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一切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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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五章一切过去了


    从那天晚上开始，丁棠再没梦见过那个陈妍，她全力以赴把心神转移到‘工作’方面去。


    一连三天之后，丁棠自已都奇妙的发现身体没那么敏感了，而且就算会想起那个陈妍，也没那么‘害怕’了，听唐彪讲他们北欧的经历，死尸堆里睡觉，这世界上就没有鬼。


    所有的积压的火夜里都向戚东暄泄，一直到精疲力竭，然后晕晕睡去，再没有什么噩梦了。


    “我发现丁棠这两天的转变很大啊，半夜也工作。”戚东对丁棠突然的转变也感觉有点不能接受。


    徐妮撇着嘴道：“这有什么想不通的？丁棠是努力的转移她自已的视线吧。”


    戚东笑道：“看上去成效很大啊，那些职务的资料难道能勾起一个人的对权力的**吗？”


    “丁棠出生政治世家，要说对权位不产生点小幻想也不正常，人是会改变的嘛，她不是神。”


    眼看就临近大年了，市委组织部是不准备年前宣布对周昌县的部分人事任命了，过年嘛，又是一个黄金的活动期，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能不能当上官，还要看你这方面的能力和运道呢。


    “……我妈说今年过年就南华的老宅子过，不回西峪丁家了，今年我们能一起了。”


    “……我看挺好的，西峪好远啊，你姥爷要回南华过年，我到时候会来蹭饭的，嘿……”


    丁棠笑道：“那没什么问题，但是呢，要准备一份厚厚的礼品吧？我姥爷比较爱喝酒的！”


    “嗳……我说丁书记，还不睡啊？这几天你研究当什么官啊？以前你好象没这么积极吧？”


    丁棠看了眼戚东，“你先躺吧，我马上就好了，总要全看完吧？不然今儿晚上我都睡不安生。”


    又过年了，过年之前戚东陪着丁棠去了陈妍的公墓，给这个女鬼上了一束鲜花，丁棠也留下了一段说话，从墓地出来上了车之后，丁棠感觉到前所未有轻松，‘鬼上身’的遭遇从此揭过。


    今年不光丁兆南要南华过年，栾庆华说栾老爷子也要南华过年，丁棠却悄悄请示母亲，今年要跟着戚东回东陵去过年，用栾庆华的话说，女大不中留了，能不让她去吗？她已经姓‘戚’了。


    “嗳……老妈，我也去吧，我是准小舅子啊，我去怎么就不可以啊？我想跟着姐夫啊！”


    丁唐现叫‘姐夫’这两个字叫的尤其是顺口，他心目中，戚东永远都是他的老师，是他的一首歌挽回了自已和母亲多年不融洽的关系，是他让这个家庭彻底焕发出幸福和谐的‘生机’。


    丁棠不同意，伸手摸了摸弟弟额头，“你没发烧吧？你去算什么呀？大过年的你给我乖乖呆着。”


    “姐，你就让我去吧，姐妹是我的老师啊，是我尊敬的老师，我去他们家咋了？”


    “咋你个头，不要！”丁棠一向弟弟面前有淫威，而且很盛，“家里陪爸妈和姥爷，他们要是谁告你的‘状’，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的，叫你臭小子九死一生。”她可不是威言恐吓，真动手的。


    丁唐嘟嚷着，不满的摇着脑袋，“什么人呐，我就想不通了，我老师那么英明，咋看上你了？”


    戚东大汗，丁唐话落时给姐姐闪电般的纤手就拎住了耳朵，“这个欠抽的货，跟我进房去！”


    “嗳、嗳、嗳，姐夫你也不管啊？这女人要是惯坏了你家可没什么地位了，哦……救命啊！”


    戚东拉了一把丁棠，“嗳嗳嗳！注意要保持淑女形象，家里要竖立贤妻良母的典型……”


    丁棠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松开了拎弟弟耳朵的手，轻轻捶了一下戚东，“难道我不够贤良吗？”


    “我的妈呀，让老妈来评说评说，你还贤良啊？有你这么贤良的吗？老虎狮子都没你凶猛吧？”


    栾庆华感受着家的温馨，笑着插嘴道：“小子，你就气你姐吧，等她真的收拾你时你别哭啊！”


    丁棠虽然没有动手，但眯起的眼盯着弟弟的目光却晶亮的让人心颤，丁唐小腿肚子都转筋了。


    “嘿，我那是开玩笑呢，姐，刚才包饺子累了吧，我给你捏捏肩……”丁唐讨好的过来给姐姐揉肩捶背了，一边苦着脸朝戚东道：“姐夫，我将来一定要找一个比我姐‘贤慧’的，一定！”


    2月14号是大年三十，今年戚家是比较热闹的，前两年还只是楚韵秋跟孩子们，今年人可多了，不光是丁棠和韵秋，左媗、秀楠、晏珊全来了，方晓蓉钻厨房翻白眼，儿子情孽情重啊！


    戚华阳假装都没看见，就是一脸的笑，年前他一个江城，过了年之后准备叫老婆一起去了。


    年前戚华阳调到了江城市担任常务副市长一职，因为快过年了，所以就没叫老婆一起过去。


    “……那边的条件还是可以的，你妈过去了可以家坐着或去医院上班，东东有时间也可以去。”


    “嘿，是吧，我现也高官子弟了？俗称小衙内，溜达上街也可以调戏小娘子了吧？”


    一众人都失笑起来，方晓蓉笑骂道：“瞧你那点出息，就记着调戏小娘子，家里这一片不够你调戏的？”方晓蓉也是嘴直，话出了口就有点后悔了，五女都给说的秀面飞红，一个个垂着头吃饭。


    一同家过年的还有两个小家伙灵儿和虎子，再就是充当保姆的杜小琳，一共十一个人。


    楚韵秋这一阵又容光焕发了，美眸里隐着一丝怨火，瞟向戚东的时候尤其的豁亮灼心，她年前和董仲麒进行了一番勾通，工作关系已经董大行长的安排下进入了安发银行，职位：副行长。


    过了年楚韵秋就去南华上任了，她心情不美丽才怪，而且决定带着杜小琳和虎子一起去的。


    三十晚上闹了一夜，临明时分大家才睡去，年轻人就这样，方晓蓉和丈夫十二点以后就睡了，所以他们起得早，方晓蓉推开戚东这边门时看见床上横七竖八躺着一堆人，都是和衣而睡，抱着别人脚的，枕着别人腿的，甚者还有啃着别人屁股的，汗，五个人挤一张双人床，是够惨的。


    因为另一间房杜小琳和两个孩子给霸占了，戚东一个人睡沙发倒是算舒服的，方晓蓉出来拍醒了他，“嗳……妈和你商量个事，”她声音压的很低，有些紧张的望了一眼卧室又道：“你就说你想你外公了，和你爸说要去北京看外公，顺便也让外公看看丁棠，你爸肯定不会拦着，就这么说！”


    说完了这话方晓蓉窜起来就去卫生间了，看她慌慌的神情，戚东心疼了，老妈这些年过的苦啊。


    关于外公，戚东印象里真的极模糊，甚至连他的脸孔相貌都描绘不出来，这真是个杯具啊！


    事实上从小到大，自已也没有见过外公几面吧，要说有也是很小的时候见过，这都忘光了，二十几个过去了，物是人非，难以想象那个模糊的外公会是怎样的一副样貌，家里都没他的照片。


    戚东并不清楚父亲和外公之间发生了什么，总之老妈一提到外公，父亲的一张脸就会变色。


    上午，戚氏父子一起去给刘兆山拜年，中午去向国民家拜年混饭，向峰也的，他和沈婧华的婚事终于订下来要办了，就定了今年五一，也就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了吧，他们订婚都很久了。


    本来要叫方晓蓉也过来的，戚东说家里一大堆人，老妈过不来了，向国民也就没硬勉强。


    从向国民家出来，碰上了一些熟人也都纷纷的向戚华阳问‘过年好’，戚华阳两三年就从副处稓到了副厅级的常务副市长，这算是官场中的一个神话了，所以好多人望向戚华阳时目光满是敬畏。


    “……爸，我那个啥，我想领着丁棠去看看我姥爷，这些年了，一直没那个啥……”


    戚华阳果然脸色微色，一路上他再没有说话，回到家时戚副市长的脸也一付肃穆神色。


    方晓蓉一看丈夫的脸色就知道儿子把去北京的事给说，她也心慌的瞥了丈夫一眼就躲开了目光。


    “晓蓉，你来一下……”戚华阳脱了外套就朝书房去了，方晓蓉心里咯噔的一下，心说完了。


    还好其它人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是丁棠、楚韵秋、左媗和方晓蓉熟，多少看出一点问题。


    书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之后，众女的目光都移向戚东，他瞪眼道：“看我做什么？都去厨房做饭！”


    站书房窗前的戚华阳浓眉锁着，似回忆当年的一幕幕，只到妻子来到身侧低声问‘什么事’时，他才转过身面对妻子，望着她风韵犹的容颜，望着她眼眸底里隐藏的一丝心痛，戚华阳心似浪翻，伸手，拢住妻子的肩头，低沉的道：“蓉，跟着我让你受苦了，这两三年我看透了许多，想透了许多，我有点怕面对你挚爱我的目光，我配不起你的爱，我太自私了……去北京代问父亲好。”


    方晓蓉泪如涌泉怔住了，她看到丈夫眼里闪烁的泪光，她浑身发抖，“华阳，我听错了吗？”


    戚华阳摇了摇头，把妻子揽进怀中，“蓉，让一切都过去吧，我们也是要做公公婆婆的人了，现的我完全能理解你爸爸疼爱你的心里了，换了是我都不会让自已心爱的女儿嫁给一个穷小子，可怜天下父母心，是小蓉你辜负了老人家，是我做的不够好，还没能体谅你这些年的苦，对不起，蓉！”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华阳，你知道我爱你就够了，爸爸胸怀天下，还包容不了我们吗？”


    “嗯，明天是初二，父盼女儿归，你们明天上午就走吧，我、我今年就过去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