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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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因缘


    ……对了，儿子，听说你近又因为吃坏肚子而旷课呢？真是无可救药的家伙啊，虽说小时候你妈确实把你惯过头了，但好歹有着老爹的遗传吧，怎么自理能力就这么差呢？算了，铁兰那丫头近会从法国回来，我会拜托她过来照顾你一段时间，顺便也把你的懒骨头好好锤炼一下，提前通知你一声，就先作好心理准备吧！


    奕豪茫然看着液晶屏上后一段话，几秒钟后，小时候做牛做马的禁断记忆脑海中浮现，他猛地打了个寒颤，一时间只觉得通体冰凉……也不知愣了多久，直到静雨的声音身后响起。


    “郎君，还这里吗？朱雀已经回来了，您能不能来客厅一下？”


    “呃？啊，好的……”奕豪摇摇头，勉强把心中的惊惧压了下去，随着静雨下到一楼的客厅，却看到朱雀正坐沙发上一派悠闲地享受着冰饮，而前方的茶几上，则悬浮着一团拳头大小的光，光的外侧被炽红的火焰包裹，因此没有丝毫泄露出来。


    “这是……加百列？”奕豪走过去朱雀的对面坐下，带着惊异打量着那光与火的混合物，外层的火焰毫无疑问是朱雀的力量，而其中的那团光亦带给他熟悉的感觉。


    “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虚弱不堪，只差一步就烟消云散的模样，为抑制她本身灵力的进一步散失，只好以真火将其炼化成光灵，结果就变成了你现看到的这付模样。”朱雀放下冷饮杯，转向奕豪说明着。“好了，奕豪，有什么问题的话就赶快问吧，虽然现她还勉强醒着，不过一旦睡过去就不知道什么能再醒过来了。”


    “嗯……”奕豪看着那突明突暗的光球，有些迟疑着呼唤道：“加百列？”


    “……少年……”随着奕豪的呼唤，光球一瞬间闪出耀眼的光华，加百列的身姿自虚无中浮现，依然是此前见到的那白翼天使的模样，不过却只是没有实体的虚影而已。


    “……抱歉，把你卷入了这命运的乱流中……”


    加百列的声音，低弱得就像雨天的流水，而看向奕豪的目光也确实传来内疚与歉意。看着这样的大天使，奕豪也很难再狠下心追究关于这魔眼图腾带给他一系列麻烦的责任。


    “算了，反正这东西给我带来的也不全是坏事……”轻轻看了依偎身旁的九尾天狐一眼，奕豪还是决定原谅加百列。“不过你总得告诉我，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吧？连九天雷劫都能抗拒的威能，绝对不是件无名的法宝吧？”


    “……法宝，东方是如此称呼它的吗？不过西方，它被称为魔具……”加百列以低沉的声音向奕豪讲述了这魔眼图腾的来历。


    那是黑暗中世纪的时代，炼金术曾经欧洲大地盛行一时，不少炼金术士为追求炼金术的极限而和来自地狱的恶魔缔结契约，同时亦获得了名为黑魔术的恶魔之力。这些人借助黑魔术创造出各种具有魔性力量的器具，称之为魔具，他们亦自称为黑暗炼金术士，并与欧洲教廷对立。


    恶魔代言人的黑暗炼金术士和天界代言人的教廷间曾经爆发过无数次战争，后来教廷诸天使的协助下勉强封印了地狱到人世的入口，而又经历了数次残酷至极的整肃，黑暗炼金术士一脉总算凡世中销声匿迹。


    然而，诞生其手中的诸多魔具却大部分保留了下来，直到现亦还有不少凡世流传。


    奕豪右手的魔具，是被称为“混沌之卵”的东西，教廷封印的诸多魔具中为特别的存，因为制作它的魔力，是直接来自地狱之王，撒旦的力量。自从被教廷回收后，便一直重重封印深处的地下，却一年前不知被何人给盗走。


    加百列是教廷的请求下降临凡世，协助混沌之卵的踪迹的。很快，她就一艘驶向亚洲的油轮中感应到了“混沌之卵”的气息，然而却接触“卵”的同时被里面残留的恶魔之力给侵蚀，瞬间丧失了大半的神力，而同时也遭受到周围埋伏的灵能者的攻击。


    丧失神力的加百列无法返回天界，于是只能带着这枚“混沌之卵”转移逃逸，诸多不明身份的灵能者追杀下一路来到这九州神地，油灯枯竭前恰巧碰上奕豪，于是不得已将“混沌之卵”寄放他的身上……


    “……等等，”加百列的回答解开了奕豪的部分疑问，然而却又带给他的恐慌。“也就是说，你其实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作什么的？”奕豪晃了晃右手的魔眼，直觉道。


    “……是的，我所知道的，只有它的名字和它的魔力来源而已……”加百列歉意似的轻轻摇摇头。“……事实上，没有任何人知道这魔具的用途。因为制作它的黑暗炼金术士，完成后还来不及使用，便被大天使长所斩杀，而此后这魔具就被重重封印教廷内，再也没有人碰过……”


    “那，也不知道该怎么把它取下来？”


    “……是的……”


    “喂喂，大姐，这样不太好吧？”奕豪哭笑不得地看着加百列，跟着又看向右手的魔眼。“万一这东西什么时候招来恶魔的话，那我……我要怎么应付啊？”


    “……地狱之门被封印着的现，恶魔是无法来到凡世的……”加百列如此解释着，跟着却朝奕豪低下头，似乎要以此表示歉意。“……不过，我确实无法确定这魔具是否会危害你的生命，实抱歉……”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随随便便就把莫名其妙的东西放到别人身上，这就是天使的所作所为吗？”虽然知道就算现抱怨也改变不了什么，但静雨还是忍不住朝加百列发火。


    “不必担心。”朱雀突然的发言让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只见这位四方神悠然自得地吸干了后一点果汁，然后才开口说道：“倘若奕豪不想要这东西的话，我倒有办法把它取下来。”


    “真的吗？”奕豪的表情一瞬间亮了起来。


    “嗯，当然，不过不是这里。”说到这里，朱雀转头看向静雨。“而且静雨，你也差不多该回蓬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