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降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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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离趁着二人出房间的时候，拖了一个大大的纸箱子进了房间，然后将床上的被子，床单，全部扫起，最后几乎只剩下光秃秃的木板。


    她出来时见二人都还在，慕少凡依旧是那个姿势，林芯则是用那条有些透明的白丝巾包裹着全身。


    “怎么还不走？”莫离问


    “莫离，你把我们衣服拿哪儿去了？”林芯朝她吼道，脸色涨的通红。


    “垃圾，扔了。”她推着手上的垃圾，声音有些低却是理所当然。


    “你这个女人！难怪没有男人敢要你！你……”林芯欲要骂她，却见她手里不知何时又拿了那瓶杀虫剂，又将嘴边的话都咽另外下去。


    “还不走？需要我打个电话给警察叔叔吗？”


    “你！”慕少凡又是这一个字。后面没戏了。


    林芯瞪了他一眼，没用的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与她云雨时却像头疯猪一样！


    莫离见他们没话说，将身边的箱子踢像二人身侧，警告道：“三分钟之后，关门，记得帮我带一下垃圾。”


    二人看着箱子里的被子，先是气恼，然后有些抑制不住的小激动。


    五分钟后，莫离将空文件夹扔进垃圾桶，关门下楼。


    先下楼的二人一直躲在公寓大门旁犹豫着要不要出去，这时，下楼的大妈大叔见着二人男的身披一件碎花布在身，光着脚丫，女的身披一块白色长布在身，穿了双拖鞋。身着怪异，贼头贼脑，浑身起鸡皮疙瘩，快速离开了。


    出了公寓十米的距离，


    “喂，警察局吗？欣然公寓这里好像有两个小偷……”


    “喂，医院吗？欣然公寓有两个精神病……”


    公寓里的二人在犹豫再三后，“慕少凡，你先出去！”林芯推推慕少凡，一直呆在这里可不是办法。


    慕少凡犹豫不决，看看林芯，看看外面，还是踏了出去。


    慕少凡一踏出去，就被小石子扎了一下。


    二人当初出来时，都没找到鞋，林芯趁莫离不注意将她的拖鞋穿了出来，可怜的慕少凡本来是有自己的拖鞋的，可是就在莫离丢垃圾的时候，也一并也丢了。莫离的鞋他根本挤不进去，所以，只能光着大脚出来了。


    二人没走几步，就被人叫住，“喂，喂……”


    慕少凡感觉不对劲，吓的不敢走路，林芯拉他走，却拉不动。


    只见呼喊之人上来，是个面善的大妈，只见她递上两个热腾腾的包子，和蔼含笑地看着慕少凡：“吃吧，别饿着了！”


    慕少凡僵了，林芯很想哭，敢情人家将他们当成了流浪乞丐了。


    “长的还挺好看的，可惜了！拿着吧！”大妈催着说道。


    是啊，你见过有真么好看的流浪汉吗？


    林芯捣了下慕少凡，让他接了赶紧走人。


    慕少凡回过神来，正欲伸手接过包子时，天空突然落下两不明物体，一个正落在那包子上，还有一个落在慕少凡的头顶上。


    冒着热气的包子被那个东西盖住，大妈楞了，慕少凡楞了，本欲捣弄慕少凡的林芯也楞了，整个世界在那东西落下的一刹那，静止了。


    头顶，一大片乌鸦飞过……


    黑色的蕾丝胸罩下覆盖的是两个白如雪的包子，慕少凡如墨的短发上承载的是一件粉白的蕾丝内裤？


    一时路过的人们也都纷纷呆住。


    这个世界，彻底凌乱了。


    一阵秋风扫过，哗的一下，慈祥大妈不见了踪影，剩下的二人都似木头一般立在原地。


    慕少凡手中的包子上的蕾丝胸罩的呆子在秋风的抚摸下，轻轻摇晃，诡秘而又诱惑……


    ――


    那边二人正遭众人围观，这边莫离刚出来就遇上了公交，从公寓坐公交回学校还是比较方便的，她上了车，阵阵浓烟过后，将远处的二人甩的无影无踪。


    脑中想起适才在公寓里发生的一切，她此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冷静地熬过来了，是因为他对慕少凡没有感情，所以她不在乎？还是她的心太冷太硬，所以能将眼下的一切看的如此之淡。


    她有些分不清楚，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呢。


    她的心一直都是波澜不惊。


    公交公交，始终都是你挣我挤，不怕抢不过，就怕挤不过。


    车子摇摇晃晃，车里一股沉闷之气，让人眩晕。


    ……


    车子停下，再过三站就到学校，这一站，上来的人比上去的还要多得多，大家又开始了新的一轮你不挤死你我要急死你的挤公交大战中。莫离被人往后一挤，差点摔倒，肩上挎着的包掉了下来，她与要重新背上去时，却有双手比他还快，如箭般将她手中的包抽走，包，被抢了！


    她不该看时间来的急省钱坐这破公交的，下一秒意识到自己的东西被抢，她奋力钻出人群，钻下正在关闭的车门。


    她一下车就搜索方才那个抢他包的贼，穿着灰色的短外套。


    纷杂的人群中，似乎有人意识到她四顾搜索的眼神，立刻奔出人群，拔腿就跑。


    一旦跑起来，就更容易被人发现。


    莫离的眼神捕捉到那个正在奔跑的人，转身，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追上去。


    “混蛋，你停下来，把答辩资料给我，钱给你！”她边跑边呼喊着前面的人。


    灰衣男子只顾着逃跑，根本就没听见她说什么，就算听见了，他也不会停下来，只有猪会这么干。


    莫离见那人没反应，知道根本就是浪费唇舌，她要追上她。


    纷繁的城市街道上，可以看见一灰一蓝，一男一女，在奔跑，追逐，女追男。


    接，两条街，三条街……


    再跑到第五跳街的时候，男子终于体力不支，越跑越慢，而身后一直在追逐的女子似乎不觉疲惫，只是微微喘着气，发现前方之人渐渐缓下来，女子抓准时机，准备迎追上去，将钱包夺回来。


    男子停下来喘口气，回头，后面女子正追上来，前面是一条斑马线，绿灯还有五秒就要转红，男子提起一口气，冲向马路。


    莫离追上来时好绿灯只剩最后的一秒，她只看了一眼，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奔了出去。


    穿梭的车辆如风行驶而过，她反应极快，与身旁的一辆车擦身而过，可是反应再快，终究有慢一拍的时候，躲过了一辆，后面还有一辆，两辆……


    悠悠晴空之下，只听得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滑坡明朗的天空，年青的生命就这么陨了……


    莫离在自己被撞上的那一刻，脑海里不是空白，不是回忆，是那张苦等了四年的毕业证书，她的毕业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