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神秘跟踪
3个月前 作者: 西邻
从里面出来后的石生的样子把路人们吓了一大跳,人们怀着惊惧疑虑的目光,纷纷往路旁躲避。
“你个老不死的,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我让你再打我!”出来时石生捂着脸狠狠地咒骂着从胡同口走过,此刻的他看谁都是不顺眼,很想找个地方找个人出出气,但他并没有注意到路边趴着个半大不小的乞丐。
破烂不堪衣服包裹着的这个人正是早已义愤填膺的耀武。
今早,自从石远举被单独提出那所院子后,他就从城南跟到了城东,然后在胡同口一直等待着,等到了中午,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
终于有人出来了,远远地仔细一辨别,他发现这人竟然是石生,因此,心里就不淡定了,一时心绪起伏,大有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仇恨。这是他离开景古城去了九甸峡以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石生,此刻,耀武萌生了一种为师父石刚和家人报仇的冲动,他真想冲上去和石生决一死战。
但他还是忍住了,理智最终战胜了感情,他知道不可以打草惊蛇的,再说了今天他要等候的主要目标是石远举,人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呢。
耀武压住了心中的仇恨,头发散乱地把头伏在了地上,任仇人从自己眼前大大咧咧地走过骂过,只能把牙齿咬得咯咯响,而石生却只是瞥了他一眼,以为这个小乞丐只是牙齿冷的打颤罢了,白了一眼就过去了。
在他过去的瞬间,耀武看清了石生脸上的五道红指印,心里一下子乐开了花,这个家伙挨揍了,活该!
目送着不时摸着脸过去的石生,耀武动开了心思。咦?这个家伙怎么进城了,今早又是什么时候进去的,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呢?嗯,看来今早是进去的比较早,否则也不会没发现他的踪迹,那他来干什么的呢,是逛街来的?
不像!
耀武脑子转的飞快,思谋片刻,他决定冒险跟上石生,他判断石远举很可能会被送回原处,而这个石生今儿个进城来,似乎是目的不善,得盯着点。
看着已经往远处过去的石生,耀武悄悄地跟了上去。
石生从东面的小院子出来后,感觉再无脸见人了,在大街上踌躇了半天,狠狠地看了看东面的岳麓山,然后又看了看县衙方向,他决定先不去县衙,在此隐蔽等候跟踪石远举,他转身返回,耀武闪入了一条小巷子躲藏,不久石生也闪了进来,不过比他浅罢了。
石生往外斜瞥着,摸着火辣辣的疼脸等待着,不一会儿石远举被押了过来。石生等他们过去后,暗暗地跟上了他们,而后面的耀武又跟上了他。
两人前跟后也跟,最终跟到南街胡同口时,石生怅望石远举的背影一会儿,这才愤愤地扭头离去。
耀武则在其后继续跟着他。
手下人在县衙等着他,看到他脸上赫然的五指印,纷纷吃了一惊,尤其张海生,但是他没敢问,其他人见他没问,也纷纷装聋作哑。
石生抑郁寡欢的样子,给升官后兴高采烈的张海生浇了盆凉水,他知道得伺候好这位爷,否则会有倒霉事情发生,因为他知道这个主是个狠角色。
“委员长,我们回去吗?”他试探地问道。
“回,回哪里去?跟老子走,今天闹他个天翻地覆!”石生看了一眼县衙,心里充满了愤恨,他奶奶的,这个王歧和张一鸣联合设套,给自己摆了个鸿门宴,让自己的叔父来打自己,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但是,他不敢闹县衙,他要带手下去闹馆子,闹窑子。
目送着石生一行人进了馆子,耀武这才回去报告。
午后的落脚小店,云清和华尔旦已经在等候。
耀武把今天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云清。
“娃娃,你确定是石生那畜生来了?”云清警觉地问道,心里却有了疑问,这杨春来和包红玉怎么没信息来?他也不禁为他们的安全担心起来。
前几天刚到狄道,二人就嚷着要任务,考虑到他们的心绪还比较乱,所以云清只是让他们在城外的店子街人家屋里休息休息再休息。
近两天,回去看二人的心情似乎好了些,云清让他们回朱家山一带监视石生的行动,并注意贡布的消息。
本来云清是要派办事缜密的包红玉去的,他怕杨春来莽撞,但又担心包红玉势单力孤,所以也就派了杨春来同行。云清不知道的是,石生和张海生今早起了个大早,在鸡还没叫头遍时就动身了,因此恰好避开了了二人的监视。
“嗯,真是他,他和石大爷先后去了同一所院子,结果他先出来了,你猜怎么着,他捂着脸,脸上五道血红的手印子,好像被人给打了,哈哈哈......后来我就跟上了他想看他干啥,没想到他跟踪了石大爷,我可是一直跟他到了南大街,然后又跟他到了县衙,最后到了饭馆,这才赶紧回来报告的。”
“那你最开始的时候,就不担心后面的你石大爷?”
“担心怎么会不担心呢,不是还有你和华尔旦吗,是不是华尔旦?”耀武冲华尔旦一撅嘴说道,华尔旦一笑没说话。
“你小子总是爱冒险的,这次你冒对了,幸亏石老爷被送回了原处,你小子一个人跟两个人,算是赚大发了!”
“真的吗,师父?”听见云清夸奖,耀武心里开心死了,他觉得离救出母亲和石远举又近了一步。
“嗯,今天你做的很好!看来,他们要有大行动了,哎呀,我们也要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这两天,你们两个得喂饱鸽子,以备不时之用。”
“师父,你一说喂鸽子,我的肚子开始又叫了,好像在说‘吃饭吃饭吃饭’呢!”
“哎呀,把这个忘了,你们在这等着,先喂着鸽子,我出去给你们买饭,拿来你们吃!很快就好的,下午我再出去!”
“哎呀,又要等啊,肚子饿死了,耀武哥。”华尔旦嚷叫道,他感觉自己比耀武还饿。
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云清出后,很长时间才带饭回来,这时候,耀武和华尔旦已经趴在土炕上睡着了,天气实在是太热了,两人躺着等,等着等着就趴下睡着了。
喊醒他们吃了饭,云清开始为今晚的行动做准备。
刚才,在街上出去买饭时,一想到耀武所说的饭馆,他决定先去那里看看。
小心进得那家饭馆,里面却已经是食客寥寥,只有店小二在忙着抹桌子,问他是一问三不知,再问正忙碌算账的老板,也是个说不上个去处,只是说听说那帮子客人到一个什么地方喝酒去了,具体去哪里了,地方不详。
遗憾地出得饭馆,一个神秘的人物跟他打了个照面后擦肩而过。
他们仅仅是打了个照面后擦肩而过,但云清却感觉这人很不一般,这是一个身着黑色布衣腰扎蓝色腰带的中年男子,此人身形消瘦,但却是眼睛明亮而又内敛,显得精干有力。
以一个练武者的警觉而言,这个人过去后自有一股子杀气和威势存在。
此人的去向是南街!云清心一动,转身跟了上去。
那人来到那条他们一直监视的胡同口,径直走了进去,云清也跟了进去,但他却跟丢了目标,他在巷子那处交叉的地方等了半天,也没见到那人再闪面,可云清等不及了。
他知道自己得先回去了喂饱两个孩子,估计他们早饿坏了。一想到石生的反常跟踪和刚才这个神秘的人物,他知道自己得加强对石远举的保护,以防万一。
夜幕降临后,云清就出来在南大街的那个胡同口监视着附近的动静,今晚他特意要了耀武的弩机。监视路上除了来来往往的行人,目前附近并没有什么异常,时间在流逝,随着行人的逐渐减少,惹人瞌睡的午夜在远处红色的夜灯的飘动中终于来临了。
蚊虫不停地叮咬骚扰,让人不胜其烦,云清不敢涂抹驱虫药,他知道自己得加倍小心。
一个黑影从胡同口闪了进去,身形似乎眼熟,云清一个激灵,看准去向起身追了上去。
这黑影身手敏捷,行动很快,来到上次云清夜探时攀上去的地方,思谋片刻便踩地纵身而起,那双手准确地攀爬住墙头,再脚蹬墙面后已经耸立墙头。接着,这人毫不停留,脚下轻点,人像燕子一样掠过墙头上了屋顶。
云清惊的差点叫出了声来,好身手!
借着淡淡的星光,他也看清了此人,从身形看就是白天遇见的那个人。
再仔细看果然是他,云清知道,这人本事不在自己之下,怪不得能逃脱自己的追踪,如果交手,最起码能跟自己打个平手,也不知道这人是敌是友,今晚可得小心伺候着。
面对高手他也不敢跟的太紧,直到那人上了对面的屋顶,他这才运气发力,以十一分的小心上了墙头,然后轻点墙头跟了上去。
那人蹲在屋顶仔细地观察谛听着,院内除了两处屋子亮着灯光,其他地方都是黑的,似乎不知道自己该往哪一个下去,只见那人从身上摸出了一个石子甩了出去。
啪!
石头落在院子里一声响,南面的屋子里有了反应,片刻之后有人提枪出来查看。走到石子的落下处,那人捡起石头一看,却发现是个圆圆的洮河小石子,狐疑片刻就咒骂道开了:“你个死老猫,又来烦老子了,小心老子一枪火了你!”
之后这人进了屋子,再没出来,这一段时间他们确实累坏了,又是那只老猫,把屋子顶哪个小孩子丢上去的石子给弄了下来尽吓人。
看到那人转身进了屋子,黑衣人有了目标,他把方向转向了东面的屋子。约莫等了一刻钟后,他从屋脊上起身潜行,快如闪电,无声无息,很快来到了石远举一家住宿的东面屋子顶,云清则借机跟到了那人刚才的落脚处监视着。
就在云清上次揭瓦的地方,那人小心地掀开了一页瓦片,接着悄悄几下,一束细细的亮光就冒了上来。借着空隙那人往下窥视着,当他从指头粗的亮缝里看到了脚下大床上的石远举时,云清看到他似乎笑了下。
只见他轻踩瓦片,并无半点声息地几步下到靠近院子的屋檐边,一个翻身便下了屋檐,无声息地来到了石远举的窗户前。先蹲下身子四下听了会儿,感觉无甚危险后,他起身食指粘了口水点破窗户纸,往里窥视。之后毫不犹豫地从身上拔出了一个长长的管子,把一支针状的东西放入了管子口。
吹管!
果然不是朋友,应该是杀手!看那人情形,云清立即想到了耀武娘失踪那晚,贡布家的藏獒惨死的情状。想到这,云清大惊,他知道这人拿出的是江湖上的一门暗器,名曰吹管,这吹管杀人于无声,往往用毒针夺命,这人吹管内放入的是毒针无疑。
云清拿出了耀武的弩机快速拉弦上箭,搬动弩机的声音显然惊动了那人,只见身手敏捷的那人收吹管时已然攀着椽子头跃上屋面的瓦间,一个空翻飞后趁势蹲下落在了屋面,已经是面朝云清。
这人庆幸自己速度快,对方没有时间发射,但当他看到了斜对面的屋脊顶,云清正冷冷地看着自己,尤其看到那物件时,心里自然不免有了一丝慌张。
因为,他看到那弩机依然正对着自己,虽然是黑夜,但他感觉到弩箭后一双引而不发的眼神更是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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