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有如厄梦
3个月前 作者: 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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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有如厄梦
一转眼国庆节就过去了,丁棠这段时间真的冷静下来了好多,虽然心里有对戚东的刻骨思念,但她分开心思让自已投入到学习中去,日子倒是很快,每夜和戚东打电话聊天很久也是种乐趣。
有时候三五天不理他,就算他打来打电也不接,经过这样的锻练,丁棠发现自已降温了。
深心深处是渴望着与戚东酣畅淋漓的折腾一回,但这一次分开一定要憋足了劲儿,不去想它。
南华的冬天比东陵来的要迟几天,可进入十一月下旬的时候也会很冷,省委、南华市委和各县区都忙着召开党代会,丁棠也月末从省委党校毕业了,而且的调令第一时传达给她。
调任南华市周昌县纪检委副书记(常务),这个任命丁棠提前就知道了,是母亲告诉她的。
完全陌生的地方,周昌县离南华市38公里,不远也不近,但肯定要住县里,回不来省城的。
省委党代会的结果是栾庆华进入了常委班子,正式晋升为安中省委常委、省纪检委书记;
收到消息的戚东第一时间给丈母娘打电话恭祝,而他的调令是年元旦前一天下达的。
调南华市周昌县,提名为周昌县政府副县长,当然,县人大的通过和表决只是走形势了。
24岁的副县长,太年轻了,周昌县这边没人知道这个戚东是什么关系,但是知道他肯定有关系。
临离开东陵的前一天,楚韵秋搂着他哭了一场,“我就算去不了周昌,总归要把我弄回省吧?”
“我知道,我知道,你哭什么嘛,我快活动,快安排,不哭了啊,你都多大了?”
挨了楚韵秋几个粉拳,“谁规定多大就不许哭的?你嫌我大了吗?那我不去了,就东陵吧!”
女人要你面前撒娇的时候,那就是太重视和依赖你了,太离不开你了,说白了是太爱你了。
戚东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搂着哄吧,还能怎么着?哄到转啼为笑就开始深度的安慰。
也就今天晚上,丁棠也是兴奋的睡不着,情郎要来了,要和他一起有的开始了,周昌的房子是左媗和郗秀楠提议提前购置的,县城虽不说落后,但还没有跨时代的复式风格楼出现。
为了避人的耳目,专挑了**的别墅买了一套,是以唐彪名义购下的,这样就解决了四人同住的尴尬,唐彪徐妮楼下,丁棠戚东楼上,封闭式的高墙把内外完全隔离,隐蔽性算是很强的。
躺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看看表快十二点了,拿起手机想给戚东拔过去,想一想又放下了,估计他今夜要和楚韵秋折腾的疯掉,即便接受了这个事实,可心里涌起的那股滋味仍是很不爽。
随便套了睡衣睡裤下来,客厅的电视开着,唐彪赤着上身坐沙发上看电视,徐妮回了南华基本放羊了,每天和晏珊、厉婕、左媗、郗秀楠等人一起混吃喝玩乐去了,保护丁棠由唐彪来。
而丁棠单独和唐彪一起也不会有不适应的感觉,主要是和他们相处太熟悉了,彼此也太了解了,熟悉到可以当他们不存的地步,信任到和唐彪独处时丁棠都敢裸睡的程度,绝对是亲密无间了。
这几个月来一直就是和徐妮唐彪三个人一起住的,偶尔回去陪母亲一下,又怕听她唠叼。
“不是睡了吗?怎么又下来了,是不是戚东要来兴奋的你睡不着了?”唐彪笑道。
丁棠蜷着腿蹲坐单人沙发上,抱肩着护着胸,只为没戴奶罩,凸点殷然,“才不会呢!我可不是徐妮,一天不给你摁着打桩就过不了似的,换个男人估计早受不了她了吧?”她反调侃唐彪。
“没法子,鞠躬瘁,死而后矣吧,生命诚可贵,爱情价高,你也应该有这方面感触的。”
想起那次差一点遇险,丁棠不由点点头,“对了,彪哥,徐妮和我说你差点欺负了晏珊?”
“嘿!那是陈年旧事了,想起来蛮荒唐的,但是处绝境之中,当时没人觉得荒唐。”
“说说呗,反正睡不着,你老婆不告诉我,说怕我移情别恋踹了戚东和她去抢你……”
不过说心里话,唐彪这个筋肉男真是极沾女人眼球的,尤其他身上纹的青龙予人威霸震撼的强烈视觉冲击,加上他极强健的体魄和一块块隆起的肌肉,让人感觉到他宽阔的胸膛才是避风之港。
这和爱不爱、色不色无关,纯站艺术的角度上欣赏唐彪的男性雄躯,丁棠都不否认会被他征服,他躯体有不少伤疤,枪疤、刀疤、摔的、撞的,各种各样的,它们汇集一起就是一种力量!
唐彪这个人平时不说话,他只是默默的不让谁感觉到存,但真正需要他时,你才能体会到他的那种力量有多强悍,丁棠经历了那件事后,为自已能被这样一对男女保护,感觉异常的荣幸。
因为了解了他们的一切,所以丁棠对他们是羡慕加佩服,他们能真正的无视生死,所以他们能淡泊,能把一切不放眼里,和唐彪相处久了,无法不被他深沉的那种无欲无求的境界征服。
欲的包含太广袤,人类的一切**都这里,徐妮唐彪唯对彼此有需要,是真挚的爱和欲。
无数次半夜去卫生间都能撞见他们做那事,他们每夜似乐不知疲,除了吃饭、睡觉、呼吸。
“丁棠,徐妮极聪明的,她不说是因为许多原因,为了你好吧,因为你的处境和别的女人不同,”
丁棠不由一楞,似乎想到了什么,俏脸微微的一红,“你们是指我和戚东之间的感情吧?”
“嗯,首先说戚东是个男人中的异数,偏偏让你遭遇了她,左媗她们都比你幸运,你明白吧?”
“是的,我明白,因为我要嫁给戚东,而不是她们,所以承受的某一种东西要比她们大的多。”
唐彪点了点头,“是的,丁棠,我简单的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公平不公平的待遇,你认为公平就是公平,你认为不公平就是不公平,全一心一念之间,许多决定也一念之间,对错也一念之间。”
“嗯,这话很有哲理,”丁棠突然脸红了,“你们……你们一定发现了我偷窥你们吧?”
“嘿!第一次的确是徐妮忘关门了,她有时会粗心,以我们的感知危险的特殊能力,一只蟑螂出现也会被察觉的,至于以后的不关门,是徐妮分析了你的心理之后故意这么做的……”
“为什么?”丁棠的一丝羞怯化成了疑惑,不过她多少猜到了一些,又和自已的情感纠缠有关。
“徐妮和我说过,如果我与外一个女人**,她绝对会涌起嫉妒,难道丁棠你会例外吗?”
丁棠肯定的摇了摇头,“是的,我和徐妮的感受一样,我相信所有女人的感觉也一样。”
丁棠紧紧咬着自已的嘴唇,心狂颤,徐妮分析的没错,窝自已心里的就是那种感觉,只可惜自已的眼界太高,除了戚东看不上别的男人,不会因为要发泄和报复一下戚东而委屈自已。
“说实话彪哥,我不否认,之前我从不认为男人纯凭**展示的魅力吸引到我,但你是个例外,也许因为我偷窥了你们的结合,也许因为我正处情感纠缠之中,我现都说不清自已的状况。”
“嗯,那么我问一句,我对你的这种吸引,会不会引起你对我产生爱意?”
“不会,除了戚东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但是欣赏一件事物与灵魂之爱完全无关的。”
周昌县99年还是相当落后的,诸多县里的企业半死不活,由于缺乏有力的资源和政策,当官的也无力改变这个现状,受97金融危机的影响,99年初周昌县的经济还是一片的萧条和低糜。
去县政府报道之前,戚东叫丁棠陪着自已经压马路谈恋爱的借口也视察起基本情况了。
丁棠已经上班快一个月了,她还是比较引人注目的,美女走到哪都会吸引一大片目光的。
“老公,我发现县委班子也存着不少糜腐作风,私下里一些小话都是领导们的绯闻……”
“也许这是官场一大特色吧,有了权势就有了糜腐的私生活,我检举,丁副书记的私生……”
没给他说完的机会,玉手就掐中他的肋下软肉,丁棠嗔道:“我家糜腐我老公又不触犯国家规定,至于唐彪徐妮他们俩我眼里已经不算人了,我完全当他们是一对雌雄宠物来养的……”
戚东苦笑了一下,“他们的确不是人,不过我很奇怪,为什么唐彪搞不大徐妮的肚子呢?”
“回头我问问徐妮吧,他们前些时领过结婚证了,不过徐妮好象和我说过,她还没疯够呢。”
两个人又走了一些路,眼看快中午了,“要不找个小饭店吃点吧?唐彪做的饭正不是人吃的。”
徐妮每天开着宝马概念往南华去找晏珊她们疯,而唐彪这段时间充当家里的男保姆,难为他了。
“是啊,唐彪的手艺超差,肉什么的都是半生不熟的,他说生吃有味,我真服了他。”
“唉……晏珊和我说过,他们北欧执行任务时有一段时间吃活人的,生肉算什么啊?”
丁棠翻了个白眼,“我的妈呀,和那个家伙一起,会不会有一天给他们吃掉啊?想想也怕。”
“哈……要吃估计先吃你,细皮嫩肉的,我皮糙肉粗,多是第二个受害者,说不准分一块你的肉来吃,”给丁棠扭着,两个人进了一家小馆子,老板娘很骚情的上来招待,目光嫉妒的扫丁棠。
随便点了几个菜,他们就坐角落里吃起来,经过了那番冲击,他们的情感真正的沉淀了下来。
丁棠挟着一块肉往戚东嘴里送,轻笑道:“这块肉蛮嫩的,你就当是我的肉吧,来,姐姐喂!”
戚东张嘴吐掉,大嚼了几口,“嗯,味道是不错,不过不够嫩,还有点老,屁股部位的肉?”
“等我回家收拾你,不知足的家伙……对了,县政府对你的议论很大,24岁的副县长啊!”
“我不怕议论,你不也是25岁的纪委副书记吗?估计关于你的议论会多一些吧?”
“说我是某大员养的情妇,纪委一个老女人说我走路扭屁股,穿着牛仔裤是为勾搭领导的。”
“呃,我怎么说你改穿职套了,可怜的丁副书记连牛仔裤也不敢穿了?纪委干部不好干啊!”
“我就头一天报道时穿过,之后都是职套的,那个老女人是看我不顺眼罢了,存心找茬呢。”
“嗳……姐姐,你可是常务副书记,对于这种挑衅可以适当打击报复一下,怕什么呢?”
丁棠撇撇嘴,“我怎么会和年期的老太太计较?每当走她前面我就故意扭屁股,我气死她。”
戚东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老婆够歹毒的,不过还能把握原则,这样的心态让我很欣慰啊。”
“是吧,你的压力要打过我,因为你比我年轻,职位又高一级,不晓得会给人家怎么打压。”
“有压力才好奋斗啊,你老妈把我弄来这里就是让我承受压力的,这是一种必要的锻练。”
“嗳,不是我老妈弄你来的好不好,据我所知是孙振柏弄你来的,他现是省委常委了。”
随着98年12月份省委党代会的闭幕,孙振柏市长如愿的坐了南华市委书记的位置上,做为省府的一把手,无可争议的迈入了省委常委的行列,他和栾庆华双双入了常委会,栾系又抬头了。
可以说现省委除了沈魏二巨头,就是栾庆华这第三势力了,但多人不知道她控制着安发银行和东资本,事实上沈天肃都是靠着这股力量才展开属于他的形势的,稳稳将魏子宪给压住了。
但是几乎没人知道戚东这个年轻的副县长是谁的关系,因为他是东陵人,底子让人猜不透。
不光戚东从东陵走了出来,父亲戚华阳也从东陵走了出来,调到江城市担任了常务副市长。
儿子都副处级,老子再不升官实是没脸见儿子了,栾庆华也考虑到这个问题了,所以这次调戚华阳去江城市升常务副市长她背后使了力的,抛开亲家的关系不说,他们必竟是老同学了。
小饭馆里没什么好酒,戚东要了一个二两瓶装的金星二锅头,“丁姐姐,你陪我喝点?”
“你是不是一天不喝点酒虫会做怪?这种酒质量低下,不是有好一些的吗?换一瓶吧?”
“我不是闹酒虫,是我专门来品品周昌特产金星二锅头,这个企业县里数一数二,但好象要歇业了,会有多少工人下岗呢?你看中央台打广告的秦池酒,火的一塌糊涂,金星运作太落伍了。”
他们边吃边聊的功夫,小馆饭的食客就聚满了,都是社会底层的人们,看衣着打扮也看的出来。
“……桂花嫂子,上我们厂的金星吧,卖不了我们自已捧场,,不然下个月工资也没了。”
“你们呐,不能喝点好啊?破金星的质量真渣,我都不想卖,你们厂的领导心全黑了……”
“你以为我们想喝金星啊?全是酒精兑的白开水,钱全让当官的捞光了,有这就不错了。”
几个人议论纷纷,戚东就侧耳听着,一边把金星二锅头拧开了,直接嘴对嘴的先灌了一口。
然后丁棠就看见情郎流出了眼泪,舌头也伸了出来,她差点笑出来,个手捂着嘴,“挺好的?”
“味道相当浓郁,酒精度纯正,白开水味甜美,就是很辣,相当的辣,我舌头都烧了……”
那边的几个人转了话题,“嗳……听说了吧?县里要来个副县长,八成他要管咱们酒厂了。”
“早听说了,毛都没长齐的屁大娃子,才24岁,顶个球的用?八成是官宦子弟,指望他?”
“老李说的对,指望小姨子生娃儿那是没影的事,反正这政府就这球摊子了,喝咱们的酒吧。”
“也不能这么说,指不定就是这屁大个娃子能做点事,年轻人血气方刚,干劲儿是有的。”
“有你妈个球,干女人肯定比你有劲儿,贪污受赂肯定比你厉害,他能做成事我头朝下给你走。”
那边的戚东朝丁棠又吐出舌头了,小声的道:“他怎么道我干女人会很有劲儿啊?”
丁棠脸一红,狠狠剜了他一眼,把头垂的低了,似怕别人看到她似的,身子往戚东一边藏。
“你懂个球,年轻人当这么大官的人也不多见,凭啥啊?不是凭他比别人能干吗?说不准人家上面有路子,为了做出成绩升官,就把咱们酒厂给救活了,老子好歹也是个车间副主任,对当官的心思也能摸个**不离十的,政绩才是升官必备的基础,你们这堆土瘪就知道你妈是蹲着尿的……”
粗俗的话说出了底层人的心理,他们是期许着有这和一个官来做点事,就怕这个官没这想法。
“老张,你记着,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你这个屁的车间副主任干了十来年还没升,你流过多少汗,我们哥儿几个心里有数,可当官的看眼里了吗?没用的,你学不会送礼,永远别想升。”
“我送个球,我老婆孩子都快没吃的,我还送礼?那些王八旦吃的眼都绿了,我把骨血全送上去也不够他们塞牙缝儿的,都拉出枪崩十次也不冤,哪天惹火了我,我全干翻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