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勒芒的新攻势

    从19日凌晨到20日上午，不过一天多点的时间，法军第11步兵师13000余人，与国三个团不到5000人的较量，便伤亡一半，火炮等重武器全部丢弃，虽有绕过镇南关偷袭凭祥成功的神来之笔，但仍损兵折将地逃回到出地。平心而论，雷吉p;接到雷吉败凭祥，勒芒现已完全没有了任何轻视**队的念头，糟糕的后勤补给使法军的火力大幅削弱，而**队则可以凭借几条铁路干线，将物资源源不断地送至前线。看来只有迅速占领防城和北海，并切断渝宁线，才有可能使这场战争获胜。可惜的是，法军第2步兵师和第4山地师被**队紫壁山的工事群挡住，除了占领几个无人的小村子外，没有任何战绩。勒芒无奈地想道：现，也只有迅速拿下防城港，人事了。


    勒芒下令法国第11步兵师谅山略作休整，由法国驻当地的原有驻军进行补充后，与第7机动旅于23日前与第5步兵师会合，共同对东兴进行进攻。原本以为会被重处的雷吉一批只够装备半个炮兵营的步兵炮将直接送往东兴附近的海岸。


    英国远东舰队司令梅登上将得知法军兵败后，立即将形势向国内汇报，并电报指出：国陆军强大的战斗力使任何想要侵入国领土的可能都变成零，号称世界第一的法国陆军的一个师甚至被国的三个团打得惨败。国具有强大的军事工业力量，他们的物资准备极为充分，而法军的补给极困难显然会直接导致这场战争的失败。夺取防城和北海这两个港口，将是整个战争能否获得至少平局的关键，但国海军通往港口的航道上布满了水雷，其岸炮火力也非常强大，任何想要强行登陆的行动都是非常愚蠢的，甚至仅仅是为向法国陆军提供相应的火力支援，都要让整个舰队冒着极大的危险。再次重申，我本人对这次战争的胜利不抱任何希望，或许，谈判才是唯一的办法。


    梅登上将的这份电报英国高层引起强烈反响，鲍德温相开始慎重考虑是否与国展开谈判，但以财政大臣丘吉尔为的一帮海军支持者则表示强烈反对，并要求立即撤换梅登。英法军队的日本军事观察员也将法军战败的消息传回国内，并希望正北线作战的日本各师团长对**队的战斗力引起高重视。但此时的日本，正与初的法国一样，陶醉突袭成功的兴奋。


    本想越过镇南关继续进攻的贺常被柯去恶严令停下，使法**队产生了一个错觉：**队不敢主动进入印支那境内，害怕战争会进一步升级。这个错觉也是日后法军全军覆灭的一个重要因素，因为，他们失去了应有的警惕。同时，驻日本军队的英法军事观察员也传回消息，日军已经安东（今丹东）城附近建立了一个桥头堡，而且，仅仅是用了一个师团的部分兵力。这让勒芒上将加强迫自己相信：世界第一的法国陆军只要有充足的补给，足以摧毁**队的抵抗意志。因此，他对英国远东舰队驻足不前深为不满，便向国同回电报，要求政府立即与英国政府进行交涉。22日，英法两国政府经过紧急磋商，决定任命勒芒上将为英法联军总司令，全面负责远东的英法两**队的统一行动。但英国政府还是提出了一个附加条件，即英国舰队的大型行动还是必须得到英国政府的批准。不过，让梅登满意的是，这个大型行动没有一个明确的界定。


    24日上午9时，勒芒要求英国舰队ka近海岸对法国陆军进行炮火支援。梅登上将没有同意前一个要求，但对后一个要求则表现出了积极地配合，派出了舰炮校正兵前往法国阵地。刚吃过午饭，“胡德”号战列巡洋舰永实岛南侧进行了第一次试射。炮弹呼啸着飞过东兴南城墙，又穿过整座县城，落城外的稻田里。这离阿尔伯要求的将东兴城墙炸塌的要求相差很远，校正兵通过无线电将弹着点的实际数据报了回去。经过调整后的“胡德”号主炮又进行了一次试射，这次效果差，直接砸了法军出阵地上，虽没有造成伤亡，却让法军虚惊一场，惹起一片骂声。第三次试射总算差强人意，掉了城内，摧毁了一片民房。


    英国舰队进行第一次试射后，黄有贵便下令城墙上只留下数名观察员，其余的全都进入城内防炮洞。所以当英国舰队的舰炮进行长达一个半个小时的炮击时，**队的伤亡不足100人。不过，炮弹要飞过20多接近30公里，且海上的海风干扰，其准确性大打折扣。“胡德”号射了600多381毫米炮弹，“反击”号射了300多381毫米炮弹，“伊丽沙白女王”号和“伊米利斯”号战列舰则各射了120356毫米炮弹。总共超过1000大口径炮弹甚至连东兴的城墙皮都没有蹭掉一块，全都落了城内城外，甚至连法军阵地上也落下了十多炮弹，炸死炸伤200多名法军士兵。


    但大口径舰炮炮弹巨大的爆炸威力也着实让东兴城内的2团战士吃了苦头，许多人被震得双耳失聪，口鼻流血，甚至有十多名官兵被活生生地震死，反到是留城墙上的观察员什么事儿也没有。不过，400余炮弹也将城内的建筑全部削为平地，城外的弹坑也成为法军良好的散兵掩体。得知炮击结果的梅登上将也是一脸失望，他“伊丽沙白女王”号战列舰上愣了好半天才接受了这个令人笑的事实。不好的消息又传来了，“胡德”号经过长时间的射击，主炮身管寿命已至极限，需要回加坡换身管，梅登只好让“卡拉多克”号巡洋舰护送着“胡德”号驶向加坡。接着，梅登又下令由“加尔各答”号巡洋舰率领5艘驱逐舰沿着越南海岸线驶近东兴，以方便舰上的主炮能够对城墙实施直接打击。


    国的炮校飞机于下午16时飞临“加尔各答”号上空，不到三分钟，从白龙尾炮台打来的305毫米炮弹就“加尔各答”号周围激起高高的水柱。原本保持严密阵形的驱逐舰队立马散了开来，“加尔各答”号巡洋舰象征性地向东兴射了几炮弹便立即掉头就走。得不到海上舰炮支援的法军看来只有单干了。勒芒亲自赶到先安督阵，法军第5步兵师师长阿尔伯只得亲临前线，一开始就用一个团的兵力向东兴起进攻。城墙上的观察员立即向迫击炮部队去了炮击坐标，10门迫击炮立即向法军射击。随着法军冲锋的阵形越来越近，迫击炮炮口也越抬越高，一颗颗82毫米炮弹落法军头上，预制破片夹杂着大量钢珠成为法军士兵可怕的杀手。从法军出阵地到西城门约有1000米的距离，法军一个团用了十分钟才跑到，但路上就被迫击炮消耗了400人左右。


    法军冲锋时，加强了的法军炮兵部队共有36门75毫米步兵炮，炮群向城墙上射了大量的炮弹，将城西的城墙打得支离破碎。终于法军离城墙还有200米左右的时候，将城墙炸塌了一个不大的缺口。接着又向城墙上的国守军炮击，希望能够压制守军的机枪火力。约有500名法军士兵开始蜂拥地向缺口冲去，但他们却不知道，城内，这个缺口的两侧，数挺机枪已做好了一切准备。冲前面的法军士兵爬上城墙垮塌下来形成的瓦砾堆斜坡，刚刚冒出顶就招来了机枪的射击，十多个法军士兵以各种各样的姿势翻滚了下来。后面的法军士兵赶紧趴下，但缺口两侧的国守军又用无数手榴弹砸向了趴瓦砾堆上的法军。被炸得鬼哭狼嚎的法军用不雅观的姿势连滚带爬地退了回去，刚刚向回跑没多远，迫击炮弹又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惊魄未定的法军又立即跑回到离城墙不远的地方，开始被舰炮砸出来的各个弹坑趴下，再也不敢动弹。


    还剩下不足600人的法军此时面临着两难的选择，向前躲城墙下，上面会有手榴弹招呼，向后跑，又会被迫击炮追着打。他们以为只有这个地方，手榴弹扔得远的勉强可以砸到，但失去了准头，炮弹因受城墙的阻隔，不敢打得太近，免得误伤自己人。但他们却没有想到，只国大量装备的迫击炮具有极为弯曲的弹道，甚至可以打到离射点仅三十米的地方。开始因为已进入了各种轻火力的射程，迫击炮没有离城墙200米的范围内射击，这就给了法军一个“误导”。很快，第一试射炮弹砸了离城墙约100米的一个弹坑附近，接着几十炮弹接踵而来。每个弹坑面对城墙的反斜面都趴着几个到十几个法军士兵，但迫击炮弹一旦命这些弹坑，几乎就会将弹坑内所有士兵全部杀死。


    虽然能够直接命弹坑的炮弹很少，但仍有大部分法军士兵忍受不了这种等死的煎熬，开始陆续向后逃去。这又给了城墙上国士兵一个绝佳的射击机会。二十分钟后，逃回出阵地的法军士兵只有70多人，另有余人仍躲弹坑内，其余的全都躺了地上。法军第5师师长阿尔伯望远镜里看到这一情形，惊得张大了嘴巴。他很想救回他手下的那个团，但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干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死去。阿尔伯此时坚定地认为：除非有重炮轰塌大部分城墙，并压制**队的炮兵火力，否则所有的进攻都会失败。


    他回到指挥所，与刚刚赶来的第11步兵师师长雷吉装甲汽车行动，南边是沿着海边的公路，但会受到白龙尾炮台的打击，肯定会损失惨重；北边是沿着十万大山南麓的那条公路，但山路崎岖，虽然会勉强通过装甲汽车，但所花时间太长，肯定会引起**队的戒备。于是他提出了另一个建议：用大量的安南士兵去消耗国守军的弹药。这个建议立即受到雷吉划，并向安南国王去了通告。安南傀儡国王当然没有任何异议，于是安南第3师和缺了一个旅的第2师当晚就被紧急送上了原法军阵地，准备实施亚当斯的“弹药消耗计划”。不过，当天晚上，勒芒又改变了主意，要求同时实施雷吉锐出动，争取以短的时间拿下防城，能够得到来自海上的充足补给后，再向内陆纵深展。


    25日，雷吉师修筑的大型工事群和地雷阵正静静地等待着他们。


    上午11时，法军第7机动旅派出的先头部队第22机动侦察营先“招”。埋公路上的雷阵，将领头的数辆装甲汽车炸毁。反应还算迅速的法军22侦察营士兵立即跳下车，向公路两旁运动，紧张地注视着两侧山峰上的动静。良久，看到山上没有任何动静，才军官的命令下，小心翼翼地向两侧山上摸过去。用了近一个小时，法军没有现任何异常，认为只有埋公路上的地雷，没有偷袭的**队，便将被炸毁的军车推向一边，剩余车辆仍继续缓缓向前驶去。还没有走出两公里，刚走到那梭村口，又有两辆汽车被炸起火，法军士兵也纷纷跳下车继续向两侧山峰及村子里。因为上一次的际遇，使法军士兵以为仍然只有地雷，没有**队，于是队伍不自觉地聚了一起。


    突然，丛林及村里的房屋内飞出上个黑乎乎并不断旋转着的铁家伙。“手榴弹！”一个眼疾手快的法军老兵惊呼一声，立即趴地上，可惜象他这样反应敏捷的法军士兵并不太多。这一阵手榴弹弹雨立即将100多法军士兵送进了地狱，还有一几十个人被炸伤，躺地上呼天抢地哭喊着。从马路村出不到5公里，这个倒霉的侦察营就损失了差不多一半的人。营长正要叫来无线电台，却现无线电员的脑袋被国狙击手射出的子弹打掉了一半，车上装的电台也被子弹击穿无法使用，只好派出一个通信兵，骑着摩托向回报信。但他又惊恐地现，这个通信兵还没骑出三十米，随着一声枪响，就一头栽进了路边的深沟不再动弹。


    不断忍受着国狙击手和机枪手招呼的侦察营终于盼来了援兵，法军另一个营赶到战斗现场，立即用电台招呼来炮击。连续十分钟的炮击完全摧毁了整个村子，增援的那个营才慢慢地进入那梭。接下来的路就显得有惊无险了，到下午16时30分，接替22侦察营的第27侦察营已经进入离防城县只有不到10公里的华石村。第7机动旅主力及旅部也进入了成为废墟的那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久，第5步兵师主力也到达了那梭，亚当斯与阿尔伯略作商量，便作出了山地作战能力稍强的第5步兵师前往华石村，并防城外围构筑工事，第7机动旅随后保障的决定。


    天色已经完全黑暗了下来，打着火把或打开车灯的法军公路延绵成一条长长的队形。不能不说，自诩为世界第一陆军的法军还是相当训练有素的，除了汽车引擎声、时而出现的呵斥声、命令声，整个法军行军队伍显得相当安静，也井然有序。但他们却不知道，公路两侧的山峰上、水田旁，庞大的工事群借着黑暗悄悄地ian开了伪装，正如同伺机待击的猛虎，正静静地伏低身躯，缓缓地u出寒光闪耀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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