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触碰底线
3个月前 作者: 水艳冰
看着座下的几个心腹,段君明的心中十分的担忧。
现在才开始准备对付段君贤的对策,似乎有些太晚了。
自己的那个弟弟,做事向來心狠手辣,果断决绝。从前自己总是想除掉他,忌惮他的兵权,可是他却始终也沒有做出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只是现在,估计是被自己生生逼上了造反的绝路。
想到这,段君明就觉得有些后悔,若是自己当时不那么的鬼迷心窍,急切的想要除掉段君贤,也许事情就不会像现在的这个样子。
如今最重要的首先是联络朝中向着自己的大臣,随后调用一切能调用的军队,死守住皇宫,让段君贤在名义上先失去先机,让百姓的心向着自己。
但是,要做好这件事情真的不容易。朝中的大臣,本身就有着一半左右是站在段君贤一边的,现在段君贤的实力增强,再加上刘太后失踪的事情,就有更多的大臣都想要投靠段君贤的一边。
“必须要让他们知道,朕才是他们的皇上,才是这宁馨国真正的主子!”听着心腹汇报最近情况的段君明生气的一拍桌子,十分坚定地说道。
“你觉得你还有这个机会么?”就在段君明的话音落地沒有多久,密室门的机关就被人打开,一身玄黑绣金丝祥云长袍的段君贤迈步走了进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看到段君贤已经带领着人來到只有自己和心腹知道的密室所在,段君明吃惊的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做出反应。
“皇兄,我劝你还是不要挣扎。”段君贤看着段君明如同被困住的野兽,在做着最后的挣扎,“若是你乖乖的交出玉玺,也许我会念在兄弟一场的份上,饶恕你一命。”
“你已经占领了皇宫?”段君明知道自己的猜想已经成为了可怕的现实,但他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來。段君贤到底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怎么可能呢,明明皇宫里的一切都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你是不是觉得很可怕?”段君贤冷冷的阴笑着,一步一步靠近段君明,“明明刚才还在自己掌控之下的皇宫,竟然在一瞬之间全部变成了我的人,你,也从高高在上的皇上,变成了一文不值的阶下囚。”
“你,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段君明看着逼近的段君贤,连连退后,惊恐的双目里疑惑重重。
“这个皇宫里,本來就都是我的人。”段君贤看着段君明被吓坏的样子,倒也不再继续的逼他。“我若是想成为宁馨国的皇上,随时都可以。从前不做,是因为我不想做这个皇上,不屑于做这个皇上。”
段君贤的语气,极其的狂妄自大,一个能对如此大国皇位都不屑的人,还真是世间少见。
“可是呢,皇兄,你非要觉得我心怀不轨,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想要杀我。”段君贤凛冽的目光再次的回到段君明的身上,带着一丝怜悯,“我都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所做的那些事情吗?可是呢,有什么用?我还不是依然好好的活在这里。”
“你,你……”早已经被段君贤的气势吓得沒了主意的段君明听到事情的真相之后,一下子失去了接受的勇气,只得气的说不出话來。
“我什么?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段君贤转身再次看着段君明,“随便和你举个例子吧,刘太后,你也是时候出來了。”
说着,段君贤将头转向了门口的方向,随后,有女子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果然是段君贤做的!
难以置信的段君明一下子将目光落在密室的门口处,果然看见了穿着一身华服的刘太后怀抱着段宸枫一步一步的走了进來,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蓉儿。”看着那熟悉的面孔,段君明居然喊的是刘太后的小名。
“别叫哀家蓉儿,”刘太后看着段君明的眼神里充满了嫌隙和厌恶,“你不过是贪图哀家的美色,想要利用哀家。可是你知不知道,哀家从一开始就是宣王爷的人,当年,也是宣王爷将哀家介绍给先皇的。”
“原來竟是这样。”段君明看着刘太后姣好的容颜,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朕知道朕哪里不如朕的这个皇弟了,朕输在了用人之上,总觉得你们都是朕的心腹,却不想你们其实都是皇弟的人。”
段君明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他身边的那些心腹说的。沒错,他的心腹之中也一定有段君贤的人,不然,段君贤又是如何这样轻易的找到这里來的呢?
“束手就擒吧,皇兄,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看着已经放弃了反抗的段君明,段君贤有那么一丝的解脱。若是段君明抵死反抗的话,也许,今天这里就要上演一场兄弟相残的画面了。
“朕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段君明怔怔的看向段君贤,一脸不甘心的模样。
“你问。”段君贤点点头。
“皇弟,如今看來,你从前是沒有造反之心的对吗?”段君明自顾自的说道,“可是,那又是为什么导致了你最后做出这样的事情?”
“叶澜惜。”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已经将段君贤所有的想法都阐述了出來,沒错,他做出这些事并不是因为他的野心有多大,而是因为叶澜惜。
虽然,他从小开始就很不喜欢自己的这个皇兄,不过当初先皇选择了皇兄继承皇位,而不是他,他觉得先皇一定是有自己的考虑。
若这是先皇的愿望,那么段君贤愿意遵守,愿意帮助自己的皇兄驻守着这大好河山。
就算是要忍受他对自己的猜忌,对自己无穷无尽的迫害,也是可以的。
可是,他唯独不能忍受他,竟然用自己深爱的女人和自己的孩子來威胁自己放弃兵权,他不仅伤害了叶澜惜,还伤害了自己和叶澜惜的关系。
这个,实在是触碰到了段君贤的极限,他绝对不能再忍受下去。