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指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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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废人勇，你这是要去哪儿呢，跟兄弟说说，你要是求我的话说不准我还能帮帮你，瞧你那样子，我……呦，你一个过气的家伙还敢瞪我，小心小爷玩死你……哎呦，那个小兔崽子敢扔你大爷……丹阳哥……那个我……”


    “滚！”


    站在山涧上不敢言语的大孩子当即跑开，而来者也不过分追赶，只是走向山涧下那个瘦弱的孩子，眼中充满不解。


    “你怎么任由他们这样。”


    “不然呢，打跑他们总归还有别人来，惹得几位叔叔不高兴对我更不好。”瘦弱男孩摆了摆手，随手提起方才被石头打落的柴火，就要往前走。


    赵勇，两年半前赵家的风云人物，半年内将体攻炼至圆满，风极一时，但却因为下丹田无法凝气而沦为超级废人，赵丹阳则是他的堂兄，只比他大三个月的堂兄，现在赵家最有希望的新星，虽然不若赵勇这般璀璨不过也是难得的材料。


    过来讽刺的也不过是之前被赵勇无意间压过的人，不过以赵勇的能力，这些人虽说已经聚气成丹，但却依旧不是赵勇的对手，赵勇的才能可不光体现在修行上，他同样是战斗的天才。


    赵丹阳掰开赵勇的右手，强塞进去几瓶药水，什么也不说便转身离开，不给赵勇拒绝的时间。


    沦为废人的赵勇哪追的上现今赵家的新星，只得无奈笑笑便转身离开。


    在城镇里赵勇倒是很混得开，大家都不算多强，最多再有些被家族放出来，之后聚气成功的大叔大爷，对这个坚强的孩子都很照顾，也是之前兴极一时的他从没有对任何人施以脸色。


    打柴为生计所迫，不再是赵家提供生活所需的孩子，同样不再是家族期待的天才，赵勇没有任何生活来源，空有一身力气的他，打柴成了最好的方法，曾经最强的天才去打柴，赵勇却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因为在家里还有一个常年在床上休息的废柴老爸。


    赵无量，没人愿意跟他说老爹的事，而老爹也从来不会说这些，他的父亲甚至连一个废人都不如，身为成年人的他却连外功都没有，常年虚弱却从未得过一次病痛，以前还有人来照顾他，当赵勇七岁之后便一直是他在照顾老爹。


    少年老成早已无法形容这个孩子，他做的已经超过少年老成了，更像是一个历经沧桑的诚仁。


    “爸，我回来了。”


    一声轻哼算是回答了这一切，赵勇对这些也是见怪不怪，细心将午饭做好便再支了声准备出门，懒散的老爹对饭和床的兴趣远大过自己这个孩子，不过赵勇并不在意这些，谁让这是自己的父亲。


    炼体十重天对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帮助，一早晨便已经砍够了足以支撑两人一两天的柴火，下午时间是他去山上的时间，两年来雷打不动。


    他盛极一时的时候，赵家曾给他家族最好的聚气法门，现在却也没有收回，不过若被赶出家族核心，作为一个普通人掌管一处店面的时候就是收回的时候了，他的时间只剩下半年了。


    行功一周天，得到的结果早已猜到，聚得的气全都从他的下丹田散出，从昨曰起，他便感觉到身体早已处于饱和，之前无法聚气，倒还能滋养身体，不过现在运功却好像什么作用都没有了，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


    早先无法聚气还能解释为身体没有足够饱和，现在却连最后一个自欺欺人的理由都没有了，赵勇的心里却没有多大失落，好不容易炼体十重天的他却没法聚气成丹，那时已经将他的心都掏空了，失落这个词很难再出现在他的身上，最多也只是叹惋自己半年后的命运了。他倒也不是少年轻狂，不过那时不过十二岁的自己怎能将心姓完全掌控，不经意间得罪的人现在已经初露矛头，若不是赵丹阳的帮助，现在他已经被那些人不知玩成什么样子了。


    赵勇看着自己左手食指上的蛇戒感到阵阵无奈，这是十二岁诚仁礼时没有来到现场的父亲送给他的，父亲从不佩戴这种东西，他想问这是不是母亲给他留下的，父亲却再也不说一句话，只是他依旧坚信这是母亲的。


    赵勇小心的收起身边的药瓶，赵丹阳给了他三瓶，这是每天的剂量，赵勇运行一周天用了其中的一瓶已经是大剂量了，剩下的两瓶被他细心保管。


    正准备离开的赵勇突然听到身边草丛有声音，一条青蛇从他身边滑过，蛇全身都是宝贝，而且这个城镇附近的蛇并不在少数，很多人都有一身抓蛇的本事，赵勇也跟着儿时的玩伴学习过，他的捕蛇本领最高，从没有被蛇咬过，不过却从不把这些蛇卖给药店换钱，之后还给放了，原因他不知道，只是心中不愿杀死他们，或许是他抓蛇的时候蛇从不愿伤害他的原因吧。


    “今天你自己玩就是了，我暂时没心情跟你玩。”


    青蛇并没有走开，而是攀上赵勇的身子，在他的左手上跟他吐着信子。


    他能与蛇交流，这件事他跟很多人说过，不过却没有人相信他的话，这只青蛇听到他的话后却只是攀在他的蛇戒上，腹部不知按到何处，蛇戒上本是蛇首咬着蛇尾，此刻首尾分开，一柄长约三寸的小剑出现在他的手上，惊讶万分的赵勇右指顿时被蛇剑划伤，鲜血直流。


    青蛇轻啐了口血渍便迅速滑开，武修的强大在于他们身体是最强的，这种轻伤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刚破开就能迅速止血并结疤，他的身体有多强自己再清楚不过了，不用任何气力就将自己的手指割破，这可不是普通的武器所能做到的，这真的是自己一直佩戴的蛇戒么。


    鲜血依旧在流淌，这会赵勇才发现自己好像轻视了这枚戒指，它好像不止是母亲留下的这么简单。


    指间的血迹在流淌，赵勇过会才发现这件事，血迹已经流淌一小片，他修行时所立的这块大青石绝对平稳，这是赵勇再清楚不过的了，但现在青石上的血迹却只朝着一个方向流动。


    竟然是个箭头，赵勇发现他似乎没有合起指剑的力量，立身之后却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右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这才是应该出现的结果，只是赵勇现在没工夫管这些。


    指剑似乎再利用鲜血指引自己去哪里，这是个奇怪的消息，死物竟然会指引人？


    虽然有些不大相信，不过这个后山自己已经来过多少次了，后山也就有些小动物，最危险的就属蛇类了，不过这对赵勇却怎么也谈不上危险二字，只要是后山，他就绝不怕。


    沿着血迹前行，没有血迹他却依旧能感觉到血迹引导他往哪里走，青石上的血渍在他视野中消失的时候便真正消失了。


    寒水，这是赵勇起的名字，或许它还有别的名字，不过知道这儿的只有赵勇一人，这是一潭石中水，水不深却极寒，每隔几天他就喜欢在这里冲冲凉水澡，而此刻他的感觉显然就是在他从没有仔细观察过的水底。


    “这水下到底有什么这么吸引人，我倒要好好看看。”


    扑通！


    水花四溅，寒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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