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与匈奴的几次著名战役

3个月前 作者: 简单老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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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登之战


    汉高帝七年(公元前200年),西汉与匈奴的战争中,匈奴冒顿单于以优势骑兵包围刘邦军于白登山(今山西阳高东南大白登镇。一说今大同市东北)的作战。


    六年秋,汉将韩王信以马邑(今山西朔县)降匈奴,匈奴乘胜南下。七年十月,刘邦亲率大军北上,破韩王信于铜醒(今山西沁县南),击败匈奴和韩王信军于晋阳(今山西太原市西南古城营村)等地,转入追击。刘邦闻知匈奴冒顿单于居代谷(今山西代县北雁门山北),便派使者前往侦察。为诱汉军北进,冒顿单于汉使者到来时,将精锐士兵和肥壮牛马都隐藏起来,以老弱示于外。汉使先后0批皆言匈奴可击。刘邦低估匈奴实力,亲率大军32万越过句注山(今山西代县北之雁门山)北上。恰出使匈奴之郎中刘敬返回,认为匈奴是“伏奇兵以争利”(《汉书;刘敬传》),劝刘邦罢兵。刘邦不听劝阻,亲率部分兵力冒进至白登山,为匈奴40万精骑包围。汉军被围七天七夜,粮草将断,危旦夕。刘邦用陈平秘计,厚赂冒顿单于阏氏(匈奴单于妻之称号)。由于阏氏的劝说和相约配合作战的西汉降将王黄、赵利未如期至,单于疑其与汉有谋,故解围一角。当时天下大雾,刘邦令强弩加两矢对外掩护,率军由解围角逃出白登山,至平城,始与主力会师。刘邦令樊哙守代(郡治代县,今河北蔚县东北代王城),引军南归。匈奴亦撤军去。


    马邑之战


    汉元光二年(公元前133年),西汉与匈奴的战争中,汉武帝刘彻马邑(今山西朔县)设伏击匈奴未遂的军事行动。


    元光二年,雁门(郡治善无,今山西右玉城南)马邑富豪聂翁壹通过王恢向汉武帝提出诱单于至马邑,予以伏击歼灭的建议。武帝召集群臣讨论,主张不一。武帝认为,经几十年休养生息和战争准备,时国力充实,军力强盛,反击匈奴的条件已经成熟,遂决定放弃和亲和战略防御,转入反击。令聂翁壹会见匈奴军臣单于,诡称可杀马邑县令,请匈奴前往取其子女、财物。返回后,斩一死刑囚犯悬其头干城上,假说为县令首级。军臣单于信以为真,遂亲率10万骑兵进塞。武帝发兵30万。以御史大夫韩安国为护军将军,卫尉李广为骁骑将军,太仆公孙贺为轻车将军,率军埋伏马邑附近山谷中,准备消灭匈奴主力;以大行王恢为将屯将军,太中大夫李息为材官将军,率3万人伏于代郡(郡治代县,今河北蔚县东北代王城),准备截击匈奴辎重。军臣单子进至距马邑百余里处,见牛羊遍野,无人看管,顿生怀疑,派兵夺诹汉亭塞。从俘获的汉雁门尉史口中得知汉重兵埋伏于马邑四周山中,遂急引兵退走。伏于代郡之王恢部,见匈奴兵多,未敢出击。


    马邑伏击虽未成功,但却揭开了西汉反击匈奴作战的序幕。


    河西之战


    汉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西汉与匈奴的战争中,汉对河西(今河西走廊及湟水流域)地区匈奴进行的两次纵深突袭作战。


    汉武帝刘彻对匈奴发起战略反击后,先后取得了河南、漠南之战的胜利(参见河南之战、漠南之战)。匈奴单于和右贤王远遁大漠以北,河西仅存休屠王、浑邪王等部,势孤力单。汉武帝抓住有利时机,发起河西之战。此役分为春、夏两次作战。二年春,汉以霍去病为骠骑将军,率精骑万人,由陇西(郡治狄道,今甘肃临洮)出发,涉狐奴水(今甘肃石羊河),历五国,转战六天,过焉支山(今甘肃山丹东南之大黄山),向西北挺进千余里。大败休屠王、浑邪王部,杀折兰王、卢胡王,俘浑邪王子及相国、都尉,斩获8900余人,汉军损失十分之七。同年夏,为进一步歼灭匈奴有生力量,完全控制河西走廊,汉武帝令霍去病与合骑侯公孙敖率精骑数万,由北地(郡治马岭,今甘肃庆阳西北)出发,分两路进攻河西匈奴。霍去病率部渡黄河,经沙漠南缘,迂回至居延泽(今内蒙古额济纳旗北),西过小月氏(今甘肃敦煌市南湖镇阳关遗址西南),转向东南,攻至祁连山(今甘肃肃南裕固族自治县西北),大败酋涂王。降俘6500人。斩首3万余。汉军亦伤亡十分之三。另路公孙敖部因迷失方向未能参加作战。为策应霍去病作战,郎中令李广、卫尉张骞率骑兵万余,从右北平(郡治平刚,今辽宁凌源西北)出发,进击左贤王。李广率4000骑北进数百里,因张骞部未能按时出发,被左贤王4万骑包围,军士皆恐慌,李广命其子李敢率数十骑冲击匈奴骑兵队伍,以鼓舞士气;并将骑兵列成圆阵御敌,匈奴进攻,则弓弩齐发。激战终日,汉军箭矢将,李广手持强弩“大黄”,连续射杀匈奴裨将数人,缓解了匈奴的进攻。战至次日,汉军死伤过半,匈奴也伤亡很大。时张骞率万骑赶到,左贤王解围北撤,完成了牵制左贤王部的任务。战后,伊樨斜单于怒浑邪王、休屠王惨败,欲召至单于庭诛之。二王恐,乃向汉求降。休屠王悔,浑邪王遂杀休屠王,并其众,共4万余人降汉。西汉将降众分置陇西、北地、上郡(郡治肤施,今陕西榆林市南鱼河堡)、朔方(郡治朔方城,今内蒙古杭锦旗北),云中(郡治云中,今内蒙古托克托东北)五郡塞外,称五属国。此后,陇西、北地和河西地区少有匈奴攻掠,遂减戍卒之半。


    此战,西汉采取大骑兵集团大纵深迂回,远程奔袭、连续突击等战法,使匈奴措手不及,受到歼灭性打击。


    漠北之战


    汉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西汉与匈奴的战争中,双方主力大漠以北进行的一场战略决战。


    汉武帝刘彻对匈奴发起战略反击后,先后取得了河南之战、漠南之战、河西之战的胜利,匈奴单于和右贤王远遁漠北,大大减轻了西汉西北边境的边患。但匈奴并未放弃对汉边郡之袭掠。三年秋,匈奴骑兵数万攻入右北平(郡治平刚,今辽宁凌源西)、定襄(郡治成乐,今内蒙古和林格尔西北土城子),杀掠吏民数千。武帝为彻底消灭匈奴主力,决心利用匈奴认为汉军无力越过大漠作战之错误判断,于四年春,集中骑兵10万由大将军卫青和骠骑将军霍去病分别统率进击漠北,寻求匈奴主力作战。为保证大骑兵集团军需品的运输和补给,组织了运输行李之私人马匹4万(一说14万)和转运辎重之步兵数十万随军行动。汉军原计划全部由定襄出发北进,以霍去病攻单于主力。后从俘虏口供中得知单于东部的错误消息,即改变原部署,卫青仍出定襄,霍去病则东出代郡(郡治代县,今河北蔚县东北代王城)。伊樨斜单于得知汉军进击漠北的消息,采纳赵信的建议,将人畜辎重转移至后方,率精兵于漠北以待。卫青率前将军李广,左将军公孙贺,右将军赵食其,后将军曹襄共5万骑出定襄后,从俘虏口中得知单子居处,令李广、赵食其合军出东道策应,自率精骑北进千余里,越过大漠,见单于已列阵而待,即令以武刚车环绕为营,而纵5000骑出战。战至日落,卫青以左右翼包围单于。单于不敌,遂率壮骑数百突围逃去。汉军追至阗颜山(今蒙古杭爱山南面一支)赵信城而还,前后共捕斩19万余人。李广、赵食其一路因迷失道路,未能如期到达。霍去病率部出塞,穿过大漠,北进2000余里,与左贤王部遭遇。经激战,左贤王战败溃退。霍去病封狼居胥山(今蒙古肯特山)以祭天,禅姑衍山(今蒙古肯特山北)以祭地,至瀚海(今俄罗斯之贝加尔湖)而还。共俘斩7万余人。


    河南之战


    汉武帝元朔二年(公元前127年),西汉与匈奴的战争中,汉车骑将军卫青率军夺取河南(今黄河河套南内蒙古伊克昭盟一带)地区的远程迂回作战。


    元朔元年,匈奴骑兵先后袭掠辽西(郡治阳乐,今辽宁义县西)、渔阳(郡治渔阳,今北京市密云西南)、雁门(郡治善无,今山西右玉城南)等地。二年春,又袭掠上谷(郡治沮阳,今河北怀来东南)、渔阳,杀掳吏民干余人。


    匈奴连续袭掠西汉东部边郡的情况下,汉武帝刘彻采取胡骑东进,汉骑西击,避实就虚之作战方针。令卫青收复河南地和秦长城,以保卫边郡和京师长安的安全。卫青率精骑出云中(郡治云中,今内蒙古托克托东北),过西河(今山西、陕西、内蒙古之间黄河)向西迂回,再度北河(今内蒙古乌加河),直插高阙(今内蒙古狼山中部计兰山口),又转军向南,对游牧于河南地区的匈奴白羊王、楼烦王部实施包围和突袭。白羊王、楼烦王北逃。汉军共斩首2300余级,俘虏3000余人,获牛羊百余万头。遂取河南地。又渡北河,破匈奴蒲泥、符离二部,取河北漠南地。


    战后,西汉河南建朔方郡,令苏建发10万人修筑朔方城(今内蒙古杭锦旗北),并修缮了秦蒙恬所筑长城及障塞。还从内地移民10万至朔方,充实边防。


    点评:河南之战,汉军取得前所未有的大胜,首先得自汉武帝积极主动的战略部署。当匈奴军逞威于西汉东北边境时,他不为局部的失利所牵制,毅然采取避实就虚的战略,奇袭防御空虚的河南地,从而牢牢把握厂战争的主动权。其次,此次取胜,还得益于远程奔袭和大迂回战术使用的成功。卫青、李息率领精锐骑兵,敢于孤军深入,大胆地从匈奴白羊、楼烦二王与有贤王辖区中间的缝隙中穿过,行军千余里,切断了白羊、楼烦与匈奴腹地的联系,然后迂回包抄,直达陇西,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此外,汉军的胜利,还与白羊、楼烦二王所部人马不多、战斗力较弱有关。此战,双方投入的兵力不多,规模亦不为大,但它汉匈战争史上却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西汉收复了战略要地河南及秦蒙恬所筑长城,使得汉朝的北部边防线往北推移辛黄河沿岸,为长安增添一道屏障,从而很大程度上解除了匈奴对关中地区的直接威胁。


    漠南之战


    汉元朔五年(公元前124年)至六年,西汉与匈奴的战争中,卫青率军反击漠南(蒙古大沙漠以南)右贤王部和单于主力的作战。


    元朔二年,河南(今黄河河套南内蒙古伊克昭盟一带)之战(参见河南之战)后,匈奴不甘心失败,先后袭掠代郡(郡治代县、今河北蔚县东北代王城)、雁门(郡治善无,今山西右玉城南)、定襄(郡治成乐,今内蒙古和林格尔西北土城子)、上郡(郡治肤施,今陕西榆林市南鱼河堡)等地。右贤王率骑数攻汉边郡,并入河南,袭扰朔方郡(今内蒙古杭锦旗北),杀掳民众。


    汉武帝刘彻遂决定对右贤王和匈奴单于发起反击。五年春,武帝以10余万骑兵反击右贤王。以车骑将军卫青率3万骑出高阙(今内蒙古狼山中部计兰山口),并指挥游击将军苏建、强弩将军李沮、骑将军公孙贺、轻车将军李蔡等六将军俱出朔方,远程奔袭右贤王庭;同时,以大行李息、岸头侯张次公为将军率部出右北平(郡治平刚,今辽宁凌源西北),牵制左贤王部。


    卫青军出塞六、七百里,乘夜包围袭击右贤王。右贤王毫无防备,率数百骑逃走。卫青俘获其部众15万余,牲畜近100万头。六年春,武帝命大将军卫青率中将军公孙敖,左将军公孙贺,前将军赵信,右将军苏建,后将军李广,强弩将军李沮等六将军共10余万骑出定襄击匈奴。重创匈奴单于主力,斩首数千而还,休整于定襄、云中、雁门。同年夏,卫青率六将军10余万骑又一次出定襄击匈奴,斩杀和俘虏19万人。


    点评:漠南之战,就战略决策而言,汉军击破匈奴右贤王之后,利用匈奴单于庭右翼暴露的弱点,选择单于本部为打击目标,显然是比较恰当的。但是,由于这个战役是继河南之战的第二次大规模战略反击战,汉军的进攻已失去了隐蔽性和突然性,匈奴军队吸取前次失败的教训,加强侦察,战前即已设下埋伏,严阵以待,汉军因而未能达到预期目的。经过激烈战斗,汉军之所以还能取胜,很大程度上是凭借着兵力上的优势和卫青、霍去病的英勇战斗精神和出色的指挥才能。战役结束后,汉武帝虽然对霍去病褒奖有加,但却末给卫育益封行赏,说明他对这个战役的结果并不满意。不过,经过此役的打击,匈奴单右贤王和单于的主力毕竟受到沉重打击,他也由此正视了汉军的兵威,开始考虑如何避开汉兵锋锐的问题,被迫退至大漠以北苦寒地区,巩固了河南地区,切断了匈奴东部和西部的联系,为尔后出击河西(今河西走廊和湟水流域)之匈奴和打通河西走廊创造了有利条件。


    西汉对匈奴之河西、漠北之战


    河西之战


    西汉与匈奴的战争中,汉对河西(今河西走廊及湟水流域)地区匈奴进行的两次纵深突袭作战。


    汉武帝刘彻对匈奴发起战略反击后,先后取得了河南、漠南之战的胜利(参见河南之战、漠南之战)。匈奴单于和右贤王远遁大漠以北,河西仅存休屠王、浑邪王等部,势孤力单。汉武帝抓住有利时机,发起河西之战。此役分为春、夏两次作战。


    二年春,汉以霍去病为骠骑将军,率精骑万人,由陇西(郡治狄道,今甘肃临洮)出发,涉狐奴水(今甘肃石羊河),历五国,转战六天,过焉支山(今甘肃山丹东南之大黄山),向西北挺进千余里。大败休屠王、浑邪王部,杀折兰王、卢胡王,俘浑邪王子及相国、都尉,斩获8900余人,汉军损失十分之七(参见第一次河西之战)。


    同年夏,为进一步歼灭匈奴有生力量,完全控制河西走廊,汉武帝令霍去病与合骑侯公孙敖率精骑数万,由北地(郡治马岭,今甘肃庆阳西北)出发,分两路进攻河西匈奴。霍去病率部渡黄河,经沙漠南缘,迂回至居延泽(今内蒙古额济纳旗北),西过小月氏(今甘肃敦煌市南湖镇阳关遗址西南),转向东南,攻至祁连山(今甘肃肃南裕固族自治县西北),大败酋涂王。降俘6500人。斩首3万余。汉军亦伤亡十分之三。另路公孙敖部因迷失方向未能参加作战(参见第二次河西之战)。


    为策应霍去病作战,郎中令李广、卫尉张骞率骑兵万余,从右北平(郡治平刚,今辽宁凌源西北)出发,进击左贤王。李广率4000骑北进数百里,因张骞部未能按时出发,被左贤王4万骑包围,军士皆恐慌,李广命其子李敢率数十骑冲击匈奴骑兵队伍,以鼓舞士气;并将骑兵列成圆阵御敌,匈奴进攻,则弓弩齐发。激战终日,汉军箭矢将,李广手持强弩“大黄”,连续射杀匈奴裨将数人,缓解了匈奴的进攻。战至次日,汉军死伤过半,匈奴也伤亡很大。时张骞率万骑赶到,左贤王解围北撤,完成了牵制左贤王部的任务(参见李广、张骞击匈奴左贤王之战)。


    战后,伊樨斜单于怒浑邪王、休屠王惨败,欲召至单于庭诛之。二王恐,乃向汉求降。休屠王悔,浑邪王遂杀休屠王,并其众,共4万余人降汉(参见霍去病迎浑邪王降汉之役)。西汉将降众分置陇西、北地、上郡(郡治肤施,今陕西榆林市南鱼河堡)、朔方(郡治朔方城,今内蒙古杭锦旗北),云中(郡治云中,今内蒙古托克托东北)五郡塞外,称五属国。此后,陇西、北地和河西地区少有匈奴攻掠,遂减戍卒之半。


    点评:此战,西汉采取大骑兵集团大纵深迂回,远程奔袭、连续突击等战法,使匈奴措手不及,受到歼灭性打击。霍去病之所以数月之间连败河西匈奴军,除了归功于汉武帝用兵河西战略决策的英明之外,还得益于下述约诸多因素。首先,四军的作战时机选择恰当,战术运用巧妙。匈奴历来多秋高马肥之时用兵作战,而汉军由于马匹有粮草饲养,故骑兵的作战并不完全受到季节的影响,春、夏两季皆可出击。此次,汉军春季作战之后稍事休整,随即发起第二次进攻,这种连续作战的方式突破了匈奴骑兵的作战常规,完全出乎匈奴的意料之外,因而能取得出敌不意、攻其不备的良好效果。其次,汉军统帅英勇、将士能战,具有强大的战斗力。霍去病于漠南战役中脱颖而出,此次出战河西,是他第一次**领兵作战。这位年轻的主帅,一向具有剽悍勇猛的战斗作风,不畏艰险,不怕强敌,作战时“敢深入,常与壮骑先其大军”,这不能不极大地鼓舞汉军的士气,激励他们英勇奋战。汉军广大将士的英雄主义行动和高昂的斗争精神,为夺取战争的胜利提供了重要的保障。第三,汉军注意区分主要敌人和胁从分子,分化瓦解敌对势力。河西历来是多民族的聚居区,匈奴奴隶主贵族的统治之下,民族矛盾一直比较尖锐。霍去病两次河西之城中,都注意利用匈奴内部的矛盾,坚持“舍服知成而止”山的政策,只要敌军表示归眼便赦而不问,而把汀击的目标集中拒不归服、坚持反抗的一小部分顽敌身上。第一次进军河西时过遫濮部落而不战,皋兰山下的废战也只抹杀“锐悍者”而不残无辜等,都是“舍服知成而止”政策的具体表现。这不仅对分化瓦解敌军、夺取战争的胜利,起到了相当的作用,而且还对河西各族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促使浑邪王的数万部众后来归降了汉廷。河西之战使汉匈双方的力量对比,发生了重大的变化。此役使匈奴继失河南地后又丧失河西,其统治西部地区的根基便被彻底拔除了。此后,匈奴不仅与汉朝争夺西域的斗争中长期陷于被动的地位,同时也经济上遭受重大的损失。


    漠北之战


    汉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西汉与匈奴的战争中,双方主力大漠以北进行的一场战略决战。


    汉武帝刘彻对匈奴发起战略反击后,先后取得了河南之战、漠南之战、河西之战的胜利,匈奴单于和右贤王远遁漠北,大大减轻了西汉西北边境的边患。但匈奴并未放弃对汉边郡之袭掠。三年秋,匈奴骑兵数万攻入右北平(郡治平刚,今辽宁凌源西)、定襄(郡治成乐,今内蒙古和林格尔西北土城子),杀掠吏民数千。


    武帝为彻底消灭匈奴主力,决心利用匈奴认为汉军无力越过大漠作战之错误判断,于四年春,集中骑兵10万由大将军卫青和骠骑将军霍去病分别统率进击漠北,寻求匈奴主力作战。为保证大骑兵集团军需品的运输和补给,组织了运输行李之私人马匹4万(一说14万)和转运辎重之步兵数十万随军行动。


    汉军原计划全部由定襄出发北进,以霍去病攻单于主力。后从俘虏口供中得知单于东部的错误消息,即改变原部署,卫青仍出定襄,霍去病则东出代郡(郡治代县,今河北蔚县东北代王城)。伊樨斜单于得知汉军进击漠北的消息,采纳赵信的建议,将人畜辎重转移至后方,率精兵于漠北以待。


    卫青率前将军李广,左将军公孙贺,右将军赵食其,后将军曹襄共5万骑出定襄后,从俘虏口中得知单子居处,令李广、赵食其合军出东道策应,自率精骑北进千余里,越过大漠,见单于已列阵而待,即令以武刚车环绕为营,而纵5000骑出战。战至日落,卫青以左右翼包围单于。单于不敌,遂率壮骑数百突围逃去。汉军追至阗颜山(今蒙古杭爱山南面一支)赵信城而还,前后共捕斩19万余人。李广、赵食其一路因迷失道路,未能如期到达。


    霍去病率部出塞,穿过大漠,北进2000余里,与左贤王部遭遇。经激战,左贤王战败溃退。霍去病封狼居胥山(今蒙古肯特山)以祭天,禅姑衍山(今蒙古肯特山北)以祭地,至瀚海(今俄罗斯之贝加尔湖)而还。共俘斩7万余人。


    此战共歼灭匈奴军9万余人,使其一时无力渡漠南下。西汉亦损失兵力数万人,马10万余匹。此后,双方暂时休战。


    点评:漠北之战,是西汉与匈奴战争中规模大也艰巨的一次作战,是草原地区进行的一次成功作战,中国古代战争史上zhan有重要地位。汉军作战指导明确,准备充分,汉武帝取得河南、漠南、河西三大战役的胜利的基础上,根据汉军经过实战的锻炼积累的运用骑兵集团进行长途奔袭与迂回包抄的作战经验,利用匈奴王廷北徒之后误以为汉军不敢深入漠北的麻痹心理,决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大胆地制订了远途奔袭、深入漠北、犁廷扫穴、寻歼匈奴主力的战略方针。与此同时,他又细心进行战前的准备,除集中全国精锐的骑兵和优秀的战将投入战斗外,还调集大批马匹与步兵,运送粮草辐重,以解决远距离作战的补给问题。作战中,汉军统帅又发挥了出色的指挥才能,充分利用大骑兵集团快速、机动与冲击力的特点,以优势兵力,分路出击,不仅敢于深入敌境,而且善于迂回包秒,特别是卫青,遭遇单于主力后,机智地运用了车守骑攻、协同作战的战术,先借助战车的防御能力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继而发挥骑兵迅速机动的攻击能力,迂回包妙敌军的两翼,一举击溃单于的主力,显示出其战役指挥方面的优异才能。所有这一切,都为汉军的胜利提供了保障。漠北之战终以汉军的全面胜利而告终。给予匈奴前所未有的打击。经过这次大决战,危害汉朝百余年的匈奴边患已基本上得到解决。从这个意义上说,漠北之战实是汉武帝反击匈奴战争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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