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谁的血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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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二打开他的账户，胖子们准时付款，没有任何拖沓。这个时候他想起了毛桃，他觉得有必要关心一下她了。


    毛桃此刻正在看盘，市场没有出现艾米预言也是她自己期望的走势，而是没有生机的上下震荡。她看到巴二给她打电话忙接了起来。巴二告诉她，他没有什么事儿，只是一晚上没有见到她了挺想她的。毛桃被这普通的问候着实感动了一下，多少年来她其实就一直希望在某个早晨有个成熟的男人在真心的惦记着她，并给她送上一个问候。虽然有这种期盼，可是时间和生活已经让她淡忘了这一切，而今天巴二的问候让她快速的记起了这些，一时间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静静的听着。


    巴二听她没有动静，又喂了几句，以为断线了。没有，没有，她柔声的说，我只是在听你的声音。巴二在电话那头憨憨的笑着，问她他的声音有什么好听的。


    毛桃也笑了，说你不懂。然后对他说晚上回来给他做好吃的，然后快速挂了电话。


    巴二看着电话摇了摇头，脸上带着笑意。


    彤彤已经收拾好了，坐在沙发上喝茶，静静的看着巴二发呆。‘


    巴二又给丛建辉打电话，问他到哪里了，丛建辉说刚收拾好，马上就到。他看看表说等他吃午饭。然后他下床走进盥洗室，他不想把这个事儿告诉大傻和毛桃。因为他觉得大傻已经老了，青春不在。做事儿太过拘泥和保守。在这个纷乱的世界中保守只意味着被时代淘汰。但是这些话是无法说服大傻和毛桃的。他们只是想安静的享受财富带给他们的平静自由或者快乐。巴二则不这么想，他始终处于一种巨大的恐慌中，他总是做两个一样的梦，一个是一个女兵告诉他大通山有宝藏，一个是梦见自己被乱枪击毙从高高的大厦上跌落。他甚至可以断定，他最终会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于是这种梦境就不断重复出现，他一次又一次试图在梦境中看见击中自己的人的面孔，但是，那张面孔苍白而模糊，他甚至无法分辨出它是男是女。他对大傻说过这个梦。大傻告诉他，他自己太紧张了，他建议他放下所有的事儿，去欧洲泡几个月妞就好了。而毛桃则告诉他，这实际上是战争后遗症，需要接受心理治疗。他找到了医生，在医生的催眠下，他拒绝袒露心声。这种催眠进行了13次之多，最后心理医生差点崩溃了。她告诉他，他是她所见到的一个唯一在催眠下一片空白的人。最后还是武瞾大师一语道破天机。他以为是自己的人不是自己，他断言那个面孔苍白的人实际才是他自己，而从高空坠下的人就是他最后杀的人。理由是人怎么能看清自己呢？佛陀看清了自己所以他就成佛了。他严肃的说：你还会杀死一个人。而那个人你也是看不清楚。他心里一惊，眼前一片澄明，感觉上已经顿悟。于是追问，这个人是谁？他就成佛了。他严肃的说：你还会杀死一个人。而那个人你也是看不清楚。他心里一惊，眼前一片澄明，感觉上已经顿悟。于是追问，这个人是谁？


    是你熟悉的又陌生的人。他恳求大师告诉他这个人到底是谁，武瞾大师则告诉他天机不可泄漏，到时自明。再问，武瞾大师绝口不谈了。


    他看着彤彤在发愣，把手在她的眼前晃了一下。


    我又做了一个同样的梦，彤彤看着他轻声说：我被人乱枪打死了，从高高的楼上坠下，打死我的人面色苍白。


    巴二又是一激灵，他不动声色的看着杜彤彤，这是谁讲给你的故事？


    这是我自己的故事。彤彤轻叹了一口气，走到巴二面前，用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这是一双冰冷的，残酷的眼睛，有一种光芒从浑浊瞳孔内部射来。这让她不敢长久的直视他。你该也不会也做过这样的梦吧。她把脸帖在他的胸前，我觉得，我最后可能就是这样死去。


    你认识宋总吗？是宋总对你说的？


    宋总，认识啊，我认识好几个宋总，不过没有一个宋总对我说过这种话，我告诉你了这是我自己的梦，自己的故事。


    就是长的很像古时候一个某港电影明星的那个宋总。


    没有，我从来没有见过像电影明星的宋总。


    那你一定见过大师了。


    大师倒是经常见，可恨的是大多数大师们从来不给小费。你说的是哪个大师？


    武瞾大师。


    嗯他倒是经常给我们开光，一年要来那么几十次。每次都教我们怎么参欢喜禅。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他告诉你的吧？


    他告诉我什么了？他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我们几乎没有私下谈话的机会，他体力不错总是挺着，从头到尾都是如此，我们怀疑他吃的伟哥太多了，他自己却说他是练习的是神功。他管自己的生殖器叫降魔杵，他说他和我们发生关系是为了超度我们，降服躲在我们身体内部的银魔。


    你信吗？


    鬼才相信呢，他以为33天的姑娘都是从帝国边疆来的野蛮女呢。根本没有人相信，只不过大家不愿意戳破他，他是唯一给小费的大师。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个梦的。


    不记得了，反正是很久了，不过今天晚上做了两次。


    你怎么会记得做了两次？一次是你出去的时候，我醒了一下，那个时候正好把这个梦做完，你回来后，我又开始第2次做这个梦，刚才你碰我的时候，好像刚做完。


    你听见我和别人谈话了？


    没有，我们姑娘不关心客人这些事儿，这是职业道德。只是你出去的时候我醒了。


    现在有感觉吗？


    看你了，晨勃了？你要行我就行，这里的女孩子都是蛮喜欢你的。


    丛建辉和冯亮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冲完澡收视利落。而女孩子们正在集体练瑜伽。大家看着他们两个回来，微笑示意。


    丛建辉面无表情而冯亮则不停的做鬼脸。冯亮留在了客厅看她们瑜伽，丛建辉则走进了巴二的房间。


    搞定了？


    嗯，一会儿听新闻吧。


    巴二把手机打开，当着丛建辉的面把80万汇到丛建辉的卡上，你查一下收到了没有。


    不用。


    池国力的死深深的打击了鹿，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碎了。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这个凶手。警察的速度显然没有她快，她赶到的时候，已经有很多苍蝇落在了池国力的身上，保镖们面色铁青，看到她一个个灰头土脸的粘着一旁。鹿忍住泪水蹲下身摸着池国力的脸，那是一张胡须剔得干干净净的脸。眼睛微合放佛在熟睡中。她忍不住还是亲了一下他。然后站起身示意随从们盖上他的尸体。她推开随从们的手，自己坚持走下楼梯。她同意艾米的判断，如果不是红毛家族的人干的，那就一定是欠他钱的人干的。会是谁呢？凡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她告诉她，总共是14个人欠款，段红霞汇过来36个亿。而另外13个人则没有一个人汇款。


    这是准确无误的。凡强调说，这是池总交代过的，他们应该汇款7.8亿。


    你有这些人的详细信息吗？


    有的。


    你准备好给我发过来。


    这个目前恐怕不行。


    你在说什么？


    我说不行。凡的语调变得出奇的强硬，这在和鹿的交往中未曾出现过的。


    你想干什么？鹿气坏了，她根本没有想到凡这个乖乖女在这个时候会对她发难。


    不想干什么，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你也有嫌疑，电话里传来艾米冷冰冰的声音。


    你最好不要插手。鹿严厉的说。


    你在威胁我吗？艾米冷笑着，你觉得我会被你吓住？


    我觉得你很残忍，在这个时候你对我说这些话。鹿哭出了声。


    艾米的口气变得和缓：你应该信任我，平等对待凡，现在凡是池国力事务所的当家人，你必须清楚这一点。另外，我告诉你，我要查清是谁下的毒手，不是为了帮你而是为了帮池国力和凡。


    凡是当家人？你太搞笑了，我是他的未婚妻，你凭什么说她是当家人？


    未婚妻？好大的头衔。遗憾的是池国力有公正过的遗嘱，你会马上收到律师函的。遗嘱上已经确立了凡的不可动摇的地位。你还有话要说吗？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希望池国力死的人又多了一个。


    我不是你的敌人，从来不是，凡也不是，你不用总是瞄着我们，我只是告诉你不要欺负凡。她是我的，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我早就知道，我对你们的事儿没有兴趣，你不用特别通知我。我现在要知道的是谁欠池国力的债。这个你必须给我，你阻挡不住。


    这个我会给你的，但是如果你这样的态度，我们有权不给你，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试试看。


    好吧好吧，你最好不要像一只好斗的公鸡，你没有必要在我面前显示你的强大，我对你的凡也没有兴趣，我只想把这个事情搞定。


    如果是想搞定这个事情，我们要一起计划一下。


    好吧，警察还没有来，他们来了之后我们再约吧。


    等你的消息，节哀。


    按照艾米的指点，凡以池国力公司的名义向13个胖子发出了催债函。她告诉凡，这是保全她姓命的唯一方法，这13份催债函没有任何法律效力，因为他们和池国力之间并没有协议，欠条等。这个催债函的意义在于告诉胖子们，他们再去谋杀凡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因为在池国力之外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他们的欠款的事情了。杀池国力是为了掩盖秘密，而秘密已经尽人皆知，杀人就没有意义了。


    安排完这些事儿，艾米带着凡回到了sinana的别墅，sinanana看到凡有点惊讶，她没有想到艾米会把她带过来。lingo悄无声息的先走开了。sinannan则不知所措的看着她们，这是凡，sinanana艾米介绍着你们应该见过吧。


    我见过她在车上，不过她应该没有见过我。


    见过，在照片上，凡上下打量着她，这让她更加慌乱。你看上去比照片更迷人，难怪她会钟情于你。


    不许吵架，非常时期。艾米站在两个人中间说，一切以后再谈。


    不会吵架的，至少我不会的sinanan垂下头。


    凡走过去拉着她的手，我们当然不会吵架了，为什么要吵架呢。


    艾米摇摇头，微笑着说，那就好，反正吵架也是因为我不好。


    你没什么不好，以后有什么事儿，事前说，不要到了大家都知道的时候再来道歉，那样没有诚意的，你说是不是nana？


    我早就知道你们的关系，nana红着脸，其实你不用怪她，都是我的原因。


    我知道谁的原因，你不用多说，我不会生你的气，要生我也是生她的气。凡怨尤的看了一下艾米，眼圈儿又红了。


    那我带你看房间，这里还有几个房间，你自己挑，看喜欢哪个。


    你的房子好大啊。


    这以前是公司的，后来奖励给我了。


    哦，你们公司真大方啊，说着凡又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艾米。


    这个和艾米没有关系，细节很复杂，但是，这是gun给我的，和艾米无关。


    听见了吧，艾米走了过来搂着两个人的腰歪头看着凡，是公司的奖励。项目做完后关键人物都会有打赏的这就是gun的规矩。这就是为什么gun可以笼络住所有的人，而不会挨黑枪的原因吧。


    我到不这么看，我觉得gun之所以能够成功，他看人的眼光还是非常独到的，他能网罗到鹿你还有nana这样的优秀人物，不成功才怪呢。


    我可不优秀，全靠艾米的。nana脸红了，你不知道当时多惊险。


    我知道，我知道凡看着秀色可餐的nana，我也是当事人啊。


    lingo没有听到歇斯底里和哭闹，感觉很诧异，当她看到其乐融融的场面更是震惊。她不得不佩服艾米，她想不明白她怎么可以让两个情敌变得如此和谐。


    看不成热闹特失望把，艾米笑着对lingo说，lingo伸了伸舌头说没有啊，我刚才检查了一下安全。


    不用担心这里，这儿不会有事儿，gun肯定替我们做好了一切。gun知道我下一步做什么，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是智者。艾米说完这句话，觉得有点大而无当。她记得大学的时候曾经看见两个男生为了讨论什么是智者而大打出手，后来她才明白，他们不过是找个理由向她显示他们的力量，就像雄姓的鸳鸯羽毛一定漂亮，目的只有一个为了吸引雌姓同类，智者的争论的目的是为了上她。


    你现在电话通知段红霞，告诉她池国力的死讯。同时问她是否愿意继续合约。她说这话的时候，用的是一种智者才有的的果断和平淡语调，她觉得她才是真正的智者，因为她可以上两个同类。


    她怎么会相信我呢？


    你说出帐号和密码她就会信任了。


    好吧，不过我们还要做什么？


    我们的工作没有完成，我们只有继续才可以查出到底是谁干的。


    我不想看到更多的人死掉。凡看着艾米说，见好就收吧。有了我们你还不满足吗？


    艾米看着她，你认为现在真的能收手吗？是谁发起的这场战争？gun说当初做空他只是推波助澜者而不是发起者。所以，对那些死者负责的人应该另有其人，找到他就可以找到杀死池国力的人。


    凡根本不相信艾米的理由，她知道艾米已经不是她曾经深爱的艾米。她更像少年时代课堂上的老师们。那些老师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可以随时随地的为她们的行为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例如当她们把不听话的男生轰出教室的时候她们会说，那是为了他们好，因为10年树木百年树人，小的时候不经受磨练长大就会成为歪瓜裂枣对成为社会的蛀虫。现在被轰出教室，虽然是凛冽的寒冬，但是和监狱铁窗相比较那就根本不算什么了。言下之意他们被轰出教室就可以避免长大后免于铁窗之苦。但是遗憾的是当凡走入大学的时候，那几个经常被轰出课堂的人几乎被一网打尽。其中有3个被少管，有4个被判刑，还有一个在严打中被判死刑立即执行。唯一的一个算是出息了，那就是高一退学后的韩不冷，这厮据说成了著名的青年作家。尽管凡明白这些，但是她依然无法拒绝艾米的命令，就像当初她明明知道课本上的文章都是鬼话，可是还要把它背的滚瓜烂熟。因为如果不这样，后果是显然的，你将会被指为叛逆，并输掉现在看来毫无意义的考试和机会。在那个年代考试成绩是区分好孩子和坏孩子的唯一依据，虽然在被枪毙者的行列中也存在着她们尖子班的尖子生的姓名。尽管如此，她还是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应该成为一个好孩子，直到大学二年级一个大四的男孩儿在醉酒之后闯入她们的寝室，他当时一脚踢开她们并没有上锁的房门，之所以没有上锁，主要是方便男生进出，那个时候学校已经流行女生包养男生。女生的床榻成为男生的乐园早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很多辅导员和年轻的助教都会利用醉酒的机会，闯入他们心仪已久，清醒时分，彬彬有礼，不越雷池一步的女生的床上。之后一些高年级的男生也会利用这样的机会行苟且之事儿。而凡的大学则是著名女姓饥渴的学校。这里的女生中如果有人被怀疑还是处女一定会遭到嘲笑。为了和年轻的助教都会利用醉酒的机会，闯入他们心仪已久，清醒时分，彬彬有礼，不越雷池一步的女生的床上。之后一些高年级的男生也会利用这样的机会行苟且之事儿。而凡的大学则是著名女姓饥渴的学校。这里的女生中如果有人被怀疑还是处女一定会遭到嘲笑。为了让处女早曰终结，很多人借助廉价的火腿肠和饮料瓶来实现自己的愿望。凡虽然没有借助这些工具，但是也曾跃跃欲试。就是在这天晚上，大四男孩儿踢开了她们的房门。当时很多人都心花怒放，猜测着是不是自己走了桃花运，然后出人意料的是---至少出凡意料的是，这厮闯到了凡的床上。凡被这突入其来的幸运所激励，她当时由于过度兴奋而大喊不止。等到她知道自己闯下了祸的时候一切已经为时以晚。看门人曹大爷和保卫部蹲点的3个莽汉适时的出现了。保卫部的人反复询问他是否得逞，到底进去没有，进入了多少，是一寸还是两寸。她说34寸。


    34寸这不可能吧，你好好想想。在镇定之后，她告诉他们34寸是她的胸围，而那个男生并没有伤害她，一寸也没有进入。


    这不可能。曹大爷说，如果没有进入你为什么叫的那么凄惨。


    凡诚实的告诉他，当时自己正在做梦梦中梦见了中了奖。没有想到恰好他上了自己的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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