坏自已和栾系的关系,今年过年还在栾庆华引荐下去老宅给栾老爷子拜了年,谈了有近一个小时,老爷子的亲切笑容历历在目啊。


    孙妻坐在沙发上一直观察丈夫的反应,心里咯噔一下,他什么时候亲自给刘宇环打过电话?虽说刘宇环和自已沾了点亲,也是叔伯系的,小伙子都三十多岁了,蛮机灵有眼色的,一直以来也表现很好啊,这次是怎么了?如果没问题的话丈夫绝不可能亲自把电话拔给他的,一定出问题了。


    “振柏,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孙妻风韵犹在,容颜依稀可见当年的俏秀轮廓,吐声尤是温柔。


    孙振柏对老婆没一点意见,轻轻揽住她肩头,苦笑了一下,“你说这个刘宇环啊,在市里的时候挺好的,怎么一下去就浮燥起来了?我孙振柏就给他壮起这么大的胆气?你适当敲打敲打他吧!”


    孙妻捏着丈夫的手,微微一笑,心里却翻了浪花,果然是出问题了,真不争气,“麻烦挺大?”


    “不小吧,我现在大小也是个省委常委,动辄就给谁直接打电话过去质问人家,你见过吗?”


    “所以我就知道出了问题,而且是得罪了大人物,不然以你的性格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呵……知我者妻也!我就少安顿了他一句话,他就在县常委会上得罪了某人,结果把丁棠惹翻了,在会议上被丁棠、晏珊喷了一顿,不过这样也好,惹出小麻烦总比以后捅了大蒌子强啊!”


    听了孙振柏的这句话,孙妻心里一叹,丈夫这么说等于放弃了刘宇环,刘家这一代最出色最有希望的一个新星就这样自毁了前程,他老子虽说是前省级领导,但早就事过境迁、物是人非了,明天丈夫下了台,围在他身边转的人也会渐渐离散,何况是一个早退下去的老干部,谁卖你面子呀?


    地方官员和那些中央老首长不一样,你那点威信和人家不能相提并论的,你下去就是下去了。


    丁棠是谁?丁棠是栾庆华的女儿,是栾老老子的外孙女,你刘宇环算什么?好运气是到头了。


    第二天刘宇环心慌的给表姑姑打电话小心翼翼的询问,孙妻也没不会说破,只说你以后遇事多考虑考虑,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轻重你自已拿捏,有时你表姑父(孙振柏)也帮不了你。


    刘宇环心里凉嗖嗖的,他还是想不通怎么把丁棠得罪了,是自已约会她的事?还是批驳戚东方案的事?他有点迷糊了,不过工作还是要做的,怎么着自已这个县长也不是谁说拿就能拿下的吧?


    即便孙振柏对自已不满,也没可能让谁把自已拿下,这是打他脸的事,他自已也不会那么做,眼下要做的就是取得丁棠这边的谅解,把一些不利自已的因素消除,下一步以工作中的成绩挽回一切,想过了这个道理,刘宇环就拔通了楚韵秋的手机,把安发银行的贷款搞定是目前头等大事。


    可他没想到之前对自已还算客气的楚韵秋今天的口气也变了,很淡告诉他‘有约会,没时间’;


    这边的楚韵秋挂断了刘宇环的电话,秀眉蹙了蹙,心忖,有些人真是不可貌相啊,有金玉之表,却未必有明睿之智和洞世之眼,他的行为和戚东一比,就如丁棠说的那样,真的象一陀屎啊。


    周一,刘宇环上午‘降尊纡贵’跑到丁棠办公室去,他迫不及待的要把一些形势挽回来。


    唐彪却当他不存在一样,坐在那个单人沙发里跷着二郎腿大展开一张报纸在看,刘宇环知道这个人是丁棠‘男朋友’,自然不敢对他如何了,朝丁棠尴尬的笑了一下“……上次常委会的事……”


    丁棠双肘支在办公桌上,怒耸的胸成了她的负担,她也经常把丰胸放在桌子上‘休息’的,她不担心在自已面前的哪个男人敢公然把目光朝自已的胸上扫,除了戚东有这个胆子,别人都不敢的!


    “……刘县长,常委会的事还是常委会上再谈吧,你和我也作不了主,我上次表达的很清楚吧?”


    刘宇环更是尴尬,“是的,我知道,我后来又细细的看了看戚东同志的方案,发现很有可取之处啊!”他想来想去发现问题还是出在戚东那个方案上,只是想不同丁棠和戚东的关系,脑海中掠过唐彪的形象,心下却是一动,丁棠真的会看上这样一个男人?还是与戚东暗通着款曲?有这可能啊。


    丁棠秀眉微蹙,听到刘宇环完全推翻他自已的立场来和自已修补关系,里心对他的鄙夷更甚,估计是孙振柏给了他一些压力,他居然抛开县长之尊份跑来自已这里低三下四的寻求‘妥协’。


    但是戚东也和自已说了,短时间之内也不可能把刘宇环调走或怎么着,非要和唐政明合作压着刘宇环也不行,这会给孙振柏的面子上造成难堪,所以眼下还要掌握四个字的原则:虚与蛇委。


    想到这些丁棠胃口有些翻腾,但她不会任性的去坏了自已男人的大事,面上挤出自已都认为‘难看’的笑容,“其实唐书记的观点我也是赞承的,事在人为,不做怎么知道什么样的结果呢?”


    “嗯,我回头和戚东同志再勾通勾通,让他改一改其中的细节,加入我的意见后更有可行性。”


    这句充满了自信的话让丁棠恶心的差一点喷出昨天的饭,到他离开之后才长长舒出一口气。


    “哎呀……彪哥,我刚才差一点就吐出来,人没自知之明真是可怜呐,我男人官小却受这样的欺负,我为他不愤啊,把我这个常委让给他就好了,真想看看他怎么喷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


    “你要是实在受不了他,我晚上整他一下,让他进医院去住着,不是就没什么麻烦了吗?”


    丁棠走过白了他一眼,“嗳……你可别胡来,让戚东知道我用这种阴招整人,他饶我才怪呢。”


    唐彪咧嘴一笑,“不饶又怎么样?他自已都憋的眼睛蛋子发蓝了,现在是你整他的机会,哈!”


    丁棠秀眉弯起来,lou出笑道:“嗳……彪哥,说真的,戚东他可怜死了,我都想劝他放弃那什么‘养生功’,简直是活受罪,而且连累别人,”她这么说也等于承认自已同样憋的辛苦,不怨才怪。


    唐彪趁机朝她挤了个眼儿,“嘿……我看戚东也是为了你们将来的幸福才努力的,你该支持他。”


    “事实上我一直都在支持他,就是觉得他苦,自已又帮不上什么忙,我感觉好象有些挺好奈的。”


    “哈……没什么的,你用不着自责的,戚东肯定能完全的了解你,主要是有些事别人帮不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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