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真的要干革命吗?

3个月前 作者: 永远的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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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两天后的一大早,我正赖床上,小张不等人通报就匆匆跑进来一把把我从床上拎起说:“屠旅长,快起床了,人都到了。”从温暖的被窝里被人喊起来肯定是人生难受的一件事,我正要发火,一看是小张便忍住,只是迷迷糊糊地说:“你外面等一下,我马上就来。”心想:这小子有啥子事来找我?是不是又从哪儿听来一些消息想我这里捞点好处?我现头脑还不是很清醒,已经把那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一来到大厅,我就看见一群年青人已经坐那里,里面有几个穿军装的,看样子应该是某个军阀下面的军官。对了,还有两个美女也!等等,好象其中一个我很熟悉,哦对了,是经常各种party见过的,小锦毛鼠白玉(这是我悄悄给她取的外号),这个富家小姐留洋归来(晕,啷个这么多留洋的哦),平时很意我,只要有我的party,她都会到场,想一切办法靠近我,只可惜我当时全身心地都放了雪瑞尔身上,对其他女性都不屑一顾。而她知道了后,也气得不再跟我来往。李长山和我手下排里的几个人也场。我还没睡醒(我这人很懒,喜欢的就是睡觉,尤其是冬天几乎可以睡一上午。)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扭过头悄悄地问小张:“除了李长山几个和白小姐,这些人到这儿来干什么啊?”小张一听顿时惊恐地望着我,那种表情就是一腔热血突然被一盆冰水混合物给当头淋下一样。他喃喃地说:“不是、不是那晚你、你让我叫的吗?”我一听只觉得“轰”地一声,天呐,我终于想起来了,他竟然给当真了。现怎么办?已成骑虎难下之势了,看来只好先硬着头皮上了,到时候我找机会再闪人吧。看着双眼通红的小张,心中不免有些感动:小张真是性情中人,真的有一腔报国热血;这几天恐怕一天到晚都联络仁人志士,连觉都没睡安稳吧。我这人脸皮较厚,故意“卟哧”笑了一声悄悄对他说:“跟你开开玩笑呢,瞧你紧张的。”小张这才翻了一下白眼舒了一口长气。


    接着小张就把我引到一个戴眼镜的人旁边说:“屠旅长,这就是我说的赵天赐赵先生,赵先生,这就是我昨晚跟你谈起的屠旅长。”我笑着向赵天赐拱手作揖说:“赵先生,久仰了。”赵天赐还礼说:“屠旅长,客气了,那晚听了张英的介绍,屠旅长说的‘不受监督的权力只会滋生**、暂时的落后不一定会挨打,**才会导致亡国’这些话真的是让人振聋发馈呀,小子受教了。”我急忙说:“唉呀,先生说到哪儿去了,如此倒叫我无所是处了。先生欧洲组织‘复兴会’,足见先生的报国热情还有优秀的组织能力。我等难望其项背呀。”赵天赐忙说:“哪里哪里,这点小打小闹哪入得了屠旅长的法眼。”张英旁插嘴道:“你们俩就别矫情了,想说客套话以后有的是机会,现我先介绍一下其他人。”


    然后小张又向我一一介绍了坐的年青人:学商业的何儒孝,二十四岁,一身长袍、头发似乎很少洗过,个子不高约1米7,但双眼有神;学历史的陈子明,二十六岁,一身中山服、锃亮的皮鞋、长得非常英俊,身材修长,但感觉有点书生气太浓;学物理的谢凯,二十二岁,活象个戴了眼镜的弥勒佛,西装的扣子根本无法扣上;学医的刘嘉,二十八岁,瘦削的脸上架一副超大的黑边眼镜,但时不时从里面透露出的眼神始终给人一种你是他手术对象的感觉;留洋回来的林晓、白玉(就是老缠着我的那个);沈学涯,二十四岁,张英的牛津大学同学,但学的是机械专业,一身穿得很旧的西装,瘦高的个子显得很单薄;还有现北羊政府军队服役的留学德国德累斯顿陆军学院的郑耀邦,二十七岁,身材魁梧,与李长山有得一比;现正北羊军第4军3师任参谋的叶飞,身材瘦小但很精干,二十五岁。一说到叶飞我就不由想起了打金门的那个‘少年将军’,但年龄不对呀,可能是同名吧。另一个穿军服的则叫杨明,看上去很精壮的样子,今年不到二十二岁,曾孙仲山麾下任警卫排排长,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我一听就有些不爽:一来是小日本教出来的,还是蒋介实的校友;二来又曾是孙仲山的警卫,如果加入我党不就成了孙仲山的耳目了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又何尝不能成为我们放孙仲山身边的耳目?而杨明似乎也很愿意和一群热血青年呆一起。


    那个总喜欢缠我的白玉也靠近来,找了个机会悄悄问我“老实交待,是不是因为被女人甩了,恼羞成怒、一时冲动就想真的闹一下革命。结果张英当真了,现你骑虎难下了吧,后悔了吧?”我一脸惊恐地看着她:“啥?这你也能看出来??”“哼!”她白了我一眼,然后洋洋得意地仰着头。“不行,我得杀人灭口。”我压低声音对她说。她明显地吓了一跳,看见我一脸坏笑地看着她又“哼”了一声用牙咬着嘴唇恨恨地瞪着我。那表情突地让我心神一恍:哇靠!这小妞还这么赖看?唉,美女就是美女,无论什么表情都具有非凡的杀伤力!


    我定下神来,这时听见赵天赐说:“今天我们前来就是想听听屠旅长的真知灼见。”我客气道:“赵先生说到哪儿去了。屠某不过读过几年书,与诸位的学识可谓天壤之别啊,我还要多向赵先生以及座诸位请教呢。”这时戴着一个黑框眼镜的陈子明说:“我们也不要客气了,现就说正题吧。屠旅长,你是一个军人,为何对经商这么感兴趣?为什么你不努力军中发展,以报效国家呢?”我一笑说:“陈先生,你也知道现各省几乎都有自己的军政府,民国政府不过是一个名义上的中央政府,而且以袁世铠为首的北羊政府正不遗余力的准备复辟帝制。各省的军政府还处于观望之中,你想想,这时候我军中无论如何发展也只能听从所省的督军号令;如果他要求我与蔡锇将军一起对北羊军作战我不会反对。但如果他要求我加入北羊军一方对护**作战呢?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不从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我服从了就不配做一个中国人。你说要我进入军中发展,我该如何发展?”陈子明辩解道:“你可以以你的名义建立自己的武装,或者将你的部队直接拉到云南和蔡锇将军会师,一起讨伐北羊军、袁世铠。完成孙先生未的‘二次革命’!”一说完就引起了几个军人的嘲笑,毕竟他只是个学者而不是军人,根本不知道军人尤其是一个中下级军官根本不可能完成他所说的‘壮举’。与陈子明同来的赵天赐则打断了众人的笑声说:“子明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也并非不可完成。”众人的‘愿听一叙’的表情中又说:“如果屠旅长能够把自己所辖的部队工作做好,让每一个官兵都明白北羊军政府的真实嘴脸,未必不能把部队拉走。”李长山这时站出来说:“你说得轻松,几千号人,光靠你嘴巴说要说好久?等你把几千号人都说通了,北羊军早就打过来了,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李长山说的是四川话,但由于属于北方方言,所以大家还是能够理解。


    赵天赐呵呵一笑说:“谁说要一个一个地去说?只要做通了主要军官的工作,再由他们向下一级军官做工作,整个部队就能有一个共同的理想和目标了。当然,现情况复杂,人心思动,不可能知道其他人心里的想法。象这样的事情一个人是做不了的,这就需要一个组织来完成这件事,所以组建一个政党并发展部队里先进的官兵入党,这样才能使整个部队都能统一思想统一认识,就能够统一行动。”我一听就想:这家伙不错,居然把苏联红军和毛主席他老人家部队里实行政委制度的那一套都给想出来了。看来还真的是个人才啊,我得好好利用,这人可是能给我解决大问题的人,是未来政府的总理型人物。我边想边笑咪咪地看着他,赵天赐则被我看得有些毛骨悚然。几个军人思考了一会儿后也哄然叫好。陈子明不甘落后也站出来说:“赵先生说得不错,所以要让每个士兵都要进行文化学习,这样做起工作来才能事半功倍。”我点头答道:“说得不错,一支没有知识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我这句话一说出来又“技惊四座”让座的人都深以为然。一看他们的眼神我又为之汗颜。


    我悄悄问了小张座的各位情况,小张说都是一群热血青年。但我对小张所说的热血青年有点怀疑:象白玉这样的也算吗?好象她老爹就是一个军阀头子的幕后老板,若不是她唯一的哥哥因病二年前去逝,恐怕她老爹早就让她哥哥自己拉一支军队了吧。我把我的疑问给小张说了。小张则告诉我:人不可貌相,虽然她出身富贵,但从小就英国长大,接受了较多的民主思想,回国后,一直组织妇女解放运动。我一听不由得张大了嘴,看样子,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小张又向我解释座的各位都是信得过的人,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些人都是赵天赐引荐来的。我一听又觉得不对:要是我们坐的各位成立政党的话,那赵天赐的人不就占了一大半吗?但转念一想:这对我来说不也是一个挑战吗?只要我牢牢地抓住军权,只要我显示出超人一等的能力,他们不也会思念思念我的手段吗?而且我还有我的人呐:李长山和他手下的几个军官、还有我上海认识的一些爱国商人都可以成为我臂助。想到这里我不再罗嗦什么,直截了当地对座的人说:“诸位同仁,我想今天大家聚一起是为了什么,大家也都很清楚。我想过二天我安排一下,让我们自己的政党能够正式成立,这二天我还要多找一些人,使我们的队伍加壮大有效。今天我就想和大家探讨一下我们这个政党的党章,二天后我们正式讨论看能不能通过。”


    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了。赵天赐要求建立类似美国似的民主杜绝**、何儒孝则要求学习英国、陈子明则要均田地、白玉和林晓这二位女士则要求妇女解放,男女平等。几位军人则没有太多地表达意见,毕竟这不是他们的长项。看他们吵得不可开交,我打断他们说:“各位,请听敝人一言。确立党章前我有一个问题先问大家,你们是不是都确定我们的政党是一个无产阶级的政党?如果不是,我们则要先统一这个认识。”这一点,大家没有太多的意见,只是赵天赐有点疑问:这样执政的话就只有一个政党,如何才能避免**。我则告诉他可以政治制度上来限制,比如实行三权分离。然后我又说:“第二个问题就是为何我们中华民族几千年来都一直走人类先进技术的前列,而现则远远不及西方文明?难道真的是我们的文明只适合古代文明吗?”陈子明沉思了一会儿说:“我认为是‘废除百家、独尊儒术’限制了我们祖先的创造能力。所以我们党章也要写明以西学为主的教育体制,但同时也不放弃我们民族优秀的文化传统。”我非常同意他的说法点了点头又说:“第三个问题是,为什么中国历史上历来的农民起义都没有获得成功?”“因为小农意识”学商业的何儒孝回答:“就算勉强成功的李自成、洪秀全都因为打下了一片土地后,便不思进取,安于享乐,成为的地主阶级。而西方国家的资产阶级革命则进行得比较彻底,这就是说只有中国的工商业发展了、进行产业革命并进入工业化国家,就能使我国广大民众的小农意识淡化,使民众自己的无产阶级政党才有基本的素质和能力对国家进行统治,才能使中国复兴得以成功。”一席话又获大家的赞同,我也表示同意:“何先生说得很好啊,我们就是要进行产业革命,既然中国靠自然发展无法形成产业革命,我们就人为地将产业革命纳入中国的发展中。但这种行为就需要实行一定的计划经济制度,以便集中全国的资源发展与国家生存休戚相关的装备工业、军事工业和基础设施的建设。同时为了使方大民众的生活得以改善,又需要强大的工商业体系来进行民品的生产和流通。”


    小张接过话来:“为了使我们的政党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农业方面我们要将所有土地收归国有,然后交给农民耕种,但他们只有使用权而没有所有权,我们也只征收少量的税或者干脆不征收。农民有了土地,自然就会和我们一条心,他们的积极性也会极大的提高,生产出的粮食也会多。农民一旦富裕了,就会有多的钱来买工业产品,这样我们从工业上就能收到多的税,国家就会进入一个良性的循环。”我赞赏地看着小张说:“对,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耍心眼,他们心里清楚得很。只要我们是真心真意为人民服务,我们就会获得人民的支持,我们就会立于不败之地!”沈学涯喃喃地念道:“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然后抬起头看着我说:“屠旅长说得好,为人民服务,这句话可以成为我们党的高宗旨!”我靠:我一时口快说出了毛主席老人家的话就让众人又一次叹服,我要不要把三个代表也说出来呢?实郁闷。


    “你们看,”我对大家说:“加上我那晚与小张、李长山等人达成的共识:由党指挥枪。我们党党章的基本内容其实已经出来了。无产阶级政党、未来中国的政治制度、经济体制、以西学为主的教育体制这些基本的东西都已具备了,只需要完善一下就行了。而且以后我们还可以再视情况进行补充和一定范围的修改。”我刚说完,白玉就插话高声说道:“还有男女平等、妇女解放。”大家一愣方又点头同意。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大家就一致又通过了白玉的意见。我喃喃自语地说:“天呐!我讨几个老婆的梦想破灭了。”白玉本就一直呆我身边,加上耳朵又尖被她听见,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狠狠地我背上打了一下。我极力忍住从喉咙发出的惨叫声,只能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心想:这小妞真他妈的劲大。当然这一切都被其他人发现,大家交流了一下眼神后各自暗暗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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